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孙原古堡

草蕾(杨改朝)

<p class="ql-block">一直有个心愿,想去孙原村的老堡子转转,终因多种原因,未能成行。</p><p class="ql-block">已巳年农历二月十一日,洽逢孙原东沟畔的姨妈三周年,祭祀完之后,顺道参观了孙原村的老堡子。</p> <p class="ql-block">顺东边的小巷道进去,便是朋友李西平的家里。前几年,去过西平家,今天去,相隔已是五年了。唯一变化了的,是门囗的巷道,全让水泥硬化了,比昔日的土巷道美观了许多,出行很是方便,让人心慰。</p> <p class="ql-block">巷道里的住户,大多数已经把过去的老厦房拆了,重新盖了水泥平扳房,一层或二层,参插于破旧的老房屋中,形成了显明的对照。</p> <p class="ql-block">那些老屋子,由于年久失修,有全部坍塌了,有的半坍塌,有的屋脊,瓦挡和椽子已经脱落,让人感觉到了岁月的苍桑。</p> <p class="ql-block">保存最完善的老屋子,当属李日红家。门口的墙上,已挂了文物部门鉴定的牌子。估计屋里的木楼,天井及两边的厦房很完好,有历史考古价值。</p> <p class="ql-block">门口两侧的门蹲石,有几家还保存的完好,看起来有模有样;有的已经没有了头部,肯定是破四旧立四新的时候,留下的烙印。</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常来老堡子里。中巷子往东的小巷子里,是农业社时的“联社”,也叫“代销店”。平时,隔三差五地提着瓷蹲子来灌煤油,买盐。腊月里,买黑白糖,揭白粉帘纸,悄悄地再买二毛钱的水果糖。那时候,总觉得老堡子很神秘。屋舍很森严,门台阶很高。太阳老是晒不透。</p> <p class="ql-block">西边的小巷道里,长着一棵古槐,倔强的头伸出来,向南偏着。像是要从峡窄的巷子里伸出头来,晒晒太阳。从它的肢体上看,有些年头了。</p> <p class="ql-block">从老堡子里南边出来,便是老戏台。小时候,每逢过年或二月二过庙会,都要来这里看戏,或电影。最佳的位置,只能是东边一家人的窑崖背子上。透过浓密的皂角树枝杈,斑驳地看着戏台上的戏。戏台下,正中的位置,早已被老堡子里的人占了。</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看不懂秦腔戏。喜欢看武生上台耍刀弄枪。轮到其它的角色上台时,利用这个时间跺脚。因为太冷,站一会,脚就冻木了。跺跺,可以暂时暖和一下。可窑下的住户不依,跑上来一顿数落。</p><p class="ql-block">最喜欢看的是电影,即是脚再冻得麻木,也会坚持看到最后。看完,走七八里山路,回家到家里,脚还是麻木的。</p><p class="ql-block">如今的戏台已被重新装修,显得古韵犹存。只是,戏台前的那两棵老皂角树没了。新栽的槐树和皂角树,显得孑影单薄,但总算是给戏台下,还原了一点景色,令人欣慰。</p><p class="ql-block">历史必定是历史,没有人可以重写。就像这老堡子里的一砖一瓦,一土一石,难以重生。</p><p class="ql-block">离开这是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远远回望着这飘摇在岁月长河里的老堡子,感概万千。百年不短,百年的乡愁,还会有多少人,能够读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