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二0二二年六月十五日,是初夏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二时,我穿着紫红色蕾丝旗袍,外套一件黑色纯棉手钩披肩,穿着半高跟皮鞋,从大坝散步回家。下午了小区绿地无人闲聊,只有东单元邻居小潘在绑葡萄架,她问我穿这么漂亮干什么去了?我应了一句散步去了。然后就是我穿皮鞋笃笃的脚步声在静静的小区里回荡。/</p> <p class="ql-block"> 我的记忆到这里就快结束了,我居住的小区疏于管理,绿地无人打理打药,野草在地砖的缝里疯狂生长攀爬,荒草凄凄高的能藏下一个三岁孩童,趴在地上的矮草藏着蛇虫蚊蝇。我对此无法视而不见,无法面对推开窗就是遍地杂草的凄凉景象。于是我决定拔草,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开工了,简单的工具小板凳小铲子手套太阳帽,一干就是两年,有时明明拔净了一场雨它们又一片葱绿,我在佩服野草顽强生命力的同时,又增加了劳动量,一年不知拔多少次,邻居们夸我问我给钱否,我一笑置之,我愿意生活在干净整洁的环境中度过珍贵的每一天,我愿意不计报酬不求回报做点好事,这就是我有着四十八年党龄老党员的本色。</p> <p class="ql-block"> 走着走着已到了自家楼宇门口,当我拿钥匙要开门的时候,一眼敝见一株嫩绿有一尺多高的小稗草在迎风摇摆,它长的苗条翠绿可爱真像一位美丽的少女,我有点不忍心,转念一想再好看它也是妖,而且就长在邻家窗前太招摇了。于是我蹲下身体拔出了它,为了让它体面地离去我还抖了抖它根上的残土,就在此时我的记忆突然中断了。我在梦中被一座大山压倒了,然后随着山滚了一圈,这时有人声嘈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我背贴着冰凉的草地眼望着湛蓝天空飘着白云,我猛然想起一首藏族歌曲很好听的:天上飞的是什么?鸟儿还是云朵,我把歌儿唱着你听到了吗?这时有人隐约问我你哪疼?我说哪也不疼,就是我的胳膊腿身躯不知哪去了,它们不在了。我再望向天空,哪有什么白云鸟儿,飞的都是我的大腿躯干胳膊腿,还滴血,我告诉那人它们在天上飞哪。我糊涂了魂飞云天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