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海长宁来福士广场新开了家“<b>永春园茶社</b>”,供应<b>扬州早茶</b>,激起我们四个老头对于2020年12月扬州旅游时吃早茶的美好回忆,当即决定3月6日前往品尝。 永春园茶社环境不错,有点艺术氛围。 每人一盅“<b>头采绿杨春</b>”茶。 每桌放有一个竹编暖水瓶,实用又雅致! 茶点“<b>九笼至尊</b>”,九样小点心,好看但不实惠。 <b>清炒高邮湖河虾仁</b>,好吃但量少。 <b>淮扬胡椒炒软兜</b>,也是好吃但量少。 <b>一品霸王狮子头</b>,总算名副其实,够霸气! 又是一道好吃但量少的特色菜——<b>虾米烫干丝</b>。 点的菜点全吃完了,意犹未尽,再来一盘<b>扬州炒饭</b>。不错,正宗的“金包玉”,总算吃饱了。 不由怀念当年在<b>扬州金带围餐厅</b>品尝的清炒虾仁,量足味美,赞不绝口,第二天直接要了两盘,四个老头大快朵颐! 吃完早茶(实际是午餐了),去看摄影展,途径上海历史博物馆(以前的上海图书馆,再以前的跑马厅大楼),“走过路过不错过”,进去一睹风采吧。 <p class="ql-block">这是大厅墙上的“<b>民国跑马总会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成员纪念铜牌</b>”,是为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跑马总会成员而制作的。最上方是原上海跑马总会的标志,左右两侧分别是罗马数字的1914和1918。铜牌制作于上海。</p> 上海历史博物馆展览分为“古代上海”和“近代上海”两部分,分别在二楼和三楼、四楼。 展出的多为图片,也有少量实物,仿制品居多。 <p class="ql-block">广富林文化时期的(公元前2000年~前1500年)带盖陶瓮。</p> 到三楼看了“近代上海”的一部分,不愿再上四楼了。 <b>振远将军铜炮</b>,上海地区见证鸦片战争的重要实物,1984年吴淞西炮台遗址附近出土。此炮1841年制造,炮身镌有“振远将军,提督江南全省军门。陈化成”等铭文。 来往于欧亚大陆进行茶叶运输的“<b>短衬衫号</b>”(CUTTY SARK)快速帆船,该船始建于1869年,它首次航行便到中国运送茶叶到英国。“短衬衫”号在世界航海史和船舶演变史上占有显赫的位置。 <p class="ql-block"><b>亨达利钟表</b></p> <b>报馆排字间</b> <b>徐汇公学</b>配备的蒸汽机模型、光学透镜仪、三球仪等<b>教学用具</b>。 匆匆一瞥,走马观花。 我们赶到威海路48号的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参观“<b>上海:摄影之都 1910年代—2020年代</b>”展览,这是今天的活动主题。这是由顾铮策展,汇集了35位长期生活于上海的摄影师与艺术家的268件作品以及其它相关80余件/组资料、展品。展览以上世纪初就活跃于上海的丁悚、郎静山、陶冷月、金石声等艺术家的作品为起点,呈现了“上海”与“摄影”跨越百年的变迁与发展。 展览以线性结构为主轴,“光影前驱”“纪实立场”“多元表现”“特别呈现”四大板块中的“江河对视”“繁花时光”“街头剧场”“记忆相册”“都市更兴”“眺望视点”“观看实验”“虚构图景”等八个单元徐徐铺陈,展现一个多世纪以来,在摄影中被观看与呈现的上海。在这个展览中,几代人通过摄影表征上海所付出的努力以及丰硕的成果被呈现出来。他们以不断变化的摄影方式凝视上海,也被不断变化的上海所激发,不断创造具有高度都会性的都市影像,使之汇入都市文化的洪流,成为上海都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许就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上海是“摄影之都”。 <b>光影前驱</b>:上海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国共产党成立等中国近代史上重要事件的策源地,孕育了大批接触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和科学家,在民国时期涌现了许多独立的摄影家。同时,摄影以多种形式适应着时代风尚,在中国摄影史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和印象。<div>上图是摄影家<b>丁悚</b>(1891-1969)分别摄于1925~1937年的8幅作品。</div> 丁悚:《<b>金素娟</b>》(丁悚夫人) 郎静山:《<b>华亭入翠微</b>》 但杜宇:《<b>玉人来去影珊珊</b>》 陶冷月:《<b>上海苏州河畔</b>》 金石声:《<b>踩水车的吴淞农民</b>》和《<b>日军轰炸闸北</b>》 “上海:摄影之都”1912年~2024年<b>大事记</b> <b>1 江河对视</b><br>River and Creek<br>作为上海的母亲河,黄浦江和苏州河哺育了上海城市的成长。发生在改革开放时期的两条大河的蝶变也为城市摄影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摄影师张春海和陆元敏是见证黄浦江与苏州河今昔变化的忠实记录者,他们透过各自的相机取景框,以长时段的持续观察,展现了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们与黄浦江和苏州河的千丝万缕、不可割舍的复杂情感联系,为我们留存了不同时空里的母亲河切片。 <b>2 繁花时光</b><br>Blooming Time<br>1990年代,上海的改革开放以多层次、全方位、宽领城的格局迅疾展开。东方明珠、南浦大桥、证券市场、大众娱乐、时尚潮流无数新事物的涌现,使得上海城市面目发生着急剧变化。作为见证历史变迁和社会民生的摄影人,雍和与许海峰长期游走于生活其中的城市,以对自身生存环境剧变的本能反应和深刻体察,从开阔的视角出发,以对生活细部的敏锐,刻录了新旧交替、充满变化的城市景观以及蓬勃向上而躁动不安的社会表情,用真切直接的摄影语言为我们记录了城市发展进程中的种种变迁。 雍和:《上海虹口四平路,边吃火锅边炒股》<div> 《上海申银万国证券营业部》</div><div> 《 用科技炒股致富》 </div> <b>3 街头剧场</b><br>Street as Theater<br>自摄影术诞生起,热闹的街头就成为摄影创作的绝佳舞台。上海街头是市井生活和人生百态的当之无愧的上演地点,其所拥有的活力和魅力以及不断上演的活剧,吸引了无数摄影家用镜头来捕捉城市脉搏,传递人文关怀。郭博、沈浩鹏、顾铮与严怿波等人,以不同的取径与手法以及丰富的视觉语汇,将平凡的现实生活转化为令人难忘的视觉瞬间,让我们在感受上海街头生活独特风貌的同时,也得以感受街头摄影的不同风格追求。 郭博:《<b>马当路某段</b>》 郭博:《<b>人民路某段</b>》 在摄影家郭博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拍摄的街景前摆放着一辆自行车,吸引着我也上去摆个姿势拍张老照。 在侯剑华的一组1990年代拍摄的上海《地铁》系列作品前,展厅被设计成地铁车厢的模样,吸引观众打卡拍照休息。 背景窗中露出的是老殷的笑脸! <b>4 记忆相册 </b><br>Memory Album<br>摄影是瞬间的艺术,也是重要的记忆手段。改革开放以来上海城市面貌日新月异,市民生活方式与状态也因之发生深刻变化。顾铮、周明、侯剑华、朱浩等摄影家们持续努力以摄影的方式追踪和见证时代。上海女子摇滚乐队的身影,蜗居人家的艰辛与坚毅,地铁车厢里的众生相,电影观看方式的变化……摄影师们以其文化自觉努力跟进时代嬉变的步伐,我们得以从全新角度凝视以摄影展开的不同记忆形态,回望上海历史性变迁的不同阶段与时刻。 周明:《<b>上海南京路</b>》系列之004 周明:《<b>上海蜗居</b>》系列之105 周明:《<b>上海蜗居</b>》系列之138 朱浩:《天堂后巷》(<b>盒子里的明星</b>) 朱浩:《天堂后巷》(<b>群众影剧院出口</b>) <b>5 都市更兴</b><br>Urban Rejuvenation<br>上海的发展与重大历史机遇紧密相关。都市的不断吐故纳新让人充满期待,也让人怀想。金江波、鸟头、徐昕、马良等都市观察者、漫游者和梦想家,或对上海世博会基础设施建设展开宏观描写,或对因上海世博会动迁所引起的情感变化悉心写照,或深入凝视城市更新景观,或以虚构方式对都市景物的消失展开喟叹……他们以敏锐的感受力辨析和勘察了都市更兴从不同侧面对人们生活和心理的影响。 马良:《<b>邮差</b>》 <b>6 眺望视点</b><br>A Look from Afar<br>城市轮廓和天际线是城市文化与内在精神最直观的体现。上海不同历史时期的标志性建筑群串联起历史变迁和城市演进的天际线。胡介鸣、朱浩、郑知渊和陈荣辉等艺术家和城市观察者,从不同的眺望视点与个人体验,力求在纷繁庞杂的城市场景里提炼个人感受,以高度浓缩的城市内外场景,向我们展示了丰富的城市人文内涵、信息及生活气息,为理解上海提供了客观与主观交融的视角。 郑知渊:《<b>沪闵路,上海</b>》 郑知渊:《<b>真光路,上海</b>》 陈荣辉:《<b>攀登上海</b>》 朱浩:《<b>上海默片</b>》 <b>7 观看实验</b><br>Experimental Viewing<br>上海正在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打开边界,吸引全球功能性机构聚集,为上海发展带来新的动能。在胡介鸣、秦一峰、罗永进、张恩利、倪有鱼、廖逸君、鸟头及胡为一等艺术家的实践中,上海城市叙事被以当代艺术的语法加以新的诠释。他们以摄影为艺术媒介与城市进行"坦诚"的对话,以不同观念与手法展开丰富多彩的影像实验。他们或以纯粹摄影的方式探索及诘问摄影的本质,或将摄影拼贴作为视觉手法赋予各种新形态的尝试,或探讨光影背后与人们的现实关切不可分离的复杂因素,或通过自拍进行男女两性关系的启发性探讨,以由摄影可能提供的艺术途径,探讨时代特性与心理,也发展出基于上海心性的丰富多彩的摄影艺术风格。 廖逸君:《<b>海滩姐妹</b>》 廖逸君:《<b>摄影师和她的缪斯</b> 一》 廖逸君:《<b>两件浴袍</b>(自艾里克索斯的两条毛巾之后)》 张恩利:《<b>头发</b>》拼贴作品 <b>8 虚构图景</b><br>Fictional Scenes<br>上海是多种文明与文化的汇聚地与展演场,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和充满多样性的现代化都市面貌。随着社会转型与城市更新,当代艺术家以摄影作为虚构创作的手法,展开“城市想象”和虚构自己的“城市传奇”变得越来越顺理成章。施勇、杨福东、马良、周裕隆、杨泳梁等艺术家以各自不同的虚构理解,以不同方式不同手段展开了面目各异的想象城市的书写。他们挑战了人们对于摄影的"写真"固定观念,激活了关于摄影的想象力。 民国廿五年三月廿四日,《晶报》刊载了两周前一则奇闻。说:三月七日上午,上海商业共济联合工会会长陆黻之四十寿辰之际,携夫人杨小娥女士乘坐法国最新建造之火气球于莫干山东麓升空,拟于日落前抵达湖州。当晚十一时,湖州仍未见陆公踪迹,遂急电上海方面。当日另有消息称,海盐县渔民傍晚收船时,见东南海面上空悬浮一巨大白色之卵状物体,璨如明珠,徐徐飘动,忽然其下方水面雾气升腾,水泡汩汩而出,水面刹那隆起如丘状,似有生物从水底出焉。卵遂缓缓下落,至水面约十余丈处,忽然射出万丈刺眼白光,霎时间,海天一色,光耀溢目,不可直视,再睁眼看时,一切已复归如初。巨卵已不知所往也,全程历时约半刻钟上下。三月八日上午,上海当局相关要员及陆公各界亲友,联合军警三十余辆车百余人,自漕泾沿海向南,至钱塘江口之丁桥镇,途中所访目击者甚众,所言俱类海盐县渔民之所陈也。<br>此事另见报道于当年十月七日之《申报》,而未能尽其详,并对事件真相未有所澄,亦无新鲜消息。今当事之人已难觅其踪,民廿五年三月那日究竟发生甚末蹊跷已无从知晓。有一种说法颇耐寻味,一九四七年,波士顿一家古玩店收购了一箱日记,日记主人名为约翰.克莱斯顿,一九三零年代在上海公共租界警署工作,他在一九三六年三月七日的日记中大略记载了一个音译为"陆夫之"的朋友与他的夫人乘坐气球升空的事:那天陆公夫妇并未去过莫干山,他们是在爱多亚路东端江边的欧战纪念碑下乘坐一颗黑色气球起飞的。那天是东风,阳光极好,来送行的朋友的车子把外滩的路堵了一大截。陆先生和杨女士站在纯金打造的船舱里,缓缓升起。他们一路向西,从那个高度,可以顺着福煦路的方向望见虹桥机场一架正在起飞或降落的飞机。太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气球所经之处,街上的行人偶有驻足昂首观望者,看着这颗挂在空中的黑曜石吊坠,慢慢悠悠地从一个楼顶飘过,转眼消失在另一栋楼顶,它还没来得及成为人们的记忆便已腐朽了。那天之后,没人再见过陆先生,除了几篇简短的报道带来的坊间消遣与谈资以外,渐渐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就好像他们从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他们也不曾想到,那一年的第二年,"八.一三"事变爆发,战争开始了。<br>是稿一九四八年春初拟。夏六月二稿略作修改。 在艺术家马良设置的“移动照相馆”互动拍摄装置前,人们可以过上一把“上照相馆拍照片”的瘾,拍完出来还有一张相纸可取走留念。<div>留下过去时代的美好印记,大概正是这个《上海:摄影之都》展览的意义所在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