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过年

雪狐

<p class="ql-block"> 文、图:雪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也是过年</p><p class="ql-block"> 雪狐</p><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要儿子飞到了海南,本想在海南安安静静地过完春节再回家。可是儿子却坚决不肯,说过年一定要回武冈,也是,他已经有半年没有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一起玩耍了。</p><p class="ql-block"> 在海南过了小年就飞回了武冈。</p><p class="ql-block"> 儿子一套衣服从北京到长沙到海南再到湖南武冈,还真是冷热不忌。晚上洗了烘干机烘干,第二天接着穿。以为他是轻车简从,可是行李箱却有整整二十公斤,一点也不浪费飞机托运标准。几双鞋子还是放在另一个行李箱袋里单独提在手中。趁他不注意,仔细看了儿子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除了还有一件白色棉衣等零碎日常生活用品,另外的三十多斤有《毛泽东选集》一二册,《希特勒传》,电子体重秤一把,笔记本电脑一台,哑铃一对……</p><p class="ql-block"> 一顶黑色的毛线圆顶帽子,也被儿子从北京到长沙到海南再到湖南武冈一直戴着,从来没有取下过。某一天晚上,我口干起床喝水上厕所,他还在客厅玩游戏,一见我马上就把帽子戴上。我装作没看见,在心里就痛苦地写了几十篇想象作文。疫情期间他被打了三针北京科兴之后,头发就大把大把地掉,高二的暑假,我带着他到长沙的医院看了两次,也没有什么效果。读大学后,已经不是很掉头发了,今年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么多的头发就掉光了,还是另有隐情?直到农历十二月28日,大外甥女新屋进火请客,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几乎个个问他为什么要戴帽子,他才说出原委。原来他自己买了一把推剪,本来想自己给自己剪一个寸头,但是忘记放推剪中间的那个隔片,一推就几乎光头,于是干脆就自己把头发全部推剪了,又觉得太丑,只好天天戴帽子。我说你去理发店修剪一下啊,他说已经没有修剪的空间了。</p> <p class="ql-block">  读大二的儿子,早就没有中学时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了,每天晚上半夜了还在看球赛,打游戏。反正喊也是不听的,为了不自寻烦恼,干脆随他,房间的门24小时关着,省得我看不下去又要搞卫生。</p><p class="ql-block"> 女儿回来后知道我在一楼,自然也不会去楼上,我直接安排她住在隔壁老妈空着的那套房子里,她表示非常乐意,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空间。</p><p class="ql-block"> 姐弟俩都嫌家里和外婆房间的电热水器水量太少,洗着洗着热水就完了,我笑他们是要刨干净过年吗?我只好关闭电热水器,用上液化气的热水器。每天晚上12点过后姐弟俩就开始争着洗澡了,你说我洗得太久,我嫌你洗得太慢 ,都是白天太“忙”,没有时间。还好不来主卧室内卫打扰我老人家,也难得他们在一起吵吵闹闹的。</p><p class="ql-block"> 今年侄儿子,外甥、外甥女有三个是即将高考的,都是农历十二月28日才正式放假。三个孩子两个瘦了好多,看着心疼。只有学音乐的小侄子反而胖了一点点,并且还烫了头发,遭到我们三个姑姑的每人一顿揉搓。直到除夕,儿子兴奋地说盘表哥(在东莞打工的大侄子)回来了,兄弟姐妹们九个终于凑齐。</p><p class="ql-block"> 和儿子一起长大的小侄子农历二十八晚上在我家睡觉。终究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害怕他们合盖一床被子不习惯,我套了一床棉被,放在儿子床上。</p> <p class="ql-block">  除夕的下午,我们一家四口和小侄子五个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儿子就和小侄子旺表弟,喊上盘表哥、恒表哥、龄表妹和自己家的姐姐说要一起去云山大桥放烟花。女儿问烟花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我对女儿说:你是姐姐,你去买烟花吧。女儿说:这个时候了,去哪里买?我说你自己想办法。女儿几个电话打出去,烟花搞定,开车的开车,骑车的骑车,向云山大桥出发。</p><p class="ql-block"> 加特林烟花如流星划破天空,星光点点,轻盈起舞。彩虹般的光束,绚烂地闪烁在黑暗中,斑斓在云山大桥除夕的天空,绽放出盛世繁华。</p><p class="ql-block"> 穷得个鬼一样的女儿,觉得给弟弟妹妹们放了一千多元钱的烟花,非常值得。既然她觉得值得,我也要表示非常值得。</p><p class="ql-block"> 大年初一,我规定两个孩子上午十点以前起床,其余的时间我就不管了。至于吃饭,除大年初一外,每天保证中午一餐,其他时间他们愿意吃就吃,不想吃不勉强。这些天,常常是我睡觉了,儿子还在厨房弄吃的,用他自己的方法捯饬着冰箱里的食品。至于女儿就更饿不起了。初一早上,我笑儿子的爹也能忍住不催不喊起床了,他笑着说:晚点就晚点,反正亲戚朋友都在城内,开着车子拜年任务很快就会完成。确实,少管一点,条条框框少一些,父慈子孝,各自少烦恼。</p><p class="ql-block"> 上大学后常常刷着我的支付宝,把自己的压岁钱存着理财的儿子,从上小学开始每年的春节都会从自己的压岁钱中抠出几百元封一个红包,去给他的伯伯、伯娘(小时候带过他的保姆)拜年,这一点我一直感到很欣慰。至于女儿,更是善良得让人心痛。</p> <p class="ql-block">  昨天儿子说:爸爸,请给我洗了鞋子。我马上说:自己洗。儿子说:我的白鞋总是洗不白。我说:学呀,我教你方法。话还没有说完,那位老父亲已经屁颠屁颠地洗着鞋子了。</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想着要在我们面前能够做到说一不二独断专横,喜欢大喊大叫的父亲,现在却在儿子面前变成了店小二。初一早上,女儿打算去洗碗,他马上说:才几个碗,我一下就洗了,你们去玩。好吧随他们去玩。昨天出门时,垃圾好几袋,还有一些快递包装盒等,我要儿子丢垃圾,结果又是做父亲的抱着提着把垃圾全部丢了。难道人老了就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吗?真是让人无语。</p><p class="ql-block"> 转眼到了初三,女儿以为初一初二两天温度高,一双丝袜代替了裤子,初二晚上我说你明天会感冒的,果然感冒了。只好老老实实穿上秋裤坐在客厅烤火。终究年轻,下午感觉就问题不大了。</p><p class="ql-block"> 昨天中午做客时,一个在长沙师大附中读书的小女孩,拿着一张纸,走到外甥和外甥女身边,说她要生地会考了,需要能量,请学霸签名。这小女孩真是可爱,妥妥的社牛。儿子的小姨马上指着儿子说:这个也是学霸。我说:生地会考找他(儿子)签名是对的,他生地会考两科都是99分,全校第一。儿子在大家的撺掇下,欣然地在小女孩手中的白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女孩的妈妈问:杨什么?我说:杨运霁。回家路上,我说儿子你签个名人家都不认识啊。儿子说:许多名人的名字,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大名,谁知道他们写的是什么呢?好吧,他有理。</p> <p class="ql-block">  做完客,在长沙读书的高三学生,已经踏上了归途。儿子又缠上恒表哥,说要去看电影。我说看电影要早点,不要像大年初一看晚上十一点多的电影,半夜三更回家。外甥说那是因为没有抢到电影票,今晚会早点的。</p><p class="ql-block"> 想起小时候的春节,我们满心期盼,因为那个节日意味着美食的享受、新衣的装扮,以及走亲访友时口袋里装满的瓜子、花生和糖果,回家后尽情品尝。而今的孩子们,他们是否也怀揣着对春节的渴望呢?答案是肯定的,尽管他们并不缺少物质,无论是零食还是新衣,只要他们想要,总是能够得到。</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孩子们期盼春节,或许是因为这个节日让他们有机会睡到太阳高挂,享受无需完成作业的自由时光,并与伙伴们尽情嬉戏数日。对于年轻的职场人士而言,他们同样渴望摆脱日常的朝九晚五工作模式,寻求一段放松自我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而我自己,今年的春节,看望了父母,走了几家亲戚后,就换上家居服,窝在家里追剧刷抖音,看脑残短剧了。</p><p class="ql-block"> 这也是过年,惬意轻松,蛮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