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衡的母爱

范启林 中国 石厢子

<h3>  母亲近九十生辰,地点在小弟处,距我居处不足三十公里,连陪母亲吃顿素饭都难如愿,病体所碍,只能以简文记录,稍填遗憾。起眼一看,乱办滥办酒席收礼成风的当今,母亲耳聪目明,通情达理,就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在家里自家人将将就就,最简单的生日蛋糕都被母亲拒绝掉,母亲没有私毫的不悦,尚觉窃喜。母爱是无私而伟大的!这也是我家良好俭朴家风具体内容之一,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少壮青老,迄今为止没有破规庆生请客收礼的人和事发生。<br>  感谢母亲俭朴宽怀。<br>  深深赞美母亲开明!</h3> <h3>护育</h3> <h3>病榻栖身念母生,<br>难忘养育噙泪盈。<br>明年若还福份好?<br>再享亲临补孝心。</h3> <h3>慈 母尊容</h3> <h3>过完生日后首餐照</h3> <h3>  我们彝族人叫妈妈是“阿妈”,我70岁了,阿妈还健在,她出生地是云南,没念过书,嫁来四川与阿爸结合时,我的家是在一种几乎散架的边沿状态……,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幸福感满满的大家庭。阿爸多数时间是在外工作或打杂,抚育拉扯我们弟兄姊妹7个长大成人的,主要还是——普通而伟大的母亲。</h3> <h3>图为我家曾经也是最大规模的生庆餐(准家宴)。<br>  可谓纯情简约到极致。从商、业技,务农、打工、履政、就学的一样守矩过生。</h3> <h3>照片前为我的祖母楊柏树(己故),后左为曹仕林表叔,后中即家父范科仲(已故),后右是勤劳善良的母亲陈善珍。</h3> <h3>这是母亲的表弟曹表叔的作品,文中提及“珍姐”就是我的母亲,时年85岁。</h3> <h3>此照即曹仕林表叔写的“家乡五老”,照片上多为曹叔的文友,母亲也为其中之一,主要负责聚会活动时的餐务搭理,但母亲不识字记性好,他们的很多作品也收纳了她的意见和一些民间典故等。母亲也为活跃地方文化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h3> <h3>旧居</h3> <h3>  我在家里弟兄姊妹中排行老大,经历过草糠充饥路有死骨的灾荒年境。那年月母亲枯瘦如柴,我先天发育就差,幸得医院的阿姨下乡新法接生,生命体征勉强可维持,没有品偿过母乳的美味,也没有牛奶制品或米粉之类。从集体食堂分回家吊命的糠菜拌饭(每人一天的净粮量是2两五钱玉米面),母亲是剔择糠渣自咽,口里沉淀的细饭嚼细粘糊后口对口吐到我小嘴巴里,生命很脆弱的我就是这样慢慢长大的。</h3> <h3>这是笔者在北京天坛医院,生命大“考”前30分钟时的纪念照。</h3> <h3>  稍大后,看着母亲白天忙参加生产队干农活,夜晚才挤些时间用好不容易凭计划布票才能购回的绵布,在如豆般大小的桐油灯光下为一家人缝补衣物。</h3> <h3>  集体食堂解散后,生活仍很艰辛,为维持一家人的食物补充,当时顶着被惩罚的风险,违规早晚甚至晚上摸黑去山上开荒搞增种,成熟之后又要偷偷摸摸的去把自己增种的农作物抢回来。</h3> <h3>  随着弟兄姊妹增加,人口多了,父亲也不得不回家一起勤俭持家,但一家人的伙食安排等仍是母亲操持料理的多。外婆家隔90多里山路,粮食紧缺时记得母亲隔些时要去用衣袖藏些玉米,高粱之类,每每还要绕道躲着检查关卡,才能把救命的食物带回家,节约再节约地匀补一家人食甪。小时候对肉类印象不很深刻,倒是母亲用山上漆树籽捣烂煮的“漆蜡油”,取代肉类食油,但要吃得烫,稍冷则会凝固粘口。</h3> <h3>  我的祖母,2017年104岁去世,其间双目失明7年,后期的二十多年,完全靠母亲精心护理,是母亲认真敬孝,成就了我家前所未有上百岁的老人。</h3> <h3>  母亲体格个子都很矮小,但在公正与正义方面则是毫不含糊的,最典型的例子,1960年3月的某天中午,一惯偷潜入我家,偷了生产队寄在我家的黄豆,玉米,小豆等约300多斤种子,藏于房后草丛里,被劳动了半天回家小息的母亲撞见,小偷先是讨好,提出分了粮种,后又软硬兼施甚至威胁母亲……,后在祖母二人协力下,稳住并上报生产队,对偷贼进行了处罚,避免了公共财物的损失。</h3> <h3>  母亲穷也心善:1960年的一天,路过的三人找住处,在吊命的口粮连自己家人都还没吃的情况下,还匀了些给几人吃。睡列半夜,几人饿得不行,把我家的房门反扣,抓食了我家准备添用的干盐菜。那个年代免费收住,还络些吃的,这是常人所不敢想,也不会这样做的,自己家人甚至就有可能因此丧命,真是救人命的善举……</h3> <h3>  岁月悠悠,母爱依旧,祝母亲生日快乐,健康长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