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尋宗记

天天跑幼稚园

每个人都有故乡。

思念故乡，都有乡愁。

故乡有亲人，有老井，有老友，有老房子……。

我的户籍是衢州。

衢州是我的故乡。父亲母亲，外公，爷爷都是衢州人。

可是，我们在衢州已经没有房子，没有土地，甚至没有一个熟悉的亲人。

衢州街头也许会遇到一个有血缘很近的人，应该是至亲。可是从来没有联系，相遇不相识，形同陌路，擦肩而过。

余光中诗的乡愁，是一张邮票，是一张船票，最后是一座坟墓。

我的乡愁，什么都没有。只有抽象的“户籍”。

想了老半天，想起我的祖母——衢州把祖母叫“嫲嫲”，龚氏，埋葬在衢州。作为后代子孙，应该祭扫。

本来，我的父辈，叔叔伯伯，会去祭扫。

一眨眼三十年，我父辈那一代人，包括姑姑，都先后去世。

他们没有告诉我祖坟的位置，祖母葬在哪座山都不知道。

听说，清明、冬至，七月半，没有子孙扫墓，就成“孤魂野鬼”。奶奶太可怜了。

我辈老了，也是这样的结局，无人扫墓。

对奶奶，不能这样。我想，作为孙辈应该去衢州，寻找祖母的坟墓。

即使四十多年来，被土地平整，被搬迁，也应该知道去向。

决心抽空去一趟。

唯一的线索 是：“衢州大洲”是方律师家的土地，提供了给我曾家奶奶埋葬的墓地。

方律师与三叔曾荣芳，是耶稣教会的兄弟。

叔叔已经去世，他没有留下门派号码，没有告诉我方律师的名和姓。只有当年扫墓的照片，那是陪台湾四叔去的那一次。照片上有方律师两个儿子的照片。方律师离世后，把曾弟兄托付儿子，为我家祖母砌筑坟墓，还看守我们曾家的祖坟。1987年那一天，方家两个儿子冒雨带我们上山去扫墓，拍了唯一的照片。

我拷贝了这张照片。我想去大洲街上问问试试。也许，“有谁认识这两个方家的人”。这是我唯一的线索。

有线索，就试试看，也许找得到。带着一线希望，启程去衢州。

作为曾家孙子，也年近八十，在我有生之年，去做一件应该做的事，也是责任。

养儿防老，儿孙披麻戴孝，寒食清明，香烛祭扫，几千年的传统。是祖母的祈盼。她人死了，也不能让她失望。

我的祖母，出生于衢州的龚家埠头，信安江畔一个古老的码头。

她是龚家大姐。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她的弟弟，早年考入杭州机务段，浙赣铁路刚铺，是浙江最早的火车司机。后来钱塘架了桥，专跑沪杭。沪杭的终点是南站，如今普育东路附近。

她的妹妹就在上海南火车站附近找了间房子，让从火车笼头上下班回来蓬头污面的司机弟弟可以回家洗澡休息。这房子在斜桥，制造局路靠陆家浜的一条弄堂。

安稳日子，过了没多久。

抗日战争爆发，日本飞机炸毁了南火车站。他的火车改靠北站去了。

大姐嫁我曾家，成为我的祖母。养育了七个儿女。

我的父亲是第二个男孩子。他第一次离开家乡，是坐在娘舅的火车笼头上到上海谋生来的。

……故事太长，古老，曲折，这里就不展开了。

祖母后来随儿女到上海生活。

1971年11月15日，因病去世。

上海没有土地，那时候也没有公墓。祖母的骨灰无处安葬。

死无葬身之地，是非常悲伤的事。骨灰盒一直“暂厝”在叔叔家的壁橱里，一放就是十年。

三叔是基督徒，做礼拜。教堂遇到从金华回来的方律师。信徒都是亲兄弟。

他把苦恼告诉了方弟兄。

急人所急，帮人所难。方律师说，若曾弟兄的伯母大人不嫌弃，我方某大洲老家不算荒鄙偏野，就埋葬到我方家土地吧。

于是，我的祖母终于得以落葬。入土为安。长眠在大洲镇，也算是衢州郊外，回到家乡安息。

上图：祖母生养的直系儿女辈。

1949年，兵荒马乱。四叔从浦东被国军带到台湾，渺无音讯。都以为他已经战死。

1987年，蒋经国解禁，让老兵回大陆探亲。

失散三十八年的四叔曾绍良设法回到大陆，与上海的兄弟姐妹团聚。突然见面，骨肉团聚激动不已。惊定方拭泪，悲余思娘面。枕湿梦相牵，坟头烧纸钱。

为吊唁亡母，包了车，全家去衢州。在三叔带领下，到大洲扫墓。

方家兄弟，带了锄头，带领曾家后人到先母的墓地。

那座山叫“煤山”。清朝末年有过煤矿。矿挖完后荒废，成了墓地。 大洲，是衢州东南面一个小镇，也没有高速公路。小镇保留了许多古老的建筑，石板街，手工艺，小吃，特色文化。 在祖母墓地，面对开阔的山涧，曾氏亲人合影。 三叔请方家兄弟一起拍照留影。

这张照片，成为我手上最重要的资料。我只有凭这张照片，去大洲寻找我祖母的墓地。

有点像考古学家。渺茫，不抱希望。唯遂心愿。

最左的戴眼镜是我。靠我前面的就是方家最小的儿子，方彼得先生。 姑姑曾倩云，姑父程曾欣。他们从绩溪过来。

那天下雨，大家说，老天爷也感动了。

姑父和台湾回来的四叔曾绍良。 那时候衢州没有改造。这是古城墙和大南门。 想干就干，要去就去。

我开车导航，经嘉兴杭州义务金华，不入衢州，直奔大洲而去。

大洲老街是不能开车的，太窄。停车靠边，不许进入老街。

老街很长，约一公里。南北分为一队、二队、三队。我从一队进入，向北渐行。

拿出宝贝照片，一路问过去“谁认识照片上的方先生”。

非常失望，人人在摇头。

一直出了老街，到了田头，脚都走累了，还没有街坊认识照片上的人。

大洲发展也快，变化很大。

老房子都拆迁改造，木房子变水泥马赛克。

唯有文化公共建筑，保留作为“历史文化”。

来都来了，不能白来。

我要找八十岁以上的人，最好是信仰基督的，有长辈坟墓的。总之，使成功率高点。

时光电影院。

门口老人，太“年轻”。

电影海报《烈火中永生》，《学雷锋》。 大洲文化广场，陈列60年代到80年代稀罕的生活用品。 石板路，文化老街，很有特色。 竹编农具。 东岳亭。 不是凉帽。斗笠。也有蒸饭的，叫做“蓬盖”。 春季供应烟花爆竹。

上海多年不见了。

打虎上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抱着必胜的信心。

小儿图书馆。 街上见到来了不速之客，拿着照片问“你认识吗”。

不购物，不旅游，不消费。

这个客人有点不正常。

这眼神，我不问了。

陈列的家用电器，曾经都是凭票抢购的时新电器。熟悉而遥远。 黑白电视机，四喇叭立体声收录机，飞人，蝴蝶缝纫机。 各种家庭摆设，曾经的时髦用品。现在是“文化陈列品”。

大洲人也已经改造更新了。

古老的木结构，也许子孙都外出打工，离乡高飞。 古镇古建筑。 古街风貌。 党员服务站。 矮墙。怎不见出墙红杏。 商业批发市场。 墙头画着一张结婚证书。 下街杂货店。

下街，是衢州城里最热闹的商业街。

出去，走到大洲老街的尽头了。

北出镇口，见一户村民老房子有个年长的。找老人家去问问。 旧屋新车。 土法榨油。 大洲石屏木偶演戏海报。 手工竹器椅子。 街道狭窄。 打铁铺。 油炸果。

麻辣粉丝。

小吃店，人不多。 断墙残垣，危险房屋。 很好的旅游地，可惜人气不足。 小巷。 旧供销社。 宣传画《四个现代化》。 老街寻访了许多老人。 终于有一位老人，能认识照片上的人。

他说，这个大的方先生已经去世。年纪轻的那位今年也八十多，名叫方彼得，住在樟树下。

还说，方家是大家庭，儿女十几个。

终于有人认识，这照片有用。

我激动不已，拉住他说，麻烦你，带我去他家。

我跟着他，推开崭新的不锈钢大门，跨入方家院子。

大洲人很热情，放下手头事，陪我去。

他说就是这家。

这里，已出了大洲镇，来到一个叫“村头村”的村子。

到了《福星高照》的一户人家。

带路的老先生喊：“方彼得，有朋友来找你。”

等了一会儿，一个老人出来。他看看我，不认识“朋友”。

我还是老办法，拿出那张发皱的旧照片，请他辨认。

他说，想起来了，这次是上海的曾弟兄……。

他说，那一年，曾弟兄有台湾弟弟来扫墓……。 我告诉他，上一辈的曾弟兄们都一一离世。我是第二代……。

我们在《福星高照》门下合影。

其实，我们俩在四十年前已经“合过影”，“见左”。只是那时都“太年轻”，不懂那次重要的见面。

联系上，大家非常高兴。

尤其是我，觉得这次没白来。

我要去方先生带我去祖母的墓地。

他欣然答应，出门走头里……。

出了宅子，绕过乡间小路。 他有一只小黑狗，聪明地奔走在我们前面。它知道我要去的地方。 上坡急拐，上山泥路。很陡。

方彼得虽87岁，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穿过一片竹林。 没有路。 小狗带路。 方彼得告诉我，这断墙里，破房子办过“村小”。希望所在，但实在局促。下一代是未来希望，教育应该重视。 原来的村小教室，已经非常危险。搬到山下平地去。 熟人带路，不愁搞错。

找到祖母的墓地。墓前长了许多杂草。

他边动手拔草，边说“忘带一把镰刀”。

那是一种蕨类，对列卵形叶子。根浅，容易拔。

地下，落叶残枝。他徒手扫除开。

我看了很不好意思，连说，我来，我来，你歇歇。

墓碑也长满青苔。我用手去扫。

慢慢清理出一块墓碑，看清上面的文字。

就是当年隽刻的文字：

最大的一行：“母 龚 娣 之坟墓”。

不知祖母的名字。嫁爷爷后，就姓曾了。娘家姓龚，就叫曾龚娣。那时候去诊所，就用这个名字。

生于光绪壬辰年三月，

终于1971年十一月十五日。

两旁是：

生于光绪壬辰年，

终于1971年。

最重要是立碑儿孙名字，都用家里小名：

儿女

曾

荣芳，荣清，荣桂，荣香，雅梅。应该还有湖南大姑姑，台湾四叔叔。

孙

倍耕， 倍林，以林，以诺，小敏，毛毛，俊惠。

没有孙女名字。

还有两个曾孙

建国 ，保罗，

立碑以后还有几个后代，来不及补充了。

女 子

曾

松雅荣荣荣荣

英梅香桂清芳

孙

孙

俊毛小以以倍倍

伟毛敏诺林林耕

曾孙

建 保

国 罗

有曾孙名字，那是很荣耀的。不过这两个人从来没有来过。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

立于一九八三年，岁次癸亥年季秋。 立于一九八三年，岁次癸亥年季秋。
骨灰盒用砖砌棺椁封闭得很好。山头上植被郁郁葱葱。 寻找到了祖母墓地，简单打扫。

我们返回。

下次再来，有方向了。

踩在脚下是松脆作响的落叶，松果。一步步松脆，很解压的声音。 没人走，路也埋没在植被之间。

下次枕要带镰刀。

下了山坡，回家去。

小狗走在后面。

坟头上面是水杉树很高，棕榈叶多年没有打理。 途中，有座新坟。是方彼得母亲张氏的安息地。

她是方律师的夫人。

方律师在金华工作，内务、儿女教育，全由张夫人操劳。

五开门面，很气派。

装饰龙凤松柏图案。

坟上首有个十字架。是基督信徒标志。

左右是其他方氏家属先人。 生于1899年十月初八，终于1995年十月八日。

立于2016年三月二十七日。

红字是立碑人：

十二个儿子，九个女儿，百拜。

是个兴旺的大家族。

大洲，有一座方氏祠堂。 还有一座文昌阁。

都是方正南律师主持兴建。

文昌，孔子讲学的儒学学馆。

说明方氏家族重视儿孙的基础教育。

刚耕耘的一块地。曾经的村小的操场。停办后，辟为庄稼地。

现代式微的希望工程。

途中穿过文昌阁门楼。

这是大洲方氏文化标志性建筑。

延续百年不衰的精神所在。粗略带过，斗拱雕刻、楹联文字，来不及细品了。

方宅风水树，三百年的一对大樟树。历经仓桑，伤痕累累，依然挺立。 古树标记，350年。有固定编号。

据传方氏先人到此定居是种下。

仅剩的木建筑。虽破旧，依稀可见木雕精细纹样。 门楣，“福禄寿”三神。 小狗认识回家的路。 新旧对比，住房现代化了。

受邀请，到方彼得家作客。

欣然应邀。入室。

书房，盛开的令箭荷花。 他拿出珍藏的纪念父亲的《方正南家谱》。

封面，上方有方律师的像。

下面是背景，巍巍大尖山，悠悠罗樟源，大洲村头村。

我认真阅读了主要内容。

拍录部分于下。

家谱目录：

第一页目录。
序言，

前言，

1、方正南生平事迹简介，

2、方正南衢州方家祠堂及故居照文档，

3、方正南金华故居照：

4、方正南家谱世系图：

5、方雪芝世系.

6.方雪英世系图，

7、方雪贞世系图，

8、方雪花世系图，

9、方炽椿世系图，

10、方雪群世系图

11、方雪飞世系图

序言是他孙女婿执笔。

全文如下：

巍巍大尖山，万古屹立大洲南；悠悠罗樟源，千秋滋养方家人。现浙江省衢州市大洲镇村头村，为民国时代衢州、金华大律师方公正南望族祖居之地。

方正南公祖辈行医教人，积德行善，爱人如已；自身秉持正义，济弱扶贫，施行天下公道。方正南家族耕读传家，诗书继世，至今历百年而日盛，越五代而其昌，瓜瓞绵绵，弦歌不綴，其子孙后裔已达三百余人，遍布五州四海。

为了保存家族史料，方便亲人联络，家族长辈和裔孙八方联络，搜集相关讯息，托四代曾甥陈振宇将各子孙后代名录辑编成册，并拟以后把诸亲人的生平回忆和相关文稿续编成册，以供各裔孙披览查阅。

因家族后裔居散人多，资料收集整理难免遗散多误，敬请涵谅，且待裔孙后代多反馈补正。
青山不老，白云悠悠，大尖山永远敞开宽厚的怀抱，欢迎海内外家族亲人回家寻根。血浓于水，亲情长存，唯割不断的方家血缘维系你我春秋人生。愿方正南家族亲人殷勤相问，携手相爱，代代兴旺。
孙女婿：俞木雄

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六日

前言
本家族谱的成功谱写得到二世方雪芬、方雪群、方文骥、方黎生、方文骅、方文骍，三世方奇、宋鸣筑的大力支持，二世方黎生、三世宋鸣筑、吴頌真、吴建中、方大毛、黄挚、黄禾、方红梅、方刚、方勇等的多个宝贵建议；三世俞木雄的序言的编写，以及金华故居门边对联的编写, 还有家族后裔们的建言献策、陈震宇编辑整理,大家的一起努力。
方正南家族谱的第一次出版,由于经验不足,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待以后大家逐步修正续写。
各家庭有添新成员的，及时更新到方正南家族谱上,以便往后更新家族谱。
陈震宇
二零二零年三月二十日
关于《方公正南简历》后半部：

……。

方正南要做好律师，只能靠自身发奋努力学习，精业敬业。他熟读那个时代的「六法大全」等中外法律书刊，博览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等书，精研佛学、神学和哲学，每日颂读《金刚经》或《圣经》。
凭籍强实专业能力水平，和为民主持公平正义之心，立足于金华律师强林,享誉民众和同行。“正南公以自己的“状不乱写，话不乱说，弱者不欺，强嘴不惧，不勾结官府，不谋財賄略”的司法理念，三十余载如一日，身体力行，恪守职业道德，勤勉执业，维护公平正义。冤案无钱也办，为穷人申张正义。不畏权势，不结党，不为官，兼持清高亮节是他律师职业生涯的最真实写照。
他也坚持锻炼身休，打了三十多年的太极拳、太极剑，因此身体很好。常写状到午夜，或清晨四、五点，阅览案卷、办公，勤奋敬业。随着声誉日隆，所承办案件渐多，连严州等地的人都来找方律师。其办理的案件清正廉洁，不贪不贿。 当时,金华刮起钱庄倒闭之风，他受理钱庄倒闭业务。他在钱财事上从不马虎，连每一分利息都交还给债权人。 民国中期始国家动荡,时代风云变幻。一九三九年金华沦陷,他关门歇业不事日伪。拖家带口回大洲村头种田。建国后虽……
方正南生平事迹简介

（续）

……

文革中，曾屡历不公正待遇，但仍困厄坚守正道初心。“穷途不坠青云之志“，以一个资深律师和老知识分子的良心和責任担当，为新中国的法治建设建言献策，积极鼓励子女事军事干，或赴朝鲜作战，保家卫国。或投身国家各行各业建设。

正南公其一生正直坚贞的人格气节，公平正义的良知，勤奋敬业的精神，丰富精湛的司法实践，为后人树立了典范和榜样，被业界推崇为浙江司法界的翘楚，是业内令人尊敬的法学专家和学者。
正南公不但事业功成，而且持家有方。“在金华开业后，以四千六百余银元巨资在酒坊巷购置七间二层院落一座，现已被政府征收，辟为“民国大律师方正南故居”供人瞻览。

其子女众多，不忘传承优良传统和家风文脉。延聘名师悉心培养教育于女。故数十子女无不上进好学，奋发有为，人人成才，造福于民。今数百子孙后裔安居乐业于国内和世界各地，他的良好家風名望，名揚乡里。

他晚年退归村头故里，歇业隐居田园。日事农桑，夜读诗书、传承福音，善终一生。

正南公不朽，方氏家族永盛！
方炽椿、方黎生 供原稿、陈振宇整理

二零二零年三月十八日

《方正南生平事迹简介》
方正南（一八九一-一九六五），字子辉， 浙江衢州大洲镇村头村人。民国时期衢州金华著名律师，也是一位虔诚基督徒。 娶妻室周氏、金氏、张氏；育子十六人，女十人。

正南公出生于方氏望族，书香世家，祖传悬壶济世，数代行医，造福一方。太祖及曾祖父均为清朝秀才，是当时大洲镇名医，据乡民口耳相传，当年方园百里前来就医的病人络绎不绝，待诊病人所坐轿子自村头一直排到村尾。
浙江衢州大洲镇村头离大洲不到一华里，是进罗樟源山区第一个村落，故命名『村头』。该村是方姓族人聚居之地，据考证，祖上明末由河南迁居此地。方氏家族素有耕读传家，重视教育，勤以致学的优良传统家风，使得方氏家族人才辈出，蓬勃兴旺。村中有宗祠一座，大尖山是宗祠的祖产，盛产树木和毛竹。为提倡鼓励族人诗书继世，求学上进，家族用每年大山里收租得来的钱去衢洲城里买名牌芝麻饼，只要方姓子孙无论男女，每人一双。并且随着各人的学业……

家族照片。 长室妻——周春莲。 方正南晚年家乡留影。 村头村街景。 《方正南家谱世系图》

方律师有三房妻室。妻室儿女分别是：

长室

方正南 周春莲

方雪芝 女 方雪英 女 方雪贞 女 方雪花 女

方炽椿 方雪群 女 方雪飞 女 方黎生

次室

方正南 金宝英

方文祥 方文超 方文犀 方文庆 方雪红 女

方文秋 方黎明 方文昌 方自成 方自明

方雪香 女

三室

方正南 张阿环

方文轩 方文骥 方文骏 方雪霞 女

方文骅 方文骍 方雪芬 女

方彼得应该就是方文骍。

这座石桥，本来是水泥板，近年整修。

我们二零零二年来扫墓时，戴中珏、吕亚浦、王胜娥等十几人，在此桥拍照留念。

那时这条桥上站了十几个人。水下有倒影。 第二代

方雪英的家族谱。

这是上海人最熟悉的景色。

陆家嘴三件套，还只有一件，还“缺席”两件。

可以知道年代了。

水泥路直通山坡，可以走小车。 高压铁塔凌空而过。

据说，这里有一条高铁支线要建。

家家户户都有小车，出入方便。 方雪贞家族谱。 方文骍家族的家谱。 方文浩的扁担。 方雪芬的家族家谱。 方文骅家族的族谱。 方正南，张阿环的儿孙辈全家福照片。 镜框里。是方正南，张阿环（三房）的儿孙辈全家福照片。 大哥在外工作时的报名照。 非常完整的家族相册。 金华，酒坊巷。方正南故居的照片。 金华，酒坊巷。方正南故居的照片。 离开方彼得家，还要穿过大洲老街返回。 大洲特色的纸皮混沌。 沿路，许多橘子树，没人采受。

卖一元一斤都卖不出去。打击了果农。

油厂正在清洗设施。 街头小店。 古老的独轮车，长于羊肠小道行走。 岳母大人照片。 方雪花家族族谱。 正室家族概况。 大洲点心店。 离开方家，原路返回。

从老街北端向南步行。穿过整个老街。

老街古朴恬静的生活。远离城嚣，也是我所向往。 南孔书屋。

《大洲寻找祖先墓地》之行。

出发时有点盲目，希望渺茫。总算顺利，满意而归。

旧照片，信息大。功不可没。

找到祖坟，总算有根，心里踏实。

祖母长眠于此，山开阔，林茂密，还有方家老太太作伴。

我辈也可安心。

衢州之行，不虚此行。

下次约家人后辈再来。

谢谢方彼得一家几代人的关心照顾。

故乡行，收获满满，很高兴。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