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军故事多

张灏

“排炮不动，必是八纵”，或者说“重炮轰不动就是遇上了老八纵！”这样的说法是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胡琏之流说的对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后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主力部队第26军)的 “经验之谈”，粟裕大将也曾引用过。 抗美援朝初期，第26军其实不仅仅是预备队。当时是奉命在江界与朝鲜政府残部在一起……不希望他们按照斯大林说的去中国搞“流亡政府”…… 老同志回忆说，第二次战役中，26军奉命前进路上，遇到许多九兵团第一梯队20军、27军的连、排单位散在朝鲜人的村屯里，问他们为什么不上…… 他们根本不理且脸色难看……后来还有人抢后方来的物资……以至于必须要武力押运护送…… 当时第九兵团第一梯队上去了八个师十万人，把物资都带走了。对手只不过……后来为什么非要只拿26军“延误”说事儿？！ 那么，为何宋时轮司令员一直觉得愧对26军 ……后来还曾经由另一位上将陪着，专门找在军事学院学习的的26军学员征求意见…… 当年26军上去的时候，缺粮食没有物资！还有敌机轰炸扫射……！有的整连冻饿死在行军路上……！！ 第27军的老同志(军级干部)也记得我父亲张键(抗美援朝凯旋归国后改以字为名张鹏展)政委在朝鲜的高级干部会上站起来批评宋时轮司令员：你兵团的指挥和后勤供应保障有问题！ 27军的老同志们其实是很敬重26军的。 我父亲曾经跟27军首任军长聂凤智中将(众所周知抗日战争时期他是团长我父亲是团政委)拿电影《战上海》开玩笑：你该改片名为“某军战上海”…… 一众所周知的二线部队，居然还敢在网帖上自吹自擂“第一个打进上海”！却闭口不提多种违纪……包括违抗上级严令，在南京路上开炮轰邮电大楼……！！ 1970年从兰州调任南京军区副司令的詹大南老将军(抗美援朝时的27军副军长)，第一时间来了我们家，与我父亲聊天。以后每年都来……别人都说他“傲”~瞧不起其他老将军…… 抗美援朝时26军在第四次战役后期打了运动防御38昼夜阻击战，连彭总都惊讶26军的惊人战斗力！……老同志们说他经常在夜里打电话给26军78师及下面的团里问情况……有个苦笑话是：彭总太喜欢我们26军了！非得让我们都打光了才能是个完成任务？！那些自称“头等主力”的部队都在哪里呢？怎么没有来接替我们的呢？！！最初下任务的时候战局危急，绝不可能说“你26军给我顶上去守一个月”吧？！ 在此，试问那些自称“头等主力”的部队：你们那里哪个师，甚至于军长及军部，曾经接到过彭总亲自动手打来的电话？出来说说吧！要知道，在38昼夜阻击战期间，78师不仅仅是齐安聚师长接到过彭总亲自动手打来的电话，连下面的团里都接到过彭总亲自动手打来电话问情况！！ 26军打的运动防御38昼夜阻击战，要克服极其恶劣条件下的艰难困苦！功效大，牺牲也极大！实实在在是砥柱中流力挽狂澜于既倒！有极其重要的关键性作用和意义！ 78师234团鹿正明团长的回忆录里说，入朝时3780人，打完38昼夜阻击战只有260多人了(伤病员送去救治)！！ 战后26军暨78师根据情况上报了几个人事迹堪授特级战斗英雄……上面说要“平衡”……“你那几个人都还活着呢……”…… 78师的“活王成”秦建彬和一次就打掉11辆敌坦克的英雄班长雷保森，俩人都只给授予特等功+一级战斗英雄 ……还有战斗英雄简海金(第九兵团政治部授予他“独胆英雄“光荣称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授予他“二级人民英雄”金质勋章)等许多英模 …… 1952年春天，26军奉命回国担负重要使命加强山东及渤海湾防务，把阵地移交给15军等部队。当时上甘岭是26军的军部所在地，志愿军总部在此开过几次高级干部会等，前面还有山头和阵地……美军已经几个月不敢进攻了…… 说到抗美援朝时的九兵团，网上有些不懂军史的无知“军迷”(?)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当然地以为20军、27军似乎更强？居然还自以为能代表九兵团，宣称“九兵团没有参加第三次和第四次战役” ……！那么其间第26军打的38昼夜阻击战呢？！其重要性怎么说都不为过！！而且26军还有战斗力参加了后面的进攻…… 当时彭总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在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特别表扬了第26军的功业…… 其实第26军及其前身华东八纵，在彭总、粟总等老将心目中一直都是共产党人群威群胆集体英雄主义的头等主力。当之无愧地堪称英雄部队。 譬如，解放战争时期外线出击救援“刘邓大军” 时，已经调任中原局副书记和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的陈毅司令员命令华东八纵的每个连抽仨挺机枪配弹药，给刘邓部队作见面礼。能执行此命令并且拿得出手，这是老大哥部队的范儿呀！ 华东八纵鏖战中原战场，打开封，打洛阳，与三纵、十纵相互配合，豫东战役……功业卓著！！ 孟良崮战役中，八纵奉命穿插最远，不怕腹背受敌，割裂开强敌整编83师与整编74师的联系；流血牺牲拼命攻下整编74师死守的山头，上面却命令让给王必成的六纵来抓俘虏拿缴获物资“以恢复士气”(后来六纵的宣传科长吴强写了《红日》)……战后粟裕将军讲评时特别表扬八纵。这也是老大哥部队才能有的范儿呀！ 1966年初《解放军报》奉命组织军以上干部批判电影《红日》，上面特别提出要求我父亲参加……父亲没有提到上述情况，只是引用了陈毅司令员的诗。我当时看到报道里父亲名下的长篇诗文，就问父亲：你背了诗？父亲说，我只是提到有此诗(背了几句?)，“那都是记者加上去的”…… 1979年，上海电视台在纪念上海解放30周年的纪念节目里，特别单独提到26军78师在5月26日一天里的辉煌战绩：抓俘虏三万八千人，缴获物资堆积如山，后又沿着四川北路向市区进攻扩大战果 ……(昆山也是78师歼敌解放的)这才是头等主力部队的范儿呀！ 1949年，刘伯承司令员带着二野参观团来沪，就是由26军78师安排住宿及警卫…… 我父亲作为78师首任政委，把民国贺耀组(挂上将衔)的(施高塔路190号?现在的山阴路一带?)三层洋楼大宅让给刘伯承司令员住，还参加了接待陪餐等活动；还应王建安司令员和谭震林政委的邀请到杭州参加活动……(贺耀祖曾任老蒋的侍从室主任，挂名军统局局长……他的老部下汤恩伯在上海提供了住宅。) 网上还有些不懂军史更不知兵的“军迷”不知道天高地厚，问为何20军、27军都撤销了偏偏留下了第26集团军？这恰恰本身就能说明问题。这也才是头等主力部队的范儿呀！ 孰轻孰重，哪个部队关键时刻更过硬，统帅部当然清楚得很。 26军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功业被别人吹成是他们的了(这样的事儿太多了)。问题在于那些……以后自欺欺人地真以为是他们自己的了！！譬如，孟良崮战役，八纵流血牺牲拼命攻下74师的山头阵地，上面说让给六纵来抓俘虏拿缴获好恢复士气。后来六纵有人编了个《红日》，里有“沈军长”(其实是六纵王必成)这一个军先败于74师，后来似乎是作为主力歼灭了74师！其中沈军长指挥说，你这个师打敌25师，你这个师打敌83师……编剧吴强似乎浑然不知道敌整编25师(黄百韬中将)和敌整编83师(李天霞中将)其实都是装备很强的军！！ 淮海战役，八纵流血拼命攻黄百韬兵团部牺牲惨痛(阵亡将士包括66团政委)，事后九纵有人说成象是他们一家打的……还有“战上海”………… 2016年，我应邀去潍坊的第26集团军军部，参观了军史馆，发现原总书记胡耀邦等也被列为26军的老同志了——原济南军区的几个军先后撤编，其中的英雄单位都归属于26军旗下，其前身的老领导也都…… 还有许多故事。 譬如，《张震军事文选》里面有专篇记载：从全军选择了26军78师去组建“京津锁钥”海军长山要塞。关键位置及重要时刻还是要选真正的头等主力部队——当年条件很差(海军萧劲光司令员上刘公岛居然没有船而不得不租渔船……)，一旦有事，只能在没有海军空军支援的条件下在渤海中心地带作“死士”！！ 知兵的老将都明白，过硬的部队难得。第78师的连长里面都有几个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以“活王成”秦建彬叔叔为例，他作为连长，身先士卒与战士们一起打坑道，也得了严重的矽肺病！！) 彭总来视察的时候就说：我记得你们的38昼夜阻击战，打得很好！……《父母爱情》、《大校的女儿》等电视剧都有长山要塞的血脉亲情…… 26军的第76师，前身是华东八纵第22师(我父亲1948年任师政治部主任)，更是抗日战争胜利后山东八路军组建的八个主力师里留在山东硕果仅存的俩主力师之一。 文革时期76师奉命由时任26军政委程世清(北京下来的；后来是江西省委书记+革命委员会主任+福州军区副政委……)带着去江西省“支左”(还涌现出“爱民模范”李文忠)……后来福州军区重建第29军，76师奉命改番号为第86师。后来又归属于第31军。八十年代中要改集团军，原31军不予重视，却惊动了中央军委的知兵老将！这样过硬的主力部队放眼全军也难得！军委副主席张震等都很重视，直接拨十亿多巨资给第86师换装备，人事上也由总部掌控。其实是要用来作为对台军事斗争的主力。北京下来担任主官职务的，回去或调职就是将军，譬如梁政委、驻港部队陈司令员…… 第86师及其后身部队和原长山要塞等，与老26军一样，故事多多…… 这样的部队理所当然很受统帅部的重视 ……许多事情还不能写…… 可以浓墨重彩写的是：老26军从其前身作为鲁中八路军山东纵队主力开始，就有团政委带着共产党员突击队(敢死队)冲锋在前的传统！ …… 淮海战役纪念馆的英烈厅里，有华东八纵第22师第66团政委李树桐烈士(1948-11-13冲击黄百韬兵团部牺牲时29岁)的事迹材料和遗物！…… 当时，第22师有四个主力团。 原八纵第24师的师部及一个团由王建青师长+华楠主任带着留在豫皖苏(组建了第5军分区) …… 电影《大决战》第二部《淮海战役》中：粟裕司令员在场的情况下，谭震林让王建安(原八纵司令员)布置指挥总攻碾庄(黄百韬兵团部)分配任务：“四纵陶勇……六纵王必成……八纵张仁初王一平……” 我父亲他自己也以身作则，倡导政委等政工干部带突击队冲锋在前；身为麾下有万千官兵的主官，常战斗在最前沿。他手里最常拿的武器是 “三八大盖”步枪。蒙山阻击战他自己还在最前沿受了重机枪贯穿伤！ 解放后，父亲被评为三等甲级革命残废军人。记得六十年代，每半年好像是有30元津贴。后来换成了伤残证，每年都有补助金，进入21世纪后其数额堪称“暴涨”……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6军序列(1950年)第76师（辖第226、227、228团）：师长陈忠梅，政委戴成功，副政委孙芳圃，参谋长亓谦斋，政治部主任张汉伟，政治部副主任宋昆。第77师（辖第229、230、231团）：师长沈萍，政委魏伯亭，副师长董毓湘，参谋长张书香，政治部主任陈相周，政治部副主任魏幼农。第78师（辖第232、233、234团）：师长齐安聚，政委张键，副师长何玉祥，参谋长刘佐，政治部主任南平波，政治部副主任徐尧田。第88师（辖第262、263、264团）:师长吴大林，政委龚杰，副师长王法山，副政委刘立封，参谋长李东海，政治部主任孙宏皓，政治部副主任高振琪。每个师还编有一个炮兵团。 陈宏军长后来是济南军区参谋长、副司令，1969年接替许光达大将任军委装甲兵司令员。“9-13”后被调动，历任几大军区副司令…… 我经常回放看电影《英雄儿女》，因为老同志们都说，那里面很象26军在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情况。我特别注意看王成独守阵地这一段英勇战斗的情境——这与第78师的战斗英雄秦建彬叔叔的事迹几乎相同，区别只是有武功的秦叔叔在最后关头是把几个爆破筒投入敌群炸死了一大片而自己被震晕……还有一个相同之处在于援兵及时赶到守住了阵地。秦英雄实际上比电影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精彩之处就是有几位重伤员在场目睹并且描述了全过程！大家都强烈要求推选秦建彬同志评为特级战斗英雄并记最大功……！！ 这不是出自于写作创造想象……之笔墨，而是真真实实在在的英烈事迹！！ 1952年我哥哥在山东曲阜与26军78师抗美援朝战斗英雄简海金叔叔和王克传叔叔的合影留念。 1953年7月欢送我父亲赴南京任第三政治干校副校长时的合影留念。这里都是抗日战争时期入伍的干部，没有形式上的“开国将军”，却不乏开国将士里的英杰人材。中间左边那位是齐安聚师长，1954年以26军副军长带78师及军部10人组建海军长山要塞，出任司令员(海军党委委员)；1960年长山要塞移交济南军区，他留海军任南海舰队副司令(副兵团级)；遗憾于1963年英年早逝！治丧委员会成员有海军司令员肖劲光大将……再左边一位是张正德政委，他也留在海军担任军级重要职务主持研发许多机密重要战略武器装备项目。中间右边那位是战斗英雄刘佐叔叔，他也在长山要塞当领导，是《父母爱情》故事原型之一；后来是26军副军长、烟威警备区司令、北海舰队顾问。再右边一位是南平波政委，他也留在了海军，八十年代任南海舰队副政委…… 26军暨78师及长山要塞还出了许多高级干部。譬如，李耀文政委文革时期被派去军管外交部，后来回军内任国防科委政委、海军政委，1988年第一个授海军上将军衔。第11届中央候补委员、中央军委委员，第12届中央委员，中顾委委员。张仁初军长1955年被特别安排到北京参加授勋授中将军衔，毛主席在授衔仪式上特别提到他是打腊子口的英雄！张老将军原来是红四方面军的团长(会师后给中央红军的仨建制团之一)。草地惊变时他是红四团的副团长兼2营营长……长征后期的直罗镇之战，毛主席还亲眼目睹了几乎每战必受伤的“张疯子”赤膊上阵举着大刀骑马冲锋陷阵……张老将军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历任搭档的政委(包括军龄晚得多的)都非常尊重，组织观念强。 韩友庆叔叔，1969年由26军政治部主任升任第二炮兵政治部主任(兵团级)……亓谦斋叔叔1969年由26军参谋长升任新疆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军委铁道兵副司令…………1953年的78师战车(坦克)团刘乃晏政委，后来是26军政治部副主任，文革时期主持胜利油田等重要项目，很受康世恩副总理等器重，竭力拉他去石油部被谢绝，留任济南军区后勤部副政委…… 长山要塞出来的张文台同志，后来是第26集团军政委、济南军区政委、总后勤部上将政委。要说华东八纵及其前身八路军鲁中部队，更是群星璀璨！华东八纵首任司令员王建安上将，最早来八路军山东纵队任副总指挥，麾下几万人枪；解放战争时期参与指挥多次重要战役，譬如济南战役担负了最重要的实际指挥……后来淮海战役中多次指挥协调几个主力纵队……历任过第七、八、九各兵团司令员指挥作战……最后是中央军委顾问，中央纪委常委。华东八纵政委，26军首任政委王一平伯伯，解放上海后任八兵团政治部主任，最早任上海市委常委组织部长……粉碎“四人帮”有特殊作用 ……第12届中央委员，中顾委委员……华东八纵敌工部长王芳，解放后历任浙江省副省长兼公安厅长(长期负责毛主席的警卫)、温州党政军一把手(还负责对台情报)……文革时期被关在秦城监狱7年多。因为毛泽东卫士长李银桥和谢静宜等亲信问得最高指示说是好人而获释(没有如同公安部常务副部长杨奇清徐子荣及闫宝航孙维世等人那样死在秦城!)后历任浙江省委书记、国务委员(副国级)兼公安部部长、国家禁毒委主任。第12届中央委员，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他们俩口子都与我父母亲极亲!)南萍叔叔担任第20军政委，1964年晋升少将军衔；文革时期奉命到浙江省“支左”，任浙江省委书记、革命委员会主任、浙江省军区政委，第9届中央委员……(他们俩口子也与我父母亲极亲，李阿姨亲自动手给我父亲打毛衣；南萍叔叔还曾经专门来问我为什么考南师附中时私自改名……) 华楠叔叔八十年代任总政治部副主任……刘宗卓叔叔曾任《解放军报》社长。……(2025-2) 刚刚才知道：欢送我父亲的合影留念照片里第二排右边第二位是孟兆瑞叔叔。他当时是炮团政委。后来是内长山要塞区政委……他的儿子建伟(伟力)后来与我续上了世交情谊。2019年我们一起去了大钦岛……2021年又一起去了鸭绿江边的临江市、集安市、丹东市等几个地方，考证26军暨78师入朝作战的历史记录…… (2025-4-8) 抗美援朝时的78师234团红军资历的鹿正明团长，在济南长清的老战士纪念园里的26军大碑上名列老战士第一名。 记得建军八十周年纪念的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大展里，最显眼的大照片是一个穿军装的非洲国家的总统站在一位身材高大的我军顾问团长面前显得矮小且无威……这一位身材高大的我军顾问团长就是七十年代周恩来总理“点将”派出的鹿正明将军(时任福建省某军分区司令员)。 据我所知，某次西方国家策划挑动军事政变。总统慌张地投奔我军顾问……原26军一老将对他说，你这里有炮呀，轰一下？结果只不过是开了俩炮，变兵就溃不成军了。政变被粉碎，总统重新再掌控局面…… 彭德怀主持军委和国防部工作时，下来巡视海边防，到了长山要塞，还是非常喜欢这里部队和干部及其工作，尤其是对鹿正明团长大加赞赏，而且临时决定带着他一起巡视海边防，指导其他单位…… 后来，上面不顾张仁初老军长的反对和挽留，调鹿正明和另外两个同志去31军当副师长。结果后来又都被派去当了军分区司令员…… 我们的英杰前辈们，作为新中国的开国将士，在艰难困苦的奋战历程征途上浴血奋战牺牲奉献建功立业，却不为人所共知！由于华东八纵习以为常或是自己觉得平淡无奇，惯于谦逊低调……26军许许多多的曾经可能惊人或感人肺腑的生动故事似乎注定要被抹得湮没无闻？！ 更令我不能容忍的是，为数不少的无知俗人之流……以为可以随意窃占华东八纵及26军将士们用生命和热血建立的辉煌战绩功业，踩贬我们心目中引以为豪功勋卓著的雄师劲旅和英杰前辈们……！！ 自古以来都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我还是希望，真实的历史能够实事求是地为人所共知。 (2025-2-25) 条件限制决定了，许多人都没有能够看到真正的军史。往往都是在网上看到的一些道听途说的“野史”档次的“说法”，……真正的军史，军级以上的都标为“机密”，有编号。师级的虽然有可能不列为“机密”，也是秘密，也有保密编号。譬如，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内部征求意见的第三野战军、华东军区战史和战例选编，也是如此。有关的师级以上单位存有；军级以上干部有的人家里也有。 我们家里的八十年代的第26集团军的军史，张文台上将说是他主持编的。 我曾想要一套后来的第86师新编的军史，就是请当时的南京军区副司令王洪光中将替我要的。 电影《志愿军存亡之战》片尾字幕：“1951年6月10日，经过12天奋战，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3军终于赢得铁原阻击战的胜利。共歼敌1.5万余人，粉碎了敌人抢占铁原、摧毁志愿军后方基地和交通线的企图，为稳定战场局势作出了重大贡献。同月，“联合国军”提出举行停战谈判的建议。” 其实，同时期第26军打的运动防御38昼夜阻击战，从各个方面都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譬如，其间还发生了世界战争历史上首次直升机 “特种部队机降作战”~美军第187空降团用直升机投送兵力突然袭击了78师的一个团指挥所。第78师紧急出动的援兵中包括战斗英雄们组建的教导队。霉军没能占到便宜。(2025-2-28) 26军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有一个特别之处在于，不仅能完成艰巨的作战任务，而且还能有许多战斗英雄可以活着与战友们一起凯旋归国。 一方面是因为领导和机关的同志们有意识地把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战斗英雄抽调到教导队担任骨干教员传授打坦克等战斗经验诀窍，另一方面是前面的同志们也都有意识宁可自己流血牺牲也要把战斗英雄作为部队的种子骨干爱护珍惜…… (2025-3-15) 补白因缘际会，我曾有幸认识、遇见过许多八路军鲁中军区、华东八纵、26军的老同志。特别是见过包括王建安、廖容标、王一平、李耀文、陈宏等老领导(除了王上将我都在我们家里见到过)，还有王芳、陈美藻、鲍奇辰、高文然、王建青、南萍、华楠、沈萍、董毓湘、张正德、刘佐、李新源、张文庄、高振琪、韩友庆、刘宗卓、张秉玉、朱杰、杜西书、刘御、刘庆生等老同志，及其中大多数人的爱人。还曾经多次长时间的在军线电话上听刘乃晏政委等革命前辈讲故事……26军的许多老同志还曾在南京政治干校学习……长期与我们家有各种各样的联系……使我有幸能够积累大量信息…… 印象深刻的是八十年代初，有一次，刘佐叔叔穿着白色海军军装来我们家，中午一起吃饭的沈萍、董毓湘和我父亲是陆军军装……父亲笑看他们几个斗酒开玩笑……记得董叔叔说在武中奇(书法家+鲁中八路军元老)家里遇到许家屯(时任江苏省委书记)却不认识，知道以后居然还说你他娘的还是我们省军区政委(其实只是挂名第一书记?)？……(2025-3-16) 特别是做医疗卫生工作的老同志们，待我亲如一家人。终生难忘。原301总医院的顾问朱杰叔叔和王敏阿姨，还有他们的孩子们，我有特别深的印象。70年代，朱杰叔叔由济南军区总医院院长调到301主管三部(负责高干医疗及病房)，对许多老同志多有照顾……李耀文政委能够从外交部回军队工作，他其实提供机会发挥了很特殊的作用…… 母亲的老战友刘庆生部长，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还在他们家吃了一顿饭，其忠厚长者的特殊气质和对我父母亲的深情，印象深刻。 “开国女将校”帖子里差点被漏了的刘御(上校)阿姨，七、八十年代还是空军总医院主持医疗的老资格副院长…… 还有海军卫生部的孙秉华部长，…… (2025-3-17) 父亲大行离世的时候，我们按照他老人家的要求，让干休所通知老同志们都不要去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等。例外的是，原来27军出身的老侦察兵，著名的战斗英雄曹兴德同志(担任过南京军区情报部长，南京军区工程兵副军职离休干部)，执意非要来送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