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曾和开国少将同桌用餐

胡杨树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我曾和开国少将同桌用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张瑞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放心吧,我在部队好着呢,天天见首长。司令员给我敬礼,我也给司令员敬礼。”这段话,是和我同年同地入伍的一位战友,为减少父母对远在千里之外当兵儿子的挂念,写信告诉家里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5年春,我们新兵集训结束后,部分同志分配到位于军分区机关大院的通信连、独立连两个直属连,少数同志去了旗县中队(后改为武警)及人武部,我和其他12名同志则被分配到分区另一个直属连——距分区机关一百多公里的通信维护连。</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本文作者1975年留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位战友的母亲带着来信到我家,分享他儿子能在首长跟前当兵的喜悦,对堂堂司令员竟然会给自己的新兵儿子敬礼深感不解的同时,又非常自豪,同时没忘了安慰我的母亲——她知道我所在的连队在边防,和首长隔着荒漠山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听说了此事。对战友信中所言,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经琢磨才明白战友所言非虚:他所在连队是独立连,而保卫分区机关大院安全是该连职责之一,战士们不舍昼夜,24小时轮班在分区门前站岗。按照部队规定,无论职务高低,进出大院时须向哨兵敬礼,而哨兵则要还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信战友的幽默令我忍俊不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相比之下,我所在连队远离城市,甭说“每天见首长”,由于我们常年在漫漫戈壁架线施工,除了兵看兵,有时好多天连个人毛也见不着。</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我们架设的是国防通信线路,绝大</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多数在戈壁荒漠(图片源自网络)</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凡事有例外。虽说自己8年多的军旅生涯,大部分时间在寂寥的边防,但也是见过几回“大首长”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春天,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乘直升机到边防视察。团里接到通知后,要求我们连排以上干部扎武装带、不带武器,列队在土质操场上迎接。飞机降落,巨大的螺旋桨煽起干燥的沙土,把现场的人个个弄得土眼灰眉。团长跑步上前敬礼,引领秦基伟和我们三十几名迎候者见面。来者似乎没有接见我们并发表讲话的想法,出于盛情难却,他随意地在队列前走动着,微笑着问在场的同志,“你们哪个在边防时间最长啊?多少年啊?”“都是从哪里入伍的啊?”“有北京入伍的吗?”就这么三五句,随即在团长政委等陪同下进团部大院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秦基伟上将</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久,副总参谋长兼作战部部长王尚荣同样乘直升机来视察,我们照例操场迎候。这回更简单,副总长下飞机朝列队的我们挥了挥手就径直跟着团首长等进大院了,他此行带给我们的见面礼和上述那位一样,就是大家又被旋转的螺旋桨不客气的弄了满身尘土。或许是机组同志理解边防军人的不易,他们主动请我们参观座驾,于是大家对这个难得一见的庞然大物伸脖探脑,眼看手摸,零距离围观了半天,也算是对我们被它弄的这身尘土作了补偿。有一次八一建军节,内蒙古自治区党委、政府、军区联合慰问团深入边防部队看望指战员,驻团部机关和连队的干部战士整队到礼堂看慰问演出。演出前有个各单位代表上台接受慰问品的仪式,我连派我上台,慰问团领队、自治区党委常委、革委会副主任沈新发和我握手并颁发慰问品。</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王尚荣副总参谋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起来,我还见过乌兰夫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是1977年8月3日的事儿。为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30周年,中央派出慰问团前来我区,而慰问团西部分团的领队就是乌兰夫。</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1977年8月,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陈锡联(二排左一)为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二排左二)为副团长的中央代表团参加内蒙古自治区成立30周年庆典。图为观看文艺演出</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我带领两名战士乘坐一辆卡车从施工场地“下山”到军分区领取施工所需材料。汽车在戈壁和山峦间颠簸了一天,黄昏时分进了分区所在地临河县城。赶巧的是中央慰问团正好那天也到临河,巴彦淖尔盟盟委、盟革委会、军分区当晚在分区礼堂召开欢迎会。分区首长要求挑选一些连排干部组成中央首长护卫队,承领这项任务的军务科参谋罗富海正四处寻人之际,恰好我坐卡车途径分区大院门前,被眼尖的罗参谋“逮个正着”。我换上罗参谋递给的一套新军装,便忝列护卫队成员!随着一声口令,包括我在内共20名同志组成的护卫队,向执行任务地点出发。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个个都是一米八的个头,着新军装,束“八一”带,整齐划一,英姿勃发,引来路人的喝彩。</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图片选自网络</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晚7∶40时许,中央慰问团副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央统战部部长乌兰夫一行在巴盟党委第一书记李贵等陪同下,乘车来到礼堂门前。年届七旬的乌老身材高大,身着浅灰色中山服,戴着同样颜色的帽子,还有一副看上去很大的眼镜。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根据事先指令,我们护卫队分为两组,一前一后,护卫首长们进入礼堂。已提前入场的观众们起立迎接党中央、国务院派来的亲人,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1977年8月,乌兰夫率中央慰问团赴巴盟临河慰问时,和骑兵一团的指战员在一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所在的第一护卫组坐在中央首长前一排。乌老与我近在咫尺,声息相闻,他和自己身边的领导交谈的声音,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同志们知道,我们在执行护卫任务的同时,也在展示地方部队的形象。因此大家按照要求,没有特别情况不回顾,相互间也不交头接耳。八月,流火季节,礼堂闷热,我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同志军姿挺拔,汗水涔涔也不抬手擦一下。捎带说一句,咱这个护卫还真没白当——在礼堂最好的位置观看了郭兰英演唱的《绣金匾》。</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著名歌唱家郭兰英1977年8月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巴彦淖尔军分区礼堂演唱《绣金匾》</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晚会结束了,全场观众再次起立向中央慰问团、向乌兰夫报以热烈掌声。乌老也很激动,他转过身来,伸展臂膀,长时间地向人们挥手致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们护卫队簇拥下,乌老和其他首长开始退场。在行进到礼堂外厅时,一位地方领导出于室内外温差较大,担心首长着凉的考虑,提出建议让乌老驻足休息片刻。这个出乎我们意料、却在情理之中的建议再次给我带来惊喜:听到现场指挥员的口令,我们停下脚步,迅即把乌老等首长围拢起来,恰好我正面对着乌老,而乌老也正在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脱口而出:“首长您好!”声音很大,把身边的战友们甚至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你好,你好!你是哪个地方人啦?”乌老的内蒙西部口音亲切慈祥。我高兴地回答:“锡盟的!”原本都很拘谨的战友们听见我与首长的对话都很激动,气氛立马活跃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护卫任务即将结束,大家与乌老依依难舍之情溢于言表。此时,很多地方群众都想见一见他老人家,大家蜂拥而入,原本狭窄的礼堂外厅更加拥挤起来,使我深切感受到广大人民群众对乌兰夫的厚爱。为避免热情的群众因拥挤发生意外,我们护卫队同志全力护送首长们离场,个个弄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我从戎生涯中,平添了这段给乌兰夫做了几小时卫兵的经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  后来我把这段经历写出来在报纸上发表,还写进《内蒙古党史》(杂志)</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入伍第一年在连队当文书。文书工作中有个任务,就是每月要向军分区司令部呈送连队实力报表。完成报送任务后,一般情况下都有空暇去看望在分区大院里的战友,因而与分区首长打个照面是很寻常的事儿,不值一提。不过在街头邂逅分区司令员那件囧事儿,倒是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次,我完成报表任务返回连队途中。因中旗旗府所在地海流图镇到部队驻地的班车是隔日一班,所以要去我连在镇上的线路维护点(班)住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该镇不大,人口稀少。那天,维护点的两名战友要去街上办事,要我和他们一起去。年轻人在一起总是愉悦的,我们仨边走边聊,其中一名战友还不时将手上空挎包抡起了圈。就在这时,一句威严的斥责声在尚未硬化的马路对面响起:你们是哪的兵啊?!这一嗓子非同小可,一下子把我们喊楞了!循声望去,一位部队首长正神情严峻的面对着我们!同行的战友不认得对方是何人,我却一眼认出这位首长不是别人,正是巴彦淖尔军分区司令员李玉堂!乖乖,与自己所在部队的“一号”邂逅于异地街头并被训斥,这个几率岂止是万分比能得出的?不过那一刻可容不得我去想这个概率问题啊,我悄声告诉战友说这位是分区李司令员,大家遂就地立正,一起向司令员敬了个礼,那位拎挎包的战友迅速将挎包左肩右斜背好,然后三人成一路纵队前进——逃之夭夭!待走出百多米后,悄然回望,哪里还有司令员的身影?我们的队列自动解散,取而代之的是前仰后合好一顿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翌日午前,我回到连队。孰料我刚刚踏上连部台阶,就碰到李玉堂司令员一行在连首长陪同下走了出来。原来司令员是到团里视察工作的,我们是分区直属连队,司令员顺便来看望部属。迎面相逢,不好回避,我只得再次立正敬礼后退让一旁。司令员对我点头示意,随之告辞。我知道,咱认识司令员,司令员不认识咱,昨天街头一幕,人家大首长更不会记着的!</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本文作者1975年在边防</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说,上述几段往事皆属一面之缘,其中不乏巧合的话,那么,我与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开国少将萧应棠同桌进餐十几天的经历,就是妥妥的缘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提干后的几年里,由于连年带队在戈壁深山进行国防通信线路施工,一度身心疲惫,以致某项健康指标屡亮“红灯”。不得已,1980年春,我到位于呼和浩特的解放军253医院中医科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那一年,我25岁。</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解放军第253医院建于1935年,是继红军长征后成立较早的一所医院,当时命名为“陕甘宁边区医院”,首任院长傅连璋。医院曾随部队参加过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1953年回国后驻防呼和浩特市。</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儿的伤病员都是来自周边部队的军人,其中团以上首长和战士占少数,多数是连排干部。医院开有清真灶,由一位烹饪技能高超的夏姓回族老厨师掌勺。小食堂内只有一张不大的圆形餐桌。我入院头几天,在此吃饭的除了我这个病号,还有两名男性回族护士,但他俩并非天天来就餐,即便来也难按时按点,所以时常是恪尽职守的夏师傅给我一人搭理三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开饭时,小食堂来了一位身着军装的老人,与他同来的还有其家人、医护人员及一位比我年长些的军队干部。正准备吃饭的我见状起身相迎。看上去厨师夏师傅跟老人很熟络,他尊敬的上前称呼:肖司令您回来啦!老人家微笑着轻轻地回应了一声,随即招呼我:坐、坐!就这样,我和这位被称为司令的老人及其家人同桌午餐。</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肖应棠少将</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首长细嚼慢咽,但也没吃几口。他慈祥地对我说了句你慢慢吃,就起身和随同一起离去了。夏师傅坐下来叹了口气,说肖司令得了不好的病,在北京301作了手术,现在回来在高干病房养着呢。我从夏师傅这儿得知,老首长名叫萧应棠,回族人,现任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是位老红军,患了喉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段时间里,我天天和萧副司令员同桌进餐。如果他因故来迟了,我一般也要等等他。他每次都是自己来,不让其他人陪着。司令员话语不多,但十分谦和,每每见夏师傅和我都笑着抬起手臂打招呼。我从入住253那天起就发现清真小食堂伙食很好,夏师傅对工作非常尽责,没感觉到因为萧副司令员的到来再额外增添什么,也未听到萧副司令员对伙食有何特殊要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清真小灶与医院大伙房毗邻,那儿有段走廊水泥地面失修且光线较暗,我意识到这个情况后,有意放慢进餐速度,等萧副司令员吃好后我们一起离桌,搀着他胳膊走过那段走廊。有几次我还陪着他在院子甬道上散步,驻足欣赏花卉绿植,然后再把他送至高干病房小楼进门处。每每这时,他在我眼中已不是啥司令员,而是一位作了食道手术的老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出院归队后,曾和战友提及结识萧副司令员的事儿。战友问我,你们接触了十几天,他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吗?我说他问过我,我告诉他在边防连队。战友又问,你知道他家在哪住,去过吗?我说不知道,我去他家干嘛呀?战友惋惜地看着我,好像我吃了多大的亏:这么好的事儿让你碰上了,天赐良机啊!他虽在养病,但他毕竟是军区副司令,你要提职,或者退一步说你要调回锡盟军分区,对他这么大的官来说,那还不是一句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主动提人家能上赶着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战友的话,我无言以对。凭良心讲,我和萧副司令员相处的那段时光,对这位同民族老伯罹患重病的同情发自内心,餐桌上盛饭,进出走廊搀扶,院里陪伴散步,是把他视为长辈亲人,压根没有丝毫杂念,只是祈愿老人家早日康复!</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本文作者1979年留影</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本文作者1982年留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岁月如梭。如今的我,不仅早已告辞军营,而且一晃退休十年了。回首从戎往事,萧副司令员的音容笑貌有时会出现在脑海里。那天心血来潮,把“萧应棠”仨字输进“浏览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个“吓一跳”,是我1980年在253医院和他老人家告别不久,他就于同年8月8日在北京病逝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个“吓一跳”,是读了他的简历。当年我只晓得肖应棠是位“大首长”,但不知他是1929年就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井冈山“反围剿”浴血奋战的老革命,是长征途中执行抢夺皎平渡、巧渡金沙江重任的著名勇士,是抗日战争中率部参加平型关、黄土岭等著名战役(在黄土岭战役中,所部打死日军“名将之花”阿布规秀中将),参加“百团大战”,坚持敌后斗争,为巩固、扩大抗日根据地作出突出贡献,被党中央誉为“全国抗日根据地中的模范军分区”的晋察冀第一军分区司令员!是解放战争中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战斗战疫,功勋卓著的人民英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中国成立时,肖应棠任人民解放军第65军军长兼宁夏军区第一副司令员。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任志愿军第65军军长、中国人民志愿军副参谋长。荣获朝鲜二级国旗勋章、一级自由独立勋章。1958年7月,作为最后一批志愿军离开朝鲜回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国后他先后任第65军、第21军军长。1964年5月,调任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军区党委副书记(那时内蒙古军区是大军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5年,肖应棠被授予少将军衔(正军级)。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他还是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些,都是我在他的简历上读到的。手机上搜一下,同类文字,简繁不一,很多很多。履历中的肖应棠,是国家和人民的英雄,而我所遇的肖应棠,则是个子不高、略显羸弱、待人谦和的老人,虽然他戎装在身,仍难以把想象中叱咤风云的骁将与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人统一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原本借助网络查询肖应棠信息时,已考虑到老人家是否在世,因为毕竟那段接触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我虽知道他喉癌术后,但那些天给我的印象是,他身体总的来说还不错,精神状态也好,怎么仅仅过了俩月,就与世长辞了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肖应棠15岁参加红军,身经百战,戎马一生。不难想见,是多少艰与险的磨砺、血与火的淬炼才铸就他这几百字的“生平”!而他本应安享幸福晚年的时候,却被无情的病魔夺去生命,其光辉的足迹止步在67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想到这一层,就深感惋惜,隐隐心痛。</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本文作者1979年在锡林浩特敖包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2, 126, 251);">革命烈士纪念碑前留影</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15px;">本文作者2025年2月留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span><b style="color:rgb(57, 181, 74);">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b><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张瑞祥,回族,1955年生人。1972.1下乡知青,1973.5入党,1974.12参军,1976.11提干,1982.12转业后供职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党政机关,2015.11月退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曾被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人事厅等部门联合授予三等功,先后被授予市、盟、自治区、全国(行业)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在《人民日报》等近百家报刊发表各类体裁的文稿近千篇。散文集《生在羊年》(上、下册)由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草原历史文化专集《草原多娇》由内蒙古文化出版社出版,《胡杨诗篇》(张瑞祥诗词500首)2023年11月付梓与读者见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