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迁徙草场万顷的鄱阳湖湿地巡游记

采菊东篱下

鄱阳湖湿地漫游记

我终于是见到了，在这突突而去，船尾翻滚的白浪下，那一宽阔无际的鄱阳湖。我多次动意着，要到这里一游，这里是候鸟迁徙之地，更何况，鄱阳湖是中国最大的淡水湖，世界第四大，每年秋季几千几万只的候鸟从几千上万公里远的远东地方迁徙来到这里，铺天盖地地在这里栖息飞翔，度过一整个冬季，然后又会在次年的三月开春的时候，纷纷的从这里飞走，飞到那几千上万公里远的地方去，在这里只留下群鸟飞翔的身影和咕咕咕咕的鸟鸣声。想到候鸟迁徙来到鄱阳湖的时候，我的眼里总会是仿佛见到大雁天鹅白鹳各种鸟类、稀有的鸟，群起飞翔的模样，天空中布满，或起或落，鄱阳湖的湖面，就会是鸟的天堂一样，到处是鸟的身影和鸟的叫声——但是，我即便总期盼着，在候鸟迁徙来的时候，要去到鄱阳湖湿地走走的，却总是不免遗憾的，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走过鄱阳湖湿地，有一次距离最近，却因为偶然的因素与它擦肩而过，心里不免有些的沮丧——然而，这次我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去鄱阳湖湿地走走的——正是在这今年的元旦刚过早春的一月天，候鸟迁徙，在鄱阳湖湿地还会再待一些时候之际：我终究的是去到了我所期冀的，这鄱阳湖湿地的了。

我是自驾出行，用了一天的时间，行车六百多公里，在一个黄昏的时候，就下榻在了江西鄱阳湖湿地公园一家客栈里。此时是第二天的一早，我已经登上湿地公园观鸟的游船，去湿地公园里的地方了。游船在鄱阳湖湖面上行走，晨风吹刮着我的脸面，寒冻冻彻我的手脚，浑身僵硬而有些颤抖，这是早春鄱阳湖湿地的地方 ，气温在摄氏零度以下的时候。

鄱阳湖湖面的水，在游船的拨动下翻滚。眼前浩淼的一湖之水，不时有野鸭的影子，在水面上浮动，像一片树叶，飘零的树叶，有时孤零，有时成堆，远处不时有野鸭的叫声传来，呱呱、呱呱。大概是空气凝重，寒冷的湖面上看不到野鸭潮飞铺天盖地的情景，只有野鸭水面上飘零的眼下过往。我们的游船在湖面上行走，整条游艇上就只有我和妻两人，几百人可乘的游船空空如也。船老大说，这是空前绝后的，从来没有的情景。这一天正是农历腊八节的日子。是不是人们都为着这腊八节的腊八粥的好味道，去小吃小喝的了，却正是我们可以开眼独看鄱阳湖大局面的时候。

游船上客舱内一排一排的座椅，空空荡荡的，船舱里就我俩孤孤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冷。隔着船舷窗的玻璃，其实有碍我们张望湖面的动静，我不甘于在船舱里这样的地方看鄱阳湖的湖面，甲板上就可以海阔天空，客舱边上有一登上甲板的旋梯，拦着一道门，于是我走近旋梯，扭开门登上甲板。船老大说，今天是开船以来第一次就你俩人，破例开放你们俩甲板上观看。

甲板上寒风凛冽，呼呼刮得我脸面发痛，刺咧咧的头皮发麻，大风动摇我的步伐，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船舷的栏杆。还是晨空九点的光景，鄱阳湖面大雾飘渺，雾气冲动着，一阵一阵的吹度我的脸面。起雾的眼前，看不见太远湖面的动静，被大雾的浸扰，只有船过处的野鸭群，还见得在那里逍遥。一尊雕像高大立在湖的岸畔，背对着我们，船进入湖心，我们总也没有办法，正面经过雕像，看到雕像的面目，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倒是更增添了我几分欲望。

游船半个多小时，抵达彼岸的一个小岛一样的地方。船靠岸的惊扰，一群一群的野鸭，湖面上惊飞，天空散布着野鸭群飞的影子，还有是呱呱惊叫有些凄冷的声音。船老大说，这一带多是野鸭这类小鸟，过了岛那边才有更多的各种大鸟。说是这一片湖被曾经拉网捕鱼，湖里没有大鱼，大鸟大雁鹳之类的不来，只有贪念小鱼的野鸭会在这里栖息。

顺一条木栈道上了岛，其实不是严格的岛，只是三面环水连着陆地的地方。岛上有一巨大的网篷，连着伸向湖里，是叫做乐鸟公园的地方。这里养着鄱阳湖常见的候鸟。是鄱阳湖湿地的一处观赏地。但是我们没有停下脚步，要赶着车上鄱阳湖湿地的大草原的地方。有引导车候着，每一个小时才有一趟，这个时候正是第一趟车发车的时间。园里的工作人员，催促我们赶车，说是否则要等下一个小时。

车行驶在两车道宽窄的堤坝上，两侧是湿地田园。稻谷已经收过，这里是一片苍黄的宽敞的土地。一条小溪沿堤坝流去，远远的看见田野里一些灰色的、白色的大鸟，在悠闲的漫步。隔着田野，与大鸟相隔距离过于遥远，看不清鸟的面目。这个时候驾驶员会告诉我们，那些灰色的是灰鹤、那些白色的是白鹳，只能用颜色分辨。车不能停，我们只是远远望着大鸟的背影，没有拿起手机拍摄，田野中只是点点的影子，手机拍摄毫无意义。司机说，这些鸟儿很精，车也不能停，停下来就都飞跑了。司机示范着，把车慢了下来， 不等停下，大鸟就纷纷跃地而起，扇动巨大的翅膀，翩翩的绕着田野飞翔。于是天空中就有白色的灰色的影子。那优雅的身姿，空中的姿态显得悠闲高雅，仿佛天空中漫步的君子，倒是呈现了天空飞鸟的一番气势

车继续田野的堤坝上行驶，忽然司机惊叫起来，扯着嗓子高声说，东方白鹳、东方白鹳，指着田野靠溪的那一侧，于是我们看见，有七八只的样子，白色的身子，黑色的尾巴，翅膀上有几条黑色的条纹的大鸟，两条细细悠长的腿支撑着身子，头不停的伸向湿地，长长的喙不停地伸向湿地里，寻找着什么，行走慢慢悠悠，姿态优雅，仿佛飘飘仙子田间漫步。司机说，东方白鹳是我们这里特有，所有的候鸟每年十月来，次年三月走，走得很彻底，看不到它们的半点影子，也不繁育后代，来去无踪，只有东方白鹳，其中有一对留在了这里生蛋孵化繁育后代，它们的后代也巧了，也留在了这里不走了，最早的是在八年前来到这里的，由两只变成四只，四只变成八只，如此而已，到了现在就有了近百只之多了，都是那两只的后代。东方白鹳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全世界不到三千只，被誉为鸟中国宝，我们湿地有近百只是个奇迹，很多从内地来这里的鸟类爱好者，多是奔这东方白鹳来的。他接着说，你们今天在这荒郊野滩，见到也是幸运，东方白鹳在这里是难得见到的，它们是当地的精灵，所向无声无息，很多内地人来这里是专程看东方白鹳的，可是他们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都难能看到，十次能有一次看到都是幸运。

我查了一下百度——

东方白鹳为大型涉禽，被誉为“鸟中国宝” ，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嘴呈黑色，基部淡紫色或深红色，眼睛周围、眼线和喉部的裸露皮肤都是朱红色。羽毛主要为白色，翅膀上的大覆羽、初级覆羽、初级飞羽和次级飞羽均为黑色，初级飞羽的基部为白色，内侧初级飞羽和次级飞羽的外除羽缘和羽尖外，均为银灰色，向内逐渐转为黑色。脚长，鲜红色。休息时常单足站立，常在沼泽、湿地、塘边涉水觅食。夏季主要以鱼类为食物，也吃蛙、鼠、蛇、蜥蜴、蜗牛、软体动物、节肢动物、甲壳动物、环节动物、昆虫和幼虫，以及雏鸟等其他动物性食物；冬季和春季主要采食植物种子、叶、草根、苔藓和少量的鱼类；此外，秋季还捕食蝗虫。

鄱阳湖湿地公园里的介绍——

东方白鹳(Ciconia boyciana)

东方白鹳(鹳形目，鹳科)，国家I级重点保护动物，全长约110cm。体羽白色，两翼和厚直的嘴黑色，腿红色，眼周裸露皮肤粉红色，飞行时黑色初级飞羽及次级飞羽与纯白色体羽成强烈对比。

——亚洲特有的鸟类，世界级濒危种类，地球上仅存3000只左右，栖息于开阔的、人类干扰少的僻静湖泊、河流及附近草地和沼泽地带，以鱼、 蛙、昆虫等为食。对于东方白鹳来说，鄱阳湖只是越冬之地，但是07年的3、4月在江西进贤县三里乡、阳县双港乡发现3处东方白鹤鸟巢，并繁殖成功。这是迄今为止，在地球最低纬度发现的东方白鹳繁殖记录。

——所见之不易，正当我拿起手机要拍摄的时候，这几只悠闲田野的东方白鹳飞起来了，于是天空中，一道亮色——东方白鹳只轻轻的扇动几下翅膀，身体就悠悠的浮向了空中。它那洁白的身姿，黑色的尾翼，延翅膀翼的一条黑线，空中的东方白鹳就仿佛精灵在曼舞了。我看呆了，这里的一片亮色，竟然忘了用手上的手机拍下这难得的精彩一幕。

车带我们来到号称湿地公园大草原的地方。这是一片万亩的草地。草地的大草原浩浩荡荡，无边地连接天地。此刻的大草原一片枯黄，正是在这冬去春来的时候。草地的草有半腰高，风吹之下，枯黄的乱草起伏有若浪潮翻滚，一浪高过一浪的，让我想到内蒙古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风起处，大草原茫茫苍苍荒然一色，然而此刻的我，孤孤零零的站在这荒然草色的天地之下，没有鸟影、没有声色。这里虽然仅离堤畔声色的那边一步之遥，就判若两地，仿佛另一片天地。我站在这里，阴沉沉的天底之下，只有呼呼、呼啸的风和风声，徒然的我，心里生出了一些恍恍惚惚的孤独凄凉的情绪，有些伤感有些悲怆。我也想在这孤吊中转变心情，我张开口想对着这茫茫的草原大喊一声，以消除淤积心里的情绪，可是我不能够，我刚张开口，不等呼喊出声来，风已经灌满我的口，我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心情便逾是淤积，我尽量的控制着自己情绪，然而不等我的情绪有所变化，转瞬之间，天突然的就有些放晴了，太阳透过薄薄的云层放出光来，如丝一样的光线，从云层而泻，织向大地，眼前陡然一片光色，炫目的亮在我的眼前，是一片大草原，又仿佛是一片无尽的黄色的光彩的土地。我孤吊之影尽管依然是呆立在这片大草原里，黄土地上。大草原的苍黄，黄土地般的土黄交集而浑然一色，延伸在我的眼下。我视野之下便尽是彩色的苍黄，像梵高的向日葵高调的彩色的黄。我向着远来的远方张望……远方、远方，我的目光沉着，追逐着远方那满是阳光铺洒的地方，是太阳和月亮升起和落幕的无际和不尽，那遥远的，望不到边的地方，是几千年几万年的演化成就，我知道那里是多彩的、梦幻的、遥不可及的，我无法追逐，也无从追逐……我无由的调整了思路，换位于眼下的大草原，在时光穿梭的落差下，我便仿佛看到这里曾经的绿色，在十月金秋的时候，一片茵茵的如梦幻般的绿色，万亩泱泱绿色的洪流，一泻千里势不可挡的大势；也看到了这里泛水期时候，水灌草场，里外一派滔滔汪洋，淹没草木泯灭草场，一派沼泽混混沌沌的情景。于是鄱阳湖之水就概括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鄱阳湖之水是造福和孕育这里一切生灵的源泉——无论草原无论土地，苍黄也好青绿也好，花鸟鱼虫，一切的一切……季候各有不同，却相得益彰，鄱阳湖之水是这里不尽的和永恒的主题。这一泊浩浩之水啊，就是鄱阳湖湿地的灵魂——皇天后土，春夏秋冬，物是人非，人非物是，都缘于这里一泓无边的鄱阳湖之水。这万物创生之水，孕育了鄱阳湖湖里湖外和两岸岸畔的生灵，包括草木包括鸟兽鱼虫，也毫无疑问的包括了这里栖息为生的烟火人家……

回程的时候已经过午，饥肠咕噜，这一片没有买吃的地方，大概是环保的原因，只好自己消受。倒是在路上看到高压电塔上做窝的两只东方白鹳，据说就是这两只东方白鹳，让鄱阳湖湿地，有了东方白鹳的名声。此刻司机倒是善解人意，在离电塔不远的路上停下车来。司机说，你们老远的来这里不容易，就你们两人还行，人多了不行，安全是个问题，园里管理也有规定，于是他放慢车速，缓慢的停下车来让我们就近观看——是在几十米高的电塔上，两只的东方白鹳，仿佛的湿地公园的精灵，立在其上，细细的长腿白色的身姿，黑色的尾翼，两只长长的喙在相互交流着，相互靠得很近，耳鬓厮磨，仿佛相爱无尽的伴侣，久别重逢，相亲无间，这般模样，连我都被它们感动了。司机还说一些，是这里几年来流传的这两只东方白鹳的故事，都是一些感天动地的爱情的故事，有如牛郎织女，那都是这里的人们对这两只东方白鹳在这里安家筑巢，给这里的人们带来幸运的感恩说的，表达这里朴实人们的一种情绪。

我忽然想到，之前路上野滩上看到的东方白鹳，说是难得一见，可是在这里，出现东方白鹳的模样不是寻常可见了吗？司机解释说，在这里看东方白鹳并不难，高压电塔上就有，那是最早迁徙来的那两只，就是在这里筑巢做窝繁衍后代，留下了一直就不走了，所以平时都可以见到；岛上的大棚里也有，是野外救济的，或伤了或先天不足留下的，所以要看到东方白鹳并不稀罕。比较其他地方，这里见到的，要容易得多。然而问题是，即使在这里，如果要在野滩荒地里，见到东方白鹳就是不容易了，这里的东方白鹳虽然有近百只之多，野滩荒地是它们最乐于的觅食之地，但是平时在这里却见不到。我问，那么它们这样大的群体平时都到那里去了？司机笑着回答说，这可就是这里的一个迷了，一般人都不知道，也找不到；司机还说，这里还有一个迷，就是东方白鹳是典型的候鸟，当年十月来次年三月就走了，都不会在这里筑巢作窝，那是这里候鸟的习性，可是为什么唯独就有这样的两只，它们会留下，在这里筑巢作窝繁延后代，而且孕育在这里的后代有近百只，也跟着这两只留在了这里，也不走了，这是改变候鸟习性的，这是什么原因？这是一个迷？——的确，是什么原因可以留下它们，可以让它们改变候鸟迁徙的天性？是什么原因，有什么力量驱使它们留在了这里？这种有违自然规律的事，是怎么发生的，真是不可思议。解释当然各种都有，却没有人解释清楚，连鸟类专家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我就想，大概是与这里的天文地理，人情事故有关，或者与这里，鄱阳湖湿地的天然水质、鱼类资源有关，还有是与这里的太阳升起月亮落下有关……等等，那就是我根本想不清楚的。

在鄱阳湖游历中，也遇到了一位旅游达人，是在大草原遇见的。她中等身材，四十多几岁的样子，一身素装，背了一个旅行贯有的双肩背包，只身一人到了大草原的地方。说是她一个人出门旅游已经两个月了。从江苏常州出来，之前走到了四川的施恩，说是见到了大雪覆盖万里雪飘的美景，然后一路下来，又走了很多地方，都是令人惊叹的绝景。才是刚刚从江西九江过来，就是要看看鄱阳湖湿地的。她开了一辆改装房车式样的SUV，可以在车内铺床住宿睡觉。平时少走高速，一般走国道，说是节省高速过路费，也可以看更多地域风景。她之前当过导游，谙熟风景区的相关事宜。购的是旅游通票，一年300元就可几个省任何旅游景点。算了一下她单是这300元，鄱阳湖湿地公园一遭都是足够的，是连进园门和渡船票都省到了的。这大概是只有做过导游的，才有这份精明。和她加了微信，她很会拍照，鄱阳湖湿地的候鸟她都拍得惟妙惟肖，我们相形见绌，自愧不如。鄱阳湖湿地公园之后，她走了浙江横店影视城，拍了许多场景照片传来。她扮演着，有各种古装剧的造型。就一个典型的影视界粉丝模样，她还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春节回家。我不禁想到，这样的一位女流之辈，孤身一人，勇敢的几千上万公里路程的旅行，是连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都难以做到的。不是一个有特别胆量、对旅游有特别的爱好，是根本做不到的。不由我由心的对她的旅游壮举的佩服。也欣慰着，能够在这鄱阳湖湿地公园，遇见认识这样的一位，有自己的热爱敢当的女性游者、十足的旅游达人。

从鄱阳湖湿地公园回到福州之后，遇到了我几位九江的朋友，他们说从湿地公园的赣州的地方，你应该再走走九江的鄱阳湖湿地。鄱阳湖很大，沿线包括了赣州和九江的及其延伸的近百公里，九江鄱阳湖湿地的壮观，恐怕是赣州的不好相比的，还有那传咏古今，王勃岳阳楼记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唯美场景，是不能不令人震撼到的。我不免一些遗憾，当时距九江不过百里的路程，错过了更是一番赏心悦目的美景。不过我还是有所庆幸，这一趟的旅行游程虽未必尽美，还是有所收获。我收获的是，我从未有过的湿地旅游体验，尽管我去过许多地方，有太多不一样的体验。鄱阳湖湿地还是给我带来了一片的美好感受——这些的美好感受，是湿地的那一派无尽的坦坦荡荡和一泻千里的湖水！是湿地里那一群一群的或飞或落的飞鸟！是大雁是灰鹤是野鸭也是东方白鹳，是这里所有所有迁徙的来往的鸟类！还有，是这里那一荒无际苍黄的大草原；还有还有，是这里的风是雨是阳光明媚是大雾弥漫，是冬去春来——我回想着，想来想去，想来想去，究竟是些什么呢？哦！是这里的天空陆上、湖面水下，是春夏秋冬环境地域……都是都是，想着想着，我的视线就逐渐的模糊了模糊了……

写作于 2025.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