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山,与铁拐李的传说

红火

石淙民间故事<div> 益山,与铁拐李的传说<br></div><div>旧时,冯家渡桥至陆家新桥一线以东的姚家坝村属莫蓉,陆家新桥塘是石淙与莫蓉两地的界河。虽然此地乡民语言发音、四时服饰、婚丧习俗等跟莫蓉相同,但打船造屋、养殖捕捞、出行赶集等都面向石淙。这“东西合璧”的民俗民风和历史渊源,造就了姚家坝人独特的审美价值和人文史观。那里,有一个神奇的小地名,叫“益山”。此不同于姚家坝村境内“一坝一桥两湾四兜”,无山怎么叫“益山”?说来还有一个传说呢。相传,南宋时归安县花城西去十里有一个村庄叫姚家坝,村上有一个大财主,姓冯名益山,其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随母姓,取名姚益仙,坊间称“姚小姐”。冯家在花城有良田三百余亩,住的是长厅屋大庄园。妹妹益仙善良聪明、相貌出众,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招陆家兜外来盐商陆广陵入赘后独立门户,成了“姚夫人”。兄妹俩虽已分户,但两家人和睦持家,相互帮衬。益山家主管田庄,兼顾商贸;益仙家主营盐业,兼顾农桑。生意做得顺手,家业兴旺,富甲一方。里人都知道,姚家坝村由花桥塘、陆家新桥塘与吴兴大桥塘延伸段成“u”字形拱围着,周遭水系发达,交通便利,但由于塘圩低矮,历代又缺少维护,致使水灾不断,粮食歉收,百姓的基本生活得不到保障。怎么才能在粮食增收上有较大的突破,使百姓安居乐业?作为一方水土上的大户富商,自己有责任为久居于此的百姓谋事、干事,但就不知从何处入手,突破口在哪里呢?冯益山为此寝食难安。<br></div> 图一:姚家坝桥<br><br><br><br>一日,冯益山从莫蓉花城农庄回姚家坝路经花桥,夕阳下见桥上斜躺着一老者,便上前细看:那人个子不高,篷头虬髯,金箍束发,熊腹豹眼,手持一根铁拐,身背一只葫芦,模样丑陋。他很有礼貌地打过招呼,便贴近坐在桥凳上,与老者闲聊。冯随口问:“前辈葫芦里装的啥呀?”老者抬头瞥一眼,说:“老夫这葫芦里有乾坤,可装万物,既能装美酒,也能装救人的仙药,还可……”见那人欲言又止,冯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便改为请教的口气,把此地多水灾、百姓生活困苦及自己为此惶恐不安等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老者似乎听出这位年轻人内心的志向与抱负,略有所思地问:“贵庄哪一个姓氏最大,人口最多?”“沈姓。”冯不假思索答。“笋姓?好,雨后春笋,生机勃勃啊!”老者笑起来。冯面露疑虑:“此‘沈’非那‘笋’。”“是也,是也!”那老者笑着起身,意欲离去。冯益山上前请教:“今冬能为‘沈’(笋)”氏做点什么呢?”“与‘倪’(泥)结亲。”老者说。“与‘倪’结亲……”冯还在心里嘀咕,“这啥意思?用泥护笋?对,泥!突破口是泥!”他顷刻兴奋起来,一眨眼却不见了那老者,唯见桥面上留下十个字:遇仙不识仙,却得一管烟。冯益山一下子顿悟:这是遇上神仙了。看四周无人,他迅速赶回家,把自己在花桥头的奇异经历,跟妹妹妹夫等说了。大家一脸的惊奇,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祸还是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益山、益仙兄妹已有了主意:为了彻底解决水患问题,他们决定出巨资为姚家坝村民干一件大事、办一件好事,以造福子孙后代。于是就联络倪氏家族,组织、带领全村人及塘西的石淙人,做起了“泥”的文章——这泥(倪)不仅要运去护笋(沈)园,更要运去填补外圩的塘埂,让姚家坝村全境风调雨顺,旱涝保收,永世安康。 图二:姚家坝村陆家兜<br>主意已定,益山、益仙兄妹俩具体分工,兄长负责疏浚河道,小妹负责塘埂增高加固。疏浚河道主要在吴兴塘桥以东河段,因为那河段的河床很浅,转北至赵蒲漾段又很窄,是“卡脖子”的河段,疏浚了这“7”字型河段,雨季汛期的大水就可顺畅地流向白潭漾,减轻外圩塘埂的压力。治水工程,刚开始时还比较顺利——开河运泥,扛泥填堤,平堤固坝,栽苇植树,前沿工期稳步推进,后勤保障有条不紊,中间环节协调得力。但进入春夏之交后,不少民工不知何故,一不小心都染上了疟疾。冯益山即请民间郎中煎煮草药,分发至患者手上,日服夜饮,但效果甚微,民工接二连三病到在工地上,还传染他人,严重影响了工程的进度。兄妹俩正为此事犯难之时,有下人突然禀报,说有一个大葫芦从八字桥方向漂来,现正在冯家渡口晃悠。冯益山即嘱人捞起,见葫芦上粘一纸条,上书“良药苦口”字样。他一看笔迹,似曾相识,知道贵人两次来助,便令下人留意一个手持铁拐,身背葫芦的老道,遇即禀报。当即就把葫芦里的“神药”全部取出,泡了几大缸,让民工排队服用。药到病治,不出数日病情很快被遏制,整个工地又恢复了生机。 图二:姚家坝村自然一角<br>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没几天,工地上又出事了——这一次是一起民间纠纷。眼看整个治水工程已进入尾声,不料一民工在亘头村地界上挖得一只巨型石龟,莫蓉人与石淙人为石龟的归属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甚至大打出手,莫蓉人说巨型石龟是在亘头村地界上挖出来的,理应归属莫蓉;石淙人说是石淙人挖到的,应归石淙……事态严重,冯益山往而处置。到现场一看,工地上没有想像中那样混乱——只见一个布衣老者,头戴草帽,坐在一树桩上循循劝说:“有人说要把此事报官,我看还是私了吧!报官费时伤神,又不见得公平。”“那怎么个私了法?”亘头村人问。“依我看,这石龟归属莫蓉,但土地得划归石淙。”那老道说,“这石龟是乾隆帝下江南时遗漏于此的,价值连城哪!”亘头村人听说“价值连城”,便一口答应了。冯益山听罢欲上前争辩,那老者转身示意“莫争”。“啊?”冯益山定神一看,差点没喊出声来。“哪一块土地划归石淙?”众人问。“喏——喏——。”只见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在空气中猛地一抓,一个葫芦抓在了手里摇晃起来。接着从葫芦里掏出了一根牙签模样的小棒,往牙缝里一剔,小棒变成了一根粗壮的老烟斗,管指北,斗朝东,然后迅速膨胀北移,最后腾起一股紫烟,徐徐落地,“就是这块土地!”众人惊呼:“仙气!仙人哪!”当人们缓过神来,那布衣老者又没了身影,眼前只留下那光秃秃的树桩。此时,冯益山断定这仙人便是“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并悟出了前些时候留在花桥上“遇仙不识仙,却得一管烟”的真正含义。不久,工程竣工,姚家坝村再无水灾,百姓安居乐业。为使子孙后代牢记财主冯益山兄妹俩的治水功绩,乡民们把冯家渡南偏东一个村庄取名“益山”,把吴兴塘桥以东拓宽了的河道称为“仙山塘”,后因妹妹谦让婉拒,最终改为“益山塘”。从此,版图似一只老烟斗的姚家坝村归属石淙。至于那只巨型石龟,后来去了哪里,坊间有两种说法:一说石龟藏于亘头村白潭漾某水域;一说石龟后来被老道铁拐李放在葫芦上弄去太湖藏于洞庭山上。孰真孰假,已无法考证。(搜集整理:陆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