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同事潘其乐老师,为我篆刻一枚一公分青田石印章。</p> <p class="ql-block">这是已故徐立先生为我篆刻的一枚印张(淮北著名文化人)。</p> <p class="ql-block"> 本人使用的印章。一枚印章,一个故事。</p><p class="ql-block"> 印,印信也。“虎符”须两半合并成一体,方可验证真伪。在冷兵器时代,诸侯两国一旦大开杀戒,便是狼烟四起,百姓遭殃。国君为争地盘,常常秋天发兵,去攻打邻国,国君的“命令”,靠什么判定“真假”?一是信扎,有封泥,上盖有“印记”可资证明是“真的”。再就是派“信使”,还需带上“信物”。</p><p class="ql-block"> 这玩意演绎到了整个封建时代,汉印艺术水准最高。只到晚清民国乃至今天还使用这个。皇上用的是“玉玺”,百姓们用的是木质,石质的而已。</p><p class="ql-block"> 本 人对这玩意儿的知识,大不如章继儒先生。他是我相城老年大学金石篆刻班老师,在这里执教鞭开课五年,在我市是数得着的篆刻名家。记得在1987年 ,他参加一届有十六个国家参加的“现代国际书临大赛”,有一件作品入围,这也是鹤立鸡群,挺高的荣誉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平头百姓拥有私章的,尤其是农民们,并不多,他们只用指头印。有它的人,多少有一点书卷气的,或许商人们之间借贷往来用的。我初踏社会分配到到矿山,发现很多工人师傅的钥匙扣上拴着自己的私章,开支用的。现在开支都是电子支付,印章渐渐出局了。</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有一位同学的老父亲曾是韩复榘的旧部——工兵营长,他过世留有一方“铜章”。我看到一次,觉得挺稀罕,拿在手里,挺有重量的。</p><p class="ql-block"> 文革时期,我“大串联” 进京开眼了。在故宫,见识过皇帝的“玉玺”。</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在福州“青田石陈列博物馆”,见到过国家级雕刻大师的不少“青田石”艺术作品,简直堪称“鬼斧神工”。那些连环套印看着让俺张口结舌:奇技淫巧,空前绝后。</p><p class="ql-block"> 前天,我岱河老友__章继儒弟送我一方“闲章”,内容是我拟就的“开心一笑”。他刻好后,亲送于我,顿感老友之谊,重若泰山。</p><p class="ql-block"> 据我所知,淮北市著名书法家张仕冈的常用印鉴,就出自他手。张仕冈是淮北书法界巨子,可惜英年早逝。现在的淮北很多书法名流,皆启蒙于他,出自其门下。</p><p class="ql-block"> 由于工作关系,继儒与我同事多年。他曾任工会秘书。由于章写得一手好字。他在矿机厂当工人时,就经常被矿机关借用,请他作文秘事务工作。他参与过很多矿上临时性冗杂的工作,他笔下,也起草过企业不同时段的文书。须知,这对于一个借调人员来说,虽然贡献多多,但由于都是临时性的工作,头头也是今天张三,明日李四,没有人为继儒老弟记功的。俨然,他就是六千人岱河大型矿井机关中的“活雷锋”。</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在担任工会主席的十年期间,劳驾他为我誊抄过省委党校大专班“毕业论文”。由于本人常拿这个“大学专科证书”,自嘲为“崂山道士证”,继儒老弟可谓是“见证人”了。再就是,我的《干部履历表》也是他填写的,《职称评定表》也是他填写的。</p><p class="ql-block"> 老弟是庆安市人,书香门第。听他说:妈妈受过私塾教育,看小说的本事大。小时妈妈常拿书中的情节教育下辈人。……文革前,继儒初中读完,在极左思潮影响下升高中受限制,被迫辍学投奔哥哥来煤矿干工。他好学钻研,犹爱“金石篆刻”,师从大家吴頤人。我所知道他和吴颐人经常有往来。他后来在“相城老年大学”使用的教材,就是上海市吴颐人老先生著的《篆刻五十讲》。吴颐人师从錢君匋、钱瘦铁,中国书协会员,上海市书协理事,著作甚丰。</p><p class="ql-block"> 因为两年多没见继儒他人了,年前打个电话问候,知道他身体健康有了点问题。年后,我约两位老友看他。他得知我“欲有求于君、而又欲言又止”。过不几天,他索要我希望刻的闲章“内容”,我实在难以启齿麻烦他了,因为我有了他五六方印鉴。但我还又“顳顬”着说了出来:“半个文人”、“开心一笑”任选吧。其实,我哪能算是半个文人呢?本来就是“崂山道士”嘛。至于我七十岁染指丹青,纯属娱乐消遣一下的,如今老弟亲送“开心一笑”闲章一枚,说我“用的得着它”,坯子料也属于质地上乘,弥足珍贵。作为鼓励 ,笑纳了。我们彼此扶将,漫步夕阳吧。</p><p class="ql-block"> 一段动人的老友故事,日志记之。</p><p class="ql-block"> 附言:重修旧日志。前两年,继儒先生康复,又为我篆刻三枚小章一枚“废画三千”的三公分见方的大章。甚为感谢。我们的友谊见诸于方寸之间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