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三八”

红杨树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十八岁的“三八</b><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第77个“三八”节,1910年德国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克拉拉.蔡特金,在哥本哈根世界妇女大会上,确定每年的3月8日为“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目的是让世界妇女们团结起来,反剝削、反压迫,为爭取自身的权益和自由而斗爭!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妇女地位的提高,如今已衍变成了“三八”女神节。庆祝的方式不是罢工、示威、游行,而是祝贺、鲜花和聚餐。这份祥和与安宁,也是先辈们流血牺牲换来的,我们庆祝“三八”节,不能忘记那段血与火的历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一大清早,在群里就收到了许多网友的“三八”祝福,有鲜花、有小诗、有寄语,感到做为女人的特殊温暖。老母猪想起万年糠,不由得想起了18岁那年,令我终生难忘的“三八”节,因为这是我成年后笫一个名符其实的妇女节,也是我文革前最后一个妇女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初中时,以为三八节是成熟女性和妈妈们的节日,“妇女”一词与我们无关,谁一提“妇女”二字,听了很不舒服,认为这是对女孩子们的亵渎。上了高中,学校很重视三八节,每到3月8号都给女教师和女学生放上半天假,甚至还为住宿生稍微改善一下伙食,男同学也跟着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6年的“三八”节,这是文革前,我们在一中度过的最后一个“三八”节。学校照例为我们女生放半天假,于是中午饭后,我班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度过这专属的半天假?是上街去玩?还是看电影?这时几个男生也凑了过来,假装热心地提建议。有的说“三八”是劳动妇女节,应劳动才有意义。有的则溜缝,说你们去捡粪吧!以实际行动农业学大寨。那时,我们是很革命、很热血的,立即接受了这个建议。并且说干就干,班级有现成的土篮子,我们拿了两个。可是捡粪没有小铁铲子,所以杀猪用了宰牛刀,便扛上了二把大铁锹。于是我们抬着土篮、拿着铁锹浩浩荡荡出了校门,一支凤城一中女子捡粪队就这样诞生了,走到大街上,还不时有人向我们张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出了校门,拐到老爷庙,奔翰墨,路过第一商店,再路过京剧院、电影院,过桥直奔火车站。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玩,撒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可是路上的牛马粪不多,一共也没捡上半土篮,就这样打道回府,岂让男同学们笑话?于是我们又商量沿铁道西进,向城西沟进军,那里是农村,牛马多粪就自然多。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判断得果然不错,终于把两个土篮子捡满了。这时太阳亦向西斜,一下午的奔波也很累,于是便打道回府。返程中路过了一个小卖铺,透着不大的玻璃窗,看到有新进的大麻花,形状和香味挺诱人,于是我们每人又花了两毛钱,人手一根大麻花边走边吃。路人看着我们,不知是笑我们抬粪筐吃麻花不文雅?还是羡慕我们手里的大麻花?回到学校后,把粪倒进了咱校农园的地里,至此我们1966年的“三八”节就结束了。用了半天时间、走了十几里路、捡了两筐粪,还搭进去两毛钱。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回忆,回忆我们的高中时代,回忆我们的青春、回忆那个时代的火红,甚至还有那麻花的香甜……</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2 0 2 5 年 3 月 8 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