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人生首次重返家乡

刘石中

人老了，总会沟起以前的往事，想起童年的家乡，我的童年家乡在哪里？在风景秀丽的万绿湖，在湖底下沉睡。想起十多年前，我第一次重返家乡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本文送给爱我家乡的南湖人及南湖人的后代。人生第一次重返家乡广东新丰江库区移民第二代 刘石中（序言）一千千万双眼透过山间看着你我的心里不能没有你南湖啊我的家乡童年时养育过我的家乡我多么想潜入湖底看看看看这是我以前鱼米之乡家乡这是我以前长满板粟地方变成啥模样你总让我思念无眠啊我童年时的家乡已变成美丽万绿湖我梦中荡漾着小舟缓缓驶向你的心中告诉你我初心希望诉说我无眠的思念序言二我透望南湖南湖在睡我伸出双手想把你从湖底托起让你的子孙看看一个睡了几十年模样的你于是梦醒了……思念回到了十八年前的2007年11月5日上午，我从深圳首次踏上了回乡路，初次触摸家乡万绿湖。万绿湖既著名的新丰江水库，是华南地区最大的人工湖，得名于景区内四季皆绿处处是绿。万绿湖内有山，山中有湖，被称为是珠江三角州的“后花园”。它有高原湖泊的秀丽，而没有高原艰辛的交通和寒冷的气候。水域壮美，水质纯美，水性恬美，水色秀美，亲临其境，可以感受其湖水由近到远逐渐转淡，由墨绿到深绿、到浅绿再到淡绿。万绿湖，我真正的家乡，我这次回来要真正看看您的美景、您的容貌。48年前，为了新丰江水库的建設，我们忍痛割爱告别了生我养我的故土迁移到他乡。每逢別人一谈起家乡，我无法说清，家乡在哪里？你怎么不回家乡？我只好说，我的家乡已变成了水库，我没有家乡了。这次回来我感慨万千，我要亲自看看，我的家乡在哪里，他在哪个位置。我带着一种十分激动而又十分好奇的心情，于上午8点多钟坐上了前往万绿湖新港的专线公共小巴。河源市离万绿湖很近，车票每张3元，大约十公里路程。路很整洁很平坦，一路上给人一种清新舒畅的感觉。汽车行驶大约二十分钟，车上的售票员告诉我们，你们在路口下车，从左边的水泥路走上去就是万绿湖了。我们下了车按售票员的指点，走上了前往万绿湖的水泥路。由于时间比较早，路上行人很少，我们走到坡上看见一个挑货的农妇，急忙赶上去，看她挑的是什么，顺便打听一下去万绿湖有多远。农妇是卖熟花生和咸蛋的，是当地人讲客家话。我用客家话跟她交流并买了10元的花生和咸蛋。农妇告诉我们，到万绿湖上一个坡然后下一个坡，走20分钟就到了。我们兴致勃勃地向着万绿湖前进，走了十多分钟上了坡后下了一段坡，眼前就看见一个湖的一角，万绿湖已露出了她的面目了，作为外人这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作为我来说意义就不同，心情异常激动。我加快了步伐，希望早点看到盼望已久的故土。万绿湖到了，她就在我的眼前，我该做些什么？该看些什么？首先，我目堵了湖边的建筑，走进了完全按照客家传统建筑設计的万绿湖旅游码头客家风情街，街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客家特产。然后，我们走到湖边的坝上，拿着相机在此照像留影。我站在码头上眺望湖面，湖面平静得像在沉睡，没有任何泛起的浪花，如同一面硕大的镜子。这湖面之宽、这湖面之长、这湖水之多、这湖水之深，真不愧是华南地区最大的人工湖。我不禁在想，这湖里的水究竟来自何方？湖水质量又是如何？湖里的水除了发电外，还供应哪些地方饮用？带着这些问题，我仔细翻阅了有关宣传资料：万绿湖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它的水质好，除了供应香港后还供应本市以及惠州、东莞、深圳、广州等市。它的蓄水量约140亿立方米，湖水水质达到国家一级地表水标准。湖最深处116米，平均深度30米。万绿湖的湖水属东江支流，源出新丰县中部偏西、东南流到河源市入东江，长156公里，下游建有水电站，既新丰江水电站。万绿湖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大地上。今天不是周日，又不是旅游旺季，来万绿湖旅游的人不是很多。将近十点，旅游的人才多了一些，我走近进口处的售票点，看看坐船的票价，仔细看了看价目表，象我们这些自由行的游客，是租不起游船的，最便宜的小型的游船定价300多元，加上门票每人100元，三口之家玩一趟要600多元，真有些望湖兴叹。无奈我们只好退却前往客家风情馆领略一下我们客家人风土人情。万绿湖客家风情馆是河源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进去观看每人收费20元。本馆属文化旅游景点，面积2000平方来，設十一个展室，收集的藏品多达3万多件，其中展出的有5千多件，都是一些珍稀的民间珍品。展览主要内容是以客家喜庆文化为灵魂，利用多种手法生动演绎河源客家“八喜”，还分设十一个展室全方位展示了河源客家人的历史渊源，文化艺术，风土人情，礼仪习俗、生产生活习俗。现在河源居民绝大部分是操客家方言的汉族人，风俗习惯既有中原文化的优良传統，又有在长期的特殊环境和迁徙过程形成的独特习俗。客家人视人生八项为至喜，要举行庆贺活动，并且传承千载，已成礼仪。“客家八喜”简言是为：一添丁之喜，二金榜之喜，三乔迁之喜，四花烛之喜，五立灶之喜，六寿诞之喜，七节庆之喜，八丰收之喜。看完客家风情馆，我们出去后看到有不少的游客往不远处的山坡上走去。在一处山坡的平地上高高矗立了一面广告牌，一个大大的唐字，边边画有一位仙女下凡。广告牌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刻有“镜花缘”三个大红字。带着好奇，我们前往观看这个旅游景点，这是我们计划外没有考虑到要去的景点，看到很多游客买票进去了，我们也跟着买票进去，票价每张30元。镜花缘是什么景点，它为什么叫镜花缘？它跟清代李汝珍笔下的《镜花缘》有何联系？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开始了探索。为了探索全面一些，我和妻子放弃了坐游览车上山顶的机会，沿着山路慢慢步行。只有步行才能饱览山水之美，才能吸收大自然纯静气息。万绿湖的湖水为我俩作伴，镜花岭的树木为我们遮阴，一路上没有喧闹声，没有汽车声，只有叽叽的鸟声，人走在这路上心旷神怡，犹如进入了仙镜。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山顶到了，旅游的中心景点也到了。我们没有忙于游览，而是坐下来吃一些随身带来的食品，作为午餐已经足足有余了。吃过食品，我们仔細看了看山上景点的说明，有一个景点叫女儿国，这才使我明白了“镜花缘”的来历。据说镜花岭是古典小说《镜花缘》中百花仙子的故乡。故事起于百花仙子因奉武则天诏令在寒冬百花开放，违犯天条被贬下尘世。其中为首的百花仙子托生为唐敖之女唐小山。镜花缘就是根据《镜花缘》小说打造的一个景点，女儿国就是百花仙子生活的地方。万绿湖边的镜花岭是百花仙子的故乡，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有緣。老乡见老乡的故居真有一番感慨！为什么说镜花岭是百花仙子的故乡，《镜花缘》书中第六回里写道：“那百花仙子降生在岭南唐秀才之家，乃河源县地方。” 第七回里则把所属州郡也点明了：“话说这位唐秀才，名敖表字以亭。祖籍岭南循州海丰郡河源县”。河源县是百花仙子的故乡，我带着这种浓厚的兴趣和神奇的眼光观察着岭中一切。岭中有洞、有亭、有桥、有游玩的高空速降、迷缘阵、水战、龙凤十二生肖锣。观鸟、观湖、森林攀爬，更有兴趣的女儿国里客家妹子表演的节目。下午二点十五分，在女儿国的表演场上精彩的表演拉开了序幕：一个漂亮的客家妹子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一个漂洋出海的阿爸，经历艰难困苦后归来，阿爸的孝女问她阿爸，我的家乡在哪里？阿爸对女儿说，我们的家乡就在河源县镜花岭。“镜花岭是个美丽可爱的地方，于是阿爸的孝女就在镜花岭建立了女儿国。这个女儿国的首领就是《镜花缘》小说里所说的唐敖之女唐小山。这个故事把我们带进了女儿国的世界里，让我们陶醉在如花似锦的世外桃源里，尽情地与女儿国的仙女们欢歌载舞。一个客家妹召女婿的节目把游客们带了高潮，欲欲而试的男士们，他们真想当一回进洞房的新郎。可是要当上女儿国上门的新郎可不容易，媒人要把住设层层关口，考试面试及格后才能见新娘，新娘满意后才能进洞房。节目精彩好奇，开心，引起了满场的欢笑。对我来说，以上节目的确精彩开心，但是促使我久久不能平静的是，客家妹唱起的山歌。当我听到家乡的亚妹唱起久违的山歌时，我的心在澎湃，刹时眼泪盈眶激动不止。48年来我第一次听到家乡的山歌，这歌声多么亲切多么甜美！这是地地道道家乡人的山歌，这是家乡的文化。我离开家乡太久了，现连家乡话都讲不准确了，听起山歌来也只能打折扣了。这次回家乡的第一收获就是今天听到了山歌，看到了女儿国里众多漂亮的客家妹。以前，在人们的印象里，客家妹的形象大多是单薄瘦小不漂亮的。今天，我在万绿湖这一带里，看到家乡亚妹全都是苗条漂亮的，这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也许也改变了大家的看法。演出结束了，我们坐观光览车离开了女儿国，结束第一次有意义的触摸，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家乡南湖的真容。但是我感受到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