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年龙抬头

北京老许

不知从何时开始，二月二吃猪头成了民俗。网上有人说，天下第一猪头肉出自昌平的一家餐馆，于是便按照百度地图的指引，乘公交车进了县城。餐馆门面不大，外观貌不惊人，门上的蓝底金字大匾比较醒目，上书“手工春饼，北京味道，福祥瑞”，出自著名书法家启功先生手笔。

走入店门，里面却别有洞天。所有的就餐座位都相对私密，座椅也非常舒服。最大的包间，至少能接待15位顾客，并配有茶座。餐厅深处还装饰了一部水车。再往里走，还有一条长廊，两侧至少有十几个包间。长廊的尽头似乎还有空间，没有继续向里面走。

该餐馆主打春饼和京味炒合菜，再加上天下第一的猪头肉，无疑是二月二聚餐的好场所。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12点多才开始有大规模的客人涌入，原因是很多人上午都在理发。来的路上，看到所有理发馆门前都排着长队，因为民间流传“正月剃头死舅舅”“二月二，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之类的谚语。

正月不剃头的习俗源于汉人对满清统治的反抗。1616年，努尔哈赤起兵统一各女真部落，建立后金。1635年，皇太极改后金为满洲，废除女真族号，将辖区内各女真部落及蒙古、汉、呼尔哈、索伦、朝鲜、俄罗斯等多个民族统称为满洲族，按照他们部落的习俗“剃发，只留一顶如钱大，作辫，谓之金钱鼠尾”“除上唇胡须只留左右十余根外，其余都镊去”。1636年，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清，史称满清。此后被满清占领的地区，当地人必须按照满洲族的发型剃头，作为归顺的标志。

明崇祯年间，李自成造反，满清趁乱进军关内。1644年四月廿二清军进入山海关，即令城内军民薙发，俗称剃头。五月初一，摄政王多尔衮率兵过通州，知州投降，多尔衮谕令薙发。五月初二，多尔衮进北京，下令“投诚官吏军民皆着薙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次日又强令关内各民族薙发易服。此令引起关内各族人民极大反抗。汉人编了“端午剃头死舅舅”的谚语，明末清初文学家孔尚任《节序同风录》的“端午”卷中有记载：“不剃头，恐妨舅”。满清保留着很多母系社会传统，几乎每代皇帝都曾有女性干政，视舅舅重于亲爹，听说谚语后都吓得不敢剃头，多尔衮只好在五月廿四下令暂缓薙发易服令。1645年五月，清军攻克南明首都南京，汉奸孙之獬给满清皇帝上奏折：“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于是多尔衮于五月廿九重颁薙发令。六月初五，多尔衮命令江南前线总指挥：“各处文武军民，尽令薙发，傥有不从，以军法从事”。六月十五又通告全国军民：各地限公文到达十日内完成薙发，违令者死，地方官员上奏反对者杀无赦。此后又发布多道薙发令，诸如“自今后不论新旧，一概剃头…如有抗命不遵，即系二心…以军法重处。不论一省一城，不剃头者，即开列册藉，明白详报，发兵进剿”等等，满清的口号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鲁迅《呐喊》云：“清军在街道、路口搭个棚子，旁边竖一根旗杆，上面悬挂着‘薙发令’圣旨，谁要敢不剃头，割下头颅挂在旗杆上；剃发匠人被命令游行于市，见蓄发者，不问青红皂白，按住脑袋就剃，稍有反抗，即杀之”。民国元年的《满清稗史》载：“越一年，南方大定，乃下薙发之令…自今布告之后，京城限旬日，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尽行剃发…令发匠负担游行于市，见蓄发者执而剃之，稍一抵抗即杀，而悬其头于担之竿上，以示众”。还有大量诸如“令发后，吏诇不剃发者至军门，朝至朝斩，夕至夕斩”“一人不剃全家斩，一家不剃全村斩”等史料记载。

面对强暴，一些少数民族被迫归顺，但各地汉人拼死抗拒薙发令。1645年五月，清军攻打扬州城。扬州军民同仇敌忾御敌，百姓踊跃参战，妇女老小也都出动搜集砖石、石灰，赶制刀枪弓箭。城破之后清军屠城，沟池里的堆尸手足相叠，池塘被尸体填平，河水被鲜血染红，街上尸体互相枕藉还有被清军兵马践踏而死的婴儿，城墙下尸体堆积如鱼鳞，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血腥恶臭弥漫。据当时收尸的僧人统计，有80万人死于这场屠杀，还不包括落井投河、闭户自焚及在偏僻处自缢者。史称扬州十日。

1645年闰六月初一，满清二十四万大军携二百多门大炮包围江阴城。江阴人民誓死抵抗八十一天，清军折损三个王爷、十八名大将、七万五千余士兵。江阴全城殉国，无一人投降，城内九万七千余人、城外七万五千余人被清军杀死，仅五十三人躲在寺、观的塔上幸存。史称江阴八十一日。

1645年七月，汉奸领清军在嘉定屠城，市民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一天内三万多人遇害，尸体堵塞了河流。妇女们被清军当众强奸，不从者双手被清军钉在门板上奸淫，汉人重妇节，事后惨死者无数。清军离开后，侥幸逃脱的嘉定军民络绎回城，见城中惨状，无不放声大哭。两千多嘉定勇士愤而处死汉奸和满清官吏。清军又杀入城里，一夜间把居民杀光，积尸成丘焚烧。二十多天后，南明一位将军率余部猛攻嘉定城，周边民众纷纷响应，城内清兵大溃出逃。不久清军反扑，数百南明将士被砍杀殆尽，又屠杀了近二万到嘉定避难的民众，血流成渠。清军三次屠城，嘉定城内民众无一投降，死者近二十万。史称嘉定三屠。

关于满清薙发令的残忍程度，史学家杜车别在《明末清初清朝屠杀人口总数之初步考察》中分析：从万历四十六年到康熙二十年，死于清朝屠杀的总人数最保守的估计也在两亿以上。当时明朝人口总量才三亿到四亿，除了汉奸，有民族气节的汉人所剩无几，无力抗拒被强制剃头的命运，顾炎武悲愤地写下了《断发》诗：一旦持剪刀，剪我半头秃，华人髡为夷，苟活不如死！

朝鲜半岛在明崇祯九年即沦为满清的首个属国，满清当时不敢彻底激怒明朝，特许他们保留明朝装束。明朝的其他属国也纷纷抵制薙发令，满清鞭长莫及，且有朝鲜先例，只得听之任之。明朝遗民张怡《謏闻续笔》载：“清朝轻中国矣！前得高丽，亦欲剃发，丽人以死争之曰：我国衣冠相传数千年，若欲去发，宁去头耳！清朝亦止。我堂堂天朝，不如属国耶？”

清顺治十三年十月，朝鲜使者李㴭至北京，在《燕途纪行》中记录汉人的悲愤：“市肆行人见使行服着，有感于汉朝衣冠。至有垂泪者，此必汉人，诚可惨怜”“华人见东方衣冠，无不含泪，其情甚戚，相对惨怜”。

清康熙六年正月，朝鲜使者从北京回国后，向国王汇报汉人见到他时的情景：“见臣等着冠耳，指示其儿曰：此乃明朝旧制。垂头而泣，见来惨然矣！”并感叹道：“汉仪不复见，何日变中华？”

清康熙五十一年五月，朝鲜使者闵镇远到北京，在《燕行录》中记录汉人对他所言：“每念剃头之痛，直欲无生云矣！”“老爷们所着衣冠，不胜钦羡；吾之所着，即与牛马何异？”

民国初期的《清稗类钞》在“三圣不剃发”卷云：“满俗剃发，自世祖入关定鼎，汉人亦遵行之，有不从者，辄置重典。然热河行宫所藏世祖、圣祖、世宗三代御容皆不剃发，诚可异矣”。可见屠杀汉人的顺治、康熙、雍正这三个满清皇帝都未剃头，他们的薙发令只为泯灭汉人的民族精神。

虽然汉人中的强者被满清杀绝，但弱者仍不屈服，继续用各种方式抵制薙发令，如死后穿明朝服饰束发入葬等。他们宣扬在很多日子剃头不吉利，包括每月初一和十五的祭祀日、节日、生日以及婚礼、服丧、重大事件期间等。端午剃头死舅舅的谚语被扩展到整个五月，并涉及娘家宗族，乾隆年间《帝京岁时纪胜》载：“五月多不剃头，恐妨舅氏”。春节是中华民族标志性节日，汉人在正月都不剃头，为的是思旧，对外则以谐音称死舅。这些舆论不仅成为汉人不剃头的借口，还导致满洲族人在这些日子都不敢剃头。部分汉人妇女有缠足旧习，满清禁止妇女梳头缠足后，缠足者不降反增，以示反抗。

经过几代汉人顽强抵制，自清嘉庆初年起，蓄发数量明显增加且可保留全部胡须。到清嘉庆以后，只将顶发四周边缘剃去寸许，其余长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脑后。到清末，反剃头呼声越发强烈，鲁迅在《病后杂谈之余》中说：“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经人了。…住在偏僻之区还好，一到上海，可就不免有时会听到一句洋话：pigtail——猪尾巴”。

虽然持续二百多年的薙发令使带有奴性基因的汉人比例扩大，但历代满清皇帝的反复下江南依然不能彻底扑灭此起彼伏的反清战火，汉人最终还是没让康熙大帝“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愿望实现，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民国成立后，将满洲族正式改称满族。1912年1月，临时大总统孙中山发出剪辫子令，许金城在《民国野史》中记述：“无数的汉人都兴高采烈地剪去这条奴隶标志的辫子”。那时绝大多数满族人都不敢薙发，很多人将名字改为汉姓汉名以隐瞒族籍，甚至满清末代皇帝也剪了辫子。1952年，新中国正式承认满族为少数民族之一，恢复其应有待遇，满族人口数量成倍增长。那些不曾归顺满清的各女真部落，则成为锡伯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赫哲族等独立民族。

汉族人虽然不相信“正月剃头死舅舅”，但很多人仍保持着正月不理发的民俗，纪念为反抗奴役而牺牲的先辈。我也基本上坚持正月不理发，但也遵守节日不剃头的传统，昨天请夫人为我理了发。

二月二的民俗源自远古人类的祭祀活动，他们认为农作物丰收是各方神灵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便有了祭祀土地和稻谷之神的传统。土地之神为社，稻谷之神为稷，社稷便成了国家的代名词。从上古时期的三皇之首伏羲氏起，历代帝王和百姓都要在每年春季和秋季祭祀土地神，称春社和秋社。春社祈求土地神保佑农业丰收，秋社以收获报答感谢土地神，即“春祈秋报”。春社的举办日期称社日，起初靠占卜决定，甲骨文中就有春社的相关记载。唐朝将二月初一定为中和节，祭拜春神勾芒，在此日酿造宜春酒。唐朝后，二月二被定为土地神诞辰，于是这一天与中和节合并，也成了社日之一。

古人祭祀必用酒，已有几千年历史。所以在二月二这天，用宜春酒祭祀完社神、春神之后，各家会用宜春酒招待客人或馈赠亲友。有些地方还举行宜春酒会，各家拿出自酿的宜春酒请亲友和邻居们品鉴。有些地方还举行祭酒神仪式，祈求酿酒顺利、酒质优良。

‌今天自己带了酒，酒瓶是借用的，酒是今天用液态酿造法自酿的，酒精只有20多度，堪称宜春酒。

汉代《礼记》记载了周朝的祭祀规范，历代封建王朝均沿用。其中定义：无牲而祭曰荐，荐而加牲曰祭。牲指祭礼所用的牺牲，即牛、羊、豕之一。祭品按等级从高到低依次是：太牢，牛﹑羊﹑豕三牲俱用；少牢，只用羊﹑豕二牲；特豕，只用豕；特豚，只用豚；荐，不用牲。豕为成年猪，豚为幼猪。对祭祀社神和稷神的规范：天子社稷皆太牢；诸侯社稷皆少牢；大夫、士宗庙之祭，有田则祭、无田则荐；庶人春荐韭，夏荐麦，秋荐黍，冬荐稻。意思是祭祀社神和稷神的祭品：天子可牛﹑羊﹑豕俱用；诸侯可用羊﹑豕；有田的大夫可用豕，有田的士可用豚；无田的大夫和士可不用牲；老百姓春祭用韭、夏祭用麦、秋祭用黍、冬祭用稻即可。牲必须带头，也可只用头，因此古代但凡有田地之家，二月二祭社神后必有猪头吃。

该餐馆做的酱香猪头肉42元一份，是否天下第一不好说，但摆盘、味道、配料确实都不错。可以原汁原味吃，酱香浓郁、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可以蘸酱汁吃，其蘸汁用细腻的蒜泥加香油等佐料调制而成，咸香味浓。也可以卷入春饼中吃，饼的热度能使肉香更浓。

无论贵贱贫富，古人二月二的祭品中都会有多种三牲之外的食材，其中春韭历来被视为最好的蔬菜，将这些食材合在一起炒制便是炒合菜，成了二月二必备的传统食物。该餐馆做的京味炒合菜32元一盘，其中有春韭、豆芽、粉条、鸡蛋等食材，味道和口感很棒，堪称京味炒合菜的天花板。

该餐馆的春饼又叫筋饼，16元一笼共有六对，其介绍占了菜谱的整整一页，足见其在餐馆中的重要地位：坚持手作，每天现烙，好饼有面香。 十道工序十三个工时坚持纯手工制作。喷香的春饼，加满厚厚的卤肉、鲜嫩的鸡蛋、清新的葱丝，再来点蘸料， 一下子回到了咱家热气缭绕的厨房，一口下去，饼的香，菜的香，都是幸福的满足。

宋朝宫廷春饼以薄如蝉翼驰名；元朝将春饼升级为春卷；明朝《燕都游览志》有皇帝“于午门赐百官春饼”记载；清朝《燕京岁时记》称“富家多食春饼”；可见春饼自宋朝起便是高贵食品。北京自北宋起便是国都，至今保留着吃春饼的传统。北京人在二月初二也要吃春饼，名曰“咬龙鳞”。北京的春饼要有韧性，吃春饼时，把烙好的春饼放在蒸锅里，随吃随拿，就为吃个热乎劲儿。

该餐馆做的春饼韧性十足，铺在盘子上可看见盘子上的字。正如清代诗人、散文家、文学批评家和美食家袁枚在《随园食单》中对春饼的记述：“薄若蝉翼，大若茶盘，柔腻绝伦。”

把京味炒合菜和猪头肉放在春饼上，恰似宋代杨万里所言：“饼如茧纸不可风，菜如缥茸劣可缝。”

清代诗人蒋耀宗和范仲淹的后裔范来宗，二人在吃春饼时合作了一首《咏春饼》联句，中有一段描写很符合今天的情景：“匀平霜雪白，熨贴火炉红。薄本裁圆月，柔还卷细筒。纷藏丝缕缕，馋嚼味融融。”

咬一口筋饼，嚼一嘴合菜，尝一片猪头肉，品一盅宜春酒，让人想起宋代陆游的“菜细簇花宜薄饼，酒香浮螘泻长瓶。”

忆一段古代社日之趣闻，聊一番如今龙节之盛况，吟一首文人墨客之诗词，谈一下清朝汉人之节操，心情酣畅，大快朵颐，谈笑间盘干碗净酒瓶空。

社日饮酒可治聋，此传说自宋朝起盛行，名之曰治聋之酒。如北宋李公麟《春社出郊》诗云：“千寻古栎笑声中，此日春风属社公。开眼已怜花压帽，放怀聊喜酒治聋。”南宋王炎《社日》诗曰：“一杯社日治聋酒，报答春光烂漫时。”南宋许月卿《天道》诗道：“箫鼓村田聊击壤，鸡豚社酒好治聋。”明末程登吉《幼学琼林》载：“五戊鸡豚宴社，处处饮治聋之酒。”五戊是社日代称，唐朝后春社日定在立春后第五个戊日，因天干中戊的五行属土，约在二月二前后，民间多以二月二为社日。

宋朝叶梦得《石林诗话》云：“世言社日饮酒治聋，不知其何据。五代李涛有《春社从李昉求酒》诗云：‘社公今日没心情，乞为治聋酒一瓶。恼乱王堂将欲徧，依稀巡到第三厅。’昉，时为翰林学士，有月给内库酒，故涛从乞之。则其传亦已久矣。社公，涛小字也。”李涛小名社公，五代至北宋初年著名大臣，官至数朝宰相，与同僚开玩笑时常自称土地爷。李昉时任翰林学士，每月朝廷特供内库酒。

用6元钱买了一张10元代金券，结账后乘公交车回家，途经县城WALMART。此超市甚大，上下三层，村里商场开业前常在此购物，遂临时起意，下车去怀旧。

唐朝白居易《二月二日》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今日春意亦浓，穿着棉衣逛了一会儿便“轻汗微微透碧纨”（苏轼），当即买了一件“轻衫”。

元朝郭守敬发明的天文仪器，能更精确地计算苍龙七宿的运行时间，于是二月二又被定为龙抬头节。从此二月二的活动都被赋予与龙和抬头相关的名称，如理发叫剃龙头、宜春酒名抬头酒，吃猪头肉称抬龙头、春饼曰龙鳞等，就连炒合菜中的粉丝、鸡蛋也被冠以龙须、龙蛋之名。依此类推，我今天买的轻衫应为龙袍。

中华民族有祝寿吃面条的传统。二月二是伏羲、轩辕黄帝、尧帝、亚圣孟子以及土地神、济公活佛的诞辰日‌‌，所以晚上回家擀了点儿面条。

二月二吃的面条叫龙须。奇怪的是，二月二吃的菠菜和韭菜也叫龙须，可能是因为东方苍龙的胡子是绿颜色，而龙一抬头首先暴露的就是胡须，所以二月二也称青龙节。菠菜和韭菜都是在北方也能野外越冬的植物，春天时营养最多、味道最佳、口感最嫩，自然也成了二月二献给社神、春神和龙王的珍贵祭品。

把二月二定为龙抬头节符合自然规律，古人经过世代观察，发现每年从这一天开始都会打雷下雨，所以他们才在这天祭祀龙王。今天果然就预报有雨，到夜里还真下了一阵。而且古人在这天不许动针线，恐伤了龙王的眼睛，算是一种保护措施。今天恰逢公历3月1日，全国开始禁渔，对龙族的保护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