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散记（4）】寮国“月亮城”——首都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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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万荣到万象，我们乘坐的是中巴车，走的是老挝境内唯一一条高速公路，这也是中国和老挝政府合作的项目，虽说是合资，但中国出资比例高达95%，是由“云南建投”投资和建设的。这条高速路上的车并不多，因为老挝的油价比中国的还要高，再加上过路费，就远不如坐高铁划算了。老挝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中国的，不管是“万万高速”还是“中老铁路”，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也为区域经济的繁荣注入了新的活力。

　　万象，是老挝的首都，因整个城市沿湄公河左岸延伸发展，呈新月形，所以又有“月亮城”之称。进入市区，有了高楼大厦，也有了管理交通的红绿灯，它是老挝唯一有红绿灯的城市。街头很难见到交警，偶尔见着了，导游都会把他（们）当成是街头稀罕的“人文风景”指给我们看。作为老挝的首都，这里没有地铁，有少量的公交车，公交路线也不多，如果在站点等候，指不定半个小时以上才会来一趟，而这一趟也还未必就能到你要去的地方，所以并不方便。老挝的出租车是“嘟嘟车”，既颠簸价格又还高，在上面有点像坐拖拉机的感觉。还可通过“Loca”软件打车，不过也没有国内方便。

　　我们去了万象最大的赌场参观，里面戒备严格，不能戴帽子，不能拍照，当然也没人大声喧哗，参与赌博的人神态专注且严肃。在里面走了一大圈，看到了各种赌博的方式，但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赌场是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地方，自然装修得十分富丽堂皇，不过，与见识过的澳门赌场相比，那实在是差了太多。时逢中国年的前夕，赌场内外都有大红灯笼、中国结、大红的“福”字等，特别是那些“新春快乐”“恭喜发财”等中文祝福语，看着都觉得暖心。

　　凯旋门是老挝的标志性建筑，在万象的市中心。这是一座大型的纪念碑，原是纪念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后在1975年解放时，万象民众庆祝胜利的游行从这里通过，所以又称其为“凯旋门”。在广场的正中，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中国援助”，自豪感又蓦地升起。凯旋门旁边是“总理府”，是一座古典装饰风格的巨型法式城堡，老挝的政府高层官员在里面办公，外面是来来往往的游客，总理府大门外却没有一个安保人员，这与我们的国情很不一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老挝的民风质朴得让保安这个职业自动消失了呢？国内朋友们都说老挝不安全，可我见到的老挝却是如此的安全，官与民之间是如此的不设防线。

　　此时的凯旋门广场上太阳正晒，没有遮阴的绿树，游客们都到凯旋门里面去小憩。在这里遇到正在拍宣传片的老挝美女，此时正在拍摄间隙中，想与她合个影作个纪念，照以往出国的惯例，又叫懂英语的女儿上前去交流。美女听了半天一脸懵，旁边的助理也很茫然，我情急之下用中文说“可以和你合个影吗？”她微笑着爽快地回答：“可以啊！”真是没想到，在老挝中文比英文更入人心！这是不是又笃定了我们的文化自信呢？

　　大老远就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高塔，那是万象的第二标志性建筑——塔銮寺。这座塔外观全是金色，在此时的太阳下泛着金光，平添了神圣庄严的肃穆气氛。中间一个大塔，周围新建了代表佛祖30种恩泽的30座小塔，据说塔銮的下面还埋有佛祖的舍利骨，因此这座塔銮又被视为老挝佛教和国家的象征，一些老挝产品、影视作品的Logo上也会有塔銮的图案，相当于中国的长城，直接代言了这个国家。在这里面要按逆时针方向走，而且只能走单圈数（要么一圈，要么三圈），阳光如此明媚，金色塔銮在绿草坪上是如此闪耀，于是，围着它，放慢脚步，悠闲轻松地转了三圈。

　　香昆寺，名字中虽然有一个“寺”，这里面却是没有大殿与僧人的。佛教在老挝非常兴盛，这里的能工巧匠们打造了上百座形态各异的佛像景观，组建成了一个“佛像公园”。这些佛像融合了多个因素，包括有佛教和印度教的哲学思想、肖像学以及一些传说在里面，我们所看到的呈现出的各种身形、各种姿态的佛像，其实都是有着它们各自的故事的。因此，与其说是“寺”，不如说是石雕艺术展示区。正因为这里只是石雕，所以是可以随便拍照的。“佛像公园”里鲜花盛开，各色三角梅为主打，再加上热带的风景树，拍出来的效果就很美了。香昆寺紧临湄公河，站在河边，望向对面的泰国，去年在泰国旅游的记忆又回来了，特怀念那里的泰餐，还有价格便宜的海鲜。

　　参观了老挝的“万象神木博物馆”，馆内收藏了超过2万件罕见的大型珍贵木材根雕、整雕、板画等艺术展品，件件作品都是匠心独运，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这些木雕材质多样，有名贵的百年红木、红酸枝木等制品，通过各种艺术形式，重现了各时期老挝历史文化及人文风情。馆内不许拍照，能拍到的都是露天的木雕，一进大门就看到的硕大的木头“孔雀”，是整个树根加工而成，而不是拼接的。

　　老挝，一片充满阳光的土地，一片被时光温柔以待的土地，它以神秘的民族村落、虔诚的宗教信仰和清新的自然景观，成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令人身心全然放松的热带净土。于经济基础，它是贫穷的；于精神层面，它是富足的。这里没有内卷，没有压力，可以徜徉于古城小道的宁静，也可以沉醉于山水之间的纯粹。来老挝，放下执念，抛开尘世烦忧，带着佛的微笑，于一呼一吸间，去感受生命的宁静与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