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在河内的老城区,紧邻着繁华的三十六行街和日夜笙歌的酒吧街。实际上这条街的东头已经是酒吧林立,剩余的街面上挤满了各式宾馆,中间间或者咖啡厅、洗衣店、垃圾站、披萨店、自助洗衣房、大头贴照相馆,甚至还有一个祠堂。街道上看不到社会管理的迹象,到处是广告、涂鸦、不在一条线上的建筑等等等等。当黎明即将来临,喧闹的酒吧终归于沉寂时,街道上狼藉着各式纸屑、尘埃和空空如也的酒瓶。出人意料的是,当太阳照耀在窗楞上时,街道已经空空如也,清洁如初。人民不傻,有管理自己的能力。<div><br> 这个城市苏醒于黄昏,太阳低垂到地平线时,落日的余晖映照在老旧而杂乱的楼顶,这时街道两边便开始了苏醒的准备工作。酒吧的酒保小哥儿们把折叠的桌子椅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街道的两边,静静地等待着暮色的来临,等待着这个城市的苏醒,就像奥运会上博尔特等待着发令枪的那一刻一样。待最后的一抹亮色消失在夜幕中,街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喧闹起来。仿佛就一眨眼的功夫,每一家的酒吧门前就摆满了桌椅。街道上原本还可以双向车辆通行,眨眼之后就只剩下两三米的宽度可以走人了。即使如此,仍然不妨碍车来车往,不用雷达、激光、人工智能,这个城市的驾驶员都是天才,街道两边的桌子边缘与车之间只有毫米级的距离,这并不妨碍他们穿行其间。小哥们也一改白天的颓丧,熠熠生辉的眼睛中闪烁着游客荷包中钞票的光。西边的第一家酒吧往往是一座难求,酒保小哥的绝活儿是口吐烈焰,这可能是来自于吉普赛人的吃饭家伙。帅气的小哥显然不是吉普赛人,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只要成功的从口中吐出长长的似飞龙一样的火焰,酒吧总会爆发出阵阵喧嚣。街头摩肩接踵的人群洋溢着热带温暖的气氛,偶尔有背着双肩包的大胡子向不认识的人挥手Say“Hello”。</div><div><br> 街道尽头的酒吧是最摇滚的,音量可以参考广场舞大妈,不同的是激动人心的摇滚的鼓点。帅气的酒吧小哥眼里也闪烁这传说中没有受到欺负的眼光,忙不迭地把几个显然是老朋友的当地小姐姐让到了街边的小桌坐下。而此时楼上正在摇滚的另一个小哥显然激动了起来,忙不迭挥手请其中一位美眉老友到楼上高歌一曲。空气中悠扬又律动的节奏,在满街啤酒花的芳香中,昭示着庸庸碌碌的平民百态。</div><div><br> 夜深了,在低垂的夜幕下,在闪耀的灯光里和颤抖的节奏中,这个城市来到了一个小高潮。每天这个时候,在街道转角的电影院门前昏黄的灯光下,总会有一部街头流动餐车在静静地等待着第一位顾客的光临。餐车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女人,她好像永远低着头,在法棍、奶酪、番茄酱中间忙碌着,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面貌,但能看见她精心画过的口红。看起来她的法棍在喝得微醺的游客中间很受欢迎,人民币3块钱可以吃到一个有肉有蛋有蔬菜的六吋法棍。这样的流动餐车在河内的街头并不少见,他们日夜在街头流动着,挣一份生活。值得一提的是,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一抹口红。<br></div> 街头的吐火哥 吐火哥 这条最普通的街道 卖艺的小乐队,水平不好说,态度真诚。 夜幕已启,等待一天的开始 挤不过去的酒吧街 喝一杯吧 偷闲的游客 夜咖啡 酒吧也野一会。 街头游动的摊贩 热狗肠 玉米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