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纪行】哈瓦那老城遗风

成者荣之

文 | 成者荣之
图 | 成者荣之、同行好友
名胜古迹 | 老城四大广场、革命广场、小白宫、国家芭蕾舞大剧院、哈瓦那大学等
背景音乐 |《哈瓦那》

若不是大董先生的真诚邀请，参加2024年年末“蓝带古巴美食寻觅之旅”，恐怕此生很难下决心去一趟古巴。

尽管北京到哈瓦那有23小时的航程，一路疲顿不堪，但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我竟倦意尽消，用一双困得发红的眼睛，透过车窗贪婪地环视着这坐城市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五颜六色的老爷车，还有肤色各异、悠闲自得的男女，仿佛时间穿越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欧洲。

从机场到市区，天色渐晚。藉着稀稀落落的灯光，在一家名为棕榈树（PALMARES）的餐馆吃过晚餐，入住位于哈瓦那普拉多大道东端的皇家通酒店（Hotel Royalton Habana Paseo del Prad）。

酒店经理亲自在大厅门口迎侯，服务员为每位客人递上一块热毛巾、一杯掺有朗姆酒的冰水。毫无疑问，这是一家“涉外酒店”，服务热情且很国际化。尽管在古巴经常遭遇停电，但这里不会，皇家通酒店有自己的发电系统。

稍事安顿，我迫不及待地登上位于酒店九层的露台。

站在露台上，海风轻轻吹过，举目俯视整个哈瓦那城，街道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几乎见不到一处霓虹灯，唯一可辨认的就是那座洁白的“小白宫”，据说是美国人修建的，过去是古巴国会，现在改为历史博物馆。往左看，有一处灯光较为密集的地方，那是哈瓦那新城，所谓“新城”，也是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右侧是圣萨尔瓦多德拉蓬塔城堡；对岸则是著名的莫罗城堡，城堡上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灯塔。在静静的夜晚，面向西北浩瀚无际的太平洋，听着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不禁心潮起伏，多么美丽的海滨之城，为何没有想象得那种繁华与活力呢。

第二天，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开始寻访老城遗迹，体验老城的沧桑变迁。

古巴岛是1492年由哥伦布发现的，十六世纪初开始殖民化进程长达近四百年，主要由西班牙统治。美西战争胜利后，美国控制古巴半个世纪。1959年卡斯特罗领导古巴革命成功，建立西半球独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哈瓦那是古巴首都，曾为西班牙在美洲的主要堡垒和西半球最大港口。

哈瓦那老城以普拉多大道为轴心，街道纵横曲折，保留着许多西班牙殖民时期留下的欧式古老建筑，外观古香古色，多数保存完好，具有很高建筑学和审美价值。1982年，哈瓦那老城整体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老城中的“四大广场”——兵器广场、大教堂广场、圣弗朗西斯科广场、老广场，以及周边那些古老民居，最集中体现着哈瓦那的建筑精髓和独特历史文化记忆。

始建于16世纪末期的圣佛朗西斯科广场是古巴最古老的广场，因建有圣佛朗西斯科修道院而命名。这个广场位于老城Obispo商业街最深处，原来砌有围墙。哈瓦那总督曾经于十八世纪中下叶居住在这里。1836年，在广场上修建了狮子喷泉，为广场增加了活跃气氛。

武器广场是哈瓦那最古老的市中心，也曾是总督府所在地。总督府是一座厚重的三层建筑，建成于1835年，是哈瓦那颇具代表性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总督府门前地面上铺着木质地砖，原来这里曾用来军事操练，为了不影响总督休息，所以铺设了特制的“木砖”，这种木砖一直保存至今。1902年，古巴共和国在此宣告成立，这里改作总统府。

广场中心矗立着古巴国父卡洛斯·米盖尔·塞斯贝斯的雕像。后来，这里又一度改作邮局、参议院和高等法院，现在是哈瓦那历史博物馆。广场东北角有一座特姆普莱特神庙，庙前有一棵木棉树，1777年曾将哥伦布遗骨埋葬在木棉树下，后转移到大教堂。

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陈旧大炮，如今派上新用场——街心障碍物。在老城大街小巷中，这种“景”观随处可见。

建于17世纪末的大教堂广场是哈瓦那老城中最大的广场。著名的哈瓦那大教堂坐落在其北侧，这是一幢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置身教堂之中，庄严神圣、安静肃穆。广场南面有鲜艳蓝色门窗的是当年伯爵府邸，西侧则是侯爵府，现在均改为酒店和酒吧。

除四大老广场外，哈瓦那最大最新的广场当属革命广场，它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广场之一，它是古巴革命胜利后修建的。

革命广场上耸立着古巴国父何塞·马蒂纪念碑，纪念碑高127米，是哈瓦那最高的建筑。

纪念碑对面两侧分别绘有切·格瓦拉和卡米洛·西恩富戈斯头像。

切·格瓦拉是一个文学家，有“哪里有革命哪里就有切·格瓦拉”赞誉。

卡米洛·西恩富戈斯是古巴的民族英雄、革命家，与卡斯特罗、格瓦拉一道被誉为“古巴革命三大司令”。

革命广场周围是古巴重要机关所在地，如古巴中央委员会、内务部、国防部、通信部、国家剧院和国家图书馆等。

老城中最知名的建筑就是国会大厦和哈瓦那国家芭蕾舞大剧院。俗称“小白宫”的国会大厦，是仿照美国国会大厦于1929年修建的，现在改为历史博物馆。整个建筑洁白无瑕、巍峨庄严，是整个哈瓦那最鲜亮的标志性建筑。

哈瓦那国家芭蕾舞大剧院是1838年的老建筑，大剧院建筑大气精美，四角建有塔楼，每一个塔楼上都矗立着一个天使雕刻。今天的大剧院，是古巴文化的象征，也是全球艺术爱好者向往的圣地。

国会大厦西侧，高高的台阶之上，就是著名的哈瓦那大学。哈大建成于殖民时期的1721年，是古巴最古老、规模最大的大学，也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气派的大学之一。哈大正门坐落着阿玛·玛德尔青铜雕像。她是母亲之神，中世纪代表基督教的圣母玛利亚，在现代欧洲语言中是学术、大学的象征。卡斯特罗毕业于哈瓦那大学，在这里他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在哈瓦那老城和海滨大道散布的众多雕像和纪念碑，给这座古城增添了迷人的魅力。

据说这些雕像和纪念碑多是纪念反殖民主义英雄的。其中在九号街广场上，有一座特殊的纪念碑，那时1931年为在古巴独立战争中建立卓越功勋的华侨而建立的。在红色圆柱形纪念碑底座上刻着“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逃兵，没有一个是叛徒”的文字，这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哈瓦那老城的魅力首先源于它的建筑。古迹集中的广场、宽阔的普拉多大道，一座座古老的欧式建筑以及“帕提欧”拱廊，尽管褪去了鲜丽的色彩，有些甚至老旧残破、污迹斑斑，但丝毫掩饰不住这个“落寞的王子”过去的高贵与辉煌。

哈瓦那是一座艺术之城。它的魅力不仅凝固在建筑上，而且表现在古老的传统和人们的生活方式中。尽管哈瓦那还在实行配给制，人均月工资只有三四十美元，丝毫不影响哈瓦那人的艺术热情。

源于非洲的黑人、欧美的白人、墨西哥印欧混血人，以及他们的后代小麦肤色人种等，跨民族跨文化交融，带来艺术的多样性、丰富性和无穷活力。漫步于老城大小街巷，所处可见街头画家和摇滚青年。街头画家坐在街边，旁边摆着他们的作品，供人们选购；或者你可以请他们为你画一幅肖像。穿着各色传统服饰的街头艺术家三五成群，穿梭迂回在游客之中，抱着吉他欢快地弹唱着。只要你驻足，就会围过来为你弹唱。

坐在街边的咖啡馆，喝一杯当地的至爱莫吉托，点上一曲古巴家喻户晓的歌谣Guantanamera(关塔那梅拉)，使人完全融入到一种异国风情之中，流连忘返、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