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郭少澤

<p class="ql-block">  人们都说,现在过年的味儿越来越淡化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区域越来越大,采取的禁燃措施越来越严厉,“一声不响辞旧岁,鸦雀无声过新年”。</p> <p class="ql-block">  在乙巳年春节,我们那个共同的家也是悄无人声,我的情绪有些低落甚至有点伤感。这是我们失去妈妈后的第一个春节。继2016年1月25日爸爸去世后,2024年3月28日妈妈也离开了我们。过了7个月,二姐夫于10月24日突发疾病不幸离世。刚刚过去的1月28日除夕夜,我们家的围炉没有了;正月初二丈母娘请女婿也没有了,大姐、大姐夫和他们的儿子、儿媳、孙子也不用在这天匆匆忙忙从福州赶回来漳州了;二姐去杭州与女儿一起过年;弟弟一家则远在美国洛杉矶。</p> <p class="ql-block">  每逢佳节倍思亲。小时候过年前好几天,妈妈就忙开了,清屯,晒被褥,缝纫衣服,磨米浆,蒸豆包粿,买年货,准备送亲戚朋友的食物茶叶等……春节到了,妈妈带上孩子们去杏林新垵外婆家玩,偷吸几口外婆的喇叭烟,喂鸡鸭,看猪儿吃泔水,跟舅舅下自留地摘青菜拔萝卜,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孩子们大学毕业后,大姐和弟弟在外地工作,爸爸妈妈最盼望的是全家春节大团圆,妈妈早早包好了二十几个红包,除爸爸外,子孙们每人都有份。但相聚总是短暂的,见面时的兴奋激动,围炉时的喜气洋洋,离别时的泪眼朦胧,是那么的难以忘却,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  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p> <p class="ql-block">  几十年的美好记忆,已成过往烟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