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消失的传统“手艺人”

翰林学士

街巷消失的传统“手艺人”

文/陈金瀚

生活在城市的老人们，大抵能够回忆起上世纪走街串巷，挑着一个木箱上门服务的各类小工匠们，他们没有固定的经营门面，仅靠自己的手艺讨营生，他们极具特色的吆喝声至今令人记忆犹新。然而，伴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城市建设中市容市貌的整治，一部分手艺人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箍桶匠是一个传统而古老的行当。曾记得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初期，人们洗脸、洗脚、洗澡等都钟愛木制的脸盆、脚盆，洗澡盆，这些木制容器制作考究，坚固耐用、物美价廉，成为寻常百姓的居家必备生活用品。

箍桶是一门独特的手艺活，属于木匠分支中的圆木匠，是专门制作水桶、马桶、脚盒、澡盆等圆形木质日常生活容器的行当。

由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普通百姓家中鲜有铝合金制品、不锈钢、塑料等当代材质制作的日常生活用品，居家必备的生活用品大多源自于祖辈遗传或自家添置的木质生活用品，例如饭甑、水桶、马桶、澡盆等，这些圆形容器都是由箍桶匠制造出来。

㧜桶匠们挑的货担子一头是椭圆形的木桶、桶盖可以自由开启，主要是用来放置各类工具，扁担挑的另一头竹筐子里则放着材质各异的箍料等。

箍桶的手艺不是一般木匠能做到的，关键是要能使用圆周率的计算方法，还要有一定的制作经验，灵活操作才能箍得牢固，不易变形。我的父亲年幼时十分好学各类小手艺，例如箍桶、修锁配钥匙之类，他是眼精得狠，一学就会。他曾告诉我，遇到箍马桶、提桶等中间呈圆彭形的木桶，更加需要精确计算，马虎不得，制作完后，一定要刷上桐油，才不容易泄漏，而且经久耐用。

随着时代的进步，生产制造技术的革新改造，各类不锈钢制品、铝合金制品、塑料制品等替代了旧式的木制器具或是器皿，尤其是二十一世纪，中国发展成为世界制造中心，工业智能化4.0时代的推广，人们的生活水平更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特别是家庭厨卫生活空间的提质，不少家庭使用了抽水马桶、智慧化厨房、淋浴喷头等卫生洁具的出现，使得木质的马桶、脚盆、脸盆、澡盆等逐渐地退出了日常生活用品舞台，这已成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百姓日常生活的时代缩影，从而，箍桶匠人逐渐地消失灭迹，令人感到少了一点人间烟火味儿而已。

补锅，是一门有着悠久历史的手艺。逢年过节，湖南传统花鼓戏《补锅》，以其独特的艺术表演，再现了补锅手艺人的生活场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初期，补锅手艺人走街串巷的身影，时常在我眼里游走，他们肩挑货郎担子，边走边呦喝：“补…锅…嘞…”，声音嘹亮清切，夹带着一些方音，宏亮的声音响彻空气中，由近及远逐渐地消失在茫茫人海。

在一声声地吆喝声的召唤下，一些家庭主妇们纷纷走出家门，拿着自家的破旧锅类，不约而同地涌向一个补锅匠的身影。

接到生意的补锅匠人就势在路边的空地里支起来一个小火炉，拉着风箱，在熊熊煤球的炉堂内放置好一小坩埚，将废铁片抑或是废铝片融化成铁水或铝水，再将铁水珠凑近需要补的洞口位置，用布棍对准铁水使劲压下去，并快速地旋转，来回移动摩擦，令铁水渗入到锅眼，待冷凝后，一个旧锅就补好了。

伴随着科技进步，人们日常生活水平提高，各类高品质、智能化的生活用品，例如电饭煲、电热壶、电高压锅等成为了人们煮饭、烧水等日常生活用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活跃在生活小区，游走在大街小巷的补锅匠人逐渐地失去了生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回忆起来那个旧时代的中国人，男装是以统一的蓝色、灰色中山装式的制服，为流行色，女装，夏季以连衣裙，短袖衬衫为主，冬季则以深蓝色棉袄棉裤为主。那个年代，一些地方还有染衣作坊，染布匠人就这样诞生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中国人民的日常穿衣打扮风格伴随着人们消费观念的变化，人们的日常穿着打扮逐渐地跟着时代步伐在前进，旧式的染衣作坊也消失了，染衣匠人就没有生意，而成长为城市富余劳动力。

我想，伴随着中国科技创新，AI智能化生产制造的推广，一些诸如传统的篾匠、漆匠、木匠、铁匠将逐渐地在社会上消失，这最终代表着一种新的生产力在逐步地改善人们的日常生活，而对于当代的年轻人而言，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将成为新时代的主弦律。

(2025年2月27日凌晨，作于长沙，本文原创，谢绝抄袭，文责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