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小满访汝阳妙黍龙凤山下龙溪桥

英子

汝阳妙黍村，一条由东向西的“龙溪河”依旧流水潺潺，祥瑞悠闲。在与伊川烟涧交界处，仍能看见有座单孔“石砌拱桥”跨河而建。伊川烟涧在龙溪河下游，汝阳妙黍在龙溪河上源。与妙黍咫尺之遥的是杜康河畔的龙山、虎山、凤山，和酒泉沟。而这妙黍大地上种植的奇妙无比的黍黍，正是杜康酿酒的绝好原料。 妙黍村西这座“龙溪石拱桥”，据说建于唐代，距今有一千多年。 该桥修砌在一条由东向西的涧沟河上，为单孔石砌拱桥。 该桥由桥基、桥面、引桥组成，桥基用较规正长方体石灰岩修砌，两侧的桥基依涧沟河的南北两侧河壁修砌，中部为一个跨度为4.15米的桥孔，桥孔高3.4米，桥孔上部为拱形单列券，内券用厚重的长方体岩石横列券，外券用较薄片石横列券。 桥孔拱顶上部正中有1龙形水泻，龙首含珠向东伸于桥体之外，朝向汝阳妙水，面向东南。 水泻为圆雕，雕刻精美。 龙尾向西伸于桥体外，背依伊川烟涧，活灵活现。 桥孔的南修筑有石砌护坡；护坡长4.7米。 桥身厚1米，桥面用不规整的石块平铺，桥面长7米，宽4米，桥面两头筑有引桥。 有说妙黍村民认为龙溪桥上的“龙首水泄”破坏了汝阳当地的风水龙头吞吐，在汝阳吸天地人文灵气龙尾摆动，结果在伊川“飞龙在天”。“吃在妙黍，屙在烟涧”的千年谶(chèn)言，不知道起于那朝那代，至今仍在两地村民中“囗耳相传”。冥冥之中束缚了汝阳妙黍的“区域发展”。所以现在看来龙尾被斩断了一部分，但依然没有看到妙黍的发展，较烟涧有多少起色。 在桥边考察，忽然桥东龙首下，一块滚圆的大河卵石上，古朴的阴阳鱼雕刻，和汝阳古严庄岭上仰韶文化遗址的雕刻如出一辙，引得老师们各种讨论揣摩。 桥面上有两条平行的车辙，该桥结构简单，形体端庄，坚固耐用，是豫西地区民间桥涵建筑的代表作。 资深的二里头博物馆志愿者老师，在凝神拍摄二千年前的秦楚古道。 龙泉古寺，无声的诉说着妙黍村人的智慧和巧思。 “豫西青铜之父”汝阳妙黍人尚焕章，直系传人尚广一，尚金楼等“铜器制作的流程”造就了今天烟涧青铜器非遗的辉煌。尚焕章是汝阳妙黍有名的能工巧匠，“吸天地之灵气，夺天工之奥玄”在铜器银器手工制作上“大道至简”。1947年9月16日陈庚谢富治兵团开赴河南，在嵩县库区乡“寺庄”建立“豫鄂陕第三军分区”修理枪械厂，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武装”，在豫西地区的积极开展。尚焕章曾应邀随解放军到嵩县“寺庄”，为第三军分区修理枪械，制造子弹。 烟涧大件青铜器的仿制技术，来自几公里外的汝阳县妙黍村。1986年前后汝阳蔡店妙黍有个叫何长江的人，从新疆“化学防化兵”转业复员。他见多识广，兴趣广泛。善雕刻，会绘画，助力了汝阳妙黍青铜器高仿制作的突破性发展。在同村人何震标鼎力引荐下，通过何震标舅父何长江，来到洛阳拖拉机厂、洛阳轴承厂，耐心观看了大型配件铸造及轴承翻模的“工艺示范”，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将大型青铜器制作立体呈现于汝阳妙黍。 栽下梧桐树，凤凰自翩翩。通过一个广东商人中介，用“有偿传授”的方式，从全国各地吸取四面八方的经验。将“电解作旧”引入了技术实践。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青铜器制作，终于突破了“瓶颈口”，基本完成了“传统手工作坊”与“现代高科技”对接的华丽转变。到上世纪90年代，汝阳妙黍“有照经营者”44家，而伊川烟涧青铜器经营者充其量也不过七八家。 传奇的还有汝阳妙黍人何东要，他制作青铜器一半是手艺，另一半是务农经验。有一次农忙，他去地里上化肥，匆忙中，将铜镜顺手放在“硝酸氢铵”里面，并因此碰撞出新的“作旧”灵感:先在铜镜上抹一层硝酸，然后塞进一种叫碳铵的化肥里，三五天后捞出来，铜镜上的锈便蒙上了一层蓝。接下来用混合“调制的酱油醋”喷洒，或在“污泥汤子”涮一下，青铜锈就变成了绿色。古色，古香，古典，有巧夺天工之审美艺术感。也有村民见到有人将青铜仿品丢进过“粪坑”浸泡以此上锈，听起来有伤大雅，但大雅若俗。正应了那句:时来天地皆同心，自古高手在民间。中国农民，你很难测出他们“智慧”的深浅。 金妆药王诸﹉嵩邑妙黍村西旧﹉药王诸圣殿一座，创修﹉之财并募合村诸善﹉兼之昔之创修持其﹉葛如梅四百耆英何学勲四百路金经四百大清道光 龙溪桥重（修龙溪桥碑记）北隅之名胜也，未云长虹亦居卧波，不同复道有…之水毕会于斯，当其安澜，浅只及膝，及其横溢，…存十之一焉。厥后夹岸屡倾，岌岌不支。里诸…而倾圯尽矣，不有修者。行道之人病涉为…十一二人所可胜任也。阖村之五姓得好…则筑之务固…增之益高，视旧制较…之衢一文之保障。於焉巩固，岂非福…才踈且年望固不能文也。而众人…云…大清…… 重修龙泉寺大殿碑记本邑庠学廪洛都东后学陈山不在高有仙刞名，水不在深有龙則灵﹉交也，以修佛殿功告竣时沐如﹉后向观应故名此。即其寺昔日﹉ 重修龙泉寺列圣殿并金装神像碑记龙泉寺古刹也，居妙黍村之西偏，山环水抱，久为嵩东名区。询其创始，诸父老无能…屡经修理而近今屋宇倾圯，神像黯淡不复昔日之旧，村人谋欲新之，奈寇扰 …墓时见而扼腕者久矣。己巳春賊氛少熄村人还集，乃遂各出己貲兼募众有﹉落成时予归省族中父老，见其庙貌焕然，金碧炫目。寺内诸殿尽爲改觀。問﹉命予作文以记之。予观夫庙分数座，像极数十，阅厥功程洵非易事也。﹉力不惮劳费新，庙以栖神灵金像以严祈祷，藉非好善情深安能﹉嘉诸人之同心，喜太平之有象，而向之扼腕者今日亦大慊心也。因﹉汝郡廪生何之靖德民甫薰沐本邑后学何金奎象文甫沐本邑儒童何道周鲁㢟甫首事人寿官何之安三十五千寿官柴万镒三十五千何大周卄一千五耆老何大禄七千耆老尚怀恩十千耆老郭永禄七千寿官柴万全艹三千二百寿官何学海七千何之俊十千零二百尚怀先五千监生何天元七千 路金德两千何金兰一千五冯之彦一千柴春芳尚进﹉大清同治八年岁次﹉ 还有一块残碑，只能勉强释读出一些捐资人名姓：李得福周百茂周荣元刘然…赵作栋耆老侯永祥贡生史维新史修文李庆显赵天池李万寅 …八年岁次 妙黍村何氏宗祠，乾隆年间何寅亮“奉旨碑”，讲了多少清朝官场风俗和文化？妙黍村“路家祠堂”，台湾同胞路统先生，捐资盖学有多少教育期盼？妙黍村北，凤凰岭上是否还有凤凰栖落？妙水村西，龙泉寺院是否还有飞龙在天？妙黍人何普庆2020年以来，倾巨资20万元打造的“青铜宝鉴”，可曾照见妙黍恒久以来的辉煌？述而不作，令功业久而不忘，以激励后人。文化，也需要经久的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