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的午餐

陈晓文

​ 凯旋路电梯上突然出现一个四楼“鮨旎渝派”的标识。经过询问知道，这是一家新开的餐厅。在手机导航一查，简介也有了。于是想去试一试，内子说，马上就是三八节了，正是好题目。于是今天“女神”的祝福声腾网络时，我们去了……

乘凯旋路电梯上去，按不动四楼按钮。到了上面出口，给电梯司乘说，叫来“鮨旎渝派”员工，才用一张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按成了四楼按钮。到了“鮨旎渝派”。

　　

导航上说，凯旋路电梯这儿是总店，没有介绍它的分店在哪些地方。

在电梯上入口的平台摆了一张桌子接待，人还不少。登记什么，就不知道了。

百度上搜到评论说，该店开张于二月上旬，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

送来茶水后，说，先付款，才上菜。于是付款。马上就送来两支玫瑰，说是“三八节赠品”。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有点像日料做法，上面是各种一二勺牛肉、鸭血、小龙虾、鲜虾，下面是饭团，只是没有包裹起来，用小碗盛的。另外是一碟碟的鹅肝、金枪鱼、毛肚、三文鱼脍炙。尤其满满两钵鳗鱼饭，鳗鱼、毛肚、蛤蜊、鸡蛋……光看着就要打饱嗝。数多量大，剩了几乎一半。

招牌打的是“宋朝餐韵”——日料祖宗。可怎么看，都是日料？这是不是说明了日料在现在的尴尬：又有点号召力，满足了人们（尤其是年轻人）求新求异的愿望，又怕名声不好听？

虽然问过口味，也答了，尽量清淡些，微微微……辣。还是放了芥末，辣辣的。幸好有一碗甜品银耳汤垫底，可以缓冲一下。

吃得差不多，我出去转了一圈。有三间我们落座同样的屋子，一间两座，就说六座，一座四人，二十四人。另外一间放的榻榻米一样的桌子，人只能坐地上，一边三人，计六人。我们一样的屋子，摆了一排靠暴露的厨师操作台的椅子三张；这样的屋子二间，就是六人。这个店可以容纳三十六人。

今天食客还算可以，十多个、不到二十吧。算起来上座率超过50%？考评得分或者可以在及格以上？

……最后，自然剩下的食物就打了包。来前还说，日料的份量有限，也可能剩不下什么。管他咋样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还是带了打包的饭盒。没想到竟满满当当盛了两盒。

毛估，明天中午（今天晚上安排的抄手、水饺）还得费点力，才能扫荡干净。

内子说（像是总结），逢节必过。就是说，凡是节日都要出来杀馆？真是豪言壮语，掷地有声啊！

除了正式节日以外，冬至这些也算上。还有家里每个人的生日。七七八八算起来，每个月要超过一次不？

她还说，七八月不算——因为避暑到了避暑地，入乡随俗，那又是一套安排的逻辑了。

其实频繁出街上餐厅的重要原因是，岳母老了，一天在家，看来看去都是老一套，没有新鲜感。上街吃饭，觉得有变化，日子似乎就会丰富些。

老年人的寂寞是最大的敌人，对岳母，对我们都是。虽然无法战而胜之，但在行动中抵消一点时间的侵蚀，哪怕万分之一呢，还能做到。做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意义的缺乏是常态，它的创生不容易。用细碎的日常琐事，填充生活的细节，渺小而短暂的欢愉，形而下的充盈多少会弥补形而上的不足？时间的总量就那么多，填一点，缺失的部分会不会就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