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叙当年情

柳眉

再叙当年情 图、文——柳眉 我是很懒散的，混迹同学群这么久，很多感概没有及时整理，时间一长，便都随风散去了，想再忆起点点滴滴的美好，更是不知从何开始。 刚好章胜华从广州回来一聚，那就从这里开始吧。早晨7点，胡永安落实编号一的电话过来“要不要我去接你呀？”按常理要客气说不用，想着他在酒店请客，等人必定是无聊的，来趟福星还可散散心吧，心念电转间回答“要接啊，你忙不忙？”他爽快说“有什么忙的？几点去呢？”“随便”。收拾一番带上孩子到科技小区跟婆婆说明情况再到二姐家时快十一点了，正好胡永安打电话说马上动身，笑问“知道地方不？”他豪情壮志地斥责“不知道不会打电话呀，笨！”姐体贴地问“同学来福星接得安排午饭吧？”我说这时刚刚好，那自然一起吃个饭。一起等待时我先补个午觉。正朦胧间，被一通电话铃声惊醒了，抓起手机一看是二姐捉弄我，她提醒说已经十二点半了，你这同学走错路也该到了啊，想想她们还饿着，就让二姐她们赶紧先吃饭，我懒得吃。转钟一点时二姐笑这同学真不靠谱。我拨通电话质问胡永安“你接哪里去了？”“我，呃，还没出发呢！”真是无语。“我还在定酒店噢，有新状况，没处理好，烦死了……”“不是早订好了么？气人，不想去了！”“哎哟，你一天哪这么多气哦，一会处理好就和仁兄一起去接哈！”切，一屋子人等这半天能不气吗？三点，永安电话说还没订好酒店，不管了，先来接，果然一会就到福星了。临行时孩子挺乖巧地说不跟着妈妈，二姐嘱咐晚了就住宾馆别着急回家。走到七路口，他们掉转车头过来，开门一瞬间看到张仁学，很欣慰的，尽管从未谋面，依然是熟悉的感觉。 简短寒暄后直奔汉川，我问位置定哪儿了？仁学说还是之前订的那个不变。斜眼瞅瞅胡永安那张比别人都圆滑又会哄人的脸，他赶紧一脸无辜地狡辩说自己为了同学聚会跟仁兄跑上跑下买东买西容易吗？也是啊，这么热的天，人家出钱又出力的这份付出大家不一定全都理解啊！ 永安又问起早方，我以为她就在汉川。仁学看了微信惊呼“她居然回小洲了！”这做的啥子事哦！仁学真是个地理百事通，一出公路边就知道已经到城隍了，他们商量着转头去分水渡口接，可早方回复天太热不愿意过河。永安说没办法就再掉头去小洲呗。语气里不急不燥没有丝毫抱怨。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感动。从这些小细节里，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耐心和周到！ 没过一会，早方已经联系上军安，我们可以不用掉头继续前行了。永安开车技术那真叫一个棒，又快又稳还不时打电话。尤其惦记章胜华，让他回酒店再联系非忍不住要在嘈杂的城隍街上就打，巧的是章总居然就在不远处，略等两分钟就跟他会合了。 隔着车窗看见章胜华的第一感就是真年轻啊！以前看照片开玩笑说像二十四，看见本人那就不是玩笑是恍惚真的只有二十四了！想想如今不美颜去掉鱼尾纹几乎就不敢发照片的自己瞬间悲哀了，心也凉透了。这个人幸好不是女人，要是女子岂不是天山童姥的名号都得靠后么！思绪万千间又听到永安一通电话，居然还约了蔡为杰，曾经被我称作聊天对手的人物，可惜一次疏忽弄得不欢而散，也许就是天意吧。但我相信他是洒脱的，我们依然会当彼此是最真诚的朋友，无论见与不见。 第一眼看见永安是很精神潇洒的 第一次看见建军是很亲切自然的 　　建军是继我们之后第一个进来的。大家握手时他说“你跟你姐真是长得一个样啊”。同学圈太神奇了，二十几年没有联络交集的人居然能像家人一样每天聊天，交流，能不时看到对方的微信，感言，或者照片。即使相距甚远，心也是近的。特别是建军，当初本不在一个班，但总能清晰记起补课时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一个清秀内敛爱学习的男孩。并且一手几乎与当时年龄严重不符的飘逸字体让我叹服不已。只是离开学校后，所有同学都渐渐分散，渐渐淡忘，并不曾想过会有再聚的这一天。而建军，居然还是一如当初清秀内敛的旧模样，唯一的变化可能是多了几分成熟儒雅吧。 接着进来的是早方和军安。记不清几时开始，军安和晓德都喊我师傅,这一喊就很难改口，偶尔再有人问起原因，我已经很模糊了。上次福星相聚，亲眼看见军安微微佝偻的背不禁唏嘘，他说这几年都被病痛折磨着，真是让人心疼惋惜：记忆中那个清瘦帅气的小男孩啊！如今，除了默默嘱咐保重身体外竟是相顾无言。 早方安静坐在我旁边。偷偷打量她比我高大结实的个子，健康的肤色，得体的衣着，骨子里透出一股坚韧的力量与开朗的性格总让我心生敬意。在她身上我能时刻意识到自己身心的脆弱。所以常常不自觉地想要去关注她，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很奇妙的。有时可以畅所欲言很亲密，有时沉默不语也不会觉得生疏。 还在等待过程中，几个男生一起相谈甚欢，我和早方各自拨弄手机。谁说爱聊天是女生天性呢？其实男生才是真的话多吧！ 看他们一人叼支烟的派头 精心打扮过的绿裙美女刘霞 　　蔡为杰进来打招呼时我正忙着微信安抚小精灵邹莉平，抬头时他已落座在远处。莉平一直吵着要给她占个位置，真是要多任性有多任性啊！她的天真直率自由活泼很多时候都像极某个时段的我，还有脑瓜灵活才思敏捷敢说敢当又让我自叹弗如。跟她相处可以让人无拘无束毫无保留。其实我是个很容易心生厌倦的人，不管在哪里。在群里有些人很忙是真的忙，而我基本都是很闲适的，几乎没有真的忙过几天。除了睡着，不说话的沉默基本都是一种厌倦的表现。而莉平的出现，总会让我忍不住想去拥抱她！每次看她机智的话语，总让我忍不住露出头来要跟她们对话！ 也许是莉平做了个任性可爱的表率，一向文静优雅的黄利军居然破天荒地跟着任性了一回，也大胆要求定下章总旁边的位置。 可惜再浪漫的想象都会败给现实生活的距离。有句台词说任何角色都有演完的时刻，任何繁华都会有落幕的一天。如今热闹的同学群终究都会在某天陷入冷清沉寂的吧。 刘霞婀娜着一身绿色连衣裙进来了。精心编织的发型配上精致的妆容衬托出一身的淑女气质，又隐约透出一股干练的韵味。这是如今能见到为数不多的同桌兼小学同学了。跟她叙起多年不见的很多伙伴近况，直到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艳平家的遭遇，竟有些许伤感。无意中又提起跟此事息息相关的蔡为杰，联想到曾在百度上关注过他的政绩与为人，一种敬意和钦佩油然而生。其实在我们这个年纪，能有他这样的境界与作为已经很不简单了！转头看他一边不动声色跟男生闲聊，一边还跟服务员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接下来是淑芳的隆重登场。其实从不需要用太多语言来形容她。大家公认的美女，我喜欢称她黛美人。她的出现能让所有男生侧目甚至变得腼腆，也能让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其实我所知道的她不仅是豪爽，还有一身侠义，对弱者的同情和一副乐于助人的爱心。也许她都不知道我从何得知如此详细，但是一个女人如果仅仅只有外在美是不会被我如此称道的吧！ 永安的表情是在虚位以待谁？ 　　写到这里，大家也许以为我忘记了自己的大师兄吧！其实不然，是他姗姗来迟，感觉越来越失职了。既辜负了当初封他组织部长一职，又渐渐在师兄这个位置上玩忽职守。哈哈！想当初余老师是同学群最活跃最体贴最知心的一员，对每个同学都极关爱极友好，真是典型的“三心二意”（知心贴心爱心诚意创意）好男人！曾经很憧憬有一天能去他任职的分中听听课，想看他是怎样在讲台上挥洒自如；又或者他带上鱼竿去某条小河边钓鱼时，跟在他身后，提个小桶，那该是多惬意啊……可他跑去青岛游玩一趟后整个都变了，神出鬼没连同学群都不怎么来了，但是又能如何呢？谁叫我是他小师妹呢！ 师兄是携着一个叫刘福英的同学一起来的，不多久利鹏也推门进来了。扭头看看英子并没跟他一起，关键时刻她居然生病了。大家都关切询问情况，利鹏说她在医院挂针后会过来。这时大家开始重新排座位，大家起哄让蔡为杰坐刘霞旁边，为杰开始怪不好意思地，后来经不住大家激将，率先落座。接着他们客气指着胡永安和章胜华中间的位置让我去，心想那位置不正好就是莉平和黄利军遥控预订的么？这一坐岂不成为“众矢之敌”啦？赶紧跳起抢坐在仁学和军安中间的空位上，他们觉得我不够爽快，军安适时开口解围“师傅坐徒弟旁边是最合适的”心里那个感动啊！ 这个间隙刘霞居然又挪了一张椅子“刻意”跟为杰保持距离。同学们请刘福英去建军身边坐，福英居然很爽朗地过去了。相比之下，我和刘霞多少显得有些矫情啊！心里暗暗对她的直率和豪爽佩服不已。不过即便再排一次座位，我想自己仍然做不到这样的坦率吧！ 大家彼此敬酒一圈，我表面始终微笑答谢和观望，其实心里在思索这第一杯到底该斟与谁？最后想到只有为杰不在群，而当初跟他曾有过对酒时以一抵四的约定，便拿杯啤酒邀他兑现“承诺”。为杰真是人如其名的豪气干云，豪不含糊地连饮三杯，尽管那杯子小得令我鄙夷。 敏波师兄居然记忆超群，提醒当初的约定不只三杯而是四杯。我笑笑将自己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淑芳外叫了两个下酒菜刚回来，毫不思索径直走到胡章中间的空位上坐了。她连拆两瓶白酒逐个给男生满上。 师兄余敏波和蔡为杰两老表 永安拿着手机一脸灿烂的笑 　　其实无论什么样的聚会都很需要像淑芳这样的美女。懂吃，会吃，懂察言观色，善于交际，尤其会劝酒，不愧是见惯场面的生意人。 趁着淑芳帮他们杯子又满上了，我开始回敬章胜华。同学们眼中发红包最豪爽的章总，永安心里口里的兄弟帅总。不知大家到底对他有着怎样的印象，但我却感受到他身上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与胸怀。从很早他对我名义上的徒弟晓德的关怀，到我跟利军起冲突时地及时调解，无不显示出一个优秀男人的担当与度量。尽管我跟他并不熟，但他敢于在明显亲疏前站出来缓和矛盾，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胸襟！这一杯，无论相隔多远，都当先干为敬！ 这时几个男生被淑芳调侃得大笑一团，大家都称赞淑芳是成功老板娘的典范。杨老师却诙谐自谦以后不如跟着淑芳混去，淑芳心直口快地接口“可以”，哪知建军立马幽默地来句“跟着你混，跟着你卖保险去啊！”。当老师的真不老实啊，瞬间全场被建军的表情乐翻。其实建军口才非常好，只是他似乎总在忙，进群时间有限，偶尔跟同学聊得精彩时偏偏又跟我错过。不知为什么，对建军总有一种独特的亲切感。酒到尾声，他居然隔着那么远体贴入微地给我们递来一盒牛奶，回群还提到发现我除了喝几杯啤酒外基本没吃几口菜，这真是超乎寻常的观察力啊！他要是把这份细致体贴用在别的女生身上可不得了。 至此同学们已经微醉熏熏了，英子赶在聚会结束前跟大家见了一面，虽然刚挂过针，仍是掩饰不住的活波俏皮，加上穿了一套靓丽的裙子，站在我们面前显得格外年轻。私下曾悄悄感慨“英子如何能保养得这般好？”谁知永安透露个小秘密“她原本就比利鹏小几岁的！”原来不只张仁学一个娶了“小媳妇”啊！ 不知不觉就聊到转钟，该是散会的时刻了。大家陆续告辞，最可笑的就是胡永安了。跟每个同学都客气道别，轮到我时他却麻木地站在门口发呆，看那样子随时会倒地上了。所幸刘霞关切地陪着我去找了酒店住宿。最后不必赘述，就以自己作结吧。 同学相聚，我从不询问的就是工作与职位。君子之交淡如水，同学之情最纯粹！无论住城里乡里，无论穿名牌布衣，无论财力厚薄，还是权限高低……我以为跟同学间的聊天无关，跟同学间的情谊更无关！做人不必仰人鼻息虚荣嫉妒，也无需妄自菲薄黯然神伤。不说莫名其妙的话，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无愧于人坦坦荡荡，多好！ 聚会中，同学们都疑惑，平日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的我怎么画风突变一下子端坐一隅安安静静了？其实生活中我原本就是个沉默的人，平时隔着屏幕在微信里聊天只是单纯地为聊天而聊天，现实中愈是人多愈是沉默。喜欢看大家的神态举止，喜欢听大家的聊天心得，那种时刻的我应该是落落大方丝毫不引人注目的。而在同学群，可能是仅仅面对一块巴掌大的手机屏，未免骄狂一些，这是一种所谓聊天高手的天性，不算是后天的毛病吧。 所以，不管是喜欢不喜欢我的，还是曾经喜欢又被我无意中忽略的同学们，都见谅吧！毕竟，你们再不会碰到一个跟我相似的人，更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另一个能集才女，侠女，美女于一身的刘丽媛了！ 2016.08.10晚于杭州 章胜华始终保持的沉着冷静 2016年杭州上城望江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