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style="font-size:20px;">今天的白水村(2023.5拍摄)</b></p> <h5><b style="font-size:22px;">在闽北群山的褶皱深处,藏着一个名叫白水村的偏僻村落,它的名字甚至不曾被收录进县级地图的边角。1969年那寒冷的的初春,我们十四个正值韶华的城里学生,肩背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信念,踩着青石板上的薄霜,成为了这场上山下乡洪流中几滴微小的水珠。</b></h5><h5><b style="font-size:22px;">到1973年,我们知青点的最后四人也卸下了扁担上的户口本。可这些年,在茶油飘香的婚宴上,还是在乔迁新居的鞭炮声里,甚至在异国他乡的失眠夜,总会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返回这片山地。</b></h5><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上世纪的白水村,王建生提供</b></p> <h3></h3><h3><b>1975年的蝉鸣穿透稻浪时,我们几个插青踩着记忆的田埂回到白水。在村里参加夏粮收割,夏阳把夯土墙晒得发烫。镰刀刚碰到稻穗就露了怯——海虹栽倒在晒谷场时,我们才惊觉时光早在我们骨骼里刻下年轮。她那件的确良衬衫洇着献血的印记,方知她在上海刚刚献了血。</b></h3><h3><b>陆声云队长把烟杆在门框上磕了三下,古厝里便飘出二十年陈的茶油香。柴灶上煨着整年的心意:褪毛的家养鸡、青瓷碗颤巍巍的蛋羹、带着黄豆青涩味儿的豆腐。月光爬上晒谷场时,大瓦数的灯泡将队部照得透亮,木楼梯仍记得我们当年的脚步声。烟袋锅里的星火明明灭灭,</b><b style="font-size:18px;">我们与老乡依然象从前,坐在长长的木凳子上谈天,拉家常,了解这几年村里的变化。</b><b>待到露水打湿窗棂,八仙桌上的搪瓷缸,早盛满了比云雾茶更浓的往事。</b></h3> <h3><b style="font-size:18px;">照片是75年回白水村,在公路的尽头,墩头村(白水村是墩头村下属的自然村)路口的水泥桥上拍的。↓</b></h3> <h3><p class="ql-block"><b>阔别三十载的春风再度吹绿白水溪时,我们带着泛黄的相册叩响山门。盘山公路如银蛇蜕皮般换了水泥新装,青石板路被水泥抹去了皱纹。数码相机定格住杨叶明鬓角已染霜,杨九生依然炯炯有神。吴才明眉宇间还锁着山雾——这个在县城读完中学的年轻人,正对着老相纸里1973年的父亲吴荣发。相机咔嚓声里,时代春雷在远山响了二十年,山坳里的回音依然单薄。</b></p></h3><h3><b style="font-size:18px;">照片中有陈明题儿子陈金旺,杨叶明,杨九生,吴荣和儿子吴才明。</b></h3> <h3><p class="ql-block"><b>这座白水村口“年代久远的青砖高墙”依然如故,没有变化。</b></p></h3><h3><b>白水村头的高墙青砖建筑,可以证实村里上了年纪老农说的,白水村曾为“闽北重镇”,人口过万且延展至山脚。这一规模在明清时期的南方村落中较为罕见,但符合某些交通枢纽或商贸集散地的特征。据史料记载,1860年间太平军余部在福建、江西等地活动频繁,战乱中,军队为补给导致“烧杀抢掠”的连锁反应。此外,太平天国统治区内的民变现象,亦加剧了社会动荡,这些因素共同作用可能使白水村遭受重创。白水村的墙基与高墙,或许正是太平天国运动后村落未能完全恢复的缩影。</b></h3> <p class="ql-block"><b>还是在墩头村口与公路接壤的桥拍张照片,75年回来那张黑白照片,就在这里。</b></p> <p class="ql-block"><b>1998年,小青海平参加了县里组织的30周年返乡活动。</b></p><p class="ql-block"><b>据海平回忆:1998年千禧年前夕的春风裹着柴油味,把小青海平推进了南平站的镁光灯里。专列像条绿皮长龙钻出闽江的褶皱,月台上还沾着清明时节的雨星子。当夜顺昌招待所的登记簿上,"海平"二字后那个括号里的"男"字,在月光里洇成了时代的注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这次他们回来后,通过同学们的集资几万元,解决墩头村及白水村通讯开通的费用,</b><b>赎回了山村与世界的声带。</b></p> <p class="ql-block"><b>与海平交谈的是陈明贵。</b></p><p class="ql-block"><b>他是一位老红军。解放战争时,因回家乡养伤,后与部队失去了联系,从此留在村里务农。我们插队时,他在队里负责养牛。文革结束后,他找到了部队老首长,证明了他的那段历史,政府给他恢复了红军待遇,现在县里的荣军院安渡晚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小青与松兴</b></p> <p class="ql-block"><b>小青与村干部及村民交谈</b></p> <p class="ql-block"><b>当年洗衣的小溪</b></p> <p class="ql-block"><b>2006年亚夫回福州,带着京英和女儿前往白水。这事让徐谦(当年的南平市委书记)知道了,他全程陪亚夫前往。这一次,亚夫应墩头村长的要求,为墩头争取了用于改造墩头小学的资金。</b></p> <h3><b>徐谦陪同亚夫到了白水。</b></h3> <h3><b>图中邱莲秀(叶明老婆)杨叶明,杨建华(叶明儿子)</b></h3> <p class="ql-block"><b>2008年,四十年的春雨终于漫过记忆堤坝,把我们从四面八方冲回白水溪畔。我们十几个老插青带着儿女,像带着自己年轻的倒影。四月十三日的雨丝斜切着知青二代的旅游鞋,青石板沁着水光的纹路,竟与1973年最后离开时老陆队长额头的皱纹如出一辙。</b></p><p class="ql-block"><b>山村的雨天把时光泡得绵软,留守的老人们像春笋般从每扇木门后冒出来,这些面容在雨帘中晃动,恍若当年在一起看露天电影时忽明忽暗的脸,那眼角的褶皱里,分明游着白水溪四十载的粼粼波光。</b></p> <p class="ql-block"><b>图中有陈松兴</b></p> <p class="ql-block"><b>彭发茂从对坑来白水看望我们。</b></p> <p class="ql-block"><b>图中叶道生老婆</b></p> <p class="ql-block"><b>图中有陈金旺,水生,叶道生,</b></p> <p class="ql-block"><b>图中有彭发茂,杨九生</b></p> <p class="ql-block"><b>老乡们掌心的茧子还是四十年前的温度,在村巷拐角处、灶台灰坑旁,那些生了锈的方言突然鲜活起来。炊烟在瓦楞间织着经纬,每道门框都框着半部人生。农家茶碗沿积着四十年茶垢,絮絮叨叨问着城里房价和菜价。</b></p> <p class="ql-block"><b>意外的惊喜,见到了老朋友了!图中有吴才明。</b></p> <p class="ql-block"><b>当年他才有这么点高……</b></p> <p class="ql-block"><b>叶道生家</b></p> <p class="ql-block"><b>青砖墙根下,</b><b style="font-size:18px;">叶道生问我,你知道吗,这块宅基地是原来我们一队的牛栏。</b><b>牛铃铛的残响正与新装的电饭煲提示音较劲。叶道生家客厅地砖的裂缝里,四十年前的牛蹄印还在发酵——那头总爱撞栏的牯牛,硬是把隔壁猪圈里的小畜生吓得日日战栗。我们这才惊觉,当年我们喂的那头小猪,总见它脊背弓成阶级斗争的弦,原是因着牛眼里映出的巨大阴影。好端端的小肥猪,结果是养成瘦肉型猪。</b></p> <p class="ql-block"><b>杨九生家</b></p> <p class="ql-block"><b>小青:这是用来做香菇的。</b></p> <p class="ql-block"><b>午餐中,在饭桌上大家频频举杯相互敬酒。</b></p> <p class="ql-block"><b>县委书记县长也与我们共进午餐。</b></p> <p class="ql-block"><b>饭后村里的留影</b></p> <p class="ql-block"><b>在盘山公路的弯道处,村口的青砖高墙总是在暮色中率先映入眼帘。苔藓侵蚀的墙面上,当年亚夫曾手握沾满白浆的排刷,白灰浆顺着砖缝流淌,形成了一条歪扭却充满历史感的“以粮为纲”标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已被岁月染成了暗黄色,犹如一块结痂的印记。这堵被四十载山风吹拂、磨砺的墙,比生产队的工分簿更加忠实地记录了时光的流转。如今,我们轮流在这堵墙前合影留念,仿佛能听到远处的“乡村振兴”声音在回荡。将两个时代的口令巧妙地编织进同一道砖缝之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近日我有幸获得范小瑩于2011年12月撰写的日记,这份珍贵记录以细腻笔触完整呈现了她对白水村的怀念,及前往白水村行程见闻归来感悟,现将日记内容誊录如下:</b></p><p class="ql-block"><b>随着岁月流逝,那个留下了我太多青春记忆的白水小山村越来越让人牵念,曾多次梦回白水,醒来怅然若失。2008年底顺昌县组织当年首批插队落户的知青返乡回访,我却因工作原因没能和大家同去。2010年退休后有了充分的时间自由,后来又有了一辆汽车,终于将回白水的心愿付诸了行动。行前,我请建生帮忙和叶明联系,告知此行回白水的意愿和时间安排。</b></p> <h3><b>2011年12月5日一早,我和先生从福州启程,下午2点抵达顺昌县城,入住顺昌宾馆(县政府招待所),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可能正值县里召开妇女代表会,第二天的早餐很丰盛,用餐时和代表们聊天获得不少信息。早餐后我们向白水进发。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里程,判断着每一个途经的村镇。当经过铁路道口时,我知道,当年公社的所在地﹑也是大山通往外界的第一个铁路站点——埔上到了。</b></h3><p class="ql-block"><b>以下18张照片由范小莹提供</b></p> <p class="ql-block"><b>埔上铁路道口</b></p> <h3><b>过了沙口大队,又到了一个较大的村子,我们向坐在门口喝茶聊天的村民打听,果然是当年常去赶集的大布村。当得知我是四十年前白水的知青,专程从江苏回来看看,他们热情招呼我们坐下喝茶,因时间有限,谢过他们继续前行。过了大布,经过新路,下面就是墩头、白水了,心情不由得紧张激动起来,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受。</b></h3> <p class="ql-block"><b>路经新路村</b></p> <p class="ql-block"><b>远眺墩头村</b></p> <p class="ql-block"><b>只见当年的小路如今己成了通汽车开阔的水泥路,随着车子行进,白水村就在眼前,我的心狂跳起来。迎面看到村口的新楼房,我有些疑惑,下车问正在晒太阳的老人,果然正是白水,我一边问“叶明家在哪里?”,一边急急的向村里走。只见有人闻声过来,近前一看正是叶明,没想到四十年未见,除了岁月的痕迹,他的模样基本未变,一眼就能认出。我兴奋的随着叶明一路进村,在几幢新房的后面,见到了当年的村口院墙,这才是当年白水村的起点。虽然村巷己从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两边不少房舍己翻新重建,但基本格局未变,仍觉得十分熟悉亲切。记着亚夫的托付,我好好看了下老院墙,只见上面还依稀有着当年大标语的斑驳痕迹,只是处于房舍夹缝中,无法看清全貌。</b></p> <p class="ql-block"><b>白水村口</b></p> <p class="ql-block"><b>白水村口旁的农田</b></p> <p class="ql-block"><b>叶明的老屋还在原处,堂屋仍保留着原先样貌,堂屋后是续建的新房,叶明夫人莲秀大嫂正在灶上忙着。初次见面的莲秀大嫂热情健谈,说她娘家是对坑村的,当年小鹭建霞就住在她家,更增加了一份亲近。我急着想四处走走看看,叶明陪着我边走边聊。走出十余步就到了我们当年住处的所在地,原住房早己拆除,原址上重建了一幢青砖楼房。回想当年,我们所住的二层木楼是村子的中心,楼下是两个生产队的队部,楼上两侧分别是我们男女生的宿舍,中间有一木廊相连,站在廊上远望,村里大情小事尽收眼底……。我和叶明说想看看当年舂米的水对房和洗衣的小河,叶明说水对房己经没有了,小河也己经干涸,现在到了枯水季节村里喝水都成问题。原始落后的水对房的拆除可以理解,但水源丰沛的潺潺小溪竟然干涸断流,我完全没有想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叶明领我向后山走去,在村尾看了培育香菇的大棚,又看了长势很好的烟叶,这两个项目连同柑桔种植现在己是村里的主要副业。在村外他指着一块菜地说那是我们当年的菜地,我拍了张照作为纪念。</b></p> <p class="ql-block"><b>叶明家的堂屋</b></p> <p class="ql-block"><b>当年住地旧址</b></p> <p class="ql-block"><b>我们当年的菜地</b></p> <p class="ql-block"><b>与叶明在白水村尾合影</b></p> <p class="ql-block"><b>这张是通往上乾厂的小路</b></p> <p class="ql-block"><b>此时大队谢书记匆匆赶来,他带我去看了后山新造的庙。因时间有限,我和叶明提出想去看看妹佬叔和早生的家人。妹佬叔的爱人己八十多岁,常年瘫在床上,平时生活全靠养女照料。这个当年趴在门槛上看我们出工的小姑娘如今也己经当奶奶了,我们喝茶聊天,回忆起往事很是亲切。真没想到,村口那幢显眼的新楼房原来就是早生儿子的家。早生英年早逝,他的妻子九妹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如今他的儿子张春荣很有出息,承包了村里的养猪场,是白水的能人。九妹领我参观了她家的新楼房,上下三层,门口停着汽车,客厅厨房宽敞明亮,冰箱洗衣机抽水马桶等一应俱全,看到九妹苦尽甘来,很为她高兴。</b></p> <p class="ql-block"><b>在妹姥养女家中</b></p> <p class="ql-block"><b>与九妹合影</b></p> <p class="ql-block"><b>在九妹家门口与村干部、九妹及其子张春荣合影</b></p> <p class="ql-block"><b>午餐安排在叶明家,莲秀大嫂掌勺,大盘大碗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村书记、村长、会计等村干部和张春荣作陪,后来应我要求,九妹和妹佬的养女也一起参加。在交谈中,我说白水这四十年变化很大,发展了烟叶、柑桔等副业,大家生活比以前富裕,盖了很多新楼房,心里很高兴,我们这批知青对白水都很有感情,希望白水今后发展得越来越好。饭后和大家话别,合影留念。正准备离开时,金珠大嫂过来相见,说她爸爸当年和我一起在仓库晒谷子(那时因支气管扩张,照顾我在仓库劳动),这才想起应该去仓库看看,但大家都己在村口送别,时间也不允许,只好带着遗憾离去。</b></p> <p class="ql-block"><b>灶台上忙碌的莲秀大嫂</b></p> <p class="ql-block"><b>叶明家丰盛的午餐(参加者除了村干部,还有叶明夫妻,九妹,妹姥的养女)</b></p> <p class="ql-block"><b>与九妹、叶明爱人莲秀合影</b></p> <p class="ql-block"><b>与金珠合影</b></p> <h3><b>此次白水之行,解了我的思念之情,看到白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交通改善,副业兴旺,村民生活富裕起来了,很是高兴。但看到当年的生态环境己不复存在,溪水干涸断流,垃圾无序堆放,而“当家人”对此似乎还未有足够的重视,对白水今后的发展不无担忧。</b></h3> <h3><b style="font-size:22px;">时间到了2019年,是我们下乡50周年,白水溪第五十次漫过知青名录时,我们踩着桐油伞走进梅雨季的褶皱。村口那堵驮着"以粮为纲"的青砖高墙,早己化成农家大院。农业家廊下的蓑衣早成了民宿背景墙的装饰,塑胶雨靴挤走了墙角发霉的木屐。当年补丁摞补丁的苎麻衫,尿素袋衫己经难以寻觅。我们在马头墙前合影,只能成为永恒的记忆。</b></h3> <h3><b>这次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县里,乡里,村里组织的各类活动中,回到白水的时间就少了。</b></h3> <h3><b style="font-size:22px;">留在村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少,而村里的干部都是我们当年在村里,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或末出生的。</b></h3> <p class="ql-block"><b>许多农民家都买了小汽车,新房子里装上了空调,抽水马桶,热水器,家家户户都用上自来水。物质上,城乡差别在缩小。</b></p> <p class="ql-block"><b>通往上乾厂村的路</b></p> <h5><b style="font-size:22px;">离开我们五里地的上乾厂村,村民都搬到白水和墩头村了。这张照片是当年插队在上乾厂村的知青提供的↓,</b></h5>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2023年的5月底,我和小青应亚夫的邀请,一块儿再次回到了白水村。</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720yun.com/vr/b9bjO0tn5f1" target="_bla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b>今天的白水村</b></a><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点这个链接</span><b style="color:rgb(237, 35, 8);">蓝字</b><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可欣赏</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白水村、墩头村的360度全景图)</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原属集体的财产就剩白水原一队仓库。</b></p> <h5><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叶道生家后门,通往莫索坪(磨石坪)的小路。</b></p></h5><h3><b style="font-size:22px;">亚夫说,这里有个臼米房,我这次回白水特地要去看村旁的臼米房,可惜已没了。那里面有个臼米的石臼子,周边铺着木地板。每天走在石板路、泥土路上,当站在那木地板上,一种干爽、温暖的感觉直透脚底,真是舒服。难忘的白水,难忘的岁月。</b></h3>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找到一处结构酷似当年我们住的房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白水的村道,卫生状况明显比以前好多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亚夫是06年回白水来的,当时徐谦(市委书记)全程陪着他。这次我们三人也算自由行,在村里呆了较多时间,看得比较仔细。在墩头村支书家里吃饭时,与老乡谈天也了解了不少情况。村里的确年轻人很少,主要的还是中老年人。以前认识的人就剩下叶明,九生,道生,道晃,也许有些人还是认得的,但是已经叫不出名字了。当然,回想以前的一些事情,看到周围的环境,更能够触景生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回来之后,亚夫感慨了一番,我整理了一下:这次去白水,真是感到50年过去了,白水发生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绝大多数农民的房子都翻盖了,有水有电,电是电网输送的,水是自来水,种地都用机械了。我问,那么拔草怎么办呢?他们说是用除草剂了,砍塝刀已经荒废了,也是用除草剂灭草的。我们这次在村里走的地方比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多了许多。村子的路已经没有石板和鹅卵石的路了,周围的水沟下面也盖上水泥板了……整个村子的面貌已经完全变了,有些人家盖的房子还是挺有样子的。可以说,白水村已经不再是自然经济的农业社会了。种稻子不太多,比较平的田地,是种烟叶,山林的地方,种了柑橘。因此,农民收入比以前是大大增加了。村子里也有专搞卫生的人,村里的卫生比我2006年去的时候大大改观了,农民的卫生习惯应该也有进步,但是还是不够的。他们认为,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抽完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还是理所当然的。说明整个社会的进步,白水村社会的进步还是需要一些日子的。我们忽然,明白——乡村振兴不是改天换地的神话,而是老茧褪皮的新生。我们这一代人,既是伤痕的携带者,也是新芽的接生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个村庄的嬗变,半部中国的史诗。从工分票到社保卡,从砍塝刀到机械化,白水村用五十载光阴诠释着"改革"二字的分量。那些尚未褪尽的旧习,恰是丈量进步的标尺;那些消逝的农耕记忆,正以文化基因的形态重生。我们终将老去,但土地永远年轻——只要春碓声还在水泥缝里呼吸,月光还在光伏板上写诗,这场始于1969年的对话,就永远没有终章。</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写在文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白水情”文章的第二版已经完成,在亚夫的提议下,还是将题目定为“白水情—十几位老知青的牵念〞。在此版中,我详细叙述了数次回到白水的经历。并加入了亚夫在2006年前往白水的经过,加入了小青和海平在2008年参加县里组织的返乡活动的内容,还将范小莹2011年12月,回白水的经历融入其中。如此整合,使“白水情——十几位老知青的牵念”更加丰满,充分展现了我们这一批白水知青对白水村的深厚情感。这种情感驱使我们一次次回到那个我们曾经生活并锻炼了2~4年的地方,其中必定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结。尽管我的表达能力有限,无法完全阐述这种情感的深邃与真实,但它却是我们共同的、真实的体验。我们十几位同学如同兄弟姐妹一般,团结友爱,共同生活在白水村的知青点中,最终知青点的结局也是圆满的,这实属难能可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本次修订中,我借助了AI写作技术,这不仅为文章增添了新的亮点,也提升了文章的可读性。</b></p> <p class="ql-block"><b>最后,我要对王建生、范小莹、李传斌等同学、朋友表示最真挚的感谢。是他们的鼎力相助,使我顺利完成这篇文章。</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