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创刊时领导人、中国青年记协创始人邱岗的革命生涯/作者 杨小涟

杨小涟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邱岗的革命生涯 ——子女共同回忆父亲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杨小涟</p><p class="ql-block"> 我与邱大建是近邻,经常在一起散步,我和他散步的时候, 经常说到解放军报的往事,他常常谈起他父亲邱岗的故事,我建议他把这些事情整理写出来,留给后人。他说以后找机会。解放军报1956年刚成立的时候,邱岗就是解放军报社副军级的副总编辑,我父亲杨子才在1958年调到军报工作的时候,只是一个年轻的普通记者,我问95岁高龄的老父亲,对邱岗有什么印象,他说“他是大领导,我汇报工作到不了他那里,在文革时看过他写的大字报。”在军报工作的老同志提起邱岗,都知道他是新中国新闻事业开拓者范长江的弟子,三十年代大公报的著名记者,由于他耳朵听力不好,人们亲切地称为他为“邱聋子”。 </p><p class="ql-block"> 2025年1月的一天,邱大建约了他哥哥邱卫华、姐姐邱蓉蓉、妹妹邱晓雯,叫上我一起到他家,他们共同回忆了他们父亲邱岗革命的一生。 </p><p class="ql-block"> 邱大建说:“我父亲是辽宁阜新人,生于1913年,我爷爷毕业于南开大学,曾经当过阜新县县长,我爷爷的父辈靠经商致富,在当地有三千多亩土地,几百间房屋,还有几个酿酒厂。现在的阜新县城,政府一带的地界就是当年我家的。我父亲小时候读私塾,12岁时,离开了阜新。” </p><p class="ql-block"> 邱岗曾用名邱向汶,兄弟姐妹6人,他排行老二,他父亲叫邱振中,1923年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文学系,后在济南从事教育工作,比较开明。 邱岗在天津南开中学读书时,1931年九一八事变,老家遭受日本侵略者的践踏,激起他爱国热情,寻找救国真理,接受共产主义思想,在学校参加了共产党,时间是1932年12月,任天津市委组织干事,他组织闹学潮被南开中学开除。介绍邱岗入党的是当时天津市委书记一位姓刘的人。三十年代初,正是白色恐怖最厉害的时候,很多人在这个时候脱离了党组织,而邱岗却在这个时候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时他19岁。 </p><p class="ql-block"> 邱蓉蓉说:“三十年代初,天津的地下党党员很少,被破坏的很厉害,一次市委书记召集了七个人开会,说好下星期在一个地方聚集,等到下周我父亲去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来,后来得知,另外六个人都被捕了。市委书记被捕后脱离了党组织。”</p> <p class="ql-block">  邱岗同志曾在回忆文章中写道:我是一九一三年生于热河阜新一个大地主兼旧式工商业 资本家的家庭,因为我父亲从小上学,长期在天津上南开中 学,直到南开大学毕业,后来又抱着所谓“教育救国”的思 想,在教育界做事,并且在外另立家庭。我也从小学毕业后摆脱伯父的阻挠,离开老家来到天津南开中学上学,那时我的思想受到南开学校和我父亲“教育救国”的影响。我从小就有求知欲和上进心,有点钻劲和敏感,尤其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追根究底的劲头,追寻真理的劲头,有的人说是钻死卯子,这对我后来追求进步以至信仰共产主义,入党参加革命,有很大关系。</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庭虽然是大地主,又兼旧式工商业资本家, 主要靠开烧酒、制粉、榨油做点心、卖杂货、卖粮等旧 式工商业发了财,靠大批雇长短工经营土地,比主要靠出租土地的地主要少许开明一些,也没有恶霸式罪行,特别是我父亲 ,比较开明。母亲刘静贤出身木匠家庭,她家全靠到松辽去干卖力气活起家,她对我这个大儿子从小严管,每每用扫帚疙瘩把我追回家来老实念书,不许在外受气欺人,不准同地主有钱人家的儿子去混,她对我个性 的养成有很大影响。我父亲邱振中自幼上学,经常不住在家里,十来岁就到朝阳县立初中学校读书,后来又到天津中学 直到南开大学毕业,他寒暑假回家,除了带回一些适宜儿女读的书籍和外边的照片、唱片等新鲜事物,还曾经举着他 受伤缠绷带的手讲“五四运动”,讲“教育救国”的道理, 我不到十岁,虽说不懂,但是那些新名词入了脑子,连同他 的有力的口气和手势也始终不忘,特别是他向我讲过:“你 长大了也要到外边去上学,将来一定要在外边做一番事业!” 这个话声话意,在我的脑际深深埋着,留下的印象和影响很 深,毫无疑问,长时期是全盘接受了,到入党以后,我才重 新认识,开始分辨,我要干的是革命事业,他说干的是个人事业,但我后来终于承认,是靠他 的力量,他在思想和经济上的全力支持,我才脱离旧的腐朽 的家庭,不受家长的阻挠,出来接受教育,由此前 进了一大步,放开眼界,向着民族解放和人民民主革命的新 时代,由自己来选择应走的道路。</p><p class="ql-block">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我的思想起了大的变化,因 日寇入侵,国破家亡,而国民党坚持卖国内战的刺激,启发了我的政治觉悟和革命要求,书念不下去了,在愤慨地参加 了抗日救亡运动当中,在马列书籍、生活书刊、进步教员和党员同学的影响下,认定真理在共产党方面,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由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到一九三二年暑假,在 自动帮助秘密写印散发了大量传单之后,由同学于惠敬、张九如介绍加入了反帝大同盟,到一九三二年冬十二月前,由 离校同学、地下党天津市委负责人张敬载介绍,加入了中国 共产党,我说明自己还不够条件,他说苏区要扩大红军百万, 白区要发展党,我也就欣然同意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白区党的组织和工作是在王明路线统治之下。我入党后就极度兴奋地接受指示,决计发动罢课,随时准备放弃学业,去做一个“革命职业者”,这实质是不仅抛弃学校学 生这个社会职业,而且抛开抗日救亡运动这个革命主流和广 大的群众运动,转而以学校为敌,通过不惜失败的罢课,然后去从事盲目的教条主义和孤立的、自我暴露的地下活动。 于是,我们以学生自治会的名义,领头和学校当局对立,反 对“教育救国”主张,在学生自治会办的校刊上,要求抗日 进步,发表和学校作对的红色文章,在校园走廊张贴“拥护苏维埃”、“扩大红军”的标语。学校宣布查封校刊和学生自 治会,我们就立刻发动全校一千多学生的罢课,砸破了学校 的办公室,吓跑了学监,急哭了校长,把事态无限扩大,以 致严重脱离了群众,使得学校当局召集了警察队镇压学生, 开除了我们为首的七个同学,随后又迫使几十个同学退学, 原来在抗日救亡运动中,迅速发展起来的南开学校党团群众组织和工作由此陷于瘫痪。</p><p class="ql-block"> 我离校后,立即到地下党天津市委当了组织干事,后又作军事工作,担负在天津大专院校发展党和在市区进行兵运 的责任。为此,时常进出法商学院、高等工业专科学校、北 洋大学、南开大学、南开女中等单位,找发展对象谈话,向 新车站的一个消极职工党员进行工作,到郊区派出所找过警 察线索,在茶馆、茶棚、客栈和闲散大兵、客役等试交朋友, 此外还参加过码头、地道外、老西开贫民区的几次“飞行集 会”(短促讲话散传单),到破仓库、大土坑参加过总结工作 的小会和布置工作的小会,真可谓埋头苦干,不计成败得失, 路子越走越窄越险,背后只与市委负责人一人联系。最初碰 头的是老周老冯,然后由老王直接领导我的工作,他同我保 持单线联系有三个多月后,他不见了,由老刘出来断断续续 和我联系,联系的办法就是他们到我住的小客栈找我,有时 也和我约定在街上的一个地点碰头,如报纸阅览处、杂乱胡 同等。白色恐怖加紧后,组织连续遭受破坏。我在几个月之 内,就搬住处四次。当时听说和我认识的,陆续有团市委负 责人小胡被捕,南开同学大王被捕叛变,带侦缉队抓人。南 开同学张敬载、于惠敬离开天津,社联负责人老武(南开同学武书文)被捕解往南京,还有市委负责人老张也已被捕。 到文化大革命时又听说,直接领导我工作的老王(王志远) 和老刘(刘瑞森)也先后被捕,所以我和组织的联系难以保持,终于断绝。另外听说,当时党的市委书记冯秀山、团市委书记胡沛苍也都被捕叛变,还有其他负责人,包括天津反帝 大同盟、赤色工会、互济会党团书记也都被捕叛变,天津地 下党组织完全遭受破坏,一度不存在。刘瑞森被捕(据说是 一九三三年七月三十日被捕)以后,我就和党组织完全失掉 了联系,造成我入党后在王明路线摧残下的一段严重曲折的 历史,但我没有 放弃革命,只是和党失掉了联系。后来只身一人找革命出路, 继续进行革命活动和找党活动,经过几次、几年奋斗、挫折 ,终于回到党的队 伍,沿着为党工作的道路,走上胜利发展的时期。</p> <p class="ql-block">  邱大建动情地说:“那个时候干革命,真正是把脑袋提到裤腰上,随时可能牺牲生命,我父亲是命大,躲过了一劫。南开中学知道了我父亲参加了共产党,只是把他从学校开除了,没有报告警方。此时,父亲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他想方设法寻找组织。1934年, 他回到老家辽宁,因为东北有义勇军,他觉得有义勇军的地方就会有共产党。但是经过一年多的多方寻找也没找到,后来他回到天津,认为新疆是共产党活跃的地方,遂加入了一个运输公司的骆驼队,准备到西北新疆一带去寻找党组织。后来他才知道,在军报一起工作的同事王宇的舅舅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这是后话。他在公司运输队当会计,给的薪水挺可观,每月有一百多大洋。运输队从天津出发往西走,一路走一路打听,到了西安以西,发现了红军过路留下的标语,顿时兴奋起来,并且向周围的人宣传共产党红军。被领队发现,把他辞退了。那时的他,二十来岁,富家子弟,有文化有能力,荣华富贵本不是问题,却自觉投入到革命中,在残酷的白色恐怖年代加入了共产党,一心要抗日救国,不畏艰辛,不怕牺牲,尤其在失去组织后,孤身一人,仍然顽强的单打独斗,一个入党才一年多的小青年,在那样的大环境里,常人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前程的,他全凭着坚定的信念、坚强的毅力,敢闯敢拼,智勇双全,历尽千辛万险终于找到了八路军队伍,回到了党组织的怀抱。在几十年的革命工作中,他忍辱负重,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不图名不图利,赢得了上上下下极高的评价,走出了光辉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邱岗与范长江认识的过程,邱岗女儿邱晓雯介绍说:“当时他们发现了邱岗政治左倾,也没为难他,当时,天津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在西北采访,与公司的工程师是北京大学的同学,介绍了范长江与邱岗认识。范长江与邱岗接触了以后,发现他文字水平不错,就收他当了徒弟。”范长江比邱岗大四岁。1936年冬,经范长江推荐,邱岗担任《大公报》记者,时年23岁。 </p><p class="ql-block"> 从1935年5月起,范长江以天津大公报旅行记者的名义开始了他著名的西北之行。他从上海出发沿长江西上,在四川做短暂停留后,经四川江油、平武、松潘,甘肃西固、岷县等地,两个月后到达兰州。在兰州稍事休整后,他又向西深入到敦煌、玉门、西宁,向北到临河、五原、包头等地进行采访。他深入中国西北地区考察采访,公开报道了红军长征,采写了《中国的西北角》《塞上行》等经典作品。 </p><p class="ql-block"> 邱岗加入大公报不久,“七.七事变”爆发,国共合作开始,全国进入全面抗战,范长江等在西北采访抗日战争的战状,发回报社。邱岗报道了绥远抗战、平型关战役,他们的报道,让全国人民了解了八路军抗战的真实情况。</p><p class="ql-block"> “文革”初期,范长江曾回忆写道:1937年七七抗 战爆发的前后,八路军陆续开赴华北前线。我在太原找到八 路军办事处主任彭雪枫,提出大公报打算派记者随八路军 采访,以便宣传八路军的战绩。彭雪枫打电话到延安,请示 毛主席,毛主席回了电报:雪枫:电悉。欢迎大公报派随军记者,尤欢迎范长江先 生。 毛泽东齐午印。</p><p class="ql-block"> 毛泽东的复电不仅欢迎大公报派 随军记者,而且点将:尤欢迎范长江先生。为什么毛泽东尤欢迎范长江先生?至少有三 方面的原因:一是1935年下半年长江去西北采访途中,冒 着国民党新闻检查与封锁的风险,连续写了多篇关于红军 长征的通讯,发表在《大公报》上,引起红军高层领导的注 意;二是1936年冬,长江以大公报特派记者的名义,写了一 系列关于绥远抗战的通讯;三是1937年2月上旬,长江从 绥远来到西安,在西安访问了周恩来后又去延安,受到延安 方面的热烈欢迎。当晚,在毛泽东的窑洞,毛泽东和他作竞 夜长谈。长江提出,想留在延安写红军和红军长征的书,毛 泽东则希望他赶快回上海,把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 战线政策宣传出去,至于写书嘛,将来还有机会和时间。第 二天一早,长江即动身返西安,并从西安飞上海,连夜写出 《动荡中的西北大局》一文,赶在次日的《大公报》上发表,而 次日正好是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开幕的日子。长江的文章 第一次披露了西安事变发生与和平解决的真相,引起朝野 震动。3月29日,毛泽东给范长江写信,长江先生:你的文 章,我们都看过了,深致谢意!</p><p class="ql-block"> 彭雪枫将毛主席的复电转给范长江。遗憾的是,范长江没 有如毛泽东所愿去八路军,因为他负责整个大公报战 地记者采访的指挥工作,分不开身。但他派出一名得力记者 去了八路军,他就是邱溪映,即邱岗,他当年的笔名叫“溪映”。</p> <p class="ql-block">  邱岗在回忆文章中记录道: 一九三三年春,日冠进占热河,当时报纸盛传长城抗战, 东北抗日义勇军活动到长城沿线,我曾多次酝酿去投奔抗日 义勇军。及至夏天,我父亲从热河绥远逃来天津,问我能否去他逃跑的路上把我母亲接来,这正迎合了我到热河去找义勇军的想法,于是我在与党失掉联系、在天津孤独苦闷的情况下,便独自冒险闯进日冠占领的热河,借着接母亲去找党领导的抗日义勇军。为此,从热南到热中,又两次往 返热东热西,行经九县一千余里,不见义勇军的影子。我没有接母亲进关到平津,而是带她到了热河东部老家,借此继续探听义勇军的消息。到了离阜新老家百里的清河门,母亲停 下不走,急出重病,无奈,我照看着母亲,在清河门和阜新老家一带潜伏观望了几个月,期间还到热河西北部的多山地 区再攀登了一次,到处消息沉寂,只听说有两股不扰民的马 队,从东北随日军过来,又回去了,我终于怀着失望恐慌情绪在一九三四年的暑假回到天津,再来找党组织,还在码头扛洋面袋干了几天,身体吃不消,无奈病垮心灰,拖着败坏的身子去山东我父亲供职的地方,随他在烟台济南休息了半年多,后来还回阜新一 次,把我母亲接来。</p><p class="ql-block"> 一九三五年春去夏来,华北抗日救亡运动消息沉闷,红 军也已远去西南,我身体渐好,孤处焦急,但根本不听我父 亲劝我去参加山东梁漱溟的“乡村建设”,更拒绝考虑去投 考南京国民党的中央政治学校,我公开说明我信仰共产主义,我要去投奔外蒙或新军(当时的所谓赤化地区)。于是 离家出走到北平寻找门路,恰巧看到报纸广告,新绥长途洗 车公司招考前往新疆的测路队练习生,我喜出望外,跑到天 津,一举考中。这时,经南开大学同学陈宝诚的介绍,见到 了一九三二年天津反帝大同盟的负责人朝鲜王,他完全赞成 我去新疆,告诉我新疆实行亲苏容共等六大政策,到后可以 找到党的组织,因此我就一心去新疆了。但路经西安,听说 红军过西关公路,如乍见阳光,以为新疆是红军后方,大西 北形势真好,抑止不住心情激动,在大雁塔写了“拥护红军” 四个大字,不料被一个练习生发现,报告了领队的工程师,因此我去新疆的计划暗中受阻,被滞留在兰州酒泉站。虽然 借口下乡采购羊毛,强自出了嘉峪关,顶风沙,在啼饥号寒 声中移转到玉门以西,但终未能和测路队同行入疆。</p><p class="ql-block"> 我为写“拥护红军”标语暗中受阻未能去成新疆,但这个革命活动的却使我结识了范长江。解放后我才得知,有另一位练习生,曾在总政文化部工作的吴文,经他告诉我,我才明白,当时的大公 报记者范长江采写《中国的西北角》来到甘肃,也是因为听 领队工程师、他的北大同学说我写红军标语,才在兰州、酒 泉两次和我见面,找我交朋友的。</p><p class="ql-block"> 一九三五年冬,报纸报道华北危急,“一二九运动”爆发, 新的抗日救亡高潮到来,加上新疆盛世才的黑暗面越传越广,我改变主意,听凭公司的一个电令,于一九三六年春从玉 门押羊毛骑骆驼走沙漠荒地,辗转回到华北边塞的绥远站, 站长问我是共产党吗?我当然不承认,但也在生活表面上涂 了一些灰色,后来想到去北平或陕北,但因处境十分孤独闭 塞,还以为红军要来晋绥拖延了时日。</p><p class="ql-block"> 一九三六年秋后,绥远抗战爆发,参加抗日的时机到来, 我由范长江介绍,当了大公报驻绥东前线平地泉的记者,向 天津、上海大公报编发渲染敌情、催促抗战的电讯。这时, 见到了参加民先的摄影记者小方,听到红军北上抗日,进兵 山区,发表宣言和通电的消息,以后范长江从陕北归来,又 谈到我党力主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全国抗战一触即发的形势,我自以为在日冠进犯的察绥线上当新闻记者,今天催促 国民党军从内战转向抗战,明天或许就要亲自宣传红军出 兵,我从此走上了有重大意义的岗位,可以起推动全国抗战 的作用,不愧为一个共产党员的应有作为和对党的贡献。任 大公报记者期间,写了不少揭露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推 动抗战和宣传党的抗战路线方针政策的通讯和电讯。自此工 作干得非常积极投入,天天盼着跑消息、发电讯,学习通讯写法,准备大打起来。一直到“七七抗战”,先在绥东盼望我军出奇兵收复察北,迂回平津,又往来平绥东线观察报送 国民党军正面败退的形势,后又转往绥远,展望绥远被放弃 和获救的前途。然后便沿着去陕晋边境的黄河急流搭船南 下,迎我红军,路上忽传平型关首战大捷,我就马不停蹄, 经太原八路军办事处办手续,连夜赶到晋东北前线八路军总 部,以大公报记者的身份,参加八路军,随八路军工作。那 是一九三七年的十月初。</p><p class="ql-block"> 当记者期间,通过饥渴中的学习,了解了我们党的抗日 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和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动员民众,实行 游击战争的战略方针,就想尽力在通讯中贯彻。这个期间写 的许多通讯文字拙劣,但大半热衷表达党的方针政策这个意 图,如赞扬起义部队依靠民众实行游击战,收复察北失地的 通讯《今日之绥东》,如暴露国民党军单纯防御势将败退, 丢弃伤兵的通讯《未死了的英雄》,如写傅作义不战而放弃绥远省,马占山力主武装民众收复失地的通讯《绥远的噩梦》,到我军后,写了向全国宣传抗战经验的《平型关的胜 利》和八路军如何动员民众开展华北游击战争的几篇通讯,但大公报多半不给发表,以后去到由我军总部指挥的晋东南 国民党部队采写了《十三军进行曲》(学打游击),和《马陵 关前》(国共两军并肩抗战),但大公报这时是凡写八路军的 都删,因此,我丢了大公报记者这个包袱,向总部请求到抗日最前线,敌后第一个革命根据地晋察冀军区分配工作,负 责编辑军区报纸。</p><p class="ql-block"> 参加革命队伍,政治觉悟有了较大的飞跃,所有感觉到 和理解到的事都是振奋人心的,使人头脑清新的,认识到了我们党毛主席的领导真正英明正确,自己追求真理的愿望可 达到了。但初一接触红军,就见工农革命战士们甚至一个小 通讯员的政治觉悟和思想水平都远远超过我,既觉得可爱,又感到自卑,感到自己还不够党员条件,不敢公然说已经入 党,以为只有决心献身革命,好好为党工作,好好学习,加 紧追赶前进,赶上党员再说,所以到一九三八年经过秋季反 扫荡的考验,又为军区党代表会议作完布置工作,宣传部负 责人找我谈组织问题,我才汇报了一九三二年入党以后的经 过,由上级党组织审查,支部讨论通过,到一九三九年六月,晋察冀军区党务委员会书记向我宣布,因为没有证明人,加 上入党时间短,确定我重新入党。</p> <p class="ql-block">  1937年11月8日,在周恩来的直接指导下,范长江与胡愈之等在上海成立了“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这是现在的“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的前身。11月8月日这一天,也成为后来的中国记者节。“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成立时,邱岗参与了创建工作并担任协会理事。1937年11月8日晚7时,按照中国共产党中央领导的要求,在上海山西路南京饭店举行了“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成立大会。会议通过了协会章程,推选范长江、恽逸群、羊枣、袁殊、朱明为总干事会干事。夏衍(缺席)、邵宗汉、刘祖澄为候补干事。出席会议的除以上7人外,还有章丹枫、彭集新、傅于琛、王文彬、王纪元、 徐怀沙、戴述人、王启煦等8人。夏衍、陆诒、孟秋江、石西民、邱岗、耿炳光、陈宪章、季步飞、金摩云等9名发起人因赴前线采访等原因,未能参加会议。 </p><p class="ql-block"> 1937年10月,邱岗以《大公报》记者身份,深入晋察冀敌后采访,之后参加了八路军,参军后,还是大公报记者,一直到1939年才离开天津大公报,当时邱岗担任大公报记者,月薪有二百元大洋,而到八路军里,只有几元津贴费,他觉得八路军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与他追求的共产主义信念一致,义无反顾地参加了八路军。大公报为挽留他,给他寄来500块大洋,而他把这些钱全部给了八路军。邱岗开始担任八路军总部随军记者,之后任晋察冀军区政治部编辑科科长、宣传科科长,晋察冀军区政治部研究员、宣传部副部长。 </p><p class="ql-block"> 1937年10月,他们白手起家,创建晋察冀军区报纸《抗敌副刊》,由邱岗担任主编,1939年3月,《抗敌副刊》改为《抗敌三日刊》,在河北阜平创刊,邱岗任主编,1942年6月,《抗敌三日刊》改名为《子弟兵报》。《抗敌三日刊》创刊之初虽然是石印,但办得十分出色。由于报纸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图文并茂、生动活泼,针对性地回答了部队基层的一些实际问题,成了连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辅助教材,深受部队的欢迎。为了写好一篇社论或者修改稿件,邱岗常常彻夜不眠,房间的灯直到深夜还亮着。1938年,他撰写了文章“冀察热宁军区是怎样创造的?”一文,详细介绍了根据地的创建过程。 </p><p class="ql-block"> 抗战胜利后,邱岗任晋察冀野战军政治部宣传部部长。1948年5月任华北军区第2兵团政治部宣传部部长兼新华社野战分社社长,军委总政治部第二室副主任。 </p><p class="ql-block"> 在战争年代,邱岗经常骑着毛驴上前线采访,回来途中在驴背上就快速写好了新闻稿。清风店战斗和石家庄战斗的动员令,都是由邱岗执笔,边行军边书写,连夜送印刷厂印发的。在革命队伍中,邱岗对敌人刻骨仇恨,拼尽全力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对待穷人老百姓满腔热情,对待同志更是真心实意,部队上上下下从聂帅到战士都爱跟他打交道。 </p><p class="ql-block"> 新中国建立后,邱岗任总政治部宣传部教育处处长、宣传处处长兼新闻处处长。1951年1月又兼任解放军《八一杂志社》社长。 </p><p class="ql-block"> 1952年,邱岗受总政治部委托编写了70万字的新式整军运动总结材料。之后,又编写了10万字的《部队思想教育问答》,经毛泽东主席亲自批阅后发行,手稿现陈列在北京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他还参与编写了《晋察冀军区军史》,得到了聂荣臻的称赞:邱岗是一位好同志,是全军的笔杆子。 </p><p class="ql-block"> 1954年11月参与筹建解放军报社工作,1956年1月解放军报社成立,邱岗任副总编辑。邱岗1955年9月被授予大校军衔,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64年4月晋升少将。“文革”期间,受到迫害和摧残,平反后,把落实政策的工资全部上交党支部作为党费!后任解放军报社顾问。离休后享受副兵团待遇。1988年7月被中央军委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88年8月14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75岁。</p><p class="ql-block"> 《邱岗将军革命生涯颂》</p><p class="ql-block">少年颖悟志凌云,抗日风雷震乾坤。</p><p class="ql-block">南开学子承父训,弃家投笔觅经纶。</p><p class="ql-block">津门入党惊风雨,白区孤身斗敌氛。</p><p class="ql-block">铁蹄奔走寻热土,义勇军中探赤军。</p><p class="ql-block">西北万里党寻找,长江溪映同一心。(注)</p><p class="ql-block">大公报里挥椽笔,绥远平型战鼓闻。</p><p class="ql-block">千里驼铃行故道,一纸檄文动昆仑。</p><p class="ql-block">红星照耀黄土岭,抗敌副刊启民魂。</p><p class="ql-block">战士热爱颂赞语,荣臻元帅写题文。</p><p class="ql-block">笔走龙蛇书壮志,马蹄声碎歌声沉。</p><p class="ql-block">青年记协党组建,爱国人士文章论。</p><p class="ql-block">文革蒙冤心未改,离休犹献党费真。</p><p class="ql-block">七十五载春秋过,一级红星耀北辰。</p><p class="ql-block">注:“长江”指范长江,他是新中国新闻事业的开拓者,“范长江新闻奖”为国内新闻界最高荣誉。邱岗笔名“溪映”。</p> <p class="ql-block">附录一</p><p class="ql-block"> 我和范长江</p><p class="ql-block"> 邱岗</p><p class="ql-block"> 已经是五十年以前的事了,1935年的深秋的一个中午, 我们新绥长途汽车公司测路队的四个青年练习生,进入兰州 总站的食堂准备吃饭,忽见带队工程师张仁山开门引进一位 穿着皮夹克和高腰皮靴的大青年向我们走来,这位人物精神 异常丰满,显得十分结实,走路挺着浑圆的双肩,满面白中 透红,风采奕奕,他见我们几个人站起来迎他,便赶紧招手 说:“请坐,请坐,诸位好。”说话间,工程师陪着他在我们 上首坐下,逐个介绍说:“这就是大公报记者长江,范希文 先生,这是邱溪映……”见我们对客人惊异,进一步介绍说: “我们是同学,北大同学。”这些天,大公报上登的长江通 讯《成兰纪行》正是我们谈论的中心,原来作者就在这里, 我怎么能不惊异呢。接着,这位记者问起我们的学历和籍贯, 显然他着重注意询问的是我。听说我是东北热河人,他的兴 趣更来了,立刻瞪起非常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瞅着我,而 且眼神十分锐利,从我的眼睛、面部到全身上下,半天半天, 瞅住不放,直似在探索你的内心世界,令人吃惊。开饭了, 我抬头见他还在看着我,而且是凝神尊重地盯着我,我心想,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的确是大记者,非凡人物,高阔的天灵盖,淡短的眉毛,略高的鼻子和颧骨,衬托着一对晶亮的眼 睛,透着超人的聪明和智慧。他说话也和张仁山工程师的燕 赵人士口音适成对照,是如清馨金钟般的四川口音,又带着 魅人的微笑,扫视着我们,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我身上。</p><p class="ql-block"> 长江为什么这样注意起我来了呢?以后才由一位练习生 叫吴启贤的在沙漠荒地遇到我时偷偷告诉我,事情是出在一 条“拥护红军”的标语上,原来我是“九一八”事变后加入 中国共产党的天津南开中学高三年级学生,由于日冠大举侵 犯东北,而国民党蒋介石却坚持卖国内战独裁政策,狂吠“攘 外必先安内”,以致我陷入国破家亡的厄运!这使我非常激 愤,在革命书刊、进步教员和党员同学的影响下,迅速提高 了政治觉悟,认定真理是在共产党方面,只有共产党才能救 中国,于是毅然加入了共产党。但是当时白区党是在王明 “左”倾路线统治之下,我入党后就接受指示要发动罢课, 同学校当局的“教育救国”主张相对抗,并且在校园贴出“拥 护苏维埃”、“扩大红军”的标语,被学校开除出校后,我立 刻按计划到秘密的天津市委进行地下活动,但国民党的白色 恐怖步步加紧,市委机关连遭破坏,领导我的两位市委书记 相继被捕以后,我竟与党失掉联系。当时,热河失陷,报载 东北抗日义勇军活动到长城沿线,我兴冲冲回到日军占领的 热河去找抗日义勇军,扑空了,回到天津再来找党,还是没 找到,无奈,我才投考了新绥(新疆绥远)长途汽车公司天津总公司,要当练习生去新疆找党,找革命出路。来到西安, 正值中央红军长征,截断了西兰公路,我感觉喜从天降,以 为新疆是红军后方,大西北形势真好!便在逗留西安时到大 雁塔上写了“拥护红军”四个大字,不料被同行的一个练习 生发现,回去报告了工程师张仁山,张仁山就把这事当作同 长江见面后的一个话题。当然,采访红军行踪的长江对此会 引起很大的兴趣,因此要同我见面,认识认识,有理由把我 也当成新闻人物,所以长江为什么要那样看我,也就能理解 了。但还有一点,在当时绝看不透的是西安乃国民党“西北 剿总指挥中心”所在地,是杀人魔王蒋介石眼皮底下,我在 游人广众之地暴露了目标,为什么竟没有受到惩处,也没有 受到工程师张仁山和新绥公司兰州总站的审理,竟像若无其 事一样,这是为什么呢?我过去一直没有多想,可说根本没 有理它,近时经过反复思味,才有了猜疑,怀疑是长江聪明 巧妙而又勇敢地施加了影响。他或者会运用老同学、大记者、 自由职业乃至“无冕之王”和大公报与新绥公司的特殊关系, 以某种借口把我解脱出来,如说我是国破家亡的东北爱国青 年,为了救国,情有可原。……这是很可能的。想到这里, 我恍然大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长江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 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更有意思的是,过了一些天,测路队要出发离开 兰州去新疆了,工程师张仁山去给我说:“你先不要走了。”我立刻不加思索地表示反对,质问为什么?他说:“你下一 步再走吧。”我争执了一下,还是没得到同意,只是重复说: “你晚一步再走。”眼睛里像是有话,在不住地打量我,我 没法再争,便不言语,另打主意。可这到底是为什么,直到 后来,练习生吴启贤告诉我的小消息也只是听说我写了“拥 护红军”的标语,可能是怕我去新疆出事,没有想另一层也 可能是长江的意思,他以为我不一定想去新疆,更有可能 的是为了配合红军的行动,或者策应东北军中的什么行动。</p><p class="ql-block"> 很有趣的是,测路队走后过了一些天,新绥公司兰州总 站给我一个营生,叫我随车,一次是去甘肃南部红军过往路 上的临洮,一次是去红军后来要去的青海西宁。我没有想到 公司负责人这样干是什么用心,更没有料到这与长江张仁山 有什么关系,只能猜想也许是意在放鸟归林吧。</p><p class="ql-block"> 不久以后,我被派赴甘肃西部的酒泉(即肃州)站工作, 这使我非常高兴,以为靠新疆更近了,或者可以赶上测路队, 达到去新疆的愿望,便加紧打自己的主意。我听说甘肃的河 西走廊和祁连山南北盛产羊毛,是出口的大宗,酒泉站有收 购羊毛的业务,我到站后,听说测路队早已走远,便商得站 长同意,借口下乡去采购羊毛,独自一人离开了酒泉,出了 百里之外的嘉峪关,顶着严冬大西北的风沙到产石油也产羊 毛的玉门,经赤金堡、赤金峡,沿途探寻养羊户,找经济人、 账房先生、小学教员,和他们打交道,订购了大批羊毛,也领略了一些河西社会变迁,自然条件肥沃,但民生凋敞、饿 莩载道、求生困难的情况。在羊毛除泥土杂质打包过称中间, 和老农羊倌闲谈,一边吸烟喝水,一边了解风土人情,攀亲 搭故,也学到一些同牧羊人、受苦人接近拉感情的能力。河 西走廊河道沟渠纵横,沙地明水潜流,清泉绿草,鱼儿成群 游翔嬉戏,伸手可得,一捧几条,入掌奇滑,大者盈尺,称 为鳇鳅,扒开土堤,把渠中的水放走,凿去冰凌,下水捕捉, 十分有趣。</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酒泉站给我转来一卷《大公报》,我从中忽然 看到华北形势危急,北平学生暴发“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 的消息,我的心急剧跳荡,像一下堵在嗓子口,突突的直跳。 </p> <p class="ql-block">附录二:两地书</p><p class="ql-block"> 1947年,邱岗通过同在晋察冀政治部共事的老战友 高天辉、傅秀夫妇的介绍,认识了在张家口市第一完小任教 导主任、校长的杨云霏,杨云霏是来自天津的高中学生,到 革命根据地后,1943年春天时,在晋察冀军区一分区供给部任干部、文化教员,1944年,在抗大任教员,抗战胜利后,任晋察军区军政大学招生委员会干部,1946年初,到张家 口市第一完小任教导主任、校长,1947年秋参加中央局工作 团的土改工作,第二年,调入军委政治部任秘书。 在革命战争中产生的爱情是纯洁的,邱岗与杨云霏在谈恋爱时写的书信留了下来,今天读来依然令人感动,革命者永远年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雲霏:我的整天想念着你。</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我到冀东以后第二次下部队。出来之前,听到一 个突出其来的消息,潘(自力)主任在商量检查工作问题的 时候,简单的告诉我一句:老邱,军区要调你去军委工作。 我们已经回否报要求不调,还要等答报来再说。透的消息只 是这么一点,我也没顾得细问,只剩了在路上胡乱猜测。我 在军区工作已经十年,一旦离开自然不免有些依恋,但是到 军委工作,我要先期回来了,又不禁兴奋。但是结果如何, 听我以后写信,我一切会是服从组织。</p><p class="ql-block"> 路上走了七十里,冀东这一片山光水色很好,树木又特 别多,但我一路上不是只看山水,无所事事,我因为已经放 下了工作,在这几点钟的路程里,便干干脆脆是想你了(说 要调我回军区,便立刻想到了你,这是没办法阻止的)。</p><p class="ql-block"> 我说看山水树林,这竟然跟我们的关系很大,你想不到 吧?原来,一路上想念你,我走到了一处山脚下,向前一望, 看到一行垂直的大杨树,杨树之外是一片清潭,隔带的碧绿 山色映在水中,山峰之上和杨树梢头,雲行冉冉,远处又有 在夏天常见的一片雨色,于是我立刻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在这里连到了一起,合成了一片好风景,由此引发出我的许 多美妙的幻想,我想到我们之间奇巧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这样 多:我们的名字合起来已经很妙,性格也存些共同点,而我 的视觉,你的视觉又形成相互扶助,我们的身体有些也正好成了同病相怜。在我们恋爱的年月里,你戏弄了两次,偏偏 遇到我有点不屈不挠的精神,后来,我给了你二封信,巧的 你竟然都没收到。另外,我们的定情日是在三八,这也就巧 妙的很。你说人的生活中竟真有一些奇妙的事,难道这中间 真的是一条红线在联系着的吗?我这样想,自然是有点想入 非非了,可是兴奋是真够兴奋的。</p><p class="ql-block"> 为人民工作的坚定力量,使我们在这有生以来的重大时 期,都对革命能作更多的贡献,我们应当相互约定,在工作 的很忙的时间里,不要有任性的想来想去,倘使这样想,影 响在工作上,使用精力的时候,应当很理智的克制着自己, 因为,只是想有什么用呢?你说是吧!可是,不想怎么成呢? 怎么才能不想呢?你给我想想办法告诉我吧!这几个月以 来,我何曾一天不想你,除了工作着,简直随时脑子一动就 想起你来,亲爱的,怎么好呢!这么矛盾。</p><p class="ql-block"> 告诉你一件半信半疑的事:我昨天同潘主任他们一起去 马兰峪附近的东陵(顺治、乾隆、西太后等墓地,风景还好), 那里住着医大分校,遇见一位耳科专家,请他检查,说听觉 能治,他在这里已经治好五人,治的办法是注射一程恢复神 经感官的“十消宁”,我说在1944年注射过,他 说那时注射的不对法也不到程度,于是我从昨天起已经开始 注射了。现在的注射办法是每天在两耳后骨皮下更替注射“十 消宁”和生理食盐水,一共要注射十八次呢,这药还可治心脏衰弱、呼吸短促、贫血等病,但略有反应,每日须服两次碘 化钾等混合药物,我现在正开始这样诊疗。谁知还是有效没 效吧,我准备虔诚地治下去,倘使能够治好当然是我的万幸, 也是你的幸福,你说是吧?愈演愈烈不行,你说是吧?信心还是应当提得高些么?另外,此区司令员闲 谈东北情形,也特别跟我讲苏联已有对眼球和耳骨的新疗 法,像残废的假臂已能写字,吃饭如同真臂一样,这些发明 都是在战争中得到的大进步,这事我也在半信不信。</p><p class="ql-block"> 我给你仓促寄的一点药,你收到了吗?前次托看管东西 的班长带的药,后来我又写信告诉他设法给你寄去,也不知 道你还能不能收到?其中黄色药片,后来我详细问我们医 生,那种疟疾特效药,是类同的,丝毫没有副作用,只是吃 常了皮肤一定发黄,要过一个时候才能转过来。吃这药除了 防治疟疾以外大致还可以健胃,但是每次不能多吃,请你注 意。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吃,吃的正对可以十分有效的治病, 吃的多了,就会变成一个黄姑娘呢。</p><p class="ql-block">再写。</p><p class="ql-block">亲吻,祝</p><p class="ql-block">万倍健康愉快!</p><p class="ql-block">汶</p><p class="ql-block">六月八日夜十二时半</p><p class="ql-block">于遵化马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 此次我军出征讨伐傅作义,士气空前高涨,干部战士关 系空前密切,各部逃亡极少,工作非常活跃,一路上纪律很 好,克服了许多困难,一般战士也把所谓爬山走路、饮食不 好等等问题看的无关重要,顺利扫清察南敌人以后,部队情 绪更加高涨,大恒山北川下的气候也跟冀中平原一样,缴获 了敌人大批粮食,给养也没有问题了,但已经歼灭的一万五 千多敌人,大半还不是傅作义的主力,我军这次出征意志坚 决,精神太壮,决不因为取得初步胜利就会满足,大家正屏 息待命,为创造更大的或者空前的胜利而努力。</p><p class="ql-block"> 察南人民,这一年以来,已经遭受了一番很大的灾难,壮丁多被拔走,粮食快要抢尽,乡村有些地方(尤其桑干河 北)土地荒芜了,城镇商业多半倒闭了,群众曾经在令人窒 息的野蛮封建统治下,感到没法再活下去,现在重新来了解 放军,在几天之内就像风卷残云一样肃清了15000方里范围 内的敌人,使他们重获解放。现在群众重新看到我们的战士, 真是见了亲人,拉住说:你们可来了,你们早来几个月,我 们出不了那么多的人,也出不了那么多的粮食,你们再晚来 几个月,村里的青年就光了!你们走以后,我们就没了依靠, 给傅作义祸害苦了,我们知道你们忘不了我们,就不知道你 们什么时候来。部队下山的那天晚上,在明亮的月光下,村 里群众看到满街的战士,有的给当向导,又看到满川满野的部队,兴奋坏了,说,这八路军一年不见变成这样了,少说 有三十万人马,弟兄们对咱老百姓也太好,借个门板(修工 事用的)一点不差的给还回来,你知道,前年撤离张家口, 当时的纪律给察南老百姓印象很坏,这次使得群众感觉满 意,实亦令人兴奋。川上,是直属队在暖泉苏村以南几个村 子调查听来的,我们在战役发起时,出山就遇到这样气氛, 不能不百倍振奋。群众完全是我们的,我们在政治上定会打 败傅作义,必然的,得到群众一定就得到胜利,察哈尔的光 明时代是确定的又到来了!</p><p class="ql-block"> 我前几天,因为战机迫近,对傅的仇恨不能压抑,感觉 好像“成败利钝”在此一举,精神有些特殊沉重,或者因为 这次出征太重要吧,不能自持地沉郁,对同志们的态度也冷 冷的,虽然自己感到不好,也说不能立刻改变感情,直到顺 利的得到一些初步胜利,群众又这样欢迎我们,几天来才有 点兴奋。但是我对眼前的这个大胜仗,还是关心的很,不打 决定的胜仗,欢喜也实在是过早。我这夹存在心里的感情, 平常满不愿意讲给别人,不过它形诸相外,你有知道和加以 启导的必要,这是我的想法,所以也讲给你。</p><p class="ql-block"> 我这些时候,心是大部用在战役工作上了,但是很自然 的你在我脑中不断涌现如春日的白云,我这种说法恐怕不很 恰当,不说了罢。</p><p class="ql-block"> 你快该变动工作了吧?你给我来信,可写阜平军邮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 昨天路上走的怎样,现在住的地方是那里,你再没有什 么不舒服吧?念念。</p><p class="ql-block"> 会议经过昨天一天紧张的讨论,今明天即可作结论了。 昨晚我们已经回到家里,夜里商量总结中的各问题。据知敌 人还在定县,而我二兵团已插入满城保定附近地区,看形势 不一定能让敌人到了石门,弄好了也许可以把这股敌人歼灭 在回窜保定的路上。东北胜利奇大,目前在北宁路大打山— 新立屯地区(我的家乡以南百余里),把蒋介石的精锐嫡系 五个军十二个师全歼以后,昨天的消息,我又已歼敌一师, 且已打进沈阳,估计今天就有解放百余万人口大都市沈阳的 消息。现在东北之战已近尾声,东北敌军殆已全军覆没。前 天朱(良才)报告中讲,我已在徐州地区布置一个更大的大 仗,准备对徐州三十万敌军(即蒋之另一精锐嫡系),发动 大击溃歼灭战,如果此战成功,则敌人东线势将一溃千里, 我军就会沿津浦路由徐州南下直捣长江浦口南京,来一个大 追击,现在整个敌人阵营绝望恐慌,东北敌人十二个师在被 歼时一触即溃,朱(良才)说我们今后还是准备打三年,但 看样子,战后发展可能加快,我们希望越快越好。华北傅作 义已被我切断为振守平津、张家口、大同与靖(晋?)绥(?) 孤立地带,估计我东北部队略事整训后,即将入关。华北形 势的巨大变化,或即在今冬。这真叫人兴奋!</p><p class="ql-block"> 你现在还是在赶作棉衣吧?应该越快越好作出来。带去 的东西,我看只要能够不解包,就原样放着,使得经常齐整, 免在行动时费事。你恐怕没带什么药,不知你还要什么药? 我这里没什么问题,正在赶作会议的结束工作。</p><p class="ql-block">再写。</p><p class="ql-block">健康愉快!</p><p class="ql-block">溪映三十一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溪映:</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大会今天闭幕了,明天或后天可能出发到我们的 岗位上去,我们是参加四分区土地会议。在短短十五天的大 会上,在各方面都获益很多,无论在领导上抑或每个人的思 想、立场、观点,都给了很大启示教育和考虑。在大会上展 开了空前激烈的阶级斗争和思想斗争,一些地主富农、异已 机会主义分子从党内清洗出去,工农分子抬了头掌了政权, 许多同志虽然很早已经参加党,经过许多次整风和实际斗争 的锻炼,但只有是在这次方开始有了觉悟,认清了阶级敌人。</p><p class="ql-block"> 这次大会尤其对我们这些资产阶级出身的,过去没有受 过多少苦,又没有经历过多少事的人们,更是一场有力的教 育和改造,我深感在十五天大会上所得到的东西要胜过已经 几年听得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现在工作组都解散了,所有人都分配到各区去,我被分 配到唐县六区工作,以后情形怎样,以后再写信。你们一定 忙,不忙来信。</p><p class="ql-block">祝</p><p class="ql-block">好</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十二月十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溪映:</p><p class="ql-block"> 你们在前方,是处在经常移动的环境中,过着动荡奔赴 的生活,你们的生活很令人羡慕,我也是处在经常调动的情 况中,从灵寿到平山,从平山又到行唐,前两天四地委又召 开人口会议,指示让明年春耕前,要把土地尽可能分配出去, 但现在尚有许多村落还没有动起来,所以现在工作重点是放 在乡村了。我最近从城关调到乡村,我倒很喜欢过这样经常 流动的生活,但这样经常调动对自己从工作中系统的吸取经 验是受很大影响。</p><p class="ql-block"> 又快过年了,去年你们曾以收复望都庆贺群众春节,今 年一定会以更大胜利庆祝群众春节吧。我要走了,是到六区石段庄村工作去,很快又寄来信。 祝</p><p class="ql-block">愉快</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一月二十六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溪映:</p><p class="ql-block"> 你来了,又匆忙的去了,是那么突然,那么令人惊讶, 四号的晚上我是坐在我们开会那屋,看到你的时候,简直我 以为是我的眼睛看错了,把想象当作事实。一年多没有见, 而且中间失了联系,这突然的来又继续了那么不平凡的四天 谈话,谁能相信这是事实呢,四天谈话是我生平来多可珍贵, 多应炫耀,多么不平凡,多么令人永远不可忘记的一页。</p><p class="ql-block"> 你来了,赶得很不巧,我们正忙,我是新到这村来,一 面要了解情况,一面又忙于进行许多工作,对环境不了解, 在工作中会增加许多困难,每件事,只要稍一疏忽就会出差 子,就会违反了政策,工作是那样忙,环境又是那样环境, 所以几天谈话,我的精神不能很集中,但许多工作又没有抓 紧干,想来对群众实在抱歉,幸而还有那位女同志,工作还 没受到什么损失,我该对她如何感谢。</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一位县委同志到我们这里来,我把事情告诉了 他,本来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批评,来赎回我的一些不对,但 他反奖励了一番,倒让我更加不安。</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我们正忙着分浮财,和整顿村里各种组织。分浮 财实在是一件复杂麻烦而又细腻的工作,虽然是农民内部的 事,那种斗争也是相当激烈。据我的了解,这村划的成份, 有几户还成问题,有的因为防空洞,有的因为作风不好而提 高了成份,现在别人没有发觉,也没纠正,我准备提出来同大伙研究,但现在浮财还在分配,这样一来又增加了许多麻 烦。 你们现在一定已经到很远的地方了,恐怕这信不一定寄 得到,以后有时间再继续写吧。</p><p class="ql-block">祝</p><p class="ql-block">愉快兴奋</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三月十六日夜</p> <p class="ql-block">溪映:</p><p class="ql-block"> 你假若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我每天为了工作都一直 熬到深夜的时候,你一定会原谅我为什么没有多给你写信, 你假若知道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工作实在脱不开手, 没有多给你写信,你当更加感到兴奋和愉快吧。溪映,你知 道我不能多给你写信,我的心,我的精神又怎样能不更加对 你惦念和想念,我怎么能够忍得再让你精神上受到折磨,怎 么能让你再有一点不高兴,但为了工作和更多任务,又有什 么办法呢。</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工作还要半个月就会结束,这一段将要结束的工 作反倒比以前任何时期的工作都更加复杂,更加紊乱,许多 过去曾经被反对了的东西,现在又重新提出来,这完全反映 了过去工作的粗枝大叶,不实事求是(这现象很普遍),因 此我们的工作比过去好几倍的加重了,现在我已到六区南加 素村进行改正成份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工作尚未确定,中央局已经来了命令让回去,这里 县委准备留我们这里工作,我想很有可能被留在这里,到底 怎样,确定后再告诉你吧。你准备帮我考虑工作不知你怎样 考虑,请不妨谈一谈,我的意见是坚持继续做群众工作。</p><p class="ql-block"> 再和你谈一件事,和我一同工作的一位女同志,她本来 工作热情很高,但她已经结婚了,小孩子的麻烦,生活上许 多事情的勒索,让她感到苦恼,尤其因为这些麻烦,使她不能如愿工作,更让她感到不痛快,我对她的遭遇非常同情, 我和她来比又是如何值得骄傲,值得万幸,因此我恳切希望 我这一段安定清爽自由而又愉快的生活,能够再继续一个时 期,至少再继续一年。我想,为了我的进步,为了我能给革 命更多贡献,你一定不会不同意这样工作,你说好不好,快 点告诉我。</p><p class="ql-block"> 最近我的身体很好(从去年下乡后冬天因为天冷胃不怎 么好以外,身体始终还很好),胃病因天暖也好了,吃得很 好,心脏因能吃得很多,也不像过去的衰弱,只是身体比过 去瘦了(是因为工作消耗很大),所以,对我的身体不要再 惦念,只是多注意你的身体好了。</p><p class="ql-block"> 上次来信说给我寄来一些药,不知是否已经寄了,若没 寄就算了,若已经寄了,请再追问一下,接信后始终没有见 到什么药。代表们又找我谈工作了,先暂时不写了吧。</p><p class="ql-block">祝</p><p class="ql-block">愉快。</p><p class="ql-block">雲霏</p><p class="ql-block">四月二十七日晚</p> <p class="ql-block">邱岗同志</p> <p class="ql-block">邱岗与夫人杨雲霏</p> <p class="ql-block">“中国青年记者协会”成立后,邱岗在八路军中组织了相关活动,一排左3为邱岗,摄于1939年。</p> <p class="ql-block">1939年,抗战正酣,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的陆诒同志跋山涉水 ,冲破敌人的封锁线,从重庆来到晋察冀边区,带来了中国青年新闻记 者协会写给晋察冀边区新闻工作者的一封信,信中表述,远在万里之 外大后方的青记总会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边区战地记者的工作、生活 情况,也为敌后新闻工作者的成功和胜利而受鼓舞。陆诒同志专程来 边区的目的,就是要帮助边区建立青记分会。1940年1月13日下午, 边区新闻界在边区民革分社召开了座谈会,酝酿建立青记分会的问 题。抗敌报社、救国报社、民革边区分社、晋察冀边区通讯社的编辑、 记者出席了会议。与会的还有陆诒和李公朴先生。第二天的青记筹备 会上推选了抗敌报社社长邓拓同志、《抗敌三日刊》的邱岗同志、晋 察冀通讯社的刘平同志、救国报社的李宗美同志、民革社的张遂同志 为筹备委员。</p> <p class="ql-block">1940年,邱岗在晋察冀军区政治部主编《抗敌三日刊》 期间,参加政治部组织召开的工作会议。前排:左一沙飞、 左三潘自力、左四余光文、左五朱良才、左八吴志远;后排: 左三王宗槐、左四邱岗、左六李荒、左七厉男。照片由沙飞 自拍。</p> <p class="ql-block">1942年1月,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聂荣臻倡议, 《抗敌三日刊》改用《子弟兵》的名称。《子弟兵》报1942年1月初刊,四开四版,始为3日 刊,后改为5日刊。该报仍为晋察冀军区政治部机关报,是 我党我军在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创办的、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份报纸。</p> <p class="ql-block">邱岗和当时晋察冀军区的战友们 建立起很深的革命友谊。这是1947年邱岗和战友们在一起,,左一是夏兰,右一是邱岗,前排右二是李荒,邱岗与李荒结 识于1936年底,当时邱岗担任《大公报》驻绥远记者,李 荒同志在北京燕京大学“民先”的组织和支持下,联合几个 进步同学,打着燕大新闻系战地调查团的旗号,实际是执行 民先队给的援绥任务,前赴绥远。</p> <p class="ql-block">图为1945年8月武力夺取张家口之后, 父亲和战友们在宣化大道晋察冀军区政治部,后排左一为姚 远方,右一为邱岗。</p> <p class="ql-block">1948年7月,和晋察冀军区同甘共苦的战友们在一起。 右一为邱岗,左一是姚远方同志。</p> <p class="ql-block">解放战争时期,邱岗(右排右二)担任华北军区第二兵团政治部宣传 部部长兼新华社野战分社社长,这张照片是1948年7月即 将离开二兵团,调任军委总政治部第二室副主任,同昔日的 战友们在冀东合影留念。下排左一是姚远方同志,下排中间是魏巍同志。</p> <p class="ql-block">解放初邱岗在任总政治部宣传部新闻处处长期间,与 同为新闻处的战友冯征(右一)、夏兰(右二)等同志们在 一起。文革结束后,冯征同志调任福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 总参政治部副主任、主任。</p> <p class="ql-block">摄于1954年</p> <p class="ql-block">1955年,邱岗被中央军委授予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 解放勋章,大校军街。1955年2月12日,中华人民共和国 主席毛泽东发布主席令,颁布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 委员会第七次会议通过的决议和条例,决定授予中国人民解 放军在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7月7日一1945年9月2日),参加革命战争有功人员以独立自由勋章。该勋章共分三级,二级授予抗日战争时期的旅级和团级及其相当干部。解放勋章授予在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9月3日-1950年6月30 日)参加革命战争有功而无重大过失的人员,勋章分一、二、 三级,授予当时的军级以上及其相当干部。</p> <p class="ql-block">1956年1月1日,《解放军报》正式出版发行,这是报 纸发行后邱岗和同事们在北京王府井明昌照相馆的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1959年8月1日,邱岗(右一)、胡痴(左二)、冒雨吉(右四)和越南《人民军报》的偕年等共度中国人民解放军 建军节。</p> <p class="ql-block">1960年,邱岗(左一)和当时在军报工作的刘玉堂同志 (右一)一同在济南。</p> <p class="ql-block">1963年7月于昆明温泉疗养院。端木蕻良(右一)、王 义光院长(右三)、周景如护士长(右四)、政治主任宋若江。 端木蕻良第一个妻子是萧红,1912年生人,祖籍辽宁,早年 在南开中学读书,与邱岗既是同学,也是同乡。</p> <p class="ql-block">1964年7月,解放军报社约请全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 极分子等前来做报告。下排右起:陈金元、黄祖示、邱岗、 李淑兰、张秋桥、廖初江、丰福生。上排右起:王焰、邓果; 左起:叶寒青、李久胜。</p> <p class="ql-block">1963年9月军报师以上领导干部欢送谭右铭、王楠、 刘玉堂同志赴往新的工作岗位。前排右起依次为唐平铸、华 楠、刘玉堂、王楠、谭右铭、邱岗、胡痴、吕梁、张秋桥; 二排右起、叶寒青、江锋、李杰、、冯征、王岩; 三排右起李久胜、朱悦彭、严寒、王素之、邓果、夏云成、 尚立科、刘?。</p> <p class="ql-block">1972年,因文革期间被揪斗和隔离审查,椎间盘突出症未能得到及时治疗 和休养,恢复工作和生活后,因为比较严重的压迫左下肢坐骨神经,而开始行动 不便。邱岗与公务员王万福(右一)一起,前往青岛治病、疗养,并再次参观了 青岛造船厂。</p> <p class="ql-block">1974年参观湖南韶山。</p> <p class="ql-block">1974年在南京。</p> <p class="ql-block">1976年从天津乘船前往大连。</p> <p class="ql-block">1980年,粉碎“四人帮”后,昔日分散在各地的老战友 们在北京会聚。刘秉真(右一)、傅秀(前中)、李荒(后 中)、于剑(左二)、邱岗(左一)。</p> <p class="ql-block">1981年,邱岗同吕梁(左一)、和谷岩(左二)、薛真(右 一)合影。</p> <p class="ql-block">粉碎“四人帮”后,总政主任韦国清到军报会见新组建的 领导班子成员,图为邱岗和部分同志在会上。韦国清(站立者右) 、华楠(站立者左),左起傅大庆、邱岗、薛真、吕梁、、、 刘少荫,西虹、林剑、宋群等。</p> <p class="ql-block">粉碎“四人帮”后,军报部分同志的合影照片。</p><p class="ql-block">前排右起:孙、、尚立科、吕粱、邱岗、毕永畅、和谷岩、李;</p><p class="ql-block">二排右起:、、、、杨、</p><p class="ql-block"> 后排右起:、朱、、林兆义、叶寒青、楚凡、夏云成、 杨子才、、田济民、严寒、施坚、常恒强、房亚田、薛毅、、、朱尔才等。</p> <p class="ql-block">1986年5月24日,晋察冀的老同志们齐聚北京军区大 礼堂,像亲人们相聚一样,欢聚一堂。</p> <p class="ql-block">1986年,邱岗、杨云霏(右二)同周游(后中)、罗光达(后左 二)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同老战友夏云成夫妇在青岛相聚。</p> <p class="ql-block">1986年夏天,他到天津南开学校走访母校。背景的牌匾 是周恩来总理所写“我是爱南开的”。</p><p class="ql-block">南开学校在他心目中始终怀有最美好的情怀。这里曾经 是他追随革命事业开始的地方,他的父亲在他12岁送他到 南开上学时,是希望他继承父亲的意愿,走教育救国的道路, 但他却从此走上了推翻半殖民地半封建蒋家王朝的革命道 路。</p> <p class="ql-block">邱岗(右一)与著名作家魏巍在一起,他们是老战友。</p> <p class="ql-block">左一为邱岗,右一为姚远方,右二为魏巍</p> <p class="ql-block">一排左2邱岗、右5舒同、右4孙毅、左1王宗槐、左3胡朋,二排右2魏巍、右4冯征、右5汪洋、左2罗光达、左4石少华、左5刘 佳,三排右2姚远方、左5顾棣,四排左3夏兰、右5为沙飞之女王笑利,拍摄于八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邱岗在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面的照片为邱岗妻子杨云霏年轻时的照片和邱岗与她早期合影,还有邱岗家庭成员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年轻时的杨云霏</p> <p class="ql-block">上学时的杨云霏和地下党员卢乃杨及进步同学们经常 聚在一起学习,读书,并参加读书会举行的抗日活动。</p> <p class="ql-block">1948年7月,即将结束在灵寿、平山、行唐 一带参加土改时的杨云霏和党员同志们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47年,邱岗通过同在晋察冀政治部共事的老战友 高天辉、傅秀夫妇的介绍,认识了在张家口市第一完小任教 导主任、校长的杨云霏,杨云霏是来自天津的高中学生,到 革命根据地后,前期多曾担任部队干部的文化教员、宣传干 事等职。1943年春天时,在晋察冀军区一分区供给部任干部 文化教员,1944年,在抗大任教员,1945年,在晋察军区 教导大队任教员,抗战胜利后,任宣化卫戊区政治部宣传干 事,晋察军区军政大学招生委员会干部,1946年初,到张家 口市第一完小任教导主任、校长,1947年秋参加中央局工作 团的土改工作,第二年,调入军委政治部,任秘书。图为1948 年9月,在华北军区政治部时的邱岗与杨云霏结婚前,在平 山孟岭时的合影照。</p> <p class="ql-block">除经常的革命书信往来,邱岗还会带着聂荣臻送给 的毛毯,分发的罐头等战励品前往杨云霏住地探访。共同的革命事业和生活经历,使他们建立起患难与共的同志情、战 友情。此时的杨云霏因根据地工作和生活环境的恶劣,加上 刚到根据地时便染上虐疾,身体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8年,经时任晋察冀政治部主任胡耀邦同志主婚,邱岗、 杨云霏在晋察冀革命根据地阜平结为夫妇。</p> <p class="ql-block">邱岗和母亲及三个孩子</p> <p class="ql-block">1970年底,即将离京的大卫、大建和小雯</p> <p class="ql-block">在广州当兵的邱大建</p> <p class="ql-block">邱岗和两个儿子</p> <p class="ql-block">1976年9月参加完毛主席追悼大会后,邱岗夫妇在天安门广场留影</p> <p class="ql-block">邱岗获得的勋章,从右往左:二级自由独立勋章</p><p class="ql-block">,一级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授予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抗日游击队的旅团级及与其职务相当的干部;一级解放勋章1955年有570人获得,授予解放战争时期军级以上干部。)</p> <p class="ql-block">聂荣臻赠与邱岗用于采访的两个照相机</p> <p class="ql-block">聂荣臻司令员赠送的怀表。</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南京饭店设立的“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成立会址纪念馆,左二邱溪映即为邱岗。</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南京饭店设立的“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成立会址纪念馆,左二邱溪映即为邱岗。</p> <p class="ql-block">范长江长子范苏苏(中)、孟秋江侄女孟建英(左)、邱岗小女儿邱晓雯(右)参加揭牌仪式</p> <p class="ql-block">范长江编著的《西线风云》一书出版,里面收录了邱岗采写的通讯报道五篇,分别是“今日绥东、未死了的英雄、绥远的噩梦、平型关的胜利、八路军游击战”,文章属名“溪映”。</p> <p class="ql-block">邱岗书法</p> <p class="ql-block">邱岗手稿</p> <p class="ql-block">邱岗妻子杨云霏手迹</p> <p class="ql-block">邱岗1938年写的文章“冀察热宁军区是怎样创造的?”收录于长征出版社1988年4月出版的解放军报老同志文集《战火中的报告》一书中,列为第一篇。</p> <p class="ql-block">邱岗的子女,左起:邱大建、邱蓉蓉、邱大卫、邱晓雯</p> <p class="ql-block">左一为作者</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杨小涟,笔名柳岸,1960年6月出生于广州市。中国旅游报社记者,曾任部门主任,北京杂文学会理事,广西师范大学荣誉教授,研究生导师。1996年合作出版《清代民窑彩瓷500图》,2022年10月《乔梓诗文集》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