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难忘的雪地穿越10小时20分 ——徒步穿越塔丰十三支一岔线至绣峰八支线纪实

白卡鲁山

<p class="ql-block">  2016年3月6日9:58分,我和青松、雪山、苍狼、断箭(注1)一行5人,乘县局机关小车班的轿车,经工业园区、永安,于10:08到达位于塔十公路(注2)20千米处的塔丰十三支线岔口。因从岔路口向十三支线里面没有相关作业,也就没有车辆进入,我们只好下车徒步行进。</p> <p class="ql-block">  下车后,没有停留就直接沿十三支线徒步行走。路上,只有初冬时雪后压过的车辙,上面已经又降下了20多厘米深的积雪,人行在上面,凹凸不平,一脚深,一脚浅,很难行走。除第一次参加雪地远距离徒步的断箭外,我们4人轮流在前面趟路。前行不到 1 千米,我们就发现路旁有人设置的捕获飞龙的沾网,出于热爱自然、保护珍稀野生动物的的目的,我们开始对发现的沾网都进行拆毁,这也耽搁了我们的宝贵时间。当行约3公里时,发现路旁的控山水正在流淌,早已在公路上形成了冰湖,而且已有大面积都已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我们5人纷纷俯身品尝大自然赐予的甘孜。</p><p class="ql-block">  我们边走边拆路边的沾网,难怪有飞龙鸟在路旁对我们鸣叫,用青松的话来说:那是飞龙在向我们表示感谢呢!</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6千米处的直行路段,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只毛色青黄、约有一米多长、40多厘米高的貉子,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趟着30多厘米深的积雪横过公路,雪山率先发现并喊了一声“貉子”。瞬间,那貉子已越过公路,快速窜入道下,转弯抹角地跑向林中。因为没有预先准备,几个人的相机都装在摄影包内,等拿出来已不见了貉子的影子。雪山和苍狼为能拍到貉子的倩影,边跑边掏相机,顺着貉子爬行的足迹向林中追去,可惜追出近百米也没看到貉子的踪影。估计是钻入附近的树洞里面了。由于我们的路程远,时间紧,就没能多耽搁时间再追貉子,恋恋不舍、遗憾地继续行进。</p> <p class="ql-block">  12;50分,我们走到了距塔十公路近7千米的十三支一岔线路口附近,路右侧有一个用木板块钉制的门楼,我们在其旁边的一个小木栈道上,简单地休息并吃了午饭。尽管是简单的午宴,但我们却都很愉快,吃得很香:青松带的玉米、压缩饼干、牛肉干和其他几个人带的熟食和干粮,吃得所剩无几,5个人把青松带的一瓶好白酒都灌到了肚里,还在空旷的大山林里放声喊起了1、2、3——干。那喊声,在森林中回响,仿佛几十人在同时呼喊。</p><p class="ql-block">  13:15分,我们沿一岔线向西行进。进入岔线后,由于没有车压过,积雪更厚了,多数都是30-40厘米,行走起来更加吃力。我们几位仍是轮班趟雪前行。沿路很单调地行走了约2、8千米后,我们查看了一下地形,与苍狼携带的彩绸专业地图相对照,决定离开公路,向左侧的瓦拉干河靠拢。我们选择了一条林业区划中的百米伐开线转向南进入林中,转弯穿行了 1 千米进入主河道,便又沿着河道弯弯曲曲地向西走去。虽然河道里的冰面上也有很厚的积雪,但相比之下,河道里的雪还是稍少一下,而且有的河段积雪较少,仅有10多厘米深。或许是局部河段河边树木较少,大风将冰面上的积雪吹跑了的缘故,也有的河段是因为堰流水结冰后降雪较少的缘故。</p> <p class="ql-block">  进入河道后,我们顿觉心情舒畅,疲劳感也减弱了一些,脚步便随之加快了。但走不多远又有难题了——遇到了多处堰流水,只好多次穿越塔头沼泽地绕行,不能绕行时就只好从水中趟行,这就难免湿鞋。先是“常在河边走”的雪山湿了鞋,不久,“一马当先”的苍狼,他在10多厘米深的水中跳跃式地蹚水探路,鞋里也进了水,而且湿鞋的程度超过了雪山。断剑跟在苍狼后面淌水,走了四、五米远又退了回来。我们又从左侧绕道钻树丛,进入河转弯的另一侧。苍狼也赶了过来。</p><p class="ql-block">  穿越这样很难走的路,我们几个理应继续轮换着在前面趟路,但我的腿真不争气,偏偏在河道里行走时,右侧膝盖的关节处疼痛起来,在后面跟着走都有些吃力。这是自2005年参加户外活动10多年后第一次腿疼,分析原因,可能是在公路上行走时趟雪走得急,拉伤韧带了,当时没发作,进入河道后才体现出来。断箭也由于初次在这么难行的雪地穿越,早已吃力了,他的腿关节也疼了,但他很有毅力,始终坚持跟上我们的步伐。</p><p class="ql-block"> 顺着蜿蜒的河道行走了约200多米远,我们看着河道要向北转,感觉若是再走河道,就会距离将要到达的绣峰八支线越来越远,便决定离开河道,沿着一个类似小河沟的空地向南转,进入一片不成材的杂树丛。钻杂草、树棵、趟雪,艰难行进了约450多米,看到了一条已废弃多年的简易冻板道。当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我们几个人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除我和断箭的腿疼外,雪山前几日的感冒也没痊愈,苍狼进入河道后,一直在前趟路,体力消耗最大;青松已很久没有参加长途徒步活动了,更何况是纯雪地穿越,体力也有些透支。尽管这样,我们为了赶在天黑前找到主道,便不得不急急匆匆地沿这条道向东又转南行走。行约600多米远,我们在18:40左右终于走到一条仍在用的冻板道。</p><p class="ql-block">  看这条道的状况,是绣峰八支线的延长线了。我们见状都很高兴,便加快了脚步,沿路向西行走。当行走不到100米远,刚转过一个小弧形弯时,就见路面积雪已被装载机当天推开,路面好走多了。我们特别兴奋,顿时来了精神,几乎同时说出:真是照顾咱们啊,要不然真的不知啥时才能走出去。一贯坚强的雪山,此时也说了“熊话”——“要不是推开道了,我真得耍熊不走了”。原来他是由于劳累,迈步困难,他的两腿膝盖的内测,早已磨出了血(这是第二天看雪山到家后自拍的照片才知道的)。</p> <p class="ql-block">  道路好走了,我们的脚步也自然就加快了,此时,已是18:50分了,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由于考虑不周,没有预料到道路超难走和途中临时遇到的事情而耽误行进时间,预计天黑之前就能走出山路,大家都没带手电或头灯。我们先是摸黑走了约 1 千米之后,又用手机上的电筒照亮,就这样,一直走到绣峰八支线在新加漠公路起点处。</p><p class="ql-block">  在这段路上行走,我和断箭始终在后,而苍狼、青松一直在前,他俩仿佛一点也不累的样子。这让我又想起2007年9月攀登黑龙江省最高峰——大秃顶子山时的情景: 那次返回时,也是天黑才到公路边,而且是下着小雨。当我们一行7人坐四轮车走出不到一千米时,因局部路面不好,需要大家下车走几步,过后,我们5人又上了车,但苍狼和青松却没上车,仍然在车前面走走、跑跑地行进了一千米多,令我们几个人非常敬佩,向导和开车的司机也都连声称赞。</p> <p class="ql-block">2007年登黑龙江最高峰。 杨树林摄影</p> <p class="ql-block">2007年登黑龙江最高峰。 杨树林摄影</p> <p class="ql-block">经过艰难的行进,我们在20:30分终于到达了我们计划中的徒步穿越终点——新加漠公路(注3)312.8千米处(现为G111国道2275.12千米处)的绣峰八支线岔路口。县局机关小车班的倪师傅父子俩开的两辆轿车(其中一辆是新买的私家车),早已等候在那里,而且,细心的倪师傅还给大伙买了一件10瓶装的矿泉水,这让我们非常感动。20多分钟,我们坐车到了镇内,直接到位于健民街旁的吉祥馄饨坊吃饭。约1小时后,我们吃完饭,青松为大家买了单。各自回家,结束了令人难忘的一天旅程。</p> <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我们共计徒步行走了21.77千米(在谷歌上粗略测量),总用时10小时20分,除吃饭、拆除沾网、追找貉子等时间外,徒步行走约9个半小时。此次活动,我们的主要收获是探查了两条运材线之间长途穿越的途径;了解了瓦拉干河漂流的河道状况;拆毁沾网27片,为保护野生动物尽了一份力;看到了珍稀动物貉子和飞龙,还发现了袍子、雪兔、黄鼬、灰鼠等动物的足迹。尽管付出的辛苦大于以往历次活动,但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快乐的。</p><p class="ql-block">  注1:文中使用的均为网名;</p><p class="ql-block">  注2:文中的县级“塔十公路”现已升级更名为省级公路“十室公路”(S301)。文中里程数为塔河至十八站的数据。</p><p class="ql-block">  注3:“新加漠公路”系指加格达奇至漠河的省级“S207”公路于2017年改建为“<span style="font-size:18px;">G111”国</span>道后,初期里程仍从加格达奇起点,2019年正式变更为接续原京加公路的里程 。 </p><p class="ql-block">   创作完成于2016年3月17日凌晨</p><p class="ql-block">    2024年12月12日修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