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于印水库,位于邹平市城南,背靠于祖山,面对印台山,故取名为于印水库,这样的地理位置描述不是很准确,但无关紧要。因这里距家不远,成了我片闲之刻打卡之地,或骑行或步行。</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夏天树林茂密,空气清新,是人们避暑纳凉的圣地。水库位置比较低,岸边有十几米长的斜坡,斜坡上面是一片树林,高大的树木遮盖着夏天的烈日,林中有一条用红砖铺成的林间小路,蜿蜿蜒蜒的从这头延伸到那头。水库把最美的时刻赏给了落日,落日余晖映着湖面,拉成一束长长的光丝带,分不清是落日的艺术,还是湖水的杰作,总之,湖光、微波、落日共同营造着这里的美景,还不时的变换着颜色,我恨自己词穷意浅,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配得上此刻的场景,我只能用手机留下这平安喜乐祥和的瞬间。</p><p class="ql-block"> 于印水库的夏日经常聚集着许多纳凉的人们:家人、朋友、闺蜜、同学,三个一堆,两个一伙,或搭起帐篷,或栓上吊床,悠悠然,或吃、或玩、或弹或唱。</p><p class="ql-block"> 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冬日里的于印水库。说起冬,给人们心中留下的是寒冷、惨淡、凄凉,如果我们不带着色彩和情感去描述,的确如此,看!于祖山上的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水库边的柳树上面没有一片黄叶,落得干净利落,反而给人一种纯粹的美,不拖泥带水,相反,山坡上的樱花树稀稀落落的挂着一些不愿意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枯叶在寒风中哆哆嗦嗦,挣扎着和这个冬天抗衡着,但最终摆脱不了草叶新绿、春木发枝的轮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立春后的这两天,天出奇的冷,冬把最冷的几天赏给了春,没有雪的来访,气温怎么会下降呢?安逸的冬天忘记了突如其来的冷风,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摇的颠三倒四,垃圾桶翻滚着,门窗咣当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残叶犹如春节大迁徙的人们开始顺着一个方向奔跑着,打着圈儿,跳跃着,树上的干枝和弥留的枯叶也经不住寒风的考验,洋洋洒洒的加入了 迁徙的大军中。正当人们欢呼着又是一个暖冬的时候,冬彻底的冷了一次,如果没有这几天的冷,我们或许很快忘记了这个冬。是啊!冬天就该有冬天的样子,只有彻彻底底的冷一次,才能脱胎换骨的迎接春的到来。就像这个吃糖不甜的年代里,如果没有尝过苦的滋味,怎能感知糖的甜味呢?</p><p class="ql-block"> 冬日的于印水库,半边结冰半边水,水清澈见底,透过冰面,能清楚的看到水中的鱼,水面上稀稀落落的树立着一撮撮毛芦苇,在夕阳的映衬下,刚劲有力的挺立着,任凭寒风肆虐着,这里也是野鸭的天堂,城市没有水就缺少灵动,城市没有山就缺少威严,野鸭给冬日的水库增添了不少活力。我一直有个疑问:水库里的野鸭为什么只少不多呢?为什么这么害怕人呢?是不是有人捕捉呢?这样的疑问,是缘于娘家的野鸭,记得一次在娘家的水库边散步,一群群野鸭追随着我们讨食吃,空中的飞鸟盘旋着,偶尔俯冲下来精确的叼走人们手中的食物然后飞向高空,敏捷的身躯,流水的动作,吸引着这里散步的人们,可是这里的野鸭这么怕人?</p><p class="ql-block"> 我又一次来到了水库,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弹弓正朝着岸边的野鸭瞄准,我不由自主的大喊了一声:野鸭能用弹弓打吗?男子被我怔住了,随尔露出有点不自在的笑容说;“玩玩而已,瞄不准”。我也看到了和谐的一面,沿着岸边有人撒了一些米粒特意喂这些野鸭的,我很欣慰,生活本来复杂多样,有人筑墙添瓦,有人过河拆桥。</p><p class="ql-block"> 话说于印水库冬日的夕阳是最美的,西边的山峦起伏形成一幅水墨画,落日犹如一个红色的大球慢慢的落入山中,岸边的柳树在落日余晖映衬下,显得更加高大,水面泛着金色的光,粼粼的水波像万花筒一样变幻着,几只野鸭站在冰面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优雅的像赵家四小姐一样。</p> <p class="ql-block">相反,林中的麻雀成群结伙的飞下来又成群的飞到树上,这样来来回回的,叽叽喳喳的叫着,和水面上的野鸭形成鲜明的对比。</p><p class="ql-block"> 立春了,该有春的样子,可是春在哪里呢?松动潮湿的泥土?鹅黄的柳枝上?樱花树的芽苞里?暖阳?冰尖上的滴水?微微蠕动的大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