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谭先生

徐水苗

——纪念谭嗣同先生诞辰160周年

谭先生今年是你诞生160周年，

今天我以徐氏后裔的名义，

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

来到你的外婆家炉烟洞徐家屋场，

只想寻找你的足迹，

触摸你的灵魂。

走在徐家屋场边你曾经走过的小路上，

我看到了你曾经看过的山峰，

吹过了你曾经吹过的风，

听到你曾经听到的虫鸣。

但一切都物是人非，

先生你的踪影在哪里？

我多想一睹你的仙风道骨。

一位老爷爷告诉我，

这里曾是你以前栓马的地方，

这里曾是你练剑习武的小坪，

这里是你为舅舅家写下“徐维新堂”堂名的老屋，

但我还是无法寻觅到你的影子，

我爬上屋后的小山，

叩问树上的小鸟，

谭先生在哪里？

小鸟告诉我，

你看漫山的杜鹃花，

那便是先生的鲜血染红。

我来到河边，伫立小桥之东，

我叩问河中的小鱼，

谭先生在哪里？

小鱼说，你看河边的拂堤杨柳，

那便是先生铁骨铮铮，飘逸洒脱的化身。

哦，我知道了，

我看到了，

外婆家门前的古樟下，

你牵着马正在跟舅舅道别，

那是舅舅在吩咐你，

复生啊，你干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大事，

舅舅永远支持你，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然后舅舅紧紧地拥抱着你，语音哽咽道，保重啊，

你跟舅舅行了个礼，

然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舅舅朝前追了几步，

一直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对面的山坳，

这时舅舅是有多么的不舍与担心。

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打破了小山村的静谧，

也奏响了维新革命的前奏曲。

但谁知道这就是你最后一次到舅舅家，

也是与舅舅见的最后一面。

我站在这千年古樟下，

仿佛看到了，

我看到了你在菜市口引颈受戮，慷慨赴死。

看到你昂头挺胸，目光如炬，

听到你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也听到了你“愿以颈血刷污政”视死如归的铮铮誓言。

我站在这千年古樟下，

享受着你未曾享受，

而却是你用生命换来的春天的祥和，

现在的徐家屋场，一栋栋新房，错落有致，

你看到了吗？

这蓝天白云，碧水青山。

你看到了吗？

是你用年轻的生命换来了每天清晨的一缕缕朝阳，

换来了这村口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嬉闹，

换来了老人口中的一个个生动的故事。

谭公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走在徐家屋场边你曾经走过的小路上，

心中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作为徐氏的后裔，

深感传承弘扬敢为人先的维新精神，

胸怀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

是我们每一个徐家人责任与担当，

因为我们与你血脉相连。

你的高尚品德和自强不息的改革精神，

是新时代的楷模，

我们会一代代赓续弘扬！

就象外婆家门前的这棵古障，

每到春天都会长出新绿，

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