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苏藏族,一个藏在深山里的民族

岩鹰

<p class="ql-block">尔苏,乍听起来,似乎是很浪漫的一个名字,当第一次听说它是一个民族的时候,一下就勾起了我的兴趣,因为这对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本来这次没打算去这里,算是随意游走,但还是忍不住去了蟹螺堡子和猛种堡子。</p> <p class="ql-block">尔苏藏族,它是藏族下面的一个小分类,他们跟康巴,加绒,安多,白马,木雅藏族一样,都统归于藏族,但他们自称自己为白人。但他们的语言属于羌藏语系,跟其他藏族交流根本不可能,但他们戴的头帕和服饰却和羌族类似,修的房子却和羌族不同,虽然都是依山而建,垒石而居,但他们的房子也比较有自己的特点,低矮,石木结构,更接近于我们川西民居。而且他们都是用石板作为屋顶的材料,这有点像白马藏族的木座木皮那里的藏式民居。</p> <p class="ql-block">他们也崇尚万物崇拜,也类似加绒一样崇尚白石,可以辟邪。他们也有着白马藏族一样崇尚鸡,每年的农历八月,有一个环山鸡节,类似我们的中国春节。每年的八月初九至十二,时间是采取循环制,每年的日子多一天。</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上,遇到一个砍柴下山的大姐,刚把羊放上山,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一些柴火回来,虽然现在天然气普及,但他们这里仍然像过去一样,主要以干枝桠,蕨类,还有树叶作为燃料。这里我还发现一个现象,他们喜欢把玉米衣悬吊在大树上,让它风干,作为牛的草料。有点类似彝族把松针堆砌成一个草垛。大姐是这里的一个尔苏人家风情园老板,他们家房子是靠自己背回来的一块一块石块修建而成,他爱人在山上把石块敲下来,从山上滑下来,滑落到她家的田地里,她自己再一块一块背回来,来回大概有一公里远的距离。不知道这得背多少个来回,才能修建而成这三栋院落。</p> <p class="ql-block">而且她家还是当地文化的非遗传承人,类似于长老一样,带领全村人,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去祭拜山神。这一点跟康巴藏族一样,也有自己的神山。大姐热情的请我们品尝他们自家的圆根(当地红色的圆萝卜)。貌似这边把萝卜统称为根,圆的叫圆根,白的叫白根。临走的时候,非得送我她家种植的圆根和白根,热情程度不亚于她家的亲戚。</p> <p class="ql-block">但据他们老人所说,这里的人,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将来又去向何方。他们没有自己的文字,只说只有他们自己懂的语言,但只限于本民族之间的交流,因为他们在藏族里所占比例不大,居住在石棉的蟹螺乡,凉山州的甘洛一带。</p> <p class="ql-block">这里有一个传统,只要是外面来的人,他们都当贵宾,全村都热情接待。虽然我没有感受到那种热情,但从两个小事能感受到几分。因为到的比较晚,去了蟹螺堡子(堡子,是村寨的意思)。那里的祭祀广场,有点类似苗族的广场,也有他们的神树,看了他们的碉楼,跟当地民居区别不大,只是多了几个类似于木雅藏族和加绒藏族的通风口,因为晚上,没有人看管,我也无法进去一探究竟。在祭祀广场遇到一个大姐,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这是我们在凡俗的城市里所感受不到的,除了高楼就是冰冷的人情世界。问我们吃晚饭没有,热情的给我拿出她刚烤好的土豆,因为是晚饭过去,她又去给我煮一些猪血,这是她们家头天杀年猪所留下的,煮的特别的入味,特别的嫩。如果不是我阻止,她还准备给我重新做饭。最后给她钱,坚决不收,说我们外地人来了就是客。</p> <p class="ql-block">猛种堡子坐落于大山之巅,这里更偏僻,山路也比较窄,基本上只允许一辆车通行。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才最终到达。初入眼帘的一栋栋现代建筑,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家投资的酒店,结果是他们当地的地震安居房。这里呈现着现代和过去的交融,也是时间的对话。这里村寨的房子更接近原生态,村寨除了建筑的形制不同,其他跟阿坝州的木卡,桃坪,色尔古羌寨类似,都有着错综复杂的交通小道。现代文明和原生文明在阳光下交相辉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