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约”的旋律

五岳松

樱花竞放笑春风
——岳阳市森林生态博览园赏早樱     
          李岳武
　　2月底那天，阳光灿烂，日丽风和。我和老伴兴致勃勃地同赴市森林生态博览园，观赏了园里的早樱。
《清平乐·浪漫樱花》
是谁狂醉，乱捣云霞碎。
撒向樱园花朵朵，树树披红妩媚。

春风赠递胭脂，精灵笑弄英姿。
妖冶柔情万种，游人爽到如痴。
   

樱花的旋律

晨雾未散，我和老伴便踏着露水往博览园去。转过一道青苔斑驳的矮墙，整个人忽然跌进了云霞的碎片里。

天空倒扣在樱花枝头，前夜定是有醉仙打翻了胭脂瓮。那些绯红的、粉白的云絮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飘落在虬枝上便成了花。早春的风还带着料峭，却将最温柔的手指借给花枝，教她们跳起精灵的舞——有的提着金丝雀黄的裙製，有的戴着淡月牙白的绢纱，千万片绢纱在风中簌簌私语，抖落满地红绡。

最妙是那几株垂樱，枝条垂成珠帘，仿佛要挽留路过的清风。我俯身拾起半片残瓣，却见露珠在掌纹里碎成星子。远处传来孩童的惊叫，原来他们发现了更奇妙的景致：昨夜新开的骨朵儿正在晨光里舒展，宛如婴儿松开蜷缩的指节，每片花瓣都裹着蜜蜡般的柔光。

游人们渐渐忘了举相机。有位银发老者扶着树干闭目，任由花瓣落满肩头。红衣少女旋转时裙摆带起香风，惊醒了卧在花蕊里打盹的蜜蜂。连石头长椅也披上花瓣织就的锦缎，坐上去的人便成了画中仙。

日影西斜时，我衣襟已盛满余香。回望那片燃烧的云霞，忽然懂得词人说的"乱捣"二字——这满园春色哪里是徐徐铺展的画卷？分明是天地挥毫泼墨时，将整罐朱砂打翻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