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岁月：第一个营嘉奖

大禹治水

军旅岁月：第一个营嘉奖 （大禹治水） 1969年3月1号的下午，我们千余名四川新兵乘坐了5天5夜军列，经过了7个省2个直辖市，到达了祖国的北疆黑龙江省北安县。 从北安火车站步行到前卫中学的3391部队新兵集训队，天已经快黑了。 这个新兵集训队比一个加强营的人还要多，在操场整队完毕，我们班归属于集训队的2连3排16班。整个集训队大概有近10个连队，因为这儿是在为整个独立2师训练新兵。 我们的班长换人了，他叫张禄，是66年的老兵，辽宁昌图县人，1.68米的个子，不胖不瘦，体型标准，是一位标准的帅哥。他为人热情，像我们的亲哥哥一样，他帮助我们卸下了背包和挎包，然后打来热水，让我们先洗脸，然后再烫脚。烫完了脚，我们一个个新兵的脸色都转为红扑扑的了。一个班住在一个房间里，是一铺大炕，火炕和火墙早就让班长烧得热乎乎的了，张班长住在炕头。 我们的黄安福班长变成了副班长，他住在炕尾，我和崇清、友福住在炕的中间。 过了一会儿，连长、指导员和排长都到房间来看我们来了。2连长就是到广汉带兵的伦连长，连长的名字叫伦德庚，是沈阳人。指导员催启运，是辽宁人。排长刘鹏鹤，是黑龙江省人，他们都嘱咐张班长要注意室内温度和适当通风，防止煤烟中毒，并让我们新兵都要多喝开水，防止感冒。到我们万福公社来征兵的大个子王排长，他已经回团卫生队去工作了，我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他……。 第二天，就是3月2号。早上6点，起床的军号声响了，一阵急促地口哨声也响起来，值班排长通知以连为单位出早操。我们急忙穿好了衣裤，戴好皮帽子、皮手套，穿着皮毛大头鞋，在班长的带领下，跑向了操场。 早上的气温近零下40度，冰天雪地，凛冽的北风吹得雪花飞舞，寒风刺骨，哈出的热气马上就冻结成了冰霜，我们的眉毛和帽缘都是雪白色的。 值班排长喊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我们围着操场转着圈子跑步。 由于刚刚坐了5天5夜的火车，新兵们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所以跑了不多久，就有人摔跤并掉队了，第一天的早操只跑了不到2公里。 收操后是洗漱时间。早餐前，班长领着我们面朝毛主席的像背诵了几段毛主席语录，当时叫“早请示”，就寝前还有“晚汇报”。 早餐是吃的小米粥、苞米窝窝头、咸菜条子。第一次喝小米粥有点难喝，窝窝头硬硬的，粗糙难咽。四川人以吃大米为主，吃这些东西都不习惯，所以都基本只吃了个半饱。 上午是整队到一个俱乐部里听报告，走了1公里多路程。主要是进行新兵入伍后的思想教育。 中午吃的高粱米干饭，白菜炖土豆，炖菜的汤里见不着油珠子，喝完了菜汤，碗底里有不少的泥沙。 下午是紧张的队列训练，主要是练习齐步走，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立定！…… 晚间吃的大碴子粥，大饼子，青萝卜粉条汤，汤的下面又有少量的沙土。 我们就纳闷奇怪了，为啥这菜汤里总有沙土呢？我和崇清、友福偷偷地到食堂一看，才明白了原因。原来是这儿的气温太低，把通炊事班的自来水管冻坏了，水塔里的水流不过，因此没有自来水。 炊事班煮饭、做菜用的水都是取冰和雪融化的，所以我们吃的白菜根本没有办法洗，把白菜、土豆放在几个人才能围住的大木菜墩上，乱刀剁碎，放入大铁锅里，再放入冰雪，煮熟后，在出锅前放入少量熟豆油，这就是我们吃的炖菜，汤里要是没有沙土哪才是真正的奇怪呢！可见，这里的生活是多么的艰苦！ 而更为严重的突发事件发生了！3月3日早上，广播里传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苏联政府的严正抗议：抗议苏联军队于3月2日悍然出动军队入侵我国领土珍宝岛，挑起了边界武装冲突。我们的边防部队进行了英勇反击，并取得了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的伟大胜利！ 这一天上午，集训队全体官兵到北安县城里进行了抗议游行，我们反复高呼：“打倒苏修！打倒新沙皇！……！”的口号，新兵们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亲自上前线为保卫祖国而战！ 在游行的队伍里，还有民兵和当地政府组织的老百姓，整个县城里沸腾了，大家对苏联修正主义的霸权侵略行为都义愤填膺！ 回到训练驻地，集训队领导进行了“提高警惕，准备打仗，要加强、加快进行军事训练” 的动员报告。 更紧张的军事训练开始了，除了练习齐步走，还要练习正步走，瞄准、射击、投弹和刺杀等军事科目也逐渐的展开了。由于大家不适应北部边疆的寒冷气候，更不习惯天天吃高粱米和窝窝头，加之边境形势紧张，此时个别新兵的思想就产生了波动。 有极个别新兵装病请假不想参加军事训练，甚至还有2~3个人跑到集训队首长的办公室去要求回四川，其中就有在火车上尿了裤子的哪位小伙子，这种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新兵军事训练的热情。 为了加强新兵部队的政治思想教育，在训练的间隙，连队组织我们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鼓励大家要向英雄人物学习。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帮助八路军的抗日战争，在中国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愚公不怕困难，带领他的子孙后代搬走了两座大山；张思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平凡的工作中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死得重于泰山。通过学习，使大家明白了在这儿参加军训，还有什么困难战胜不了呢！3月5号，我们集训队到北安城里的团部看了师部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慰问演出。他们演出了英雄一连的先进事迹：3385部队某部一连为人民战胜烈火的英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我们这批新兵，他们为了人民的利益刀山敢上，火海敢闯，有的同志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们新兵都表示要像英雄一连学习，努力练好杀敌本领！ 四川是黄继光和邱少云等英雄的故乡，目前国家有难，苏修入侵，保卫祖国，匹夫有责！ 我和崇清、有福3个人在一起商量，我们必须带起头来，为搞好军事训练，为新兵们做一个榜样。 由我执笔起草，向连队和集训队首长递交了决心书： 《决心书》最高指示：必须提高纪律性，坚决执行命令，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民一致，官兵一致，全军一致，不允许任何破坏纪律的现象存在。 敬爱的党支部、首长们：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全面胜利的时刻，为了保卫毛主席，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了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光荣的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从祖国的南方来到了北方，来到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现在我们正在集训中，一定要好好学习和训练，决心做到以下几点： 1.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以毛主席的一系最新指示、十二中全会公报为指导思想。 2.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建军思想，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三八作风”。 3.集训时要做到闻风而动，雷厉风行，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4.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在“用”字上下功夫。下定决心，克服一切困难，积极参加各项军事训练，争取用实际行动来迎接党的“九大”召开！ 第十六班全体 1969年3月6日 决心书由我代表班里交到了集训队首长办公室。我们3位初中生又出了一期壁报，以鼓励新兵战友们积极参加军事训练。 集训队党委表扬了我们的积极性，并在全集训队宣读了我起草的16班的决心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个连队和班排都开展了军训的竞赛活动。个别新兵的为难情绪如风吹云彩一样消散了，大家都积极地投入到紧张的军训之中。 训练之余，我在班里带头担煤、生炉子、掏煤渣，为班里打开水，为生病的战友打病号饭。我、崇清、友福3人小组悄悄地用镐头、铁锹清理室外冰冻了的厕所。冬季北方的室外厕所，尿粪冻在一起像石头一样的硬，你使劲的一镐头刨下去，光溜溜的冰粪上也就能见到几个白点，要把冻结了的冰粪块刨下来特别地费力气，不仅仅累得我们是满头的大汗，崩下的粪块还沾了我们的一身。 突然，有一个小粪渣崩进了我的了嘴里，“真她□的臭！”我吐出后骂到。 崇清说：“哎呀，我的手都打血泡了！” “哦！我也是！”友福也说道。 这真的是一项十分艰苦的工作，但是我们3个人却干得非常地卖力气！…… 在我们的带领下，其它班的战友也在抢着清理厕所。我们3人小组的行动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为我们的班、排和2连争了光，我们张禄班长的脸上乐开了花。3月9号，是到东北后休第一个礼拜天，可以有三分之一的人请假上街，我、友福、崇清、仁德几个人一块儿请假到北安县城。昨天刚刚发了2个月的津贴，我们的兜里有了12块钱，我们几位先到邮电局去给家里寄了一点钱，我给爸妈邮寄了10块钱，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给父母亲寄钱，感觉心里很高兴。我们又到百货商店买了牙膏、肥皂、信纸、信封，就回集训队了。 3月10日，集训队组织我们听了丘路同志的“忆苦思甜”家史，回来后我在日记里写到：“今天，我们听了丘路的家史。当丘路2岁时，他的父亲就被地主打死了，家里只剩下了母亲和姐姐艰苦度日，家里没有粮食，全靠母亲去讨饭吃。在他6岁时，就自己去讨饭了，遇到一家地主，地主不仅不给粮食给他，还放恶狗出来咬他，丘路被地主的狗腿子打得昏死了过去，他被一位好心的长工救了过来，爬了半宿，才爬回了自己的家里……。东北解放了，是共产党救了他的一家！丘路同志的家史，就是千千万万贫下中农的家史，就是千千万万贫下中农的血泪史……。想想现在，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过着幸福的生活。虽然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吃过旧社会的苦，但是我们一定不要忘记阶级苦，要牢记血泪仇！” 听了老人的忆苦思甜报告，为了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大家练兵的热情更高了。 3月15日，中苏珍宝岛的武装冲突进一步的升级，苏联大兵压境，他们派出了更多的部队侵犯我们国家的领土，我们的边防部队进行了英勇顽强的反击，并取得了更大的胜利。 前方在打仗，我们的军事训练也加快了节奏。训练场上，有的连队在练队形，有的练射击，有的练投弹，有的练刺杀，口令声声，口号和步伐声震天！…… 3月17号，我们进行了实弹打靶。训练靶场在空旷的郊野，靶场前面是人工筑成的小山，土山上和靶场的两侧都插满了标志的红旗。天空晴朗，但是北风呼叫，红旗迎风飘展，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我先是投掷手榴弹，第一次投掷手榴弹，站在战壕里，心里有些紧张。 班长鼓励说：“按平常练习要领做，不要紧张！” 我按照班长说的要领，拉完弦后，使尽全身力气把手榴弹投了出去，轰隆一声爆炸，只投了30来米，才刚刚的及格。 班长却鼓励说：“投得不错！下一位做好准备！” 打靶开始时，我们班第一个上的是副班长黄安福。打半自动步枪，100米卧姿，定标尺1。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响起，黄副班长9发子弹打了75环，枪枪中靶，还有3个10环！ “非常好！”排长表扬说，“陈治水准备！” 北风呼呼的吹，地面的雪和灰尘飘了起来，100米的靶心有时候看得不十分的清楚。天气死冷死冷的，即使戴着皮手套，接触钢枪也有一种寒气逼身的感觉！ 我卧倒在靶位，调整好呼吸，闭上左眼，3点成一线，对准了靶心。“啪！啪！啪啪！”打完了9发子弹，报靶传回：我打中了4个9环，2个8环，1个7环，1个6环，脱靶1弹，共计打了65环，在我们班是第二名成绩。 我们班的第一名是黄安福副班长，他打了75环，看来在地方当过民兵连长，以前打过枪的就是不一样！ 这一天的晚上，我在日记里写到：“今天打靶打了65环，这仅仅是及格的成绩，这只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治水呀！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刻苦的苦练杀敌本领，要虚心地向老战士学习，争取要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美帝，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苏修。要为保卫毛主席而奋斗终生！” 3月18日上午，以连队为单位给我们新战士颁发了领章和帽徽，张禄班长亲自为我在军装上用红线缝上了领章，并帮助我在棉军帽上戴好了帽徽。第一次戴上了帽徽和领章，个个新兵都显得特别的精神！大家都很兴奋。 随着急促的口哨声吹起，各连队整理好队伍带入3385部队团部的大礼堂，今天要开新兵集训队训练总结表彰大会。 进入礼堂按提前分配的位置就位，各个新兵连队进行了拉歌比赛： 一连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歌声刚起，我们二连唱起了《打靶归来》，三连又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声音此起彼伏！“一连来一个！”“二连再来一个”……“八连来一个好不好！”“好！好！好！” 拉歌结束，大会开始了，主席台上就坐的出了集训队的领导，还有3391部队的团长、政委和参谋长。 集训队的教导员主持会议，集训队队长做了新兵训练工作总结，3391部队的团长、政委也讲了话。 表彰大会开始了，我们2连和3排均获得了表扬，我们16班是唯一的一个获得集训队嘉奖的班集体。我和张禄班长都获得了营党委的嘉奖，这是我入伍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嘉奖，我和班长都上了主席台披红戴花。 我在主席台上，在首长们的面前，代表全体的新战士向毛主席表了忠心，向在场的各位首长表了决心。我说到：“……我们一定牢记我军的光荣传统，一定高举革命先烈的旗帜，去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到底！永远紧跟毛主席，永远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表彰会结束了，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在这一天的晚上，我连续地写了3段日记。日记一：“毛主席语录：‘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我今天受到了营的加（嘉）奖，这些都是在首长和班长的帮助下的结果。取得的这些进步，和真正的一个革命战士的要求还差得远呢！我经（今）后一定要很好的学习毛主席著作，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彻底地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争取做一个忠于毛主席的五好战士。1969年3月18日于前卫中学” 日记二：“今天上级给我们新战士发了红色的帽徽、红色的领章，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亲自指挥的举世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民军队。现在，我进了这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里，一定很好的锻炼自己，把自己锻炼成革命的优质钢。我一定要把我军的光荣传统‘三八作风’继存下来。” 日记三：“最高指示：‘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们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的牺牲了，让我们高举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今天上级给我们新战士发了红色的帽徽、红色的领章。这红色的帽徽、红色的领章，是成千成万的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是烈士们用鲜血染红的。今天我们戴上了这红色的帽徽、红色的领章，我们一定要爱护它。我们一定要接过革命先烈的班，高举他们的旗帜，去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事业。为了保卫毛主席、为保卫祖国，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兵。为了人民，我愿供（贡）献自己一身！1969年3月18日于3391部队新兵集训队2连3排16班” 2月18号的晚上，有的连队的战友就与我们分别了，他们是乘坐带棚布的解放牌军车冒雪走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都分到哪些部队了。 我在心里想：“他们有去前线的吗？要是我也能够去前线多好！”这一天夜里，我们在焦急的等待，也不知道我们将要分配到那个部队去，一宿没有睡好觉…… 。在19号的上午，我终于知道消息了。我到连部去送一个填嘉奖材料的表格，伦连长悄悄地告诉我：“小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军区来要人，要一批表现最好的战士，到哈尔滨省军区的某医院去工作。集训队考虑你们班是这次集训的尖子优秀班，就抽调你们16班去省军区。本来团部是要调你去当通信员，但是我和指导员给上级反映，让你与大家一同去省军区为好，机会难得哦！目前此事还要保密，你回去暂时不能对外说！” 我回答说：“是！谢谢首长的关怀！” 吃午饭了，我们的连队还是没有动静。午饭后，又出发了一批战友。没有分配的新兵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下午4~5点钟，集训队队长、教导员、伦连长、催指导员、刘排长等陪着一位40岁左右的领导来我们排，教导员介绍说是省军区的马首长来看我们16班。 来的马首长个子中等，面带微笑，浓眉大眼，有一颗门牙外镶了一层银色的钢套，说起话来十分地风趣。 集训队队长说：“老马：我们把全集训队最好的班给你了，你满意吧？” 马首长说：“非常满意！只是人员还差了4位。”“就从15班补充4个吧”教导员回答。“可以！”马首长表示同意。教导员对伦连长说:“伦连长：你点名吧”伦连长和刘排长到了15班的宿舍，“全体起立！”刘排长对15班下令。15班的新兵们全体都立正站立。伦连长对刘排长说：“你就从炕头点起吧！”“罗立金！”“到！”“罗长金！”“到！”“唐太炳！”“到！”“黄邦贵！”“到！”“你们4位出列！马上打好背包，带好所有的物品，晚饭后与16班一起出发！” “是！”15班的4位新兵同时回答。 马首长和集训队队长、教导员吃晚饭去了，我们立即开始忙碌起来，打背包，收拾所有物品。我们的张班长亲自为我打好了背包，我急忙收拾着其他的东西。 知道马上要出发了，要与我们朝夕相处的连长、指导员、排长和班长分别了，我拿出了笔记本，请班长、排长给我的笔记本签字，留下了他们部队和老家的通讯地址。然后，我又急忙跑到连队去请指导员和连长给我签字留念，也请他们给我留下了通讯地址。 晚上吃的糖烧饼，白菜炖粉条，还放了不少的猪肉，吃得很香，这是集训以来吃的第3炖细粮。 在出发前，连长、指导员对我们分配到省军区的15位战士进行了最后一次训话。 指导员说：“你们15位同志是分配到哈尔滨省军区的第211医院，是这次集训队分配最好的单位，希望你们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一定要认真学习毛主席的著作，不管是做什么工作，都要干一行爱一行，积极努力的工作，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都要争取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你们能不能做到？！”连长问道。“能！”大家有力的回答道。 晚上，集训队是用解放牌汽车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连长、指导员、排长和班长们都来送我们。张禄班长帮我拿着背包，他和刘排长一直把我们送到了火车上。 马首长与送行的领导一一握手告别，我们15位新兵打开了车窗，列车启动了，我们和敬爱的首长们挥手告别，我和张班长在分别时都留下了难以别舍的眼泪……。 我们在北安虽然只训练了短短的19天，但是我在这儿获得了从军以后的第一个营嘉奖，这儿就是把我培养成为一名合格军人的处女之地。 它是我永远难以忘怀的地方…… 幼儿园、小学、初中发小崇清战友 小学、初中发小友福战友 三位发小从军后合影留念。在部队党组织的培养下，三位发小于1972年从解放军211医院都上了大学，崇清上沈阳药学院，友福上哈尔滨医科大学，我上黑龙江中医药大学（1982年我又上了第一军医大学），我们都成为军队的医疗技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