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称:秦勇魁</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568160</p><p class="ql-block">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但有些记忆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始终闪耀着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我的少年时代,便是这样一段美好而难忘的记忆,而那道酸菜炒大肉,更是将乡愁的滋味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底。</p><p class="ql-block">我的少年时代,是无忧无虑的时光。书包里只有语文、算术、品德、美术四本教材,简单而纯粹。课堂上,老师们尽其所能地讲授知识,课后作业总能在下午放学前就交到老师手中。课堂外,歌声飞扬,没有课外辅导班的束缚,小伙伴们尽情地玩耍。铁环在手中飞转,踢的毽子在空中翻飞,稍大些时,篮球场上便有了我们奔跑的身影,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整天都充满了欢乐。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时间仿佛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春节。</p><p class="ql-block">春节,是孩子们最期待的节日,而酸菜炒大肉则是春节里最令人垂涎的美味。这道菜的年味最长,从每年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一直要吃到正月十五结束。酸菜是农村必备的菜品,每年的秋末,家家户户都要开始压酸菜。记忆里的压酸菜,有着一道道繁琐的工序:起菜、削根、凉晒、水洗、水煮、沥水、压菜……最后,在压菜的大缸上面盖上一块塑料,再压上一块石头,一切就绪,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时间,让它慢慢发酵发酸。</p><p class="ql-block">春节时,虽然家家户户都吃酸菜,但百家酸菜百味百色。有的人家酸菜色黄而脆,有的人家酸菜色黑而柔。然而,当酸菜与大肉、红葱混合,在菜油的炝锅后,无论什么颜色的酸菜,都变得无比美味,让人百吃不厌。</p><p class="ql-block">早晨的酸菜炒大肉,是就着热馒头和花卷吃的。一筷子菜一口馒头,那香味仿佛浸入了脑子、钻进了骨髓,用馒头擦着锅底,把最后一丝美味也收入口中;中午的酸菜炒大肉,则是烩着凉粉和土豆一起吃。将豆粉面碴成凉粉,土豆过热油炸熟,大肉、辣椒面和酸菜炝锅炒熟后,再全部混合在一起,调入绿色青菜,泡着馒头吃,别有一番风味;晚上的酸菜炒大肉,是炝锅后与面条一起煮熟吃。那股又酸又辣的香味,从鼻尖上冒出来的汗珠中就能感受到。</p><p class="ql-block">最令人难忘的,是腊月和正月的下午,家家户户灶膛里冒出的袅袅炊烟。那炊烟中,缠绕着不同香味的炝锅味,在晚风中飘散开来。鼻子尖的人,甚至能一一识别出是谁家的味道,分辨出谁家花椒多了、谁家的八角少了。那是一种独特的乡村气息,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也充满了浓浓的年味。</p><p class="ql-block">如今,母亲已经故去,故乡也已彻底搬迁。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和事,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已随风而逝。然而,酸菜炒大肉的年味却仍然浓浓地锁在心头。每当想起那道菜,那些美好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回到了那个充满烟火气的故乡。</p><p class="ql-block">乡愁,是一种深深的情感,是一种对故乡的眷恋和思念。它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我们与故乡紧紧相连。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那份乡愁都会永远弥漫在我们的人生中。酸菜炒大肉,不仅仅是一道菜,它是我心中最温暖的回忆,是我永远的乡愁。</p> <p class="ql-block">母亲生前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身材不高,一双小脚走起路来却很稳当。她做的酸菜炒大肉,那味道至今萦绕在我的心头。每到春节,母亲总是早早地准备酸菜,她熟练地完成着一道道工序,仿佛这些繁琐的步骤早已融入她的生命。她站在灶台前,专注地炒着酸菜大肉,那股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仿佛能穿透时空,将我带回那些美好的日子。母亲做的酸菜炒大肉,不仅仅是食物,更是她对家庭的爱与关怀,是她留给我的最珍贵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酸白菜,浸透着妈妈的味道。每一片白菜叶都承载着母亲的辛劳与爱意。那些年,母亲总是在秋末忙碌着准备酸菜,她精心挑选每一棵白菜,仔细地完成每一个步骤。酸白菜在大缸里慢慢发酵,母亲的爱也在其中慢慢沉淀。当酸白菜与大肉相遇,那股独特的香味便在锅中弥漫开来。这道菜,不仅仅是一道美味,更是母亲对家庭的付出与爱的象征。每当我品尝这道菜,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与关怀,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乡愁。酸白菜,是母亲的味道,也是我心中永远的乡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