种豌豆

心符

种豌豆

种的时候是立冬的节气，那个时候想着天气开始变冷，这样种下去是否能长出来。一连七、八天都是阴天，天寒地冷。少有的出现三、四天的阳光。看一看地里没有动向。渐渐地就忘了。忽然有一天，偶然看到枯叶有些不平坦，下面有绿色的芽，有的立起来也有一两寸高，在冬天里挺直了身板，又过一个月竟然有半尺高。

看到一株一株挺立的枝叉开了，长出两片叶，似乎还在长，近半尺的时候，就进入冬至节气。这时觉得豆苗不再生长，每过一段，只浇一些水，不让枝叶枯萎。冬天的阳光依然有着温度，它还在长，只是有些慢，慢的过一段时间也看不出有所变化。浇水多的枝株长得高，生在高处得水少的苗就长得低矮一些。院子里冬天少有的绿意。不料一场雪覆盖这一片豌豆，绿色不见了，看着豌豆这片地白茫茫的，好像没有生命的迹象。过了三天的样子，苗在地里又立起来，伸出嫋嫋的须，她仍在冷风中舞动着。大地开始降温，雪水被冻成冰，绿枝与冰结在一起，这种柔弱的生命，这一劫当是看不到春天了。也就盘算着春天这块地可以改种菜，许多日子不曾看过，走过经过也忘记它的存在。

立春后又下了两场雪，豆苗早已冻死。这里只是一块荒地。

雨水节气过了，阳光化开冰冻的土层，这些这小小的枝茎也该受冻萎凋吧。不曾起阳光出来，豆苗也精神抖擞地昂着头，一株株立地湿湿的土上向着阳光晃动。它竟然挺过了冰雪严寒！

从雨水到惊蛰这段时间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豌豆的成长，晴日里白粉蝶飞来。静悄悄地飞过豌豆苗小丛林，在梢头上点一点，站一站。一会儿飞一会儿停。我走过时发现蝶没有飞，蹲下一看，那不是蝶而是白色的双翅一样的花。

惊蛰节气，昆虫出现是这个节气的标志，往往把蝶比作花，

花比成粉白蝶是一个不经意间的错觉。

一个小小的种子落地、生根、抽芽、成长，开花、结果。这个过程我还没有欣赏结束，在等着豆荚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