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传奇

作家高仲岗

《大夏传奇》

司马石言

引子

公元 374 年秋,背景五胡十六国代国国都大同，早朝时代国国王拓跋什翼犍，得到近臣小声禀报自己儿子拓跋寔君的妻子被人杀 了，谁干的，不知道。

近臣小声禀报：“听查案官禀报，奶子上插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手把上刻着刘卫辰三字。”

拓跋什翼犍听到刘卫辰三字当庭震怒，一拍龙椅的金扶手：“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喂不饱的塞北野驴，那时看他可怜，帮他夺得匈奴王位，将女儿拓跋雪莲嫁他为妻，又封他为大将军扩充军马兵员，这两年翅膀硬了，意欲为皇称帝，做他的匈奴大单于。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忘恩负义尥蹶子的野驴。”

接着又问道：“现在刘卫辰军驻何处，拥兵几何？”兵马司朝员忙答道：“启禀陛下，刘卫辰现驻军清水河老牛湾黄河岸边，有控弦（战斗士兵）之士三万八千多。”

拓跋什翼犍听后道：“区区三万八千多人就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即刻发兵五万，擒了此贼，哪位将领意欲提兵挂帅，前往捉拿刘卫辰。其余将领一概既往不咎，官居原职。只要捉拿刘卫辰。”

这时拓跋什翼犍的侄子拓跋珪上前几步，双手一抱拳打拱：“启禀陛下，末将愿领兵前往捉拿哪塞北野驴，不不，现在他还是我姐夫，我不能叫他野驴，”

惹得众朝臣忍俊不禁，有的笑出了声。”拓跋什翼犍道：“你叫不得，你小他大，我叫他野驴顺理成章。情理使然。是啊凡事得有个大小先后，朕赏识侄儿的聪慧。明天发兵五万，两日到达清水河，捉拿刘卫辰。”

拓跋珪双手抱拳打拱：“是，谨遵圣命，不负圣望！”其实这事就是拓跋珪派人暗中干的，拓跋珪觊觎着拓跋什翼犍的皇位，垂涎着那把金龙椅。使的离间计。除掉了刘卫辰就等于剁掉了他叔父拓跋什翼犍的右臂。将来搞军变，政变，就没有了压力。

俗话说：隔墙有耳，这消息让住在都城的刘卫辰家的三朝老臣贺兰旭得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还了得，要是刘卫辰有个三差两错。

这几万匈奴族群龙无首，必定让各个势力分化瓦解，必然遭到各个民族的欺凌压迫，会很快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之中。那我们就是愧对列祖列宗。还有何面目苟活在人世间。晚上悄悄留出城去，在一个富户家中买了一匹健马。连夜向清水河奔去。

再说刘卫辰驻地是晋北黄河岸边一个景色奇异的峡谷这里崇峦叠嶂，清溪粼粼，鸳鸯戏水，嫩鱼相吻，香雾缭绕，山花烂漫，柳翠杨茂。绿草如茵，雀婉莺鸣。好长时间既无军情又无战事，匈奴王刘卫辰倒是清闲，与两个妃子缠绵悱恻，夜夜欢娱，只盼多生几个带把的后代将祖业发扬光大。流芳万世。这就是刘卫辰的野猫闹春计划。

这天晚上刘卫辰与大妃拓跋雪莲（拓跋什翼犍次女），二妃呼延翠兰，合床大被，翻江倒海、颠鸾倒凤、鸳鸯戏水、老鱼冲浪、折腾了半宿，已经筋疲力尽，呼呼大睡，睡梦正酣。忽然帐外卫士轻声呼唤刘单于。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卫辰道：“深更半夜有何军情？”卫士道：“万夫长贺兰旭从都城带来了紧急军情。”刘卫辰一听，急忙起身穿衣，照着大妃子、二妃子浑圆的屁股一面一巴掌：“快起床，传万夫长贺兰旭进帐。”二妃子呼延翠兰不情愿的嘟囔道：“把人折腾了半晚上，刚睡下就叫起床，吃错药了还是来盗马贼了？”贺兰旭风急火燎地闯了进来道：“刘单于,大事不好,你小舅子拓跋寔君的妃子被人杀了。”刘卫辰莫名其妙地道：“ 关我何事?”贺兰旭回道： “杀人的那刀柄上有你的名字! 你岳父代王拓跋什翼犍正召集人马准备对你兴师问罪哩，五万大军啊!”

刘卫辰愤愤不平道:“这肯定是谁挑拨离间嫁祸于我。”拓跋雪莲道：“肯定是嫁祸于我夫君，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几百里路，能飞过去杀人？莫慌我去给父王解释。”刘卫辰道：“你傻呀，既然是嫁祸于我，对手早有预谋，蒙蔽你父，老杂毛不辨青红皂白，先砍了我，等你辩解清了，我恐怕都到西天如来佛祖那报到打工了。可怜这些匈奴子弟兵会像温顺的羔羊一样被一个个宰掉。”

贺兰旭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先过了黄河，保住性命再说。”

刘卫辰见人头落地那血淋淋的场面多了。想起来令他汗毛到竖，不寒而栗。即刻发令，只带金银细软，军械马匹，其余粗笨一律不带，并命令千夫长贺兰虎、呼延玉兰夫妇先抢占过黄河岸边的渡口。

千夫长贺兰虎、呼延玉兰夫妇接到命令知道军情紧急不敢怠慢急忙点集部下两千精锐铁骑轻装简从直奔黄河渡口。

管渡口的老军卒领班看见问道：“贺兰将军来这里有何贵干？”这可是个肥差，平时都是别人求他过河，所以骄横惯了，说话口气就硬。“你们要过河的话得有兵马司的通行证我们才敢渡你们过河，”

贺兰虎知道这是逃跑哪能搞到兵马司的通行证，便靠近军卒领班道：“军情紧急，事后再补。”老军卒满不在乎：“那不行，出了事我们负责吃罪不起。”贺兰虎知道军情紧急也不想与他磨叽，单手平担长柄大刀往前一伸一拉，口中道：“去你大的雀蛋，”

老军卒的脑袋与脖子分了家，身子还未倒地，鲜血向上冒出二尺多高。其他军卒看见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地让贺大爷手下留情。

贺兰虎道：“饶你们不死，赶快摆好渡船，让大军过河。”“是是是，感谢贺大爷不杀之恩。”

这时刘卫辰的部队从山坡上陆续下至黄河岸边，开始上船渡河，可是只有二十条渡船每次往返得半个时辰。每次最多能渡两千人，这样算来得一天一夜才能渡完。

傍晚时分已经度过了一半，突然山坡上出现了两千多代国骑兵，向渡口冲杀而来，他们是拓跋珪的先遣部队，任务是抢占渡口，烧掉渡船，一来便大喊：“奉代王之命只捉拿刘卫辰一人，与其他人等无关。”

站在黄河岸边的贺兰虎威风凛凛，骑在高头大马上讥讽道：“你们来迟了，我们刘单于早上已经渡过了黄河，”

代兵将领一听，：“啊，那你们就得留下，好让我们回去交差。”贺兰虎道：“呸，你们想得美，那我们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任凭你们处置？”

贺兰虎命令匈奴兵搭弓上箭，一齐射出，走在前面的代兵纷纷中箭落马，双方开打，喊杀声此起彼伏，埋伏在山坡两旁的女将呼延玉兰，带领兵士杀出，断了代兵后路，一排箭矢射出，倒下一大片，没死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呼延玉兰，奋力拼杀，白色的披风都成了红色，半个时辰，已将代兵全部歼灭，保障了渡河人员的安全，河床上山坡上到处是尸体，真是惨不忍睹，呼延玉兰问丈夫贺兰虎现在咋办，贺兰虎道：“趁现在有空，赶快让兵士将渡口的吃食拿出吃掉，补充能量，我估计今晚或明天早上敌军的大部队就会到来，人员还未渡完，还有恶战要打。”

第二天清晨，最后一条渡船装满了人正准备开启，忽然代军的大部队冲到了岸边滩涂上，贺兰虎奋力拼杀，但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呼延玉兰见夫君已死，冲向夫君的身边，捡起夫君的长柄大刀，乱杀乱砍，船上的人见状呼喊着让她快上船，她杀退周围敌军，向渡船方向纵马驰骋，，可是马被一箭射伤一个前倾将她向前撂出一丈多远，顾不得痛疼，爬起向船尾跑去，刚到岸边，还未上船，船上的呼延翠兰喊：“玉兰姐快上船。”这时一个代军千夫长纵马弛来，冲到跟前，提起马缰，马前蹄腾空狠狠地踩踏在呼延玉兰的背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像扇面喷向黄河，血点溅在了船尾上，她使尽全身力气，伸出右手向船上三岁的儿子贺兰彪挥了两下，永远离开了，贺兰旭怀里的孙子贺兰彪看见自己妈妈被踩死在黄河畔的泥沙里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妈妈.......”贺兰旭低头看着自己失去父母的孙子老泪纵横、悲痛欲绝。拓跋雪莲愤怒至极，命令停船，匈奴兵全部挽弓搭箭，向岸边的代军千夫长射去，霎那间千夫长与战马被射成了刺猬，船上的人们都吼喊着英雄玉兰姐的名字，这声音山荡谷回、黄河波涌、峰峦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