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茶语闲聊

云飘天涯

<p class="ql-block">现代聊斋——茶语闲聊</p><p class="ql-block">文/荆树明</p><p class="ql-block">关于鬼这个话题,至今没有人能够绝对地说有,还是没有。今天没事,说些听来的鬼怪传闻,且与大家当作饭后茶余的龙门阵。</p><p class="ql-block"> 月夜惊魂</p><p class="ql-block">这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现在讲起来,还心有余悸。</p><p class="ql-block">那年秋夜,我才九岁左右。那时还没有电灯电视,大家晚上照的是煤油灯。所以只要是晴天的夜晚,院子里的孩子们都会在吃过晚饭后,不约而同地来到队里的仓楼上玩耍。</p><p class="ql-block">说句实话,虽然那时生活比现在要拮据得多,科技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但我觉得,我们那时的孩子比现在的孩子要开心得多。因为当时电器化,孩子们的玩耍都是群体活动。当然,那时候孩子多,不象现在,一个村的儿童少得可怜。我们在队里的仓楼四周玩捉迷藏,要么,就在仓楼前的晒场上玩坐飞机打架。其实不是真正的打架,而是两个小伙伴两手搭肩,而另外一个人骑坐在他们相搭的肩膀上,与另外三个相同这样坐骑的人比赛,规则是只有坐骑在上面的人相互拉扯,把对方拉下来为输,搭肩站立的人只能挪移脚步,但不能帮忙。</p><p class="ql-block">这个游戏很刺激,我们孩子时代经常玩这个游戏。</p><p class="ql-block">那晚,天上飘着薄薄的云层,月光有点暗淡。照在地面上有些朦胧。玩到九点多,我感觉有点乏力,略带凉意的晚风吹过,时辰已近夜深,四周的房屋都已熄灯,大人们进入梦乡,除了晒场上孩子们的嬉闹声,村里的夜空寂静下来,灰褐色的青瓦木房在朦胧的月光下象古老的传说,</p><p class="ql-block">当时,我邀另外一个叫小军的玩伴回家睡觉,可他却玩兴正浓,不肯回家,我只得一个人独自回家休息。</p><p class="ql-block">我们院子是散居在一个陡坡上的,而我的家住在陡坡的顶上,那时,路上铺的都是青石板,但铺得不规则,高低不匀,坑坑洼洼。夜深人静时,一个人的脚步声格外响。</p><p class="ql-block">心里有些忐忑,但还说不上害怕。只有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看起来似乎藏着某种神秘可怕的力量。</p><p class="ql-block">当我拐个弯,走近离家十米左右的时候,我无意间向上一望,看到一个身材很高、戴着过去那种尼绒帽,身穿齐脚的袍子大衣老人在我家的屋檐下走着,腰微驼。我至今还记得他走路时的拖沓声。</p><p class="ql-block">我心里疑惑,虽然此时父母都已睡觉,但我还是叫了几声爸爸,可是那人毫不理会,走到我家牛栏边,他转身走向我家的厕所棚子。</p><p class="ql-block">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未感觉到害怕,只是不知道他是谁,在这还不是很冷的季节,穿着裹实得严严的为袍子大衣,这高大的老头到底是谁?为探个究竟,我一边问他是谁,一边向他走去。他走进了厕所棚子后,立在蹲板上,背向着我。</p><p class="ql-block">此刻,他就站立在我面前,背向着我,只是在厕所里,月光照不进来,除了头部戴着尼子绒帽在昏暗得厕所里有些模糊,他的背影非常清晰,我完全可以伸手触摸他的黑色袍子大衣。</p><p class="ql-block">他一动不动,矗立在我矮小的身体前,还是不做声。这时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毛,突然发现这种黑色的大衣有些古怪,感觉可能是鬼,后背一阵发凉,无限的恐怖从脚底上升,我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被木棍拌倒,我哇地一声大哭。这时候,我的哭声才把父母吵醒,等他们起来问我什么事时,我把刚才遇到的情形告诉了他们,可等父亲到我身后的厕所去看时,已经什么也没有了。</p><p class="ql-block">经过这次惊吓,身子变得酸软,一身无力。胆子变得非常小,晚上再也不敢出去玩了,夜里一听到外面风吹草动,就心生怯意,感觉非常害怕。后来,母亲请了当地一个非常有名的草医,据说他对小儿遭受不明惊吓的治疗非常厉害。</p><p class="ql-block">他用灶前灰在我眉间打个黑点,然后手扳法指,口中念念有词。又在我头顶拍三下,又在我后背拍了三下,连说碰巧!碰巧!碰巧。好了!</p><p class="ql-block">还别不信,经过他这么一治,后来我真的慢慢就好了,夜里不再心虚胆怯,心神安宁了。</p><p class="ql-block">听母亲后来说,他是把我惊散的魂取回来了。至于那个神秘老人,到底是人是鬼,我至今也无法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