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接上一篇)这次行动之前,各级领导十分重视,六十七师的欧副师长和牡丹江军分区的司令员先后亲自去我们连做动员报名,副师长当场表态完成任务后,他亲自给我们戴大红花,可见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性。到目的地的第一天,我们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一百多人住在一个帐篷里,挤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中间一条小道,摆个火炉子,两侧睡人,每侧两排人,一颠一倒抱枪合衣而卧,哨兵换岗时,那个起来这个马上躺下,动作稍慢点那个空位就没了,就这样还有两个躺在帐篷边上的战士,从帐篷的底边挤出去被冻醒了。吃的就更困难了,数九寒天冰天雪地可苦了炊事班的了,用冰雪化点水,和点面,然后用盐水煮疙瘩汤,我站在零下30多度的雪地里喝热汤时,只听到门牙嘎巴一声轻响,后来三十几岁时那颗牙就拔掉了,至于面疙瘩有多大,吃饭时连长把炊事班长叫起来了,让他数一数全连有多少人,然后一人做一个,面疙瘩的个头可想而知。苦是真苦,但毕竟是暂时的,因为首长答应我们这种生活超不过半个月就会上战场玩真的了。我那时还不到十九岁,说不怕那是瞎话,但咱肯定不能当怕死鬼,母亲在我们出发前来部队看我时,还嘱咐我,要勇敢坚强,不能给家里和祖国丢脸。所以已经心里上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p><p class="ql-block"> 这次我的具体任务是搜索警戒。当时我在一排一班,我们班分三个战斗小组,班长领一个组,副班长领一个组,我领一个组,搜索时使用前三角运动战术,也就是说我是最前面那个踏入陌生敌占区的第一人,到达目的地后还有担任警戒任务,直至其他战友们撤出。刚从绥芬河下车在来的路上经过一座小桥时,我看着桥下黑糊糊的河水想起了一句古诗: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当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这一次可能不复返了。</p><p class="ql-block">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仗仍然没打起来,上级也给我们每排配备了一个标准的军用帐篷,晚上睡觉时也可以脱外衣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3月2日珍宝岛战役暴发,再后来我们好像在5、6月份吧撤回牡丹江休整,下半年我们连又去了珍宝岛战区,担负着守卫七里沁岛的任务。至于为什么把战场从绥芬河改为珍宝岛应该有多种原因,但据我所知主要是因为前线指挥部的一个作战参谋和我们连的一个战士叛国投修了。(当时我们称呼苏联为苏修,修正主义的意思)试想哪个领导会在敌人知道我方详细行动计划的情况还会继续下去?那不是送死吗?据后来听说苏方已经在我们执行任务的地方设下了埋伏,如何任务继续下去,我真的就不复返了,真得感谢领导的英明决策让我能活到今天,能有现在美满的幸福生活。</p> <p class="ql-block">蛇年大吉</p> <p class="ql-block">保卫祖国保卫人民</p> <p class="ql-block">建党一百周年,在党五十周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