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博物馆的丰神有仪画展（二）萧翼赚兰亭图想起兰亭集序

张敏

　　最近辽宁博物馆展出的丰神有仪画展，我最想看的两幅画是《洛神赋图》和《萧翼赚兰亭图》，在展厅《洛神赋图》的对面就是《萧翼赚兰亭图》。当听说有《萧翼赚兰亭图》这幅画时，我马上眼前浮现出好多画面。小时候听老爸讲兰亭集序，年青时听老爸的朋友廖伯讲萧翼怎么骗的兰亭集序，中年时去邵兴看到王羲之写兰亭集序的地方。

小时候听兰亭集序的故事

　　小时候老爸经常给我们讲故事、背古诗词，讲解洛神赋、兰亭集序、腾王阁序、归去来兮辞等，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就一知半解的故事。辽博的画展也勾起了我对兰亭集序的记忆。

　　公元353年4月（晋永和九年三月初三日），时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与友人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在会稽山阴的兰亭雅集，饮酒赋诗。王羲之将这些诗赋辑成一集，并作序一篇，记述曲水流觞一事，并抒写由此而引发的内心感慨。这篇序文就是《兰亭集序》。（Al绘图）

青年时知道了萧翼骗兰亭集序的故事

　　老爸的一位朋友廖伯，他女儿是老高三的学霸，我年青的时候就像跟屈虫一样，跟在她的后面逛街、看画展、互相借书看。有时候去她家玩时，廖伯会拿出他的画册给我看。就在那时我知道了不少古代画家的故事，萧翼骗兰亭集序的故事就是廖伯讲给我的。

　　故事内容是这样的：王羲之死后，兰亭序由其子孙收藏，后传至其七世孙僧智永，智永圆寂后，又传与弟子辨才和尚，辨才得序后在梁上凿暗槛藏之。唐贞观年间，太宗喜欢书法，酷爱王羲之的字，唯得不到兰亭序而遗憾。听说辩才和尚手里有《兰亭序》的真迹，就想去讨要。可是辩才和尚死活不说字帖在哪儿。唐太宗一气之下，对满朝大臣说：“谁能从辩才手里拿到《兰亭序》，我必有重赏！”

　　这时候，有个叫萧翼的大臣站出来了，他领了任务，装扮成书生模样，跟辩才和尚交上了朋友。萧翼带了几幅书法作品去请教辩才，辩才一看激动得不行，说自己也有几幅真品，还透露了《兰亭集序》真迹就在自己手里。就取出兰亭集序真迹给萧翼赏鉴，萧翼趁机将其纳入袖中，并向辨才出示了皇帝的诏书，然后将兰亭集序献给了唐太宗。唐太宗高兴得不得了，还下令自己死后用这幅字画陪葬。至于辩才和尚，虽然李世民开始恼恨他欺君，但是也没有责罚他，反倒给了他很多赏赐。辩才把赏赐都变卖了，造了一座宝塔放在寺里，自己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年之后就去世了。

中年时游览了写兰亭集序的地方

　　我中年的时候曾经去邵兴旅游，游览了兰亭景区，见到了“曲水流觞”的曲水。历史上的兰亭原址，几经兴废变迁，现兰亭为康熙年间郡守沈启根据明嘉靖时期的旧址重建。

　　兰亭碑亭。兰亭碑亭的“兰亭”两字是康熙御笔，“兰亭”两字，骨肉丰腴，端正遒劲。现在看到的兰亭碑系残碑，毁于20世纪60年代，兰亭碑上的“兰亭”两字断裂。1981年兰亭重修时，才将这块碑拼凑而成。

　　当年我还在这碑前拍照过，可以看到重新修复的痕迹。

　　御碑亭，八角重檐，始建于康熙年间，1956年毁于台风，1983年重建。亭中立一巨碑“御碑”，系清朝原碑，已有300多年历史。碑的正面是康熙皇帝1693年所临写的《兰亭集序》全文，书风秀美，雍容华贵。碑的背面是乾隆皇帝1751年游兰亭时即兴所作的一首七律诗《兰亭即事诗》，书法飘逸，对兰亭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祖孙两代皇帝同书一碑，所以又称祖孙碑。

　　曲水流觞，也叫流杯取水或者九曲流觞，是从上巳节衍生出来的一种习俗。人们择一幽静处，按序安坐于潺潺曲水边，上游一人取盛满酒的杯子即羽觞于荷叶上，使其浮水而行，顺流而下，羽觞泛于流波之上，顺水沿渠，就势随形，流动的溪水将酒杯带到谁的面前，谁就得取杯饮酒并赋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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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区内有一条“之”字形的曲水，中间有一块木化石，上面刻着“曲水流觞”4个字，再现了王羲之《兰亭集序》所描绘的景象。每年农历三月初三，海内外知名书法家便会聚于此，共叙曲水流觞。游客也可以在此体验传统的行酒令活动‌。

老年后观看了《萧翼赚兰亭图》古画

　　今年过完春节，我和老伴去辽宁博物馆看了 《萧翼赚兰亭图》，萧翼赚兰亭，指的是唐太宗御史萧翼从王羲之第七代传人僧智永的弟子辩才的手中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骗取到手，献给唐太宗的故事。辽宁省博物馆的《萧翼赚兰亭图》，是唐代大画家阎立本所作。

　　展出的《萧翼赚兰亭图》，该图以辩才和尚与萧翼为中心，图左一老一少正在煮茶。一童仆手抱《兰亭集序》从右方出来。画作展现出萧翼与辩才各自的心思情绪。 该画已损坏比较严重，有些看不清楚。

　　书生装扮的御史萧翼两手拱于袖间，目光机敏，面容沉稳。一童仆手抱《兰亭集序》从右方出来。

　　盘膝坐在高背禅椅上的老僧满面皱纹，双眉紧锁，神情略显急迫。

　　画中左边描绘了茶事正浓的场景。一位满面胡须的长者在风炉前煮茶，炉上放着锅。长者左手执锅柄，右手持茶夹搅动茶汤。旁边，童子弯身，双手捧着茶托、茶碗准备分茶。

　　“设计骗取兰亭集序”的这段故事，记录在唐代何延之撰写的《兰亭始末记》。作为中国古代史奇闻异事的重要一章，历代画家都有着墨，所以《萧翼赚兰亭图》有很多版本。

我们见到的兰亭集序是真迹吗？

　　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兰亭集序》并非王羲之的真迹。目前所能见到的《兰亭序》均为摹本或临本，主要有褚遂良摹本和冯承素摹本。我年青时就在廖伯家见过印有他俩摹本的书，我也看不出谁临摹的好。

　　现存的这篇兰亭集序一度被怀疑是王羲之的真迹，但经过大量的考证，此作仍为后代书法大家冯承素双钩填墨而成，并非王羲之真迹。

　　《褚摹兰亭序》褚遂良摹，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同时卷中有米芾题诗，故亦称“米芾诗题本”。

　　褚遂良（596年～658年/659年），是唐朝宰相、政治家、书法家。

　　郭沫若说《兰亭集序》是假的，大众被误导1000年。而“伪造”出行书版本，“误导”大众的始作俑者，正是王羲之七世孙智永。当年，智永获得《兰亭序》后，闭关修炼20年，最终悟透家法，“退笔冢”讲的就是这件事。他在临终前决定将此作留给弟子辩才，嘱托他妥善保管。他已经料到弟子会被骗，于是写了一部伪作交给他。

　　褚遂良和冯承素摹的《兰亭集序》是否为摹的真品，目前尚无定论。若他们摹的是骗来的兰亭集序，按郭沫若的观点就只能说是接近真迹。‌褚遂良的摹本被认为是较为可靠的版本之一，有人说他的摹本被认为比冯承素的更接近王羲之的原作。

兰亭集序真迹的下落

　　唐太宗李世民决定将《兰亭集序》殉葬于昭陵。然而，五代时期的温韬曾盗掘昭陵，但记录中并未提及《兰亭集序》，这使得其下落更加扑朔迷离。有观点认为，《兰亭集序》可能被唐高宗李治带入他与武则天的合葬墓——乾陵。乾陵至今未被发掘，因此这一说法仍有待验证。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兰亭集序》真迹可能散落于民间，由于历史上的战乱和变迁，真迹可能流传于世而未被发现。

　　若按照郭沫若的说法，埋入墓里的兰亭集序也不是王羲之的真迹，真是太乱了，让后人缕不明白了。最终这幅国宝的下落成为了千古悬案！

　　2025年2月20日整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