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说武汉话

斑竹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生在上海。1955年,父親調動工作,我們舉家從上海遷到武漢。在武漢生活了三年,很多事情歷歷在目,終身難忘。</p><p class="ql-block">57年前,由於生活在部隊大院,和地方老百姓沒有接觸。幼兒園在大院裡,小學是空軍子弟小學。直到一年級的第二學期,由於空軍小學離家遠,而轉學到離家較近的一個地方小學——三元里小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right;">這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學校。人生到這時對我來說是真正的接地氣了!從老師到學生都是平民百姓,第一件奇怪的事是學校要求每個學生早上在學校吃稀飯。一個月交五毛錢。也許學校是好心,可是這五毛錢就是收不上來。原來🈶的家就這五毛錢都困難。這讓我十分不理解。第一次了解什麼是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right;">第二是學說武漢話。除了老師上課講普通話,下了課全是湖北話。課上老師提問我,我用普通話回答,下了課,調皮的學生就怪腔怪調的學我說話。其他人還哄堂大笑。搞得我下不來台。我都不敢說話了。學吧,那時學語言的能力還是比較強,況且武漢話和普通話也比較接近。二、三天就怪腔怪調的用武漢話與老師和同學們交流了。當然最先學會的是當地的髒話。看来我要感谢那些怪腔怪调学我的坏学生,是他们让我学会了武汉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right;">学校规定,放学后每个学生必须两个学生手牵着手才可以过马路回家。有一次,放学我找不到对子,看着一对一对的学生过马路回家,急得我大哭。直到一個老師過來問我怎麼了。我用武漢話說,“我眸得對子”,老師說“莫哭”,也不知從哪找了個女孩,讓我們手牽手一起過馬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