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月26号上午10点接到舅妈电话,哽咽中说表妹病了,问什么病只是说很重,10点40到了医院,和妹夫又上去找了主治医生,医生直接说你们准备吧,脑干出血,击毁了主神经,瞳孔已经放大了,要做最坏打算。我们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在过道中站着商议,她舅舅刚拿片去别的医院找专家看了回来,说不能转院,也没有别的办法,边上一个八岁的女孩在抽泣,我也不自觉湿了眼眶。</p> <p class="ql-block">不到十分钟医生又过来催了,让赶快定拉不拉走,我说是她妈和表弟在来的路上,下午肯定就到了,等他们家人来了再定,医生说不是他不让等,是病已经等不了了,不是几个小时,而是争分夺秒的事。我问她舅舅用不用给舅妈和表弟打个电话问一下意见,舅舅说不用了,这事他就定了,打电话又能怎么样,开车还分心,打电话通知医疗服务车来吧。</p> <p class="ql-block">半个小时左右车就来了,又是移床又是搬东西,收拾好挂上吊瓶车就直接出发回老家五台,她舅舅回家等舅妈他们下午开车过来,我也回家了。半个小时后妹夫打电话说,表妹已经走了。哎,舅妈还在来的路上,就一个女孩才八岁,晚上10点说头痛吐了两口,喝了口水就睡了,妹夫熬好稀饭过去叫起来人就叫不醒了,到医生抢救,十几个小时人就没了,人太脆弱了,哎,太可怜了!</p> <p class="ql-block">好多事情还在等以后,还在推明天就去做,谁知道明天没有来,这一辈子就结束了,太匆匆,舅舅舅妈还不知道痛哭成什么样呢?白发人送黑发人,42岁,想不到的年纪,想不到的突然,来不及的时间,说什么呢?又哭什么呢?去参加葬礼,舅舅身体不好没有人告诉只说还在医生住院治疗,舅妈哭得最伤心,说要能代表妹去死就一头碰死,我也在边上劝慰了一会,奈何人早忘,就一个八岁姑娘也没有后辈,孝子少哭者少,我们怀着悲伤的心情参加了整个土葬过程,生命最终成为一个土馒头。</p> <p class="ql-block">我小时候在姥姥家长大,表妹比我小6岁,应该没有一起玩过,长大后各自上学,工作虽然都留在太原,都是普通人忙于工作生活,交往很少,然悲于早亡,表妹走了,妹夫打工,孩子只能跟上爷爷奶奶上学,八岁的孩子长大后也许有妈妈的记忆,但记忆不多。人终有一死,但小的未长大,爸妈仍在,岂不痛哉!这个世界你来过,又离开了,从此只留下记忆,认识的人回忆,文字和照片会保存,哎!说什么呢?希望你在那边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