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过年期间,被一位邻居大姐召唤着过去陪客人打打牌。想着大过年的,不想拂了人家的面子,也就没做过多的谦让,欣然前往了。</p><p class="ql-block"> 牌桌上的四个人,有一位男士,我认识,也是我们小区的,另外两位女士,应该就是今天要陪的客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男士跟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大概是同学之类的吧。她们俩,一个说话轻声细语的,生怕扰了在桌的其他人,另一个,头上带着浅色的鸭舌帽,一头明显被染过的黑发懒散地撒落在帽子底下,垂在两边肩膀上。尽管已经化了很精致的装,却仍然掩盖不了额头上露出来的那明显的已经很深的皱纹。她坐在我的对面,每一次不经意的抬头,都可以一览无余地将她所有的甚至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为了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尽量只看手中的牌和桌子,不去注意那明显有点娇柔的微表情和动作。</p><p class="ql-block"> 可,一不小心,我还是被打扰或者是我打扰到对方了。期间,我胡了一牌,我没看谁给的钱是哪一张,只记得把钱找出去就行了。对面坐着的美女,明显有些不悦了:“我的钱呢?你不是应该找给我的吗?”那声音很是尖锐刺耳。我不由抬头望了她一眼:“这不是在桌子上吗?自己不能拿?要送你手上?”她很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帽檐下那双透着怨气和恨意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如果这个时候喊撤,邻居大姐估计会觉得很没面子的,所以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撑着。坐我上手的男邻居,很有眼力见,赶紧用那被纱布包裹着的手指,剥了个橘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我对面的大姐。立刻,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你真好。”然后的然后,我的对面就成了一个碰碰胡专业户,我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好不容易挨到五点,我立刻起身说家里还有事,头也不回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曾经,我还认识过一个帽子姐姐。她的头上,从来没有空过,一年四季换着花样戴着各式各样的小帽。花的,红的,黑的,白的……人也小巧,感觉也很精致,很知性。但,自从某一天见识到了她对着自己的母亲那一通狮子吼后,我对她仅有的那一丝好感便荡然无存了。那天,她老妈在她楼下的小花园里待了足足两个小时,就是为了想见着她,跟她说一声,要她回娘家(她家和娘家就隔着一条马路)吃顿饭。没等她老娘把话说完,她就一顿歇斯底里地输出:“你看我啥时候有空陪你吃饭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她老娘嗫喏半天:“你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怎么还这么忙啊?”面对老娘的不解,她理都没理,径直走开了,留下老娘呆呆地站在那里,暗自垂泪。</p><p class="ql-block">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那些不分场合戴帽子的人到底是想掩盖点啥还是只想保暖、御寒、遮阳?帽檐下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估计除了我想一探究竟,还会有很多人也很好奇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