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也许是自个如今上了年纪的缘故,随着过年逐渐的到来,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小时候过年时的那个味,一幕幕在老家的那些有意思的趣事,如同看老电影中的画面在脑子里不断地循环回放着。</p><p class="ql-block"> 盼着过年,是当年每位孩子们最为美好幸福的期待。</p><p class="ql-block">当年,每每一进入腊月里,尤其放了年假后,那心情是既焦躁难耐又满怀兴奋。</p><p class="ql-block">每天早上一争开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心里数数距离过年还剩余的天数,满心期盼着过年能早早来。想想那时的愿望也很单纯,不过就是能穿上新衣裳,新鞋新袜,能吃上过年那几天顿顿有肉的好吃的,还有就是可以随意放鞭放炮。</p><p class="ql-block">如今想来,当年的那些要求其实到如今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在那些年的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却也承载了我们这一代人对那个时候过年的期待和喜悦。</p><p class="ql-block">记得我们这些山里娃小时候过年,村上的学校会把当年夏季师生们在村里麦地捡到的麦穗加工成的白面,再由村里杀上一头猪,猪肉炖白菜做上一锅,蒸上几笼白净净的馒头,每位学生一碗肉菜俩蒸馍,记得当年我们一个个的穿上崭新的衣服,高高兴兴地领上那一份期待以久的美味大餐,带回家与父母、哥哥姐姐和妹妹弟弟们一齐共享。</p><p class="ql-block">每当回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光,虽然一晃过去了五十多年,但那个情景至今仍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记得小时候在老家过年,年三十普遍家家户户都吃饺子,而我们家却一直在吃猪肉白莱扯面,到大年初一早早我们姊妹们几个还都没起床,爸爸妈妈就忙乎着和面包饺子,在园里烘蒸火则是色爸每年过年重复的一件事,年前为了准备过年烘蒸火用的柴火,我带着两个弟弟便会到村附近的山上去砍柴,一些用于烧火做饭用,一些用于烘蒸火。</p><p class="ql-block">在当年农村家家户户还在用炉火做饭时,每到过年都会在年前备足了烧火用的土,煤和炭,然后在园里事先调出一堆煤来以备过年烧火用。</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的过年,进了腊月家里会用石磨和石碾加工出过年用的米面,然后用缸发出一些过年要蒸豆包、菜包和枣馍枣花、口里馍馍的发面,再煮些柿圪莲、红薯油圪麻等许多的油制品,炸些肉丸,炒出些肉来,剁出些馅来,总之,都会为过年备足许多的年货。</p><p class="ql-block">回想起小的时候过年,虽然比不上现在这么丰盛奢侈,但远比现在颇有浓浓的年味,燃放鞭炮,吹琉璃圪贝,玩碰拐拐,跳绳和踢方等等,总之现在根本找不回小时候过年的那个年味。</p><p class="ql-block">小时候过年挣到的压岁钱虽然只有区区几毛还不到一块钱,但那个时候基本上归自个所支配,买挂小一百头鞭或几个雷炮放放,买个琉璃圪贝吹一吹,再买根芝麻糖解解馋,剩下的到开学了再买支铅笔和小本子,不像现在孩子们挣到的压岁钱,虽然上百上千的,但都被大人们以各种理由而代为保管了。</p><p class="ql-block">最让我们这一代人忘不了的是爸爸单位当年过罢年正月里,单位会为职工和家属在食堂准一桌桌极为丰盛奢侈的美味晋城传统的“十大碗”美食,爸爸带上妈妈与我们姊妹们一齐到单位食堂去享受那顿令人难忘的,馋涎欲滴的红烧肉、甜饭,过油肉、小苏肉、木醇肉等组成的十大碗,同爸爸妈妈一齐吃完“十大碗”,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一家人又到城里的人民广场去观看由当时县里各乡镇,厂矿单位组成的彩车游行和故事展演,到古矿去看花灯,那个时候所展示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生龙活虎的,形态各异且十分逼真的。</p><p class="ql-block">如今老了,当年的那个年味至今仍沥沥在目。</p><p class="ql-block">无情的岁月带走了我们这一代人美好的青春年华,当年的过年再有年味也回不去了,估计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以后,慢慢沿袭传承下来“过年”这个概念就会被后代人逐渐的淡化,如今的年轻人早已把所谓的西方洋节“圣诞节”和平安夜当成了回事,再比如过去在山西省一些地方盛行过的“六月六”到娘家取“猪羊”,现早已被人们所遗忘,还有“十月十”吃扁食,“二月二”吃口里馍馍等等,有谁还记得,当年那些富有浓浓乡情味道的节日,也就是五零六零七零后还隐隐约约有所记忆,到八零九零后没有人还知道过去的那些传统的节日。</p>