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年在西安演出的岁月

尹留顺

马慧忠（著）

在西安这座古老而文明的城市，多年前曾因河南的一个县级剧团在此演出而享有很高的声誉，仿佛给这座城市增添了无尽的色彩。为了还原和再现那段真实的历史背景，如今40年已经过去了，每当回忆起那段往事，心潮总是澎湃不已，犹如发生在昨天……

厉兵秣马 备战西安

1984年春节刚过，长葛县豫剧团正在洛阳金谷园剧院演出，突然收到西安市演出公司的邀请函，特邀剧团在3月中旬到西安市巡回演出。当团长梁广东把这个消息告诉全体演职员时，整个剧团都沸腾了，千呼万唤，演员们终于找到去省外大都市施展才华、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在逐步摆脱物质贫困的同时，却出现了精神贫困的新情况，城乡文化生活非常匮乏。长葛县豫剧团为了顺应时代要求，努力破解戏曲发展的瓶颈，赶排了不少观众喜闻乐见的好节目。如大型古装传统戏《蝴蝶杯》上下部，《王宝钏》连台五部，《少国公》连台三部，《白蛇前、后传》、《青蛇传》、《秦雪梅》、《大祭桩》，现代戏《合家欢》、《酷情》等20几台好戏，在全省各地巡回演出经久不衰，尤其每年都在郑州、洛阳等城市演出，观众都很予很高评价，剧团走到哪里红到哪里，演员演戏认真刻苦，观众看戏开心舒畅。

这让我们干剧团的人脸上很有光，心情也格外愉快。剧团能到西安演出，这可非同一般，当时西安市豫剧团的前身就是狮吼豫剧团，不但在全国很有名气，而且团长是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曹子道先生，那可是豫剧界的名角儿。作为西北大地上的豫剧名团，该团先后涌现出陈素真、张敬盟、常警惕、关灵凤、赵义庭、王敬先、邢枫云、何尚达、赵国瑞、潘雪芬、吕荣华、靳湘云等一大批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在全国享有很高的声誉。我们过去演出，本身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服装、道具、布景、灯光、音响、乐器等演出设施急需置换更新，因为常年下乡演出风刮日晒早已破旧不堪，购置这些设备需要一大笔资金。那些年，剧团虽说是事业单位，但属自收自支、自负盈亏性质，每年的财政补贴经费只有18300元，这其中还包括退休演职员的工资，平时正常的演出收入仅够发放基本工资，没有补贴。按当时的物价，剧团下乡演出一场戏280元，剧院演出一张票2毛钱，一个剧院座位1500人，满票也就是300元。工资高的演员每个月才40多元，而学员每个月15元，我当时的月工资是26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节省着花一个月还能节余10块钱。剧团每个月演出下来的收入，发发工资，购买些化妆品，添置一些道具就所剩无几，这就是当时的现状。那些年只要一排新戏，购置服装道具就得伸手向文化局要钱，剧团生存困难重重，步履维艰。为了能够如期到西安演出，团长梁广东当即向大家作动员。

他说：“虽然咱们是县级剧团，能够受邀到西安演出并非偶然，咱们常年在河南演出说明早已名声在外，像郑州、洛阳这些大城市每年咱们都会去演出，电台有录音，电视台也有录像，轰动效应与宣传效果遍布河南。这次到西安演出大家要抱有信心和决心， 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咱要共同努力创造条件，再大的困难咱们齐心协力共同克服，要发扬同甘苦、共患难的吃苦精神，上下一心，团结一致，争取演出取得圆满成功，让领导们放心，为咱长葛争光添彩！”梁团长的一番动员，犹如让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对这次演出都抱有很大希望与期待。按照工作分工，李现同、辛爱民、杜西建三位副团长。既要做好演职员的思想工作，还要抓好业务，抓好角色的分配，坚持白天排练，晚上演出，确保正常的演岀不能出现纰漏。团长梁广东连夜乘火车返回长葛，第二天上午刚上班就到文化局、宣传部向领导作专题汇报。文化局长刘老安，县委宣传部长王家瑞听后都说这是件好事，认为能到西安演岀就是对我们县剧团的一种砺炼和考验，要经得起风雨，经得起跳战，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要迎难而上。随后，他们及时就向时任县委书记张庚午、县长张志高等领导说明剧团受邀到西安演出的情况，领导们听后也十分高兴，当即表示给予支持，并讲明剧团是咱长葛对外的一个牌子，县里不但给予资金支持，而且还要求大家一定要把节目千锤百炼、把戏演好，代表长葛形象。虽然当时县财政困难重重，但分管副县长鲁徳源亲自过问，为剧团如数争取到所需资金。资金一到位，不敢有丝毫懈怠，副团长辛爱民、会计任风林、

音响效果尹留顺等人连夜上郑州，下开封、跑洛阳、去许昌购置演出灯光、音响及服装、道具等必需品，赢得了极其宝贵的时间，为剧团赴陕演出提供了重要的物质保障。

群英荟萃 疑聚合力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长葛县豫剧团的综合实力有着坚实而深厚的基础，演员们总有一种蓄势待发、活力无限的趋势。尤其在1982年3月，长葛青年豫剧团与豫剧团合并，骨干演职员全部充实到豫剧团当中，演职员趋于年轻化，队伍阵容非常强大。主要以中年演员李宪同、刘德云、杜西建、辛爱民、张秀枝、杜秀花、何玉兰、朱贵昌、刘付彬等；青年演员朱秀针、马红霞、何艳芳、张兰英、贾风兰、王秀霞、徐桂玲、张淑敏、庞金梅、肖建国、崔英杰、朱俊峰、谷秀停、何建民、蔡铁建、王占军、刘保宗、赵振华、张华民等，以及后起之秀郅振荣、陈改英、王彩玲、尚美玲、周改玲、方俊玲、李勤香等一大批青年演员，都在各自的行当中表现得出类拔萃，非常优秀。中年演员杜西建，是继雷艳凤之后第二代演员中的领军人物，是一位扮相英俊的文武小生，具备扎实的武戏功底，在古装传统戏《蝴蝶杯》、《王宝钏》、《白蛇前、后传》、《青蛇传》和现代戏《酷情》等剧目中饰演主要角色，有着很高的文化素养和细腻的情感表达能力，唱腔字正腔圆，高亢激昂，韵味十足，声情并茂，能够生动地展现角色的性格特点和内心情感，充分展现出角色的英武之气，能深深打动观众。

是剧团不可多得的中年演员。闺门旦演员朱秀针，是我们团青年女演员的佼佼者，曾拜师豫剧大师马金风，在传统古装戏《蝴蝶杯》、《王宝钏》等戏中饰演主要角色，用自己的演技和才华，为观众呈现了精彩的人物形象。她饰演的胡风莲和王宝钏等多个角色扮相靓丽俊秀，温婉秀雅，嗓音甜美，吐字清晰，将众多人物戏演得细腻逼真，贴切自然，准确到位，把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充分展示她过硬的艺术功底，是一位非常难得的优秀青年演员。青年演员何艳芳，是许昌戏曲艺术学校毕业的一位非常优秀的闺门旦演员，曾拜师于阎派豫剧大师阎立品，演唱的传统戏《秦雪梅》，嗓音宏亮，扮相俊美，唱腔诿婉动听，悲情催人泪下，吸引得无数观众如痴如醉，依依不舍。那时的乐队有20人组成，相互之间配合默契，合作无间；伴奏中节奏分明，充满活力。乐队鼓师是刘玉生老师和许昌戏校毕业的张志勤，板胡是张连池老师和他的学生刘富贵，二胡是袁德民老师和原青年团的王东松，曾毕业于许昌戏校，三弦是高振忠老师，单簧管和唢呐是赵喜民，曾拜师于河南省曲艺团的唢呐演奏家赫玉歧，琵琶是张惠芝，我在乐队的角色是吹笙（当时还兼职剧团司务长），大提琴是魏宪成，大管（巴松）是李春富，笛子是田长俊。硬场打大锣孟庆法、手钗张志勤、小锣仝根秀、梆子张喜民等，技术都相当过硬。音响效果在尹留顺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长葛豫剧团是全省第二家使用演员胸佩无线话筒，当时只有省三团才配有。这些得益于时任县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王家瑞从中协调与毛纺织厂厂长陈国欣鼎力赞助是分不开的。

就连灯光王炳勋、舞美胡结实等都表现出相当的专业水平。那时，对每部戏的音乐设计及乐队的训练都是严格把关，单独训练，逐个过关，分部伴奏，一丝不苟，演出效果无不称绝，他们在团里都有自己的独特技能。

首演告捷 名声大振

为了顺利到西安演岀，剧团过了春节就到洛阳市、伊川县、新安县、渑池县等豫西地区演岀，以逐步缩小到西安的距离。3月9日早上从渑池县岀发，下午两点顺利到达西安“陕棉十一厂俱乐部”，西安市演出公司的领导们早已在此等侯多时，对我们的到来给予热情接待，使我们深受鼓舞。全体演职员住宿在厂区招待所，享受的是宾馆级待遇；就餐到该厂餐厅吃的是现成的饭菜，对剧团宾客相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由西安市演出公司组织全体演职员到骊山公园及兵马俑参观，晚上观看秦腔演岀，轻轻松松在西安转了两天，大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那个时代，我国还处在计划经济时期，购物按计划供应，购粮需用粮票，生活物资还很馈乏，一切都要按计划分配。按照演出公司意见，西安是陕西省省会，戏票价格要按有关规定执行，戏票由2毛一张上涨到3毛一张，中排座4毛一张。这样，不仅提升了县级剧团的地位，而且也相应提高了剧团的经济效益。3月11日晚，在“陕棉十一厂俱乐部”是首场演出，剧院的意见是让剧团自行售票，实际上是对我们县级剧团持怀疑态度，怕戏演不好无人购票影响剧院声誉，剧团没有半点犹豫就同意自行售票。

如其不然，前两天演岀确实没有满园，可到第3天晚上，观众如潮水般涌来，把整个剧院大门口堵的水泄不通，加之河南老乡委托剧团演职员购票的占一大部分，每天售票窗口一打开，前30排的票几乎全无，只有30排以后和偏排票，搞得剧院措手不及，非常被动，经理当即就找剧团协商由剧院售票，但前提是每天得给剧团留足200-300张前中排票。经理说只要让他们售票这些条件都能满足。在“陕棉十一厂”的11场演出中，由于节目内容的不断创新，演员的人物刻画十分投入，电子灯光布景的不断更新，演出现场掌声不断，使得演出圆满成功，局面一下打开，超出预想效果。每晩演出结束后，观众依依不舍，掌声经久不息，不送七段八段清唱恐怕就很难合上大幕。按照西安市演出公司安排，3月26日晚，剧团要在西安市西关剧院演出，谁知我们刚到剧院，他们就把前3天的戏票全部售完了，观众购不到票围着剧院是不依不饶，只好白天加演了几场才肯罢休。每天距开戏前一个小时，剧场外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剧场内座无虚席，两旁还有不少站票。在该剧院演出的17场中，就有13个满场。4月12日睌演出刚要结束时，接到演出公司紧急通知，为了怕白天被观众阻拦强求挽留，剧团要连夜卸台装车，悄悄离开西关剧院，转场至西安市“五四剧院”。在这里，很有必要介绍一下“五四剧院”的背景与档次：“五四剧院”位于西安市北大街青年路北边，是在京剧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关怀下，由五十八家工商业者集资兴建，

1954年4月8日落成。建设前，资方代理人赵清泉专程赴京与四大名旦商谈，并合影留念。梅兰芳为剧院书题“五四剧院”门楣四字（意取发扬“五四”新文化精神）。举行剧院落成仪式时，由吴素秋带领的北京京剧四团作首场献技演出。京剧演员荀慧生、尚小云等亦题词作画，馈赠锦旗祝贺。剧院由前厅、观众厅（二楼厅）、舞台、演员化妆室、演员宿舍组成，钢筋水泥建筑，观众厅内（包括楼座）设有软座1482席。根据剧院规模和相关规定，这个剧院只接待省以上演出团体，不接待县级剧团。而我们长葛团的到来，是剧院建成30年来首次破例，经理和两名副经理两次上门邀请，在这个剧院计划演出10场，结果观众看戏的热情空前高涨，余犹未尽，硬是又延长了3天，还是场场爆满。特别是传统戏《蝴蝶杯》、《秦雪梅》、《大祭桩》、《白蛇后传》、《青蛇传》等节目，演员入目三分的表演，使观众拍手叫绝。陕西省副省长李青伟带着有关部门的领导、秘书和记者连看3场，给予极高评价。李青伟副省长和西安市有关领导还亲切接见全体演职员，并合影留念。在随后的几天里，《西安晚报》记者李凡在头版显著位置连续发表《一场充满魅力的演出盛宴》、《县级剧团如此能赢得好口碑》等暑名文章，迅速在西安各阶层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随后，应观众的强烈要求和几个剧院的再三邀请，从4月27日到5月底的一个多月內，我们先后又到西安纺织一印俱乐部、咸阳纺织机械厂俱乐部、咸阳新兴剧院、西安大明宫剧院

等几个剧院共演出35余场。5月底，由于到了收麦季节，许多演职员都是亦工亦农合同工身份，吃农业粮家居农村，那时农村收割小麦还没有机械化，大都是靠人力去收割。加之正月初三剧团就马不停蹄地奔赴洛阳、伊川、新安、渑池等地巡回演出，几乎快半年没有回过长葛，在听取部分老同志意见和征得演出公司同意的情况下，决定放假20天回河南收麦及休整。

同行相助 圆满收官

6月19日全体演职员返回西安，20日晚在西安胜利剧场演出。这个剧场位于西安市东五路人民市场内，内设观众座位854个，归西安市豫剧团使用管理。这个剧场只接待地（市）以上演出团体，而长葛团是“特邀”，不受这个限制，因为我们与西安市豫剧团有着特殊关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李宪同老师为了演好关公戏，曾拜师于豫剧界的“活关公”---曹子道老团长。这次到来，曹子道老团长亲自迎接，并热情招待，还指派团里业务骨干传帮带现场指导，让我们全体人员吃住在剧团院内及排练厅，从各方面都给予关怀照顾与支持，他们团的几位教练老师手把手传授技艺。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团的著名演员兼武功教练何尚达、赵峰等，每天早起都向年轻演员传授武戏中表现打斗场面而学习和训练的技巧和套路；还有该团著名女演员邢枫云、吕荣华等，她们每天不辞劳苦，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团的年轻女演员传授唱、念、做、打及水袖工；剧团导演常警惕，音乐设计柳新民，司鼓王双印、板胡郭宝玉等老师，都与我们长葛团青年演职员建立了良好的师生关系，结下不懈之缘，经常切磋演唱和演奏技艺。虽然相隔40年

到现在还有不少人与他们保持着长久的电话和微信联系；李春富演奏的大管（巴松）也从西安团学到了不少演奏技巧，从中受益非浅，感受至深。为了能使长葛团在胜利剧场演出一炮打响，曹子道老团长带领西安豫剧团的几位大师级骨干亲临演出现场助威。西北大学教授杨中州，是长葛县豫剧团到西安演岀的联络人，也是长葛老乡，几乎是场场不卯。他是《西安事变》的作者之一，我们刚到西安时，他为全体演职员作了相关演讲，并带领演职员亲临骊山华清池“五间厅”和“兵谏亭”现场参观。在演出中他非常注重从各方面搜集到观众的意见或建议，为演岀提供了不少帮助与支持。从6月20日到7月20日，在胜利剧场演出30场，几乎一票难求，场场爆满。售票窗口几乎天天挂着“今日满园”的牌子；不少人天不亮就在售票窗口排队等侯，每天都能看到几百米购票长队熙熙攘攘，为购票争论不休；也有不少人熟人委托剧团购票而无票可购非常为难；当天的票不到中午就全部售馨，还有不少人无奈之下购的是高价票；不少人因为购不到票在剧院门口等待观望显得非常无奈。那些时，长葛豫剧团在西安演出引起轰动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不少观众跑几十公里只为看戏，有的提前住到旅社也只为看戏。总之，想方设法都为看戏。在我们演岀期间，西安市豫剧团应邀到外地演岀20天，结束回来后我们仍在演岀中，并且被观众传的神乎其神: ”不看长葛戏，后悔一辈子！”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这要用曹子道老团长的话说：”我演了几十年戏，也在西安生活了大半辈子，

县级剧团在这里受追捧真是稀罕，确实少见！”7月20曰晚，西安市演出合同到期。可就在这最后一个晚上，潼关剧院拉道具服装和演职员的车早早就在此等侯，胜利剧场原想再延长5天的演出计划最终也未能实现。虽再三挽留，可潼关剧院说啥也不同意，原因是他们也是提前两天就已经开始售票了，使我们不得不离开西安。在西安市4个月共演出106场，创下88个满场的演出记录，极大地鼓舞了全体演职员的演出积极性，演员们也都展示了各自的艺术才华，给古都西安观众留下好口碑、好印象，让人至今难以忘怀，这也给我留下终生的美好回忆……

后续感慨 倍感欣慰

长葛县豫剧团40年前在西安演岀能够如此受欢迎？连演106场却长盛不衰，却仍然深受观众喜爱？究竟有什么可传授的经验之道？我认为，主要取决于以下几点感受：第一，县里非常支持，是演出取得圆满成功的关键所在。作为剧团的主要领导，又是关键决策者，梁广东团长却能够审时度势，把握大局，义不容辞地把当时剧团所面临的困境能够实事求是地汇报给上级主管，而县文化局，县委宣传部的领导能够客观反映问题和情况；赢得了县委、县政府的资金支持，确保短期内换置更新了演出的设施设备。在西安演岀期间，县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王家端、宣传部干事杨福贵和文化局长刘老安、副局长王长林等代表县委、县政府两次到西安看望慰问演职员，与大家同吃同住同生活，无论从精神上、物质上和生活上都给予我们很大安慰与帮助，给我们增强了信心，鼓舞了士气。

第二，不断地创新与发展，逐步适应时代的要求。由于剧团在保持传统戏特色的基础上，积极吸收现代元素，如现代舞美、灯光、音响等设施设备的灵活运用，就连地市级剧团都没有使用过的演员胸佩无线话筒、演出字幕、烟雾特效、服装道具等，我们团率先使用，使观众耳目一新，看戏犹如深临其境，使演岀更加生动、形象、逼真。同时，我们还在戏曲的题材选择、剧本创作、表演形式等方面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和认可。加之演员队伍阵容强大，乐队演奏旋律优美，整个剧团年轻化，富有朝气，富有创新，表演形式和内容贴近百姓生活，这些都是赢得观众喜爱和尊重的必然结果。第三，观众的期待和快乐，是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支撑。我们长葛县豫剧团以其独特的演出风格，吸引了无数观众，演员的唱腔高亢激昂，旋律优美，节奏明快，富有感染力。他们既有唱功，又有做功，既有文戏，又有武戏，一个个通过精湛的表演技巧，将人物角色的性格、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使观众沉浸在剧情之中，如身临其境，乐在其中，由此产生共鸣。每到一处，观众们一个个神情专注，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期待和梦想。尤其是大型古装传统连台戏，观众追求的是最后看到结果。演出结束后仍原地不动，好像没有过罢戏瘾，使劲的鼓掌呐喊，青年演员轮番献上清唱，观众热情非常高涨，轰动效应空前绝后，听着有味，看着得劲，真正体现岀戏曲艺术的魁力，也体现了我们长葛团的演岀实力。第四，热情周到的服务，为我们剧团生活提供了重要保障。

那时我兼职剧团司务长，与各阶层接融较多。当我拿着介绍信到市食品公司申请生活必须品时，经理既热情又家常，当即批示：给长葛县豫剧团解决大肉500斤9毛/斤；鸡蛋500斤7毛/斤；豆腐500斤5分/斤；原供70%的细粮，30%的粗粮全部为供应细粮，0.179元/斤；其它所需各类生活必须品，均按內部优惠价执行，随时用随时采购，各食品供应部门均可。尤其是剧团炊事员张根立、朱保民二位厨师，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烹炒煎炸能手，每天总是早起晚归，信心满满，变着法的让全体演职员吃好喝好，保证让大家都有个健康的好身体。由此可以看出当时剧团呈现岀勃勃生机、风华正茂的喜人景象。西安人的热情周到和对河南豫剧的挚爱，是我们立足西安演出长盛不衰的重要保障。光阳似箭，岁月如棱。我们走过了风雨，见证过繁华落尽，而今时常想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峥嵘岁月，不禁让人倍感亲切。转眼间40个年头已经过去了，我们长葛县豫剧团在西安能受到如此“追捧”，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篇，心潮更加澎湃呢…

作者马慧忠，生于1962年，建安区人,中共党员，本科学历。1979年考入原长葛县豫剧团，1989年调入长葛民政局，历任民政局办公室主任、副局长。2002年至2004年被国家民政部借调挂职锻炼。先后在《人民日报》、《农民日报》、《中国社会报》、《河南日报》、《许昌日报》等发表各类作品800余篇，小小说30余篇,获得各级奖励百余次。现为许昌市作家协会会员，长葛市文史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