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 雨沙沙地下,小区水泥地板上全是水,一夜之间,蚯蚓爬满了地,一时找不到泥土,,被人踩在脚下,身子成了两截,还在动。<br> 有人说,雨是老天爷在流泪了,把这种自然现象,带上了情感色彩。老天心里不舒服,就落雨,落了雨,也就舒服了。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了笑脸,空气清新,人们心里也格外高兴。<br> 好雨知時节,当春乃发生。再好的雨,仍有怨天之人,正好他今天有事出门,偏偏碰上了。老天爷不可能随他的心愿。<br> 陕西从北到南,气温由冷变暖。陕北干旱,关中恒雨,而陕南多雨。现在的关中,秋雨也不是连绵的,而老天想下就下,有时下得痛快淋漓。不管下得及时还是迟到,这雨带给我无限的回忆。<br> 孩童时我常喜欢雨天,原因很简单,雨天可以到雨中寻找欢乐。雨天可以玩水,尽管常常弄湿了衣服,被大人训斥,但我总觉得是一种洗礼。<br> 上小学时,学校距家有二里路,在蒲村街上的一座古庙里。那时的路全是土路,没有雨鞋,往往穿着布鞋,能穿泥屐子上路,也是种荣耀。泥屐子在路上畄下了众多的孔洞。没有雨衣,便带上用麦杆编的草帽,家庭条件好的,给孩子买顶雨帽。这雨帽比草帽大,是用竹条编的,中间是桦树皮。<br> 上中学时,家里的油纸伞变成布伞,一次回家的路上,我把伞放到路边,到玉米地里去解手,出来的时矦,伞却不见了。回到家中,母親唠叨个不停,丢失了一把伞,似乎丢了家中的重要财产。在益店中学上初二时,学校在麟游县安舒庄办农场,学生们分批去秋收,到了那里,秋雨连绵,稍停,我们便到石门去拔豆子。不巧,天雨不断,秋收不成,收了的豆子也变成了豆芽,从豆莢里伸出了白白的根。好几天,同学们睡在没有垚门的垚洞里,喊爹叫娘,哭个不停。<br> 一九六九年六月,我在高店红卫机砖厂当了工人,砖厂是个重体力劳动单位,机砖工制坯工每月49斤半粮,粮够吃,但我一个文弱书生,体力支撑不下来,常盼雨天。民间流传有北山戴帽,长工睡觉的谚语,雨天我们可以睡个好觉,雨工不扣工资。但往往天不随人愿,一阵雨后,太阳出来了,砖机没多长时间又隆隆地响起来,特别是粉碎机遇上料姜石便响声更大。那时讲大干快上,我为三线建没出力流汗,心甘情愿。<br> 我在砖厂评为中等水平的工资,月42元。物价便宜,职工灶上一碗素面6分钱,一碗臊子面一毛多。3分钱可以到刘家堎的生产队菜地里称一斤葱头。<br> 一九七四年,我有幸调入县农械厂当修理工,雨天在車间可以干活。除修理机床外,大是制作煅工冲压模具。有些不规则的,要用什锦锉手工完成,一干就是几天,凭耐心功到自然成。<br> 一九七六年,那时兴从工人中选拔干部,我进了工交手管局,以工代干。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自己喜欢写作,而工交局正差一个写材料的。从那时起,在几个部门转来转去,没离笔杆子。风风雨雨几十年,虽没有提拔当领导,但非领导职务是主任科员。<br> 改革开放,放开搞活,学生上学学费也高了,供两个孩子上学,仅工资无法满足消费,老伴便在县医院门前摆了个水果摊子,一干就是六年。风雨无阻出摊,往往半夜收摊。偶遇县上领导住院,或是某局长住院,看望的人多,收入还好。老伴雨天不管雨再大,水流急,她脚下支几块砖,也照常"营业"。现在,孩子们成家立业了,孫子们也上班或读大学了,这日子,多亏老伴的艰苦奋斗。<br> 雨是天的热泪,人有泪不轻流,生活的步步脚印,记录了个人的成长历程,正像阳光雨露滋润禾苗,结出丰硕的成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