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十一月份的中国北方,早已树木凋零,满眼肃杀。我居住的山东济宁,地处鲁西南,这个时候,虽不像东北那样冰天雪地,却也穿起厚厚的棉衣。西双版纳纬度低,地处热带,情形便不一样。在这里,我们又穿起夏装,跨进了夏天。这种地理的跨进,给我印象深刻的有那么两回:2001年那年的12月份去海南,离开兴隆过了五指山,棉衣便穿不住了,虽没有三伏天那么炎热,可也能穿个游泳裤下海的;2004年春节过后去澳大利亚那次,下飞机走出悉尼机场,一步便跨进了炎热的夏天,同行纷纷跑去卫生间脱掉棉衣换上夏装。西双版纳仅有雨季与非雨季两个季节,眼下是非雨季,当地气候最好的时候,也是旅游旺季。</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15日这天,我们去的景点距市区不很远,出发的时间晚些,七点半钟,还是在告庄西双景石拱门那儿上车。今天的导游是王骚骚,她说傣语称女人骚骚,写成汉字应是哪两个字呢,她以为该是骚客的骚,确也符合“信达雅”的翻译原则。所以,昨晚她发信息,用了这个“骚”字。王骚骚不像胡骚骚那么能白话。大巴车行驶在公路上,她指着车窗外,说旁边这条江就是澜沧江,向前再流淌十多公里,出了国境便叫湄公河。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我们来到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走进植物园,置身茂盛的绿树花草间,作为一个北方来客,这个时候看惯了花草枯萎树木光秃秃的人,这里俨然就是生机盎然的盛夏。二十来年前在澳大利亚悉尼,导游也带我们去过一个植物园,现在回想起来,那里的阴气似乎重了些。</p><p class="ql-block">观光电瓶车载我们到第一站:荫生植物园,下一站:奇花异卉园。站牌上还用大一号的字提示道:下一站乘车点需步行800米,至奇花异卉园。妻跑到木拱小桥上让我给她拍照,桥扶手几乎被植物的叶子遮住,桥的那头长着几株绿植,高两三米,叶子油绿油绿,长长的,像人张开的臂膀。这种大叶绿植不是木本的吧,和我家花盆里养的一棵样子差不多,只大了不知有多少号。有一年春节我买了盆大叶绿植,中间开着一朵红花,样子像只鸟,卖家说这绿植叫富贵鸟,听着蛮吉祥。春节过后两三个月,那朵红花艳丽依旧,什么花能开这么久,伸手掐了掐,假的,支撑它的是根涂成绿色的铁筋,顿觉被愚弄,摘下假花拔出铁筋,这商家真是无良,居然这样以假乱真。这盆大叶绿植养在我家已两三年,有七八十公分高了。在西双版纳这种绿植接地气,长在大自然里,气温与湿度适宜,便长成这样一棵棵高高大大的。</p><p class="ql-block">前边一池塘里,一片片大大圆圆的绿荷叶浮在水面,其间开着几朵<span style="font-size:18px;">粉色的荷花,</span>并不很景气,周边高大茂盛的树木倒映在池水中,为其平添了些许深邃。据说这荷叶能撑起一个人,我这等胖子大概不行,要瘦小些的,还要让荷叶受力均匀,这是个浮力张力等物理学的问题。站在池塘边忙着拍照,偶然抬头,见一串串红挂在绿叶间,像一挂挂鞭,只等人去点燃。植物的世界姹紫嫣红,千姿百态,有的真神奇。居然有食肉的植物,大大小小的各类昆虫,一不小心就会成了它们的盘中餐。还有听到歌声便开花<span style="font-size:18px;">的植物,</span>王骚骚为了让我们看到这一奇景,很卖力的唱着歌。她的歌唱得比胡骚骚好得多。“见血封喉”,看到这几个字就很恐怖,一牌子挂在白迹斑斑的树干上,这树有剧毒。</p><p class="ql-block">离开奇花异卉园,我们来到下一站,这里的建筑极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特色,其中一个是过去的俱乐部,现在作了游客车站。这个热带植物园有今天这般模样,是几代人努力奋斗的结果。看着这些老建筑,不由想起五六十年前那个年代。那是个充满朝气的时代,为了这个积贫积弱的国家,每个人都在奋发图强积极做贡献。那时的这里荒无人烟,中国科学院的一批科研人员来到这里,他们和那一百万知青一样不畏艰辛用自己的双手开发建设这里。在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的“名人名树园”里,矗立着石群雕--“树海行”,是纪念中国植物学家蔡希陶教授的。蔡教授系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1959年建成后第一任主任,他带领植物园的科研人员走过二十多个春秋,直到他1981年去世,他将一腔热血都奉献给了这里。在“名人名树园”,我们还看到了江泽民手植的海红豆、李鹏手植的铁力木、温家宝手植的青梅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