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第十五集 <p class="ql-block">古文观止 | 为什么祭祀这么重要？</p><p class="ql-block">原创 智慧慈光工作室 慈光文化</p><p class="ql-block">今天想要和您分享的是《国语·鲁语》中的一篇文章。</p><p class="ql-block">主人公展禽，名获，字禽，封地于柳下，谥“惠”，亦称柳下惠。他是春秋时代鲁国大夫，也是成语“坐怀不乱”的历史人物原型。</p><p class="ql-block">中华民族被誉为“礼仪之邦”，而祭礼又是五礼中最重要的。《左传》中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将祭祀看做与诘戎治兵、保家卫国同等的地位，可见其重要性。</p><p class="ql-block">今天要跟大家讲述的是，展禽如何力谏鲁国大夫臧文仲，遵守祭祀礼法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当时的鲁国有一种名叫爰居的海鸟，停在东门外已经三天了，臧文仲便派国人去祭祀它。</p><p class="ql-block">展禽知道后，说：“臧大夫这样施政，也太越礼了！祭祀，是国家重大的礼节；政治的安定，要靠礼节才能做到。</p><p class="ql-block">所以要慎重制订祭祀的礼节，作为国家的法制。现在无缘无故的增加典制，这不是执政者该做的。</p><p class="ql-block">圣王制订祭典的原则是：能立法定制而有恩惠于人民的、勤于职事而死的、能勤劳定国的、能抵御大灾难的、能抵挡大祸患的就祭祀他。否则，就不在祭祀之列。</p><p class="ql-block">从前，烈山氏得到天下，他的儿子叫柱，能种植各类谷物蔬菜；后来夏朝兴起，周弃能继续柱的事业，所以尊柱为稷神而祭祀。</p><p class="ql-block">共工氏称霸九州时，他的儿子叫后土，能平治九州的土地，所以尊他为社神而祭祀。</p><p class="ql-block">黄帝能定百物的名称，使人民明白应向国家供给财赋；</p><p class="ql-block">颛顼能接续黄帝的事业。</p><p class="ql-block">帝喾能按日月星辰的运行安排时令，使百姓安居乐业；</p><p class="ql-block">尧能力求刑法的公平，使人民向善；</p><p class="ql-block">舜勤劳民事而死在苍梧之野；</p><p class="ql-block">鲧筑堤阻遏大水无功而被诛杀；</p><p class="ql-block">禹能以德行继续鲧的事业；</p><p class="ql-block">契担任司徒使人民和睦；</p><p class="ql-block">冥勤于职务而死于水；</p><p class="ql-block">汤以宽大治理人民而能消灭邪恶；</p><p class="ql-block">弃勤于植百谷而死在黑水之山；</p><p class="ql-block">文王以文德而显扬；</p><p class="ql-block">武王为民除害。</p><p class="ql-block">所以有虞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项，郊祭尧而宗祭舜。夏后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鲧而宗祭禹。商人禘祭舜而祖祭契，郊祭冥而宗祭汤。周人禘祭喾而郊祭稷，祖祭文王而宗祭武王。</p><p class="ql-block">幕，是能遵循颛顼德政的人，所以有虞氏报祭他。</p><p class="ql-block">杼，是能遵循大禹德政的人，所以夏后氏报祭他。</p><p class="ql-block">上甲微，是能遵循契之德政的人，所以商人报祭他。</p><p class="ql-block">高圉、大王是能遵循稷之德政的人，所以周人报祭他。</p><p class="ql-block">禘、郊、祖、宗、报，这五种都是国家的祭典。</p><p class="ql-block">再加上社稷山川之神，都对人民有功德；</p><p class="ql-block">以及从前有智慧、有美德的人，都是人民所信任的；</p><p class="ql-block">以及天上的日月星，都是人民所仰望的；</p><p class="ql-block">以及地上的金木水火土，都是人民赖以生活的；</p><p class="ql-block">以及九州的名山川泽，都是生产财用的。</p><p class="ql-block">除了这些，就不在祭典之列了。</p><p class="ql-block">现在有海鸟飞来，自己不了解，便当作国家的祭典去祭祀它，这就难以说是仁智了。</p><p class="ql-block">仁者讲求功绩，智者能处理事物。没有功绩而祭祀它，这不是仁；不了解又不向人请问，这不是智。</p><p class="ql-block">现在海上大概有灾难吧，那些大海中的鸟兽，是常常能预知并且躲避灾难的啊！”</p><p class="ql-block">这一年，果然海上多大风，又是一个暖冬，臧文仲听到了展禽的话，便说：“这确实是我的过失！季子的话，不可不取法。”</p><p class="ql-block">便叫人把展禽的话写在简册上，一共写了三册。</p><p class="ql-block">我们是否从两位主人公的身上学到些什么？</p><p class="ql-block">一方面，展禽心怀坦荡，正直无私，直言不讳，提出祭祀与政事的成败具有因果关系。</p><p class="ql-block">从历代圣王到山川五行，提纲挈领地列举了为何海鸟不在祭祀之列的缘故，有理有据，而不是一味的反对批评。</p><p class="ql-block">所以他对臧文仲的劝谏起到了效果，阻止了一场悖礼事件。</p><p class="ql-block">另一方面，臧文仲是当时鲁国的执政大夫，他能结合实际，虚心纳谏，知过能改，还命人将展禽的教诫记录在册勉励自己与后人，足见其也有尊贤敬德的人格品质。</p><p class="ql-block">曾子说：“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此处的“终”，有两层意思。</p><p class="ql-block">其一，是表示对已故父母的祭奠要恭敬慎重、合乎礼节、谨致哀戚，不要铺张浪费，让父母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p><p class="ql-block">其二，正如文中展禽所说，只有劳苦功高，对社稷、人民有贡献的人去世，才能受到国家的祭祀、供养，这是古人对有德之人的敬重。</p><p class="ql-block">后人有诗赞曰：</p><p class="ql-block">坐怀不乱真英雄，直谏文仲立大功。</p><p class="ql-block">泰山北斗应景仰，祭祀有法当遵从。</p><p class="ql-block">古文观止</p><p class="ql-block">展禽论祀爰居</p><p class="ql-block">《国语·鲁语》</p><p class="ql-block">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p><p class="ql-block">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p><p class="ql-block">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p><p class="ql-block">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殖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均刑法以仪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鄣洪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p><p class="ql-block">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明质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p><p class="ql-block">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而智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能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避其灾也。”</p><p class="ql-block">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筴。</p> <p class="ql-block">《普贤行愿品》回向</p><p class="ql-block">《佛说阿弥陀经》回向</p><p class="ql-block">《金刚经》祈愿所有高僧大德长久住世常转法轮弘法利生事业广大圆满、正法久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