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最美好的回忆——龙江客车

香滨墨客

文/李恒(香滨墨客)

作为我国的老牌工业基地，东三省的汽车工业一直发展的不错，共和国汽车长子一汽、华晨宝马、哈飞、松花江等等耳熟能详的名字几乎人人都听过，而对于东北三省和蒙东地区中的黑龙江来说，龙江汽车更是一代人的回忆。

当谈及今日中国客车界的翘楚，想必您会脱口而出：“宇通客车、中通客车、金龙客车、金旅客车”。诚然，这些品牌在当今客车领域占据主导地位，为大众出行提供了巨大便利。然而，若追溯往昔，有一位客车界的王者，那便是龙江客车，它承载着一代人的回忆，不知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曾经辉煌的品牌呢？唉，谁又记得你呢？但是“龙客”这个响亮的名字可是我们80后孩子最永恒的记忆！

图为当年的龙江客车

哈尔滨龙江客车制造有限公司（龙江客车厂）的历史可追溯至1951年，当时名为松江省运输公司汽车修配厂，这便是龙江客车厂的雏形。该修配厂最初的任务是负责运输公司车辆的维修，并涉足汽车零配件的加工制造。1958年，修配厂更名为黑龙江交通厅第一汽车配件厂，并划归交通厅管理，成为我国最早涉足城市客车生产的企业之一。

在1960年代，随着黑龙江省干线公路的建设推进以及公路客运需求的不断增长，黑龙江省交通厅指派哈尔滨汽车修配厂开始试制、改装并生产长途客运汽车。1964年，该厂利用CA10B汽车底盘改装的JT660型长途客车成功问世，这标志着黑龙江省长途客运汽车生产的开端。

然而，由于生产设备匮乏和技术力量薄弱，初期年产量仅为15台，难以满足市场需求。为了提升产能，工厂在1968年投入资金建设新的生产线，并在1973年恢复生产。在此期间，工厂还进行了多次技术改进和产品升级，推出了LJ680型柴油客车，并在1980年代因春节期间客运需求激增而广受欢迎。

进入1980年代，龙江客车厂生产的JT680重型柴油客车多次荣获优质产品称号，成为交通部公路客车生产重点企业。1990年代，龙江客车厂持续发展，进入2000年代初，工厂进行了重组和技术升级，掌握了先进的整车开发技术和新能源整车控制系统开发能力。

如今，龙江客车厂已具备生产清洁燃料客车、插电式混合动力客车、纯电动客车及纯电动物流专用运输车的能力，并已投放市场，成为全国最早研制和生产城市客车的骨干企业之一。

图为停在哈尔滨市道里区松花江江沿儿的龙江客车

提及黑龙江省汽车工业产业的变革与发展，客车改装及制造无疑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龙江客车品牌的起源可追溯至1951年8月成立的黑龙江省运输公司哈尔滨汽车修配厂。彼时，随着简政放权、政企分离精神的逐步推进，汽车修理业逐渐下放到市场，而公路客运的实际需求促使汽车制造业蓬勃发展。1964年，全省干线公路已达5071.7公里，但公路客运车辆却仅有250台，供需矛盾日益突出。为此，黑龙江省交通厅指派直属的哈尔滨汽车修配厂率先开展长途客运汽车的试制、改装及生产工作。同年年末，在住建部、交通部统一定型的技术指导下，利用CA10B汽车底盘改装的JT660型长途客车（90马力，35座）问世，这标志着黑龙江省长途客运汽车生产的新纪元。然而，由于企业生产制造设备匮乏、技术力量薄弱，初期年产量仅15台，难以满足黑龙江省客运用车的迫切需求。生产初期，企业仅有四十年代的机加设备54台、锻造机具3台，技术人员仅11名，其中能够从事汽车设计工作的员工仅1名。该厂在充分分析产能低下的原因后，于1966年采购冲压、剪切设备并自制一台126吨摩擦压力机用于客车骨架制件，大幅提高产能，当年即生产客车28台。

图为后车身喷有“中国龙江”的龙江客车

重型柴油大客车的问世与改进

1971年，黑龙江省司法厅劳改局下属的泰来县新生机械厂在黄河150型8吨载重汽车的基础上，成功试制出龙江牌LJ150型载重汽车，并于1972年更名为黑龙江汽车制造厂。该厂不断努力，LJ150型载货汽车衍生出LJ350型自卸汽车及LJ680型客车三类底盘型号，客车底盘产品上报并用于交通部统一定型的重型柴油大客车改装。1979年，黑龙江客车厂利用LJ680型客车底盘，成功试制出采用6120QK型发动机的龙江牌JT680型重型柴油客车，并于次年投入生产。JT680型客车投放市场后，用户反馈转向机较沉、接近角及离去角较大等欠缺，工厂迅速组织员工对国外大型汽车操纵机构展开研究，较快试制成功液压传动式起车转向机并投入改型使用。此外，黑龙江客车厂还与省内外十几家企业建立联营协作，确保了协作配套件的质量。与哈尔滨工业大学合作，利用电测电算结果改进骨架设计与焊接质量，实现了行驶20万公里无断裂的优异表现。

图为停靠在路边报废多年的龙江客车，见证着龙江客车的历史沧桑和龙客人的责任与担当！

在对客车改装及制造技术不断革新的进程中，黑龙江客车厂生产的JT680客车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并针对客户意见及市场需求持续改型。自1981年以来，JT680型重型柴油客车保持交通部及黑龙江省优质产品称号，并连续六年获得交通部公路客车质量检查评比第一名，黑龙江客车厂也成为交通部公路客车生产重点企业，并以成员厂身份加入中国公路客车挂车联营公司。这一系列成就，不仅彰显了黑龙江客车厂的技术实力，也为其后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图为停在荒地里报废多年的龙江客车，见证着龙江客车的历史沧桑和龙客人的责任与担当！

从70年代末开始的市场调研中，黑龙江客车厂敏锐地意识到，国营专业运输系统的长途客车由于资金问题难以更新换代，但面向多样化需求的社会团体用车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1981年起，该厂对原有JT661及JT680型客车进行换代升级，充分考虑城市用户需求，在新产品内部及外形装饰方面做出较大改进，安装高靠背座椅和铝质型材推拉窗，增加收录机音响设备及其他装饰件，并在外表喷漆图案方面加以创新，于1982年正式推出JT662D及JT680D型产品，成功占领了城市销售市场。JT662D型大客车采用EQ140S5A型客车底盘改装，首次引入矩形管骨架；1986年，又对JT662系列客车做出进一步完善和改进。1984年，该厂针对JT680D型重型柴油客车作出较大改进，取消车顶行李架，设置侧边及车尾行李舱，成功试制JT680E型长途客车。JT680D/E型客车一直作为黑龙江客车厂的主要产品，该车型的生产一直持续到上世纪90年代。在产品发展末期，黑龙江客车厂为该车型系列小批量试装SX6121型三类客车底盘，并投入团体旅游及城市公交客运中。

图为当年生产的龙江牌豪华大客车

随着企业全面发展的不断深入，黑龙江汽车厂积极推广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使其焊接工艺、制件模具化及机械化水平达到全行业领先地位，经济效益也获得持续大幅度增长，在80年代初期到中期行销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产值、产量等主要指标居全国同行业之首。1984年，黑龙江客车厂荣获国家经委“全国交通工业战线经济效益先进单位奖”和交通部“全国交通工业系统经济效益先进单位”奖。这一系列荣誉，不仅是对黑龙江客车厂技术实力的认可，更是对其为我国汽车工业发展所作贡献的高度肯定。

图为行驶在城市中的——龙江牌公交客车

“引进来”与“走出去”并举

1978年至1985年间，我国公路客车装配制造业在交通部的统筹规划下稳步前行，豪华大客车的研制与改进工作也逐步推进。1984年，交通部组织重庆公路科学研究所与大连客车厂合作，以JTKD-2型专用客车底盘为基础，成功开发出JT1118H型后置卧式发动机大客车；同时，西安公路交通大学汽车系与扬州客车厂携手，推出了JS1014H型后置柴油大客车。这两款车型无论是在整车造型还是总体设计上，都达到了新的高度，标志着中国客车产品开发迈入了全新的阶段。

图为龙江牌客车

然而，彼时的中国客车工业仍以改进和仿制为主要任务，底盘及附件的整体发展较为缓慢。为满足国内公路及团体客运市场的迫切需求，一些具备条件的客车企业开始积极引进国外先进技术。例如，丹东汽车制造厂引进了采用三菱6D22-DA发动机的MP518NLAD型大客车，其最大功率可达157.7KW；无锡汽车制造厂则引进了南斯拉夫法普-费莫斯汽车公司的桑诺斯牌S411型大客车。1985年，交通部举办的“全国交通工业新产品及科技成果展览会”上，大连客车厂、黑龙江客车厂、四川省客车厂及广东省客车厂等企业引进匈牙利底盘装配的高级客车纷纷亮相。其中，黑龙江客车厂基于匈牙利伊卡路斯256客车底盘及拉鲍-MAN后置卧式柴油发动机改装的LJ110C14H型豪华客车，以及基于匈牙利却贝尔257.D12客车底盘及拉鲍-MAN D2156HM6发动机改装的LJ110C15型豪华客车，首次采用预应力涨拉蒙皮技术，车身光滑平整，整车造型方基调且具备国际风格，载客人数可达43人，并设有侧边行李仓，这两款车型在展会上荣获金杯奖。

图为停靠在我家楼下(哈尔滨市香坊区香滨路与民生路交口)六顺桥下，已经报废的龙江牌长途客车

自此，黑龙江客车厂形成了以JT662、JT680、LJ111C15及LJ110C14H为主要产品的格局，共有4个品类9个产品。1986年，黑龙江客车厂以LJ110C14H车型为基础，改装东风杭汽HZ140T1客车底盘，推出LJ97Y10型中型团体客车（四位编码LJ6970Q06）。该车型经过多次外观改款，生产周期一直持续到21世纪，成为黑龙江客车厂推广最多、影响力最大的产品系列之一，并在全国首届推选国产车活动中被评为’92消费者信得过金奖产品。进入90年代中期，黑龙江客车厂又在LJ6970Q06客车设计基础上，取消后乘客门，选用HZ1110WKT型客车底盘，改装出LJ6971WPQ06型卧铺客车。该车型于1996年投放至哈尔滨至宝清客运班线，用户反响良好，上座率高达90%以上，一年内便收回了购置成本。

图为龙江牌大客车

进入90年代末期，黑龙江客车厂在LJ97Y10型客车的基础上，针对不同客车底盘进行动力适配，选用一汽CA6960D83底盘，于1999年3月精心设计并生产出LJK6960型团体旅游客车。此车装配了英国AP公司技术的单片干式膜片弹簧离合器、开式双万向节传动轴、整体锻钢工字梁前桥、整体冲压焊接后桥、全浮式半轴、行星齿轮差速器、渐变刚性少片钢板弹簧并带有双向作用筒式液力减振器的前后悬架、双管路真空助力液压制动系统及双腔下吸分动式化油器，这些配置不仅提升了整车的驾驶舒适性、行驶可靠性，还改善了排放性能。在经历了80年代引进匈牙利客车底盘生产豪华大客车之后，该厂深刻认识到学习国外先进客车设计及制造技术对于弥补豪华客车生产短板的重要性。1993年11月，黑龙江客车厂与日本三井物产株式会社、日野自动车株式会社合资成立龙日客车有限公司，开始生产具有当代国际水平的高档豪华型客车。龙日客车作为日野在中国市场直接投资组建的第一家合资企业，引进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现代化管理模式。该厂采用日野动力开发的龙日LJ6980CH12型中型旅游客车，在东风杭汽HZ110WKR2底盘基础上，选用日本W06E发动机及LF06E六档变速器，最大功率达121.4KW，最大爬坡度33.3%，最高速度99.2km/h，整体水平与匈牙利IKARUS 256相当。试验表明该车型在不同工况下均表现出不错的动力性能，有效解决了国产旅游客车因缺乏高性能发动机而导致动力性差、市场竞争力不足的问题。

图为龙江牌豪华旅游客车

在广泛吸取世界先进豪华客车制造经验和技术的同时，黑龙江客车厂根据不同需求不断拓展产品线，并凭借良好的口碑和性能实现了多个车型的出口，完成了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发展路线。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该厂设计研发了采用SX681底盘、装配SX6130Q发动机的LJ115Y14HK型旅游客车、LJ6620轻型客车及采用无锡柴油机厂6110B后置柴油发动机的LJ6980CH11中型团体客车等，这些产品走出国门，远销海外。1988年，在全国大客车滞销的严峻形势下，该厂生产的JT662及JT680型大客车首批次4台出口苏联，在当年秋季广交会上，LJ97Y10型团体客车与沙特阿拉伯签约出口。1989年春天，该厂在菲律宾举行的进口客车国际招标中，与菲方签订了190台的供货合同，并在当年完成出口55台，开创了我国大型客车批量出口的先河。此外，黑龙江客车厂的产品还出口到独联体、沙特、朝鲜及缅甸等10多个国家和地区，荣获中汽总公司授予的“七五”期间国家汽车出口先进企业称号。

图为龙江客车

变革与没落

“七五”时期，改革规划、统一管理等问题开始制约黑龙江客车厂的发展。当时，已划归哈尔滨市交通局的黑龙江客车厂，在体制内缺乏前瞻意识与大局意识，以系统内部为重点考虑技术改革与自身发展问题，严重的部门保护主义政策使得哈尔滨市汽车工业呈现出散、乱、差的特点。1989年，全市汽车行业统一规划将其划归市汽车工业总公司领导，交通部立即取消了对黑龙江客车厂的计划内底盘客车供应，导致其直接经济损失达30万元；迫于经济效益的考虑，黑龙江客车厂又被重新划归回市交通局。由于市交通局缺乏对该类企业的统筹管理经验，企业面临的问题难以解决，这也导致技改资金投入不足等战略性失误，最终导致汽车生产工艺水平落后、工业专业化水平低，配件合格率仅有60%。1990年，海南省在黑龙江客车厂购买14台客车，刚出厂门就有两台调头返回修理，在送车过程中，还出现水箱漏水、油嘴漏油、电路不通等诸多问题，至1991年已有5台无法运行。

“八五”时期，尽管黑龙江客车厂不断推陈出新，拓宽产品线并谋求与国际企业进行合资，同时与乡镇企业合办黑龙江客车改装厂生产农村客运用车，但企业内部管理混乱，投资分散，同时与隶属于国家建设部的哈尔滨市客车厂形成了两虎竞争、两败俱伤的局面，两个客车厂均未完成“八五”技术改造，造成生产制造水准落后、工人素质低下、自动化程度低等问题，直接制约了客车产品质量的提高。而在同期的中国交通工业中，客车行业随着技术改造、技术引进和自行开发的全面发展高潮，迎来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快的发展时期，全行业技术投资超过30亿元，部分骨干企业的工艺装备和工艺水平已达到或接近发达国家水平。在《汽车产业政策》指导下，中国第一个客车集团扬州亚星客车集团成立，1996年当年年产量即突破6000台，也涌现了如郑州宇通客车股份有限公司、常州客车厂等行业龙头企业，外部环境的巨变给黑龙江客车厂的自身发展带来了严重威胁。由于技术改造资金不到位，客车工业无力组织生产，技术力量流失，部分同行业企业已处于半停工停产状态，黑龙江客车厂的市场份额也急剧萎缩。面对外部竞争与内部改革的双重压力，1996年9月，哈尔滨市政府出面，由黑龙江客车厂兼并哈尔滨市客车厂，组建了哈尔滨龙港客车集团公司，品牌统一为“龙江”牌（以下简称龙江客车）。

合并后的龙江客车体量扩大，但却进一步增加了其企业负担。由于原哈尔滨市客车厂是国家定点生产城市客车的重点企业之一，这为龙江客车在城市公交领域打开了销路，龙江客车的工作重心也从机关团体客车及长途游览客车拓展到城市公交层面。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龙江客车与哈尔滨市公共汽车公司、公共电车公司合作开展了公共气电车设计研发与生产工作，以LJ97Y10外形为基础的双源无轨电车及斯太尔底盘无轨电车产品在哈尔滨市公共电车总公司部分线路上成功运营至2008年。2006年，龙江客车又推出LJK6120DD型纯电动客车，但未获得销量。

然而，着眼于公共气电车制造的龙江客车，因缺乏竞争能力，错过了中国豪华公路客运发展的黄金时期，仅依赖城市公共气电车及少量机关团体客车生存的龙江客车在其改革发展道路上逐渐走入被动。自2004年起，龙江客车持续处于半停工停产状态，直至2007年底改制，由哈尔滨市柏佳经贸出资恢复生产。至此，象征着黑龙江省国有客车制造工业的黑龙江客车厂永远走入历史。

图为龙江客车

2012年，柏佳经贸将旗下龙江客车品牌转让给大庆蚨鼎集团（主要在大庆市从事汽车配件销售），以“鑫龙江”命名的龙江客车品牌重回公众视线，并连续出现在2012-2016年的哈尔滨市中俄贸易博览会（原哈洽会）上。由于缺乏必要生产设备及生产条件，该公司协调哈尔滨市平房区政府租借哈尔滨锅炉厂小部分用地，用于客车产品改装及生产。此时的龙江客车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生存及发展空间，仅通过仿造或购买成熟车型产品的方式，获取少量推广机会。公司在2017年底交付最后20台LJK6100PBABEV1纯电动公交客车后，虽然还有新公告陆续申报，但不再有下文。

图为龙江牌无轨电车(在哈尔滨俗称大辫子车)

龙江客车的由盛至衰，恰似东北众多工业企业变革的缩影。随着时代变革与发展，众多粗放型客车生产企业如同龙江客车一样，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只留下产品及一代人对这个品牌的回忆，最终化为尘埃。

图为龙江牌客车

虽然如今在大街上，龙江客车的身影已难觅踪迹，也没有几个人会记得当年龙江客车的存在，但每当回忆起童年时光，我心中总会泛起一丝温暖。那时的我，曾有幸乘坐过龙江客车，那宽敞的车厢、舒适的座椅，于我而言，宛如移动的宫殿。如今，岁月流转，龙江客车虽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它却永远镌刻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成为最美好的回忆。再见，龙江客车，你是我童年时代最豪华的客车，承载着无数人的回忆与眷恋。

谢谢你，龙江大客！

2025年3月5日！

图为曾经在哈尔滨街头运营的67路龙江牌公交客车

图为曾经在哈尔滨街头运营的208路龙江牌公交车

图为哈尔滨交通集团曾经运营的140路龙江牌公交客车

图为哈尔滨交通集团曾经运营的20路龙江牌公交客车

图为当年刚出厂即将在哈尔滨公交399路上线运营的龙江牌公交客车

图为停靠在群力外滩公交停车场的哈尔滨哈南新区环线1路新型纯电动龙江牌公交车

图为当年外福州20路运营的龙江牌公交客车

图为龙江客车厂生产的纯电动巴士

图为停靠在哈尔滨国际会展体育中心华旗饭店下的龙江客车展位

图为行驶在哈尔滨市南岗区西大直街哈尔滨工业大学附近的龙江牌通勤客车

图为龙江牌纯电动客车

图为龙江牌豪华巴士客车

图为龙江牌豪华商务旅游巴士客车

图为龙江客车生产线

图为龙江客车的兄弟企业生产的哈尔滨牌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