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行

曲诺方

2025年2月16日《张茅文化拾粹》编辑组特邀古村落研究爱好者刘春梅，王家后乡退休老干部王乃方及传统文化研究爱好者郭换明、曲诺方，三门峡市社科专家董振民一行五人，专程到曾属张茅区域的王家后乡鹿马村、曲里村进行调研。

一、鹿马村印象

山村的戏楼也称戏台。王家后乡鹿马村的戏楼，座西向东，蓝砖和石块砌基，在楼台下面的后山与前台基略平处开有一石砌圆形小门 。台基高1.7米，台口高2.80米，台面阔8.10米，(边间距各1.80米，中间4.5米)，进深6.4米(前场4.2米，后场2.2米)，该楼亦为单檐硬山，蓝砖包砌土坯墙。而东庄村戏楼是座南向北，为双坡房。空间与建筑材料基本相似，台基高低相同，都是1.7米，只是东庄村戏楼在山墙东侧山墙上开一拱形小门，在泰山庙大门出囗右侧。而与众不同的是鹿马楼台基中间用砖石砌筑的园形池，此池的作用究竟是出于音响方面的考虑，还是出于表演方面的考虑，有待进一步考证。

我们走进鹿马村1940年修建的张家大院，很是气派，院落座北向南。宽大的砖石砌崖面，明起的四孔大砖窑洞，干燥排场，宽敞明亮，窑洞木板顶棚，拱形窑洞顶脊有一圆形天洞，蹬梯爬上则是二层天窑，天窑一是防盗防贼，二可通风通气，室内干燥。每孔窑洞内部窑腿也相互串通。崖面有青砖剪花一字形排开的四幅砖匾。如今，院内住有两户，中其一家的主人叫高亮。闲谈中高亮领着我们到村前了解一块与村名有关的马蹄石。只见两块大石头，一块落在路根，上面明显有一马蹄印记；与另一块斜躺在距地面西米的半坡的石头上的马蹄印形成一双。村民高良用手指着路根石头边上的铁楔窝介绍说，上下两块石头本是一块整体，多年前，某村民因修建石头窑院，好不容易用铁楔子将此石锻开，被一路人劝停，称此石上有一双马蹄印子，是当年“”关公破黄巾”留下的仙石，修宅不吉利。破石者便立刻收拾工具，祷告求饶保平安。鹿马村的马蹄石与东庄羊沟底马蹄石板上马蹄传说并不冲突，无论“掳马”或”搂马”从某种意义上揭示了以吉祥物“鹿马”而作为村名的来历。

二、站在曲里说张上

当我们一行驱车到达朝阳曲里村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先是在村顶由称谓活电脑的王乃方老人，他所讲的我们听了都是故事。望着湛蓝的宽泛黄河，由近而远逐一介绍。南岸近处是程家疙台，也就是《平陆三区》一书中提到的解放时期两岸匪霸的藏匿之地，对应的北岸是山西平陆的粮宿村，如今的粮宿村一片明媚。粮宿村的靠山有一断崖，曾是中条山战役国民党将士被逼跳河的地方，那里有八千将士可歌可泣的抗日故事。指着远一点地方就是75岁王乃方老人的老家张上村。他说，东西方向的黄河，将河南山西一分为二。清澈的黄河两岸就是从前张上码头的运渡范围，临近张上村东边则是由南向北注入黄河的清水河。以清水河为界的一河之隔，东西文化也存在巨大差异。俗谚“过了老爷河，奶奶变成矍；过了清水河，箩头变成莝”，清水河就是中原文化与西北文化的分界线。

以清水河为界，虽一河之隔，东西的两地不仅仅是囗语不一样，而且在风俗习惯也有很大的差别。比如，清水河以东在婚姻嫁娶方面，实行的是“等婚”，而西北地区实行的为“娶亲”。再有俗语就是“宁向西走一千，不往东挪半砖”。

三、清水河

我听说清水河这个名字，最早可以追忆到我的孩提时代。清水河的旁边有个张上村，过去属于陕县柴洼乡，现今属于陕州区王家后乡。张上村是我村本家曲百珍的舅家，小时侯常去舅家走亲戚，由于路远，每去一次总有几天时间回来。而他每次回来总有说不完的关于清水河的故事:我舅舅叫王光道在黄河两岸可厉害了，不但会医生给老人小孩看病，还会行船。动员几十只木船运送陈谢大军过河解放陕县出过力，做过贡献。他说:黄河有鱼，清水河也有鱼。因此，清水河这个名字就早早植入我的心底，直至今日。

随行的75岁老人王乃方就是曲百珍的大表兄，继承了前辈人的优良传统，为人和善厚道，他的身上满是故事。他的表弟曲百珍，64年人属龙，小我一岁，却长我一辈，我喊他叔父小大。我们从小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可谓形影不离。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到花甲之年了。说起清水河，在我和曲百珍今年共同创编的农村小戏《老船户》中有这样一段戏词:宁向西走三千，不往东挪半砖。 过了清水河，箩筐变成莝。 贩驴贩马贩高脚，改善了两岸群众好 生 活（哎嗨哟，哎嗨哎嗨哟）改善了群众好生活（哎嗨哟）。

《老船户》是我们自编自演的一部陕州地方迷胡戏。我们以家乡乡村渡囗为线索，以我的丈人爷即渡船老人贺耀西为原型编剧，他一生以摆渡为荣，热爱家乡，架起了黄河两岸人民的友谊之桥，对促进两岸的经济发展和人文交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时过境迁，一个个活灵活现的黄河故事，都是人们对过往的美好回忆。

此次五人之行，收获颇多。正如刘春梅老师所说，每走一处，都有它的故事！

草于2025年2月1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