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畊者的风范》（七）

铠铠奶奶

“叮咚！”清脆悦耳的信息声响彻耳畔，我急忙打开手机的微信。啊！原来是一张表格，纸张的上下已经皱皱巴巴，底部的订书针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残留着七个精悍的黄黑锈迹。我立刻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扩频细看，39个工工整整的数据，每一个都震撼我的心房。 你看！这份规划表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基本数字》①总户数160；②总人数，男351，女366；③总青壮年人数，男106，女113；④青年中文半盲人数，男35，女36；⑤壮年中文半盲人数，男41，女67；⑥能任民师人数21；⑦青壮年文半盲中（党团干部），党员4人，团员8人，小组长以上干部37人，全社有党员11人，团员11人，内重复党员7人，团员1人。第二部分：《规划指标》1.年度：58年，59年，60年；2.入学数：分别为179人、129人和79人；3.各种教学形式人数：①家中，59年1人，60年1人；②小组，12组；③保教保学，分别为40人、30人和30人。4. 扫盲数，分别为50人、50人和79人。5. 尚有文盲人数，58年底129人，59年底79人，60年底归零。第三部分：《填报须知》1. 14岁至25岁为青年,26岁至40岁为壮年。2. 青壮年文盲中80％脱盲算已基本上扫除文盲。我瞻望着这份《扫盲规划表》，眼前浮现出徐老师挨家挨户寻访的身影，一共160户人家，一共717人口，汇集出了39个精确的数据，不知需要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啊！一枚枚锈迹斑斑的钉痕，在悄悄地告知我，它并不是独擎一帜。悠悠六十八载，它的前兄后弟是否完好无缺呢？“那些材料时间太久远了，我小心谨慎地整理，还是弄碎了很多。”我满心欢喜的朝夕期盼，传来的却是未竟之美的遗憾。160户大村子，东西南北中，究竟在何方？云里雾里，一片迷茫，再苦再难，寻求突破。清晨，我怀揣着《扫盲规划表》，赶往马剑镇栗树坪大村，挨门逐户地走访。此行能够有所收获吗？在村中央的一幢老屋前，我遇见了一位健壮的老人。他的一段美美回忆，令我欣喜若狂。请听！ 老人告诉我：“钜范老师在栗树坪教书的时候，他把像我这样初中不让读的以及初中读不起的学生组织起来。他白天教小学的学生，晚上教我们这些高小毕业的学生，但是我们不用缴任何费用的。他组织并教学的夜校算初中级别，每天晚上都学习，一两天上一课语文知识。书本怎么解决呢？我哥哥读初中，他读过的课本给我用。那时候，我们是白天劳动晚上读夜校，老师是白天教小学生晚上教初中生。”他叫倪再良，老人还告诉我，他1944年出生，13岁高小毕业，读夜校大概在1957年和1958年上半年。1958年下半年大办钢铁，他就去参加炼钢了。依依告别了八旬老人，我继续走街串巷寻访，迎面走来一位红光满面的老太太。她的一段美美回忆，又令我欣喜若狂。请听！ 老太太告诉我：“记不清什么时候了，当年我在栗树坪小学里教幼儿园的孩子，钜范老师教小学的孩子。当年我还与他一同吃饭的，我对他的印象不太有了，只记得钜范老师人蛮实实惠惠的。当年栗树坪小学里，还有一位家住马剑狮坑的费敏老师。在我的印象里，他俩都很忠实。那时候，村里文化不够的人，晚上去栗树坪小学里学习，称‘上冬学’。我们村白天在大坞做水库的人，晚上都去村里的栗树坪小学上冬学，也叫‘扫文盲’。像我这样的人，白天教幼儿班的十来个孩子，晚上又去上冬学。教冬学的是钜范老师和维民老师，他俩白天教村里的孩子，晚上教村里的大人。”老太太叫倪水林，今年已经86高寿了，对当年的很多细节竟然记忆犹新。依依告别了高寿老人，我和侄子奔赴县城拜访栗树坪村的倪关仙老师。他猛然看到这份《扫盲规划表》，对恩师钜范老先生感叹不已。我们来听听倪老师的肺腑之言吧！ 今年已经87高寿的倪老师，回忆起67年前的往事：“1958年，农村应该小学都普及了，那时候文盲是谁呢？那些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大人。那个阶段的扫盲工作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老师白天要给孩子们上课，晚上要给大人们扫盲。而且，没有代价，没有工资，就是响应国家的号召，为老百姓做事。”倪老师的一席话，我们仿佛听到了徐老先生当年的豪言壮语。1.扫文盲，展开文化翅膀。2.扫文盲，铸造文化根基。3.扫文盲，构建美好未来。4.扫文盲，创出知识世界。5.扫文盲，汇聚智慧力量。6.扫文盲，追寻科学真知。7.扫文盲，扬起人生风帆。........................................一份皱巴巴的《扫盲规划表》，不仅是一段历史的记忆，更是先辈用汗水灌出的文化根基。我怀揣着对先辈的崇敬，继续沿着先辈的脚步，寻觅知识光芒照耀的每一位长者。首先，我乘车来到了陶朱街道钟楼桥村，找到了徐老先生当年的学生，我们来听听她的心声吧。 今年已经79岁的方金珍老人，美美地回忆儿时读书的故事。【9岁上半年，我把弟弟丰苗抱大了，下半年终于走进了栗树坪小学读书。那年11月份，我妹妹茶珍出生了。正月开学的时候，我妈让我抱妹妹放弃读第二册。这时候，徐钜范老师和潘忠标老师来到我家，动员我妈无论如何让我继续读书。他俩是这样劝我妈的：“你女儿不读书太可惜了。”在两位老师的劝导下，我妈终于同意我继续读第二册。我妈要到田畈干活，我只得背着几个月大的妹妹去读书。我写字的时候，她就来抓我手中的铅笔。这时候，徐老师就抱起我妹妹，到隔壁小堂家借来了一把坐轿，放在大黑板旁边，让我妹妹坐在坐轿里，把自己的一串钥匙给我妹妹玩玩，让我安安心心地写字。这样，我才顺利地读完了第二册。徐老师教书很耐心，从来不骂学生的。学生不听话的时候，他就讲好话给他们听，你们要这样做才好，你们不能那样做。】接下去，方金珍老人儿时的读书之路又发生了什么转折呢？请听！ 接下来，方金珍老人又滔滔不绝地回忆儿时的求学历程。【读第三册的时候，家里实在无法支撑我继续读书。徐老师又来到我家，竭力做我妈的工作：“你的女儿抱着孩子去读书，成绩竟然比其他同学好，她不读书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是读书的人才。你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让她读下去。”在徐老师的劝导下，我妈终于同意我读第三册和第四册。在读第四册的时候，我把刚发下来的书本摆放在课桌上，就去参加劳动课到山上捡竹筱。谁知，班里与我家有过结的那位同学把我的书本藏起来了。那时候，书本非常紧张，不像现在这样随便就可以买到，我只能放弃读书回家干活了。徐老师又来到我家，把他上课的教本给我读书。上课时，他先看着教本快速地在黑板上写好，然后把教本拿给我使用。这样，我才顺利地读完了第四册。徐老师教书很耐心，手拿柔软的细竹枝，轻轻地指着板书，发现学生上课分心了，就细声细语地引导——看黑板，看黑板，听课，听课，小动作下课时好做的。那时候，我大概是九岁十岁的样子，但是对徐老师的印象很深刻——人很好，很耐心。那时候，徐老师一人教我们语文、算术、图画、音乐、体育，而且学生人数很多，教室里差不多坐满了，上面是一块大大的黑板。在写字的时候，我背上的小妹妹把我的笔拿掉了。徐老师连忙把我小妹妹解下来，左手抱着她，让我安心地写字。一会儿功夫，徐老师一手抱着我的小妹妹，一手提着借来的坐轿，把坐轿放在他身边，让我小妹妹坐在里面。安顿好之后，徐老师继续上课了，我的小妹妹哭了。他连忙从腰间取下钥匙，耐耐心心地哄她：“喏，喏，这个很好的。”我小妹妹就开开心心地玩着特殊玩具，我安安心心地写字学习。这个印象，我是记得很牢的，徐老师有噶好，坐轿是从小堂家借来的。这件事情，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徐老师有噶好。】说到这儿，79岁的方金珍老人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地说：“徐老师是真正的好，不是说说的好。我不造谣的，我句句是真话，我句句是真话。”此时此刻，我也禁不住热泪盈眶。岁月悠悠，甲子一轮过，六十又七年。往事悠悠，曾经的点点滴滴，深深地刻烙心间。依依告别方金珍老人，我乘车返回了栗树坪村，继续寻访徐老先生当年的学生。徐老先生的学生倪碧凤得知之后，立刻让女婿用轿车把她送到娘家栗树坪。我们来听听她对徐老先生的评价吧！ 倪碧凤老人告诉我：“徐老师对我们学生都非常好，我们对徐老师都非常亲热。我们对徐老师的烙印一直是非常好的。按照常理，学生是怕老师的。那时候，我们在徐老师身边转来转去，一点都没有畏惧，很自由自在的。徐老师就像慈父一样对待我们学生，讲话非常和气。我今年80岁了，整整80岁了，80岁了，已经不小了。我当年在徐老师那儿读书只有十多岁，几十年来了，六七十年了。”紧接着，倪碧凤老人连忙拨打远在诸暨县城的老同学倪粉美的视频通话。倪粉美老人是怎样评价徐老先生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一会儿，倪粉美老人的笑容笑语隔空传来：“我对徐老师的印象——很耐心的，很和气的，凶巴巴的样子没有的，很耐心的，对我们很好的。这么多年了，我们与丽英关系一直很好的。”备注：丽英是徐老先生的大女儿，与她俩是同班同学。然后，倪碧凤老人又满腔热忱地把我领到马剑镇上的诸暨梅缘酒坊。几经周折，我们终于找到了掌舵人陈凤菊老人。她也是徐老先生当年的学生，我们来听听她对恩师的评价吧。 陈凤菊老人美美地回忆：“徐老师教书是好的，印象是好的。徐老师对待我们多少好呀！”这时，倪碧凤老人接过话茬：“大家都说徐老师好的，真的很好的。他对待我们像自己的儿女一样。”“嗯！嗯！”陈凤菊老人连声赞同。“很好的，再也不会来批评我们的。”倪碧凤老人补充道。夕阳西下，我依依告别了两位八旬老人，迎着艳丽的晚霞和归巢的鸟儿，徒步在前辈曾经走过的田间草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徐老先生，快70年了，学生们对您的烙印一直非常好，这需要您多么高尚的专业素养和个人魅力啊！旭日东升，我又怀揣深深的敬意和钦佩，迎着艳丽的朝霞和出巢的鸟儿，沿着前辈曾经走过的田间草路，来到栗树坪寻访前辈当年的学生。在栗树坪小学的旧址前，我遇见了一位七旬老人。她告诉我，姐姐倪明琴是徐老先生当年的学生，长大后嫁到离这儿5公里远的五泄镇洋塘村了。更令我激动万分的是，她的姐夫竟然是我的恩师。我立马兴冲冲地启程前往，来到了五泄风景区旁的倪明琴老人家，眼前的一切既让我喜出望外，又让我深感内疚。时光荏苒，恩师已经步履蹒跚，脸上写满沧桑。但是，慈爱的眼神依旧，慈祥的笑容依然。我们来听听倪明琴老人对恩师徐老先生的追忆吧。 倪明琴老人美美地回忆起遥远的往事。【徐老师在我们栗树坪教书的时候，任教小学二四年级双复式。在我的印象当中，他是从来不发火的，一直是很和善的。那时候，我经常去徐老师家游玩。我跟徐老师的两个女儿丽英和更英既是同学，又是很要好的朋友，还有他的一个姐姐是嫁到咱们栗树坪村的。所以，徐老师给我的感觉像本村人一样。他的印象是很好的，他对待学生很好的，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他发火过，他真的不发火的。徐老师真的很和气的。他对我们学生从来不发火的，对待我们像自己的儿女一样，他就像我们的老父亲一样，真的很好。我们对徐老师呢？我们都很尊重他的，而且我们看到他没有一点害怕，总觉得他很和善的。】听着质朴无华之言，我忽然联想起《真爱燃烧激情，激情点燃智慧》的教育格言。爱生如子，纯粹教育人最温柔的情怀。老师只有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子女看待，才会真正用心探索育人的方式方法，才会长远规划学生成长。依依惜别了恩师和师母，我急匆匆返回栗树坪大村里，穿街走巷继续寻觅，又找到了徐老先生当年的学生。我们听听倪根财老人对恩师的追忆吧。 倪根财老人今年已经77岁了，但是对67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徐老师绘画好的。他画一样东西，总之蛮像的蛮好的。老师画得像，我们小孩就喜欢学画了。徐老师对学生很耐心的。我在他那里读书三年，没有受过一次批评。他对其他学生也蛮好的。总之，他在栗树坪教书态度蛮好的。1958年，徐老师带着我们去近家山和狮坑参加劳动，大概持续了十来天。我们小孩帮当地老百姓拔黄豆，摘掉叶子放在田埂里。那时候，我们晚上是不回家的，都住宿在当地的厅堂楼上。晚上，徐老师睡在我们旁边，管理我们20来个小孩子。我们晚间如厕怎么办？那时候根本没有电灯，老师为了孩子们不尿床，在半夜时点着煤油灯，然后叫醒熟睡的孩子们，让他们一个个起床轮流解小便。那时候，徐老师一个人带着我们20来个10来岁的小孩子。老师就像爹娘一样，我们都成了老师的小孩。我牢牢地记住，那年是1958年，我们在狮坑参加劳动。】说到这儿，倪根财老人禁不住热泪盈眶。是呀，徐老师独自一人管理20来个10来岁小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和劳动，这个爹真是当得大大的了。67年过去了，倪根财老人还有哪些事情烙印在脑海里呢？请听！ 倪根财老人继续对我说：“那时候，我听到咱们栗树坪村里的人在说，徐老师有一种草药治病蛮好的，到他那儿去拿还是免费的，是义务为别人治病。你去他家拿的话，他马上去山上挖来送给你。这件事情，我们村子里的大人都在说的。那时候，我们只有十来岁，听着听着就记住了。徐老师心地好的。”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老奶奶夸赞道：“钜范老师他娘也很善良的！很善良的！”倪根财老人接过话茬：“徐老师的影响很好的。”紧接着，两位老人争先恐后地夸赞徐家三代人——老太太、钜范老师、更英。啊！这是我听过的最美故事《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又到了跟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了。迎着美好的夕阳，沿着前辈的足迹，来到古桥的北侧，寻觅当年的学生，热情村民来指引，不到一刻就找到。我们来听听徐老先生的学生那些美美追忆吧！ 在崭新整洁的屋子里，陈加根老人双手烘着火熜，端坐在暖暖的沙发上，思绪飘向儿时读书的年代。【我忆忆看，那是我们国家大办食堂、大办钢铁和大办粮食的时候。当时我大概10岁上三年级，徐老师带着我们去狮坑村，白天帮当地村民掘番薯，晚上帮当地村民搓玉米，大概持续了一个月。晚间，我们就住宿在当地，因家里穷只得与姐姐共享一条被子。那时候，我们马剑镇还属于浦江县。那段日子里，徐老师对我们真的好，很耐心，不骂学生。我带去一个汤瓶蒸饭，不慎跌倒了，汤瓶碎成120块都不止，没有了蒸饭的东西。徐老师就把自己的一个盆子给我蒸饭，一直用到劳动结束归来。晚间搓玉米的时候，徐老师还讲故事给我们听。我们听得哈哈大笑，这样时光就悄然过去了。那次我们去狮坑村参加劳动，徐老师孜身一人管理几个班级。】老人家的脑海中还烙刻着哪些师生之间的感人故事呢？请听！ 【徐老师很负责任的。你今天上午赖学呀，中午他马上就追来了，对我说“今天上午，你为啥不去读书的，下午读书去。”真的，他非常关心学生的。因为旷课了，学业就要跟不上的，上新课了，你怎么跟得上呢？所以，徐老师一定要把我叫去读书。那时候的老师真的非常负责任的。你上午不去读书，老师中午就蹭蹭蹭地跑来了。那时候，我家非常穷苦。寒冬腊月里，哪有现在这样的好衣服穿呀，只有一条有破洞的裤子，穿在身上肉皮都看得见的，只好拎着火熜去读书。那时候，我家弟兄姐妹很多，五兄弟再加一个姐姐。徐老师真的很关心我们这些穷学生。】老人家的脑海中还烙刻着哪些师生之间的感人故事呢？请听！ 然后，陈双根老人又给我讲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件大事情。【小学三四年级，我都在栗树坪日新小学徐钜范老师那儿读书。学生的书本和作业本，都是徐老师花钱定购来的。那时候，我家很穷很穷，开学的时候没有钱缴书学费，徐老师就帮助垫付了，让我安心地上学读书。结果，我离开栗树坪初级小学，升到马剑高小去读五年级的时候，拖欠徐老师两年的书学费，家里还是无钱支付，而且再欠了一两年。如果不是徐钜范老师帮忙，那么我只好没得上学读书了。徐老师真的好，品德真的是很好的。他有素质的，你缴不起书学费而不让你读书，这不是耽误你一生一世吗？其实，当时徐老师子女很多，哪里富裕得起来呀？但是，他还是来帮助我了，因为我家书学费实在是付不出呀！这件事情到现在，我记着，真的，还记着，非常记着！”说到这儿，已经77岁的老人家禁不住热泪盈眶。据我了解：当时徐老师上有六十多岁老母亲需要赡养，下有五个幼小的子女需要抚育。全家总共八口人，单靠徐老师的微薄工资维持着，还要垫付学生的书学费。这是怎样的一种经济状态？需要多大的爱心去资助？怎么不让人肃然起敬？新春佳节，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山映斜阳，山河生辉。眼望如诗如画的美景，唱响感恩老师的赞歌。 感恩您我的老师，无论走到哪里，荣华还是贫穷，永远不能忘怀，是您的身影。感恩您我的老师，无数日出日落，春夏还是秋冬，永远陪着我们，是您的笑容。人们都在追名逐利，您却默默留下，安于清淡的人生，在荒芜的心田播种。老师是一盏油灯，为我照亮航程，无怨的人生生命。老师是慈悲的使者，您是我的骄傲，如山的恩情。徐老师，明天就是正月初八，金家山村迎接祥龙，让我们期盼《龙灯舞动闹新春，欢天喜地迎新年》的盛景吧！ 徐老师：今天就是正月初八，阳光普照山河壮丽，吉时12时28分，栗树坪村的吉祥龙灯，从您任教过的倪氏宗祠和日新小学出发，浩浩荡荡地向金家山拜年来了。在绚丽多彩的神龙中，我看到了您的学生们那矫健的步伐。让我们一起欣赏祥龙舞动、喜事盈门的壮观盛景吧！ 　 金家山村迎祥龙金家山里旌旗展，鼓乐响，鱼龙转，炮竹声中迎盛典。村含喜气，家家设宴，处处人心暖。春还山谷如仙宛，落日熔金醉云巘，斗雪梅花香意满。流莺歌唱，灵蛇瑞献，乙巳新年焕。 晚辈龚美华献上2025年正月初八此文谨献给辛勤耕耘的教育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