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华夏文学的浩瀚星空中,曹植曹子建宛如一颗璀璨而独特的星辰,闪耀着千古不灭的光辉。曹植是曹操与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三子,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魏文帝曹丕之弟。三国时期文学家,诗人,音乐家。曹植少年早慧,年十岁余,便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亦能文,援笔立成,深受曹操宠爱,几欲立为太子,终因任性而行,饮酒无度失宠。曹操死后,曹丕、曹叡相继称帝,曹植屡遭迫害,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之后的十几年里,多次被迫迁徙封地,初封平原侯,后徙临淄侯。最终因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郁郁死于壮年。今人了解曹植,大多始于他的《七步诗》。而曹植的文学成就,南北朝著名诗人谢灵运是这样评价的:“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今天下共分一斗。”这便是“才高八斗”成语的由来,由此可见曹植在当时文学领域的地位与名望。其作品除《七步诗》外,还有《白马篇》、《七哀诗》、《公宴》、《箜篌引》、《洛神赋》等。在其所有作品中,在下尤喜《洛神赋》。日前观得一篇隶书《洛神赋》,于是临写于此。当我执起笔,开始临写他的《洛神赋》时,仿佛开启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心灵对话,从笔墨间探寻他那细腻而深沉的精神世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洛神赋》以其绮丽的想象、华美的辞藻铺陈出一场如梦似幻的人神爱恋。开篇,子建以细腻笔触勾勒出洛水河畔的绝美风光,“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那旅途的疲惫在邂逅洛神的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艳与倾慕。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灵动如生,似穿越纸面而来,让读者仿若与子建一同置身于那迷离的幻境之中,亲眼目睹神女的绝世风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提笔蘸墨挥毫纸上,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触摸曹子建身值洛水时的心绪,更仿若他初见洛神时飞扬的情思。而偶尔的收锋顿笔,则似他在爱而不得时内心涌起的苦涩与怅惘。从开篇的写景,力求展现出文字中的磅礴大气与悠远意境,我想象自己便是当日归藩途中的曹子建,车马劳顿后,被眼前洛水的波光浩渺所吸引,心逐渐沉静下来,笔触也随之沉稳又不失灵动。写到洛神出场,笔墨愈发轻盈,试图勾勒出那空灵缥缈、风姿绰约的神韵,让线条在纸上游走间仿若能捕捉到神女衣角飘动的痕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赋文中,子建与洛神之间欲说还休、求而不得的情愫令人揪心。“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这字字泣血的倾诉,是他对理想、对美好情感被现实碾碎的悲叹。临写至此,笔下的字迹也不自觉地凝重起来,墨色仿若凝着千年的哀愁,洇染开来。我似乎看到子建孤独的身影,伫立在洛水之畔,望着洛神远去的方向,满心悲戚,却又无可奈何。他将一生的坎坷、对命运不公的愤懑、对至美至纯情感的向往,统统倾注于这篇赋中,使之超脱了简单的情爱描绘,升华为对人生境遇、生命追求的深度叩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曹子建生于乱世,长于权谋倾轧的曹魏宗室。他自幼才情出众,出口成章,在文学的沃土里埋下了无数熠熠生辉的种子。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诸多残酷的玩笑,政治上的失意、兄长的猜忌、壮志难酬的悲愤,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的一生。也许正是这般跌宕起伏的人生境遇,成为了孕育《洛神赋》这一文学瑰宝的温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临写《洛神赋》,于我而言不仅是书法技艺的磨砺,更是一场灵魂的洗礼。透过那些流传千年的文字,我仿若与曹子建同游洛水,感其喜乐,哀其哀愁。每一次落墨,都是对他文学丰碑的一次致敬;每一笔的斟酌,都是在传承那份跨越时空的才情与执着。在这黑白的世界里,墨香与书香相融,曹植的精魂在字里行间永恒流转,激励着后世之人不断探寻文学与人生的真谛。喜欢《洛神赋》,2025 年准备背诵的古文之一,努力!</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