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遗忘的半部中国史

华人影响 影响世界

　　祁连山，这是一座两千年华夏历史绕不开的名山，这是一座见证了汉武雄风，唐宗雄才，沟通了东西方，滋养了无数绿洲的大山脉，更是一座五彩斑斓的“万宝山”。

这山就是祁连山。一座见过汉唐王朝兴盛衰落的大山脉。祁连山脉，东西绵延千余公里，南北六百余公里，西端在当金山口与阿尔金山脉相接，东端至黄河谷地，与秦岭、六盘山相连，长1000余公里，属褶皱断块山。最宽处在酒泉市与柴达木盆地之间，达300千米。

“祁连”语出蒙古高原的游牧部族。匈奴人称呼天为“祁连”，故而，祁连山即“天山”之意。上古时期，人们敬畏高山大川，崇拜高山大湖。看到巨大的山脉山峰，往往将之赋予神性，多以天敬之。新疆的天山，也即此意。

从名称上看，祁连山是一条山脉。其实，它是由多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平行大山和宽谷组成。故而，它内部充满起伏与波折。

祁连山脉，由大雪山、托来山、托来南山、野马南山、疏勒南山、党河南山、土尔根达坂山、柴达木山和宗务隆山等组成，其山峰海拔多在4000米——5500米，最高峰为疏勒南山的团结峰，海拔5808米。祁连山脉，海拔4000米以上终年积雪，冰川纵横。资料显示，祁连山区有大小冰川2859条，冰川总面积为1972.5平方公里，占全国冰川总面积5865平方公里的3.4%。这些冰川主要集中在中、西段，东段分布相对较少，分布于河西内陆河流域和黄河流域。其中甘肃境内的冰川面积为1596.04km2，约占祁连山冰川总面积的81%。

　　皑皑白雪，条条冰川，为以祁连山源头疏勒河、黑河、石羊河三大水系的５６条内陆河流提供了大量的水源。祁连山水系中，有庄浪河、大通河、湟水等外流水系；其西北侧则有石羊河、黑河、托来河、疏勒河、党河等河西走廊内陆水系；有哈尔腾河、鱼卡河、塔塔棱河、阿让郭勒河等柴达木的内陆水系；还有青海湖、哈拉湖两独立的内陆水系。

人们把祁连山分为东中两段，玉门市石油河（或白杨河）为界，分为西祁连山、东祁连山两段。西段有：黑河谷地，托莱河谷地，疏勒河谷地、哈拉湖盆地、喀克吐郭勒谷地，肃北盆地等，东段有：大通河谷地，布哈河谷地，湟水谷地等。这些山间谷地海拔也在3000－3500米之间。

空中俯瞰祁连山，覆盖着皑皑冰雪的山川，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它孤傲冰清，绝世独立。在漫长的岁月中，孤寂是这座大山，留给我们第一感觉。

　　它的高度、面积、长度，远远超过五岳中任何一座，但中原王朝对它的关注，却很少很少，甚至说少得可怜。这座横亘在青海、甘肃两省之间的大山脉，虽然距离陕西关中有五百里之遥，但这并不妨碍，它对关中平原乃至中原的遮护。没有祁连山的遮护，繁华富庶，九朝古都的关中，将面临战乱，没有它的遮护，洛阳的帝王将相，如坐针毡。

祁连山的崛起是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相碰撞的结果。在古生代祁连山是一个大地槽，后来经过加里东运动和华力西运动，形成了褶皱带。自白垩纪以来，祁连山主要处于断块升降运动中，最终形成了山岭、谷地、盆地，河流、冰川等独特而复杂的地貌。祁连山西段的冰川区，以疏勒南山东南段的团结峰为核心。团结峰海拔5808米（或5827米），也是甘、 青两省边界上最高峰，其表面为冰雪覆盖，雪线位置高在4400米以上，而且有较大面积的现代冰川。

在现实中这里是人迹罕至的无人区，隐藏种种杀机。但在神话中，这里却是神仙的家园。因为这里就是上古神话中的昆仑山。

　　“昆仑”一词最早出现在我国先秦典籍。对于昆仑的说法，也有种种不同且充满玄幻的描述。其面积有万里之大，其高处日月之上等等。还说上有黄帝的宫殿，长满了形形色色的仙树神花，还有高大的天柱­——铜柱和建木，这是神仙出入的天梯。漫长岁月中，最终形成一个昆仑山神话体系，它和古希腊神话体系是世界两大神话体系。昆仑山在中原的西方，故而中华传说中，神仙多自西天而来。其实，细细琢磨祁连山的本意——天山，可不就是神仙居住的天境之山。

那么，昆仑山究竟在何方？古代的昆仑山其实是一个地理区域，数千年来有种种说法。学者考证，认为“酒泉(肃州)昆仑说”最切合实际，据此说昆仑山在肃州酒泉县南八十里。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曾对“酒泉昆仑说”作过详尽的论证。

此时的祁连山，是一座孤寂中逐渐苏醒的大山。在不知不觉中玄幻的昆仑山，逐渐和现实联系在了一起。

神仙其实就是人创造出来的。有了神仙，也就意味着有了人类活动。在距今五千年前，祁连山下的河西走廊，就有先民繁衍生息，并创造出灿烂的文化。至今，河西走廊发现的诸多古遗址，证实在距今四五千年的时候，河西走廊的已经是农牧兼营（见酒泉四坝滩考古发现）。大约在距今四千年前的时候，治水的大禹，来到祁连山下，疏通了弱水，即今天的黑河，后来人们曾立碑纪念。此后，祁连山逐渐进入了前敦煌时期或者前丝绸之路时期。早期的丝绸之路，已经开通了。

　　生活在祁连山下的游牧部族，通过辗转的相互交易，沟通了中西方之间的商贸。祁连山下，扁都口前，民乐东灰山，这里发现了距今四千年的小麦。这些小麦来自于今天的印度一带。可见，当时甚至更早的时候，丝绸之路已经开通。祁连山下，民乐东灰山是小麦东传之路上不可缺少节点。

畜牧兴盛，小麦种植，大型部族足以立足了，祁连山就成为游牧部族的牧场。游牧在蒙古高原的游牧部族，常常横穿祁连山，往来于两大高原之间。祁连山东西两端，两个十字路口逐渐形成。东端，黄河西侧，是一个影响丝路两千年兴衰的十字路。蒙古高原的游牧部族，沿着贺兰山，过宁夏平原，经甘肃景泰、天祝松山等地，可抵达青藏高原。后来的鲜卑吐谷浑部、河套的蒙古火落赤等就是沿这条道路南下青海的。吐谷浑人还最终建立吐谷浑王国。汉军将士也以永登为基地，长途奔袭蒙古高原。而从陕西关中，甘肃平凉等地出发西行的商贾，过黄河，经今宁夏固原、甘肃景泰等地，经河西走廊沟通西域乃至中亚。在祁连山的西端，以敦煌地区为枢纽的十字路口，七条道路汇集于此，沟通着更加广阔的西域、中原、蒙古高原、青藏高原。

　　时光忽忽而过，两千年后。黄河以东，秦人的铁骑，正掀开一统六合的大幕。祁连山下也不太平。乌孙人占据了河西走廊的西头，月氏人占据了河西走廊的东头头。扩张是游牧部族的天性，后来月氏人赶走了乌孙人，先迫使匈奴人臣服，最终独霸河西走廊，祁连山成为他们的牧场。

不料，十余年后，匈奴单于冒顿率匈奴精锐，采用黑虎掏心战术，突袭月氏人在石羊河流域的王帐，月氏王被杀，王国随之奔溃，大部西逃，小部逃入祁连山。其主力，最终远走西域中亚，后建立贵霜帝国。

公元前206年，刘邦虽然在秦灭六国的废墟上，在四年楚汉战争的残垣断壁中，建立汉王朝，但却虚弱之极。而匈奴则在冒顿单于的统帅下，破东胡人，灭月氏，吞娄烦，势力空前强大，刘邦也被匈奴围困于白登山。后来，匈奴人骑兵屡次袭扰，且多次出言不逊。最严重时，匈奴人不仅攻破萧关，逼近关中，还占据了临洮，联合了青藏高原的羌人部族，交汇于陇右（即临洮所在的陇右地区）。对关中的长安，构成巨大的威胁。

青藏高原、蒙古高原两大游牧部族联合，拥有数十万骑的力量，大汉王朝，只能死守战国秦长城一线，等待时机。祁连山对陕西关中地区的战略价值完全凸显。

祁连山的价值，随着时代不同而不同。在汉唐王朝时，它的军事地理价值极其重要。对汉唐王朝而言，祁连山的得失，关乎王朝的兴衰。因而定都于关中的历代王朝，要想过上安稳日子，就必须把好关中西部的最后一道屏障——陇山。守陇山，则必守陇右（甘肃黄河以东陇山以西地域）。陇右直面着蒙古高原、青藏高原两大部族的压力。守陇右，必须分割蒙古高原、青藏高原的游牧部族的联合呼应。就必须占据河西走廊，而祁连山则是河西走廊南部的屏障。控制祁连山，占踞河西走廊，才能将帝国西部的边防线，从距离关中的五百余里的黄河一线，西推1100公里，到河西走廊尽头的罗布泊外。匈奴和羌人的联动呼应，就要绕行三千公里。长安西面的防务压力彻底消失。

　　东汉末，凉州羌人发动三次大乱，为守住凉州，前后征战百年，最终拖垮汉王朝经济。晚唐，丢失祁连山，河西四郡失守，吐蕃人踞陇右，越陇山，长安一日三惊，大唐王朝一蹶不振。

其次，丝绸之路沟通中西的文化、商贸价值。近万年来，这条路上的商旅不断，使节穿梭，大军往来，中西文化在祁连山下得以碰撞交流。

丝绸之路的形成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早在张骞“凿空”之前，亚欧大陆上就已经出现过“玉石之路”“陶器之路”“青铜之路”“小麦之路”等。丝绸之路分草原丝绸之路、绿洲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

绿洲丝绸之路，出长安后，分为北、中、南三条，通过祁连山下河西走廊的丝绸之路，是绿洲丝绸之路的中线。这条道，一千九百多年前就被汉简所记载为高平道、河西道。甘肃河西走廊，出土了大量的汉代简牍，给我们见证了汉简将士戍边的诸多细节。准确而清晰地记载了，西汉中晚期从长安经平凉，过黄河，沿河西走廊，到敦煌的驿站名和里程。

　　当时，从长安出发后，沿泾水在泾川一带过泾河，再经月氏（月氏道）、乌氏、泾阳、平林置等地县，到达固原（高平），不翻越六盘山，然后景泰五佛一带，过黄河进入河西走廊，再经古浪大靖、土门等地后，同翻越乌鞘岭的丝绸之路南线汇合。这条道路分为高平道（长安——固原——芦阳）、河西道（芦阳——武威——敦煌）两段。它的开通与张骞探险、霍去病将军用兵河西有密切关系。

再次，则是祁连山对巨大自然地理生态价值。它像是一座伸进西部干旱区的湿岛，是河西走廊的母亲，是西北的生态屏障。没有祁连山雪水的滋养，也就没有河西走廊上的绿洲，更不会有张掖、酒泉、敦煌、武威这些辉煌了两千年的名城。

河西走廊年降水量30毫米——160毫米，而大部地区年蒸发量2000毫米——3000毫米。有水就有生命，无水则为荒漠。河西走廊北侧的祁连山区自然环境独特，山巅冰川遍布，积雪皑皑，中部万木相映，层峦叠翠，二者构成了巨大的复合天然水库，涵源吐流，滋润着河西走廊万顷沃野。祁连山发育了的大量的冰川，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固体水库，储水量估计可达811.2亿立方米。

　　同时，得益于祁连山的高海拔，它滞留了空气中水资源。在祁连山中降水量随海拔升高的递增率为17.2毫米/100米，山区最大降水高度自东向西增加，海拔最高的地方年降水量为485毫米，而低的地方玉门镇的年降水量62毫米。其北坡森林是甘肃省河西走廊绿洲生态系统的主体，是我国主要的水源涵养林，冰雪融水，源源不断地灌溉着河西走廊70多万公顷良田，养育着河西地区及内蒙古额济纳旗460多万人民，提供了数以百万头牲畜的饮用水和近千家工矿企业的生产用水。

祁连山，既是西北主干和脊梁，也是河西走廊的母亲，更是西北地域风沙的屏障，阻拦沙漠的关键。故而，许多人将祁连山称之为“河西走廊的母亲”、“西北的生态屏障”，从祁连山所承担的重任来说，这话再好不过了。

从汉武帝派张骞经河西走廊出使西域，到北宋凉州知府殉国，千余年间，围绕祁连山，围绕河西走廊，轰轰烈烈的征战，慷慨悲歌使节，力挽狂澜的名将，在祁连山下，在河西走廊，上演一幕幕英雄史诗。

　　祁连山见证了汉唐王朝的崛起，见证唐末宋初的孱弱。从宋以后，这座大山就被人们所遗忘。其实，被遗忘的不仅是祁连山，更是一部轰轰烈烈的华夏开疆拓土史，一部向西开拓发展史。

　　祁连山就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昆仑山

　　首先从地理上来看，祁连山在古代始为文化的发源地，其优势所在，一是作为横贯河西走廊的南支山脉，与其摇相对应的是北部的合黎山系、龙首山、以及酒泉一带的马鬃山等山系构成的北系山脉，构成走廊间的盆地结构。二是祁连山在古代就是几大河流的发源地，《山海经》中所讲的黑河、赤水、弱水、黄河（虽然黄河是误认，是把作为黄河主要支系的大通河当成了黄河，但大通河的形成一部分水源也是赖于祁连山上的冰雪）。至今在走廊盆地间所遗存的河流还有黑河、疏勒河、托勒河、党河、洪水坝河、石油河、张掖河、石羊河、八宝河等诸多的河系，这些河系正是孕育走廊盆地间肥沃土壤的先决条件。所以，在古代，这里被视为最好的放牧地和华夏农业的首发地那是必然的。另一方面祁连山与青藏高原相比邻，成为从青藏高原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现代考古研究证明，青藏的羌塘地区已成为古代华夏文明的发祥地，这些在柴达木盆地南缘格尔木河上游三岔口和沱沱河沿岸以及可可西里、柴达木盆地小柴旦湖东南岸的湖滨接地上发现的古人所使用过的被打制过的石器，就可以作以很好的说明。这些石器距今都在三万年左右。而后来生活在这一带的古羌人翻过祁连山以南诸山脉最先到达祁连山一带。看到祁连山一带水草丰茂于是便在祁连山一带定居下来。而这一迁移很可能在五万年时就已经开始了，之后，相继持续不断，形成中原诸部，也成为黑河所在的河西走廊一带的最早先民。

　　至于古代先民为什么向河西走廊迁移？是因为大约在二万八千年至一万年时，地球尚处在最后一个冰期。而青藏高原自喜玛拉雅山脉隆起以后，也随之隆起，平均海拔明显要比河西走廊高出上千米，处在高寒地带的青藏高原与一直处在温带气候的河西走廊盆地相比较当然成为了古代羌人的理想选择地。

从以上几个方面的分析，祁连山作为昆仑，作为华夏文明的一个溯源。继燧人氏之后，有伏羲氏、炎帝、黄帝还有其他姓氏的各部族都不同程度地与祁连山有着割不断的渊源。比如燧人氏是祁连山一带的最早先民，其最大的一个姓氏分支弇兹氏族和盘古氏族最早时都在祁连山一带放牧生活。伏羲氏族产生于由盘瓠氏族中的瓠氏分化出的华氏族和胥氏族演化出的华胥氏族。从伏羲开始，其承继了燧人氏两大支系中弇兹氏的天文历法、结绳记事和盘瓠氏种植葫芦所引发的启发，已经全面使这个部族开始进入半农半牧的生活，开创了人类的一个新纪元，史称“伏羲氏时期”。伏羲生于天水的成纪，但他频频也在祁连山一带活动，大概是因其母系出自祁连山一带，因此在距今8000年左右的那次大洪水，伏羲又带领族人到昆仑山（今祁连山）上躲避洪水。伏羲兄妹俩在昆仑山上躲避洪水的传说是家喻户晓的，传说伏羲女娲兄妹俩结为夫妻后才有了华夏各部祖先，中原大地才有了人类。虽然这些传说缺少理论根据，但这表达了世人对自己祖先的崇拜心理。而在《山海经》中也曾有记载，“有九丘之水环绕着，其名为：陶唐丘、叔得丘、孟盈丘、昆吾丘、黑白丘、赤望丘、参卫丘、武夫丘、神民丘。有神树叫建木……太皋从这里经过，黄帝曾在这里进行守护。”建木是生长在弱水河畔的一种神木，且不说这神木到底指称的何种东西，太皋（即就是伏羲）从弱水（今黑河而在大禹未开凿之前，弱水曾在祁连山下汇成一个硕大的渊）河畔经过，那么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呢？我们很自然地也就想到这次躲避洪水，或者说伏羲在祁连山上躲避洪水的传说并非只是传说，而是事实。

　　我们所提到的在祁连山一带有渊源的另一个历史上重要的人物，那就是炎帝。炎帝号厉山氏、烈山氏、连山氏（即祖系祁连山）为燧人氏的后代，是继伏羲之后，另一个文明时代的开始，这个时候其部族已经全面进入农业社会，社会的性质也由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物质的进一步丰富，必然引起社会的进一步分化，使古人不再依靠部族公社制社会形态生存，而出现了以家庭为单个元素的家族姓氏部落族群。但后期由于其部族衰落，各部族为了争夺土地，大肆开始争杀。但炎帝部族经过几百年的统治，衰落之后，已经无力控制此时的局面。而从西方来的一个羌系部落——黄帝部族，首先打败了在祁连山一带生活的炎帝部族 ，后进驻祁连山一带，在昆仑山上（祁连山上）修宫殿，建立自己的国家。才有后来黄帝在弱水渊畔侍弄建木，并曾裁制杀死生活在弱水渊畔窫窳国的国王的贰负和危。后来黄帝部族与炎帝部族联合打败了属于东夷部落的蚩尤和苗蛮集团一统中原，才正式形成中原文化。

　　所以说，中原文化的始发地在祁连在黑河一带，而所有的文化形态都在这一 地区进行融合后才输入到中原各地。在古代，祁连山所处的地理占有绝对的优势。比如，后期中原民族与一些西来民族的融合，最初也是始于祁连山黑河一带。有人推断炎帝部族的血统可能不纯，有可能杂有其他民族即白种人的血系。属于伏羲氏后裔的彝族人就杂有白种人的血系，很难说早期的人种融合，是从单一的方向开始的。

综上所述，祁连山作为古代昆仑山之所在，作为古代华夏神话的中心，也作为中华民族文化不可攀越的一座高山。昆仑者，并非实指一座在海拔上占据的高山，而是从中曾蕴藏丰厚的文化底蕴和后人对于祖先缅怀情结和对于自己身世渊源追溯的一种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