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生产队,是指中国社会主义农业经济中的一种组织形式,源于农业合作化中构建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是农村公社化构建"政社合一"的组织体系。生产队作为一种组织,具体存在的时间为1958年至1984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随着人民公社解体,绝大多数地区按照生产队辖域直接过度到村民小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特别是1980年以后,很多地区的生产队农户自发地拆分为“生产小组”或类似组织,规模、制度和组织方式类似于之前的“初级农业社”。同一个生产大队辖区内,有的生产队拆分为“小组”,有的仍旧以生产队为作业和预算单位。生产小组存在的时间一般从1980年至1984年,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过渡阶段,在此期间很多“小组”开始实行“包产到户”。生产队对小组的土地仍有支配权,可以根据人口增长情况和分布情况对小组土地作小范围的调整。小组规模上,每个生产队按照农户自愿的原则被拆分为3~5个小组,人口密度较大的粮食生产区约为5~8户即25~30人的规模。</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1981年的冬天,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生产队分家了。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存续多年的大集体就要面临解散了。当时,我们生产队有五个小组,我们是五组,大集体解散牵涉以前结余的一些资金问题。至于资金的分配方式由各个小组自行决定。我们小组有三十几户人家,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把结余的钱用来组里人员吃一顿“散伙饭”。“散伙饭”就定在了第二天晚上进行,地点就在我们家,当时我们家新盖的三间大瓦房,条件非常好,屋里面也干净敞亮,外屋东西屋各有一口大锅,而且挨着生产队,爸爸和妈妈人缘相当好,那时候爸爸在供电所上班,当听到生产队散伙饭聚餐在我家进行,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而且听说这次肉管吃够,那可是原来过春节才有的待遇。</p> <p class="ql-block">终于能吃到一顿好饭了。原来生产队聚餐我都不能参加,因为我家公分少,只有妈妈一个分挣公分,父亲在单位上班,没有公分,那时候因为离生产队食堂近,只隔一条路,调皮捣蛋小馋鬼的我经常趴在生产队的大风窗户往里看。看到那多人在吃大炖菜,羡慕极了。定好在我家晚上吃饭时,妈妈就开始忙乎搞卫生,刷锅碗瓢盆,劈木头,下午吃过饭就开始杀猪,猪不算太大,好多人开始忙乎,(老队长王国珍我叫三舅爷)开始安排工作,大家分工明确,烧水秃噜猪,紧猪血,一帮人忙的不亦说乎,猪收拾完毕后,开始一个锅炖菜西屋大锅,猪肉炖粉条,东屋大锅捞小米饭。十几人忙乎了一下午,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位了,部分老人坐在屋外上。抽着家乡的“老汉烟”,烟雾缭绕,不时传来了阵阵咳嗽声。到晚上太阳落山6点多开始开饭,共计四张桌,东西屋炕上和地下一屋两张桌。桌椅、板凳、碗、筷、盘子、盆等都是从多家凑够的,就餐开始,每个桌上一个酒壶,8个酒盅,放着白兰地酒(那是我家无私赞助的,那时候家里条件相对好一些),那多人有说有笑热闹极了,大家都沉寂在分家的欢乐中,以后大家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他们喝着吃着说着我也没闲着,三叔给我盛了一碗猪肉炖粉条,还特意多盛了几块肉,我吃了一碗后来又挑了几块瘦肉,太好吃了,那时候的肉特好特香,一个原因是天然的不喂饲料的猪,另一个原因是那时条件太差了,只有过年时才能可劲吃猪肉。“上菜了!”随着一声吆喝声,一场盛宴便开始了,随喝随散了,最后只有的三舅爷那桌,一直在那里不停的喝酒聊天,最后,那几位老人都喝醉了,都哭着,相拥着。我知道,他们是怀念着大集体的日子啊!</p> <p class="ql-block">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曾经在生产队经历过的人的蹉跎岁月,虽然已经远去, 时代前进的步伐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大集体也曾是滚滚历史长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曾经的那一桌的老人们,连同那段峥嵘岁月,早已消失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但它带给我们的感悟和启迪,却是永恒的。让我们铭记过去,珍惜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传承发扬那个年代的宝贵精神,用我们的双手,我们的智慧,我们的汗水,去书写新的篇章,去开创更加美好的明天!在我的人生记忆中,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顿菜,“猪肉炖粉条”历久弥香,令我永久不能忘怀。</p> <p class="ql-block">特别声明:作品中图片来源于网络,谨以鸣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